第2章
鈴铛的線一直連到樓下的店面,方便有事齊躍民通知樓上的齊郁,還是齊郁想到的辦法。
他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兜了幾圈,才勉強把彭柯光着屁股兩腿大開的光景趕出腦海。結果沒有什麽大事,是賣水果的張大伯幫忙把信捎回來了。齊老頭子是他們家的老主顧,因為上了年紀腿腳不便,通常都在市場最門口的攤位打個來回,一來二去也成了熟客。
齊郁打了招呼,視線停在桌上那張單薄信封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是那些重複的寒暄,看多了也就沒多少期待。
"小郁做運動了?臉上紅點才有精神嘛。"
張大伯挪了挪肩上的麻袋,寒暄兩句就準備回去。齊躍民多半沒聽清這點兒閑話,從手邊的袋子裏摸出兩個桃子,轉頭對齊郁,"你洗了跟彭彭吃,他不是愛吃這些?"
"好。"
齊郁接過去,心髒還在胸腔裏打鼓,又将桃子抱進懷裏騰出手去拿桌上的信,幾乎透出汗津津的手印。
他走上樓,彭柯已經把衣服穿上了,一個人坐在桌前,屈起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凸出的脊柱歪歪扭扭。齊郁也沒說話,放下信把桃子洗好,這才拉過凳子坐在彭柯旁邊。對方不拿正眼瞧他,偏過腦袋繼續在作業上寫寫畫畫,哪怕寫下的公式根本不能細看。
"吃嗎?"
齊郁把盤子往對方那邊推了一點,得不到回應,就兀自捏了捏桃子,找到更軟的那個一刀刀切塊。彭柯本就心不在焉,自然抵不過蜜桃汁水的甜香,聽着刀刃割開果肉的響聲發饞,終于開口要求:“你喂我。”
他的視線留在書本上,偏過下巴去咬齊郁遞上來的桃子,在他手邊咀嚼吞咽。齊郁就默不作聲地舉着手臂,看着他粉薄的唇瓣濡濕,像小動物一樣鼓着腮幫子進食。
最後一瓣吃完,齊郁正要收回的手指被對方冷不防地叼住,像是還沒吃盡興。彭柯順着指尖往上舔,一處不落地清理他手上殘留的汁水,軟舌在他指縫進出。齊郁吞咽口水,把手指抽出來,低頭去親彭柯的嘴,一邊伸手摸到桌上的刀子合起來放遠,把人往懷裏抱。
“嗯,我要寫作業...你別動我。”
好像剛剛主動舔別人手指的不是他,彭柯耍着脾氣推拒,得了便宜還賣乖。齊郁被推開幾次,卻沒有火氣,用沉默輕柔的吻攻破他虛張聲勢的防線。
彭柯的骨氣和身子一樣軟,被親幾口就找不到北,伸到褲子裏的手也不加阻止,反而塌腰翹起屁股,方便齊郁的手指滑進股溝。
“還想做...也可以。”他轉了轉眼珠,想順理成章地使性子,又怕要求太過分惹齊郁生氣,“這次不帶套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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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郁下意識地皺眉,面上猶豫,“這樣不好...”
“你別射進去就行,就試一次...”彭柯軟硬兼施,抓着對方的胳膊搖晃,“沒事的。”
他最害怕觸及齊郁的底線,但齊郁的底線有時候又捉摸不定。
脫光衣服,彭柯滿意地跪在小床上,腦袋側放在枕頭上,靜靜等着齊郁進來,撅起屁股也不害臊。身後的人扶住他,龜頭在穴眼處蓄勢待發地抵着。沒有粉色、黃色的避孕套包裹,齊郁稱得上猙獰的性器帶着兇勁兒,襯得手下面團似的屁股更加白淨可憐。彭柯是不及齊郁白的,每年夏天都黑一茬,不過是身上最隐蔽的地方還保持着不為人知的皮膚本色。齊郁試着一點點往進捅,裏面還殘留着不少潤滑,進入并不困難,倒是彭柯悶在枕頭裏小聲哼哼,随着莖身被菊穴吃入,聲音打了滑地抖。
溫濕的內壁緊箍上來,齊郁的小腹漲熱,梗着脖子憋着一口氣。以前用完的那盒避孕套,是最普通便宜的款式,不怎麽薄,但好在自帶潤滑,套上就一手油。他自然不懂,區區這麽一層薄膜,做愛的感覺還能千差萬別。
前後抽動了幾下,齊郁便加上力道擡跨撞上去。兩團嫩肉砸出響聲,彭柯的脊背也跟着一聳一聳,姿态和腔調都飽含苦楚。平日裏,他喜歡彭柯在他身邊撒歡,得了好處美滋滋地偷笑,右臉上顯露出小小的梨渦。但是這種時候,他不想讓彭柯好過。他撫摸掌下光滑的皮膚,順着瘦楞楞的脊柱來到脖頸,彭柯貼身帶着他媽媽留給他的遺物。齊郁摸到那條細細的紅繩勾住,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動作卻無意識地加快,操得臀肉都來不及彈起。彭柯被他入得狠了,嘴裏嗯嗯啊啊地胡言亂語,一會兒叫哥一會兒罵,放浪又瘋癫。
“嗯哈、哥,嗚嗚,裏面...壞死了...”
他膝行着往前躲,後面的人跟着緊追不放,很快把他逼到了床頭,腦袋在牆上磕出了聲音,才堪堪被一只手護住。
“你要去哪?”
齊郁剎住動作,抽身出來把彭柯翻過個兒,露出他那張像是過了水的臉,分不清是汗還是淚,額頭上潮紅一片,許是壓久了。
“還說...躲你的大雞巴,操疼我了。”
彭柯的聲音翁翁,卻在齊郁趴上來時摟住他的肩,下巴緊緊抵在頸窩,聞他身上的香味。
“你覺得舒服。”齊郁親他濕漉漉的臉,伸手去摸彭柯濕答答勃起的陰莖,像是在展示證據。
“就你知道的多?你——嗯,我錯了...哥,輕點...”
感覺齊郁要進來,彭柯立馬沒了陣勢,岔開腿受着,那玩意就一插到底,重新填滿他的屁股。酥麻的爽意順着尾椎骨上來,他的腦袋後仰,潤濕的眼眶裏翻出眼白,紅繩上那塊玉順着鎖骨颠落肩膀。
齊郁捉着他的腿繼續幹,多少放輕了動作,主要是面對面就會有點不舍得。彭柯赤條條的身子上有紅有青,不是上次的吻痕沒消,就是哪天玩的時候磕磕碰碰了。
他覺得彭柯像桃子。明明沒怎麽使勁,拿捏幾下就要留印兒。
彭柯不知道齊郁怎麽想他,他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熱燙的陰莖在他屁股裏來回進出亂搗,像是要操得他靈魂出竅,把他身體裏的水分都逼出來。他想讓齊郁狠狠搞他,又害怕太舒服他承受不住,被齊郁搞暈在這快散架的破床上,他還怎麽見人。
好在齊郁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射,很快就情動得呼吸粗重,就連透白的脖頸都詭異得漲紅,是平常根本不會見到的畫面。這時候的齊郁格外好看,下垂的眼角不再無神寡淡,就像天上的仙子沾染了凡塵,漂亮殼子裏盛滿了七情六欲。他被眼淚糊住了眼睛,正暈乎乎地看着齊郁,對方突然埋進他頸窩低哼啃咬,接着就是亂了章法似的急風驟雨。
齊郁的身子在射精後重重壓上來,彭柯拔高的呻吟都走了音,他下意識地抱住對方,感覺後穴被磨出了火,動作停了也像還有兇器出入着。他自己都呼吸不暢,卻撫摸着齊郁的後背幫他順氣,舔了舔嘴巴,然後突然意識到。
他好像射在裏面了。不是隔着套子,而是真的射在他能操到的最深處,這種粘稠又奇怪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齊郁一定也清楚。他擡起頭,耳朵紅得像是剛熟的櫻桃,不敢看他,“我忘了...我給你弄出來。”
彭柯沒了顧忌,只覺得他害羞緊張的模樣可愛,心裏喜歡的很,也擡頭開口,“不急。郁哥...光顧着操下面,都不記得親親我。”
好像真的是這樣。
齊郁想,他比第一次往彭柯的屁股裏插手指還窘迫。握住彭柯的後頸,舌頭和對方的攪在一起,仔細又親密地接吻。開始還是完成彭柯的任務,後面就沒了分寸,本能地擡跨挺送幾下,逼得精液都淌出來些許。兩具光裸的下半身糾纏在一起,彭柯被親得喘不過氣,口水順着下巴流下來也顧不得擦,兩個人滾着滾着就硬得默契。
趁着還沒到飯點,他們抓緊時間又做了一次。彭柯提出精液會弄髒床單,兩人就在桌邊做,他什麽也不穿,腳踩着齊郁的拖鞋。齊郁房間的窗戶就正對着他,但對面是他們後院的地,一望無垠不說連個牛羊也沒有,日頭也像見不得他們亂來躲進了雲裏。齊郁恢複了神志,親親摸摸把他操射了一次,最後在他胸脯上射了精,龜頭摩擦得粗碩通紅。
彭柯喘着氣,渾身都被折騰得滲汗脫力,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他有點想念齊郁射進他內體然後倒在他懷裏的感覺。下身抽送狠砸像是發瘋,卻脆弱地少見,喉嚨裏發出模糊的雜音。
就好像沒了他不行。
“我給你洗澡。”
齊郁低垂着目光,好像在看他被搗得稀爛的地方,不知道此刻是什麽光景,彭柯覺得并不好看。
他合攏雙腿從桌上起身,拉他的手,讨好地眨眨眼睛,“是不是很舒服?...是我聽鄒志跟我說的才想起來的,他——”
“誰?”
齊郁擡起了目光。
作者有話說:
搞搞黃放松一下,頭大
我還有幾天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