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他
某樹上。
一個雄健身軀的男子靠在樹幹,俯視樹下正在打架的倆小螞蟻。
“斯,真好吃!”牛珥歡快的啃咬着豬蹄,又含糊不清,喊,“打它,打它,用後腿,嘿,不錯不錯,有小爺風範……”
武大少剛飛到林子外圍,便聽到牛珥高漲的喊叫聲。
“你在幹什麽”武大少踹了一個牛珥,牛珥頭嗑地。
武匪落坐在樹幹,環視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接過牛珥油膩膩的手遞過來的紙包,還溫熱着。
“看打架,那倆小子很不錯,很有天賦。”牛珥興奮比劃着兩手。
武大少咬了一口豬蹄,果然沒有匪肥書做得好吃,但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咬下去。
“我沒有看到有打架的人或獸。”
“瞧,那邊樹下,那倆只身材矯健壯碩的螞蟻匪一一和螞蟻匪二二正打得正歡咧。”牛珥手指某課樹下的兩只掉隊的螞蟻。
“你還給它們取有意思的名字”,武大少随意應了牛珥倆句,放下已經紙包,吐了最後一口豬蹄骨頭,拿起包袱的水,若有所思。
“牛珥,我昨晚遇見一個和黑衣美人一樣,戴着陰陽面具,穿着黑袍的男子。”
“什麽!”牛珥內心抓狂,“他有沒有傷到你?”
他始終覺得宮弈冽是危險人物,因為上一次就是他把武匪拍飛撞了腦子。
牛珥不放心,湊近武大少,欲檢查一番。
“幹哈?”,武大少跳着退遠牛珥。
“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
武匪重敲牛珥頭頂,“傻逼,老子好得很,又沒有和那人打架。”
“哦哦”,牛珥淡定了,繼續遲豬蹄。
武大少看見牛珥又恢複一副懶樣,好無力。
他記得蛇單說過,他的夢中情人也是戴面具的。
不過,今日偶爾的那老兄面具很是特別,他直覺那物不凡,“牛珥,你可懂陰陽面具來歷”
“陰陽面具不是誰都戴得起的,貌似裏面有什麽名堂來着,我忘了,但是蛇單肯定了解比我知道都多。”
武大少想起昨夜摘下陰陽面具時,手感很是陰冷,有點刺麻,所以很不爽的扔到一邊。
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黑衣美人會不會是男人。
想法剛剛冒頭,就被武大少掐斷了,他百分百相信自己是個直男,直男做春夢,當然夢見的是女的。
“給我仔仔細細的說說黑衣美人,別想像上次一樣給我岔開話題”武大少語氣嚴肅,黑亮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牛珥。
他很想知道春夢中的黑衣美人到底是誰。
吃得正歡的牛珥感覺脊背發涼,擡頭一看武大少的眼睛,吓得老老實實放下豬蹄。
牛珥現在有點郁悶,有一次自己武力進步很大,找蛇單切磋,蛇單不肯,說打個賭,就打,後來自己意外的敗了,心累。
更心累的是答應了蛇單,瞞着大少,其實黑衣美人是個男的!
不過,很奇怪為什麽瞞着大少呢?
牛珥見着武大少火辣辣的盯着自己,心裏一陣發毛,覺得當初找蛇單切磋就是個錯!
“黑衣美人是天都城城主,掌管天都城已經有十年了,很少出門,所以城內居民幾乎沒有見過他,城內很多事務是有若音,若畫負責,但是仔細調查發現二人只是負責明面的事務,核心事務有四大侍從負責,而宮弘熠與城主甚為較好,幾乎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處理過,但此人來去詭異,無固定行蹤。”
牛珥頓了頓,看了武大少一眼,偷偷喝了口水,繼續道,“城主姓甚名誰,城內百姓不知道,只知十年前來個黑袍捂着全身的人,殺了貪淫的城主,而後就是其手下負責管理城池擴大城池。”
“她本人呢?”
武大少涼涼的目光,看了牛珥一眼,覺得牛珥一直逃避提及黑衣美人,總是圍着黑衣美人,打擦邊球。
觸及武大少的目光,牛珥偷偷的吞咽了口口水,“其實那天,我打劫完豬蹄,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被一個白衣女子救起,想起來天都城前,你有說過不可來打攪我和白衣美人獨處。後來我就看一個那個黑衣身影,戴陰陽面具的人,從一個房間出來,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額,威壓很大,如看不到頂的高山壓迫我,總之比我強很多,那時就知道傳聞中他內力深不可測是真的,然後我就跑了,去通知匪大他們了。”
武大少沉思,昨夜那兄弟沒有內力,自己有測探過。
“她身材怎麽樣?”
武大少側擡着臉,摸了摸下巴,眯眼,在腦海構築美好畫面……
牛珥一看武大少色眯眯的表情,惡從膽邊生,拿回豬蹄,一邊咬一邊說道。
“他比虎嘯高些,比當時的大少你高很多,現在大少高了很多,所以估計現在比你矮半個頭,和我一樣高,我187高。”
武大少一聽這身高,嘿嘿,上面是不是很波濤洶湧呢,贊揚的看了牛珥一眼,“繼續。”
牛珥接受到武大少的鼓勵眼神,內地裏懷心思各種活絡,慢慢絮叨。
“黑頭發,很黑跟鍋底黑差不多,不對比鍋底更黑些。”
武大少看見牛珥磨磨蹭蹭,伸手拍了一下牛珥腦門。
“诶呦,大少幹啥呢?再拍就不聰明了”,說着,牛珥坐着,往後蹭了幾步。
武大少一臉不耐煩,“麻溜點,快說。”
牛珥嬉皮笑臉,說道“诶,客官,你可挺好了,她頭發賊長溜,比我的還長,目測到大腿處,不紮頭發,散亂着,肩膀有點寬,嘿嘿,但是目測比我的窄些……”
武大少一聽到頭發長度及散亂着,就沒繼續搭理那貨了。
牛珥一臉得意的唠叨着城主黑衣美人,一邊再心裏捏了把汗,不知不覺,說了這麽多,不知道有沒有說黑衣美人是男的,應該沒有吧。
心大定,再看看武大少一臉呆愣樣,牛珥以為着對方聽得很是入神,更加賣力的叨叨着。
“他那一身黑袍啊,估計是……”
然而武大少昨晚就和黑衣美人攪基了。
此時的武大少覺得周身沒勁,剛剛聽了牛珥關于黑衣美人身材詳盡描述,就立刻,非常确認昨晚那老兄就是黑衣美人。
等牛珥唠唠叨叨好長一段時間後,才發現武大少低頭低腦,一條左眉毛挑高,一條右眉毛下壓,一右眼緊閉着,嘴角帶笑向右高擡,整一副牙痛樣。
咯噔的一下,不會是自己無意中告訴大少,黑衣美人是男的了吧,大少可是一直很強調自己喜歡大胸性感的美人呢。
“大少,你怎麽了”,牛珥用那只不知摸了多少豬蹄,整個油膩膩的手拍了拍武大少的肩膀。
“牛珥啊,黑衣美人是不是男的”,武大少想抓住最後一個救命稻草,倆眉下拉,婆娑着眼睛。
是禍躲不過,牛珥一閉眼一跺腳,把蛇單供出來。咬了口豬蹄,悶聲說道,“那個……和蛇單打賭輸了,不能說,我不說。”
武大少暴起,狠狠的掐了幾下牛珥的脖子,然後一腳把牛珥踹下樹。
牛珥攤在地上,揉揉屁股肉,被踹也好,好過告訴大少真相。
其實牛珥說不說都無所謂了,武大少只是想發洩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
靜下來,覺得心沒有那麽郁悶,得虧了自己給黑衣美人想了這大的胸,腦海飄過昨晚那男的一馬平川,武大少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對于以後怎麽處理這件事,武大少卻無法給予自己一個肯定的自信的答複,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迷茫。
低頭看向坐在泥地裏摸屁股揉肉的牛珥問道,“你覺得,我是說你覺得,和同性搞怎麽樣?”
牛珥一聽,跳了起來,靠在樹幹,“诶,大少你問我,就算問對了人,雖然我是個雛,但覺得意見中肯。”
上面的武大少不耐煩了,“屁,趕緊麻溜的拉!”
嘿,還嫌我說得慢,我還嫌費口水呢,也不耽擱了,快刀斬亂馬說,“不知道。”
“那你還說懂!”,武大少一個刀眼帶着鼻屎飛過去。
牛珥腹诽還不是你叫我快點,懂也要醞釀的,“要不你聽個同戀進行版的”
武大少挑眉,“你和虎嘯”
“不然咧!”
“也行吧,勉為其難聽上那麽一聽吧!”,武大少掏掏耳朵,靠在樹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條腿垂下了。
牛珥眼角抽搐,特麽想揍他喔,還一臉聽書樣。
“趕緊呀”,武大少雙手疊靠在樹幹,後腦勺枕着。
牛珥也有樣學樣的擺了這一個姿勢,“扔個豬蹄子下來。”
砰,一只豬蹄子飛下來,牛珥張嘴咬住,結果發現自己一只手還被後腦勺枕這,無奈放下來,拿着豬蹄。
“其實第一次見着虎嘯是在一林子裏,他正舞劍,那時我還小,第一次進在山莊。”
牛珥咬了一口豬蹄,嚼了嚼,咽下,“也許是不懂事吧,當時就覺得舞劍的背影很是好看,後來就老跑過去看。”
武大少在上面應了一句,“是中午去看的吧!”
牛珥笑了笑,“嘿,大少你知道啊,那會兒你中午睡覺,我就趁這時間跑去看了。”
躺靠在樹幹的武大少腹诽,不是我知道,是老子根據原主記憶推測出來的。
“那你怎麽确定自己的想法的?”
牛珥撓撓頭,“那啥,就是一次搶劫中,一個女子一直盯着虎嘯看,我心裏頭老大不舒服了,後來,次數多了,自己也就意識到了,然後就躲着虎嘯了。”
“那你為什麽現在這麽直直白白的追虎嘯”,武大少繞有興趣的問道這個關鍵的問題,希望牛珥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喔,就是看到蛇單這麽這麽厚臉皮追貓影,然後覺得好像自己這點子壓根不是事,反正自己也挺想的,然後就壯着膽子,開幹了,雖然虎嘯一如往常,但是自己相當開心,就這樣。”
說完,牛珥好心情的啃了啃豬蹄。
武大少不确定的問道,“就這樣?”
樹下,“嗯,就這樣。”
“你就沒什麽補充的嗎?”,武大少不死心,脫了一只鞋,砸向牛珥。
牛珥趕緊一腳踹那鞋,鞋又由下到上落回了武大少手。
“有,幹我們這行,沒準剛打了個哈欠,就嗝屁,趁年輕就使勁折騰那麽幾下,皮厚實也不怕摔。”
武大少穿着鞋,回了牛珥一句,“這話不是你說的吧!”
牛珥仰臉看着武大少,“嘿,大少厲害了,匪肥叔說的”,頓了頓,“大少莫不是怕摔着屁疼吧。”
武大少靠回樹幹,豎起一條腿。
風搖晃着枝葉,撫過臉龐,很舒服,很自由,想睡。
“我滿身皮,最薄就是臉皮了,跟王八的龜殼不差多。”
說完,武大少便不再理會樹下那貨。
他前世泡大胸有經驗性感的情婦是為了舒緩生理需要,倒也說不上特別喜歡。只是覺得彼此各取所需,互不幹擾,很方便。
武大少看向活水池子那個方向,要不是試試,沒準會有什麽驚喜?武大少眼中跳躍這着火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這麽一想,心中的迷霧似乎見陽,正慢慢的散去。
突然武大少感覺到一直故意壓制的升級松動了,且刻不容緩了。
立馬打坐,周轉氣力。
牛珥看見武大少打坐升級,也靜靜得找了個有利地位,為武大少護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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