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意外
飯團和蝦仁漸漸大了,也不似先前那般的黏人了,有着奶公的幫襯,白清清漸漸的脫了手。時間多了,白清清反而覺得閑得慌,就又接回了做飯的活計。
安然是絕對不會反對的,被白清清廚藝養叼了的她,能容忍幾個月的夥食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不過每當白清清出現在廚房的時候,也必然少不了她的身影。
白清清擺弄着鍋碗瓢盆,進行了一次大掃蕩。當掃蕩在調味罐的時候,停下來皺了皺眉。安然看愛夫停下了動作,巴着調味罐一頓猛瞧,放下手中的掃帚湊了過來。
白清清把罐罐們打開,亮給安然瞧了瞧,說道:“妻主,怪不得我覺得最近吃的青菜味道都差了好多,這些都是去年采集的,現在味道都淡了好多。”
安然捏出一些,聞了聞,沒聞出什麽,但還是附和親親夫郎的話:“嗯嗯,最近的菜都好難吃。”
白清清轉過身,拉着安然的手,目光有些閃亮:“妻主,咱們去采些吧。”然後又小說咕哝了句:“最近好像有些野果也成熟了呢!”
耳尖的安然自是聽的聽着清清楚楚,她捏了下白清清的臉頰,笑着道:“是不是嘴巴饞了,才找這些借口?”
白清清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撒起嬌來,抱着安然的腰亂蹭着。
安然眼光暗了暗,把他往懷中帶了帶,抱的緊些,喑啞道:“清清,你要是再亂蹭,咱們是想去也去不成了。”
白清清猛然撤出了安全距離,安然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腰:“你啊!”然後又折騰到地窖裏,去翻那些藤筐,還有備用的袋子。
小諾午休時間,趕了回來,看到四處亂翻的娘親,湊了過來:“娘親,你在幹什麽呀?”
摸摸小團子的頭,安然把藤筐和布袋都放好,然後道:“下午,和你爹爹去趟後山。”
小團子的眼睛有些放光,然後想到什麽,整個臉都皺成了包子,撒嬌的抱着娘親的大腿:“娘親,我下午不去上課了,好不好,我也想去,好不好嗎,娘親?”
安然有些無奈,抱起地上有些耍賴的團子,然後進了屋。
小團子仍然在娘親耳邊鼓吹:“娘親,老師們講的我都已經會了,少去一節兩節的沒關系的,娘親,你帶我去好不好?”
安然把團子放在白清清身邊,仍然搖頭。
團子調轉方向,央求爹爹。
白清清很快就弄清了來龍去脈,他也沒說教,只是扶正團子的小身子,眼神有些的嚴厲的看着他。
團子和爹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就挎着小臉敗下陣來。鼓着小嘴,眼淚眼汪的坐在那不支聲了。
安然看着寶貝兒子那委屈的模樣,馬上就受不了了。趕緊給抱在懷裏,摸摸親親的給順了順毛:“寶貝,你今天乖乖上課,後天不是就要休假了嗎,到時娘親帶你去一次,好不好?”
團子有些心動,不過淚水還是沒有收回去:“娘親會不會騙人?”
安然給小團子擦了擦眼睛:“娘親騙誰都不會騙小諾的,但小諾要聽話。晚上放學回來後,好好想想你今天做的對不對,然後和爹娘談一談。”
小團子臉有些紅,點了點頭。
後山還是那個山,沒什麽太大變化,只不過是如今枝繁葉茂了些,長得郁郁蔥蔥。自從有仆從幫着砍柴,安然自從皇城歸來也是頭一次上山。曾經被她們采集的光禿禿的調味植物如今早就發出新的嫩芽,甚至更甚去年。
白清清拿着布袋,有些迫不及待的摘了起來。安然摘了片薄荷葉,放在嘴裏嚼着,然後把白清清身邊的荊棘用刀撥了撥,上面垂下的枝條也都掃斷,這樣下來采摘的就容易了些。
陽光順着枝葉的縫隙,斑斑駁駁的傾瀉下來,看着那斑駁的光影,安然有一剎那的怔愣。去年的這個時間,她還在為着養家糊口而四處躊躇,什麽時候開始,她只須要陪伴着夫郎和孩子,再不用四處奔波了呢?她側過頭,看着白清清采摘的認真模樣,心裏軟成一片。
白清清拉了拉妻主的衣袖,有些疑惑的看向發呆中的她。安然回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在他臉上竊了個香:“我沒事,只是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咱們也采了很多這種植物,不過那時候想的卻是賣掉,換些銅錢,如今......”
白清清放下手中的葉片,走了過來,偎近安然的懷裏,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安然收緊雙臂,下巴抵在白清清的發頂上:“清清,這輩子能有你相陪,真好!”
白清清認認真真的捧起安然的臉:“妻主,總是回想過去的事情,容易老的快!”
安然的額角挂上了三道黑線,在他的臀部輕拍了幾下:“小東西,真會破壞氣氛。”
白清清握着安然的手,搖了搖:“妻主,我們快些采吧,等會還要去采果子,還要些時間呢。我怕出來久了,飯團和蝦仁不見我又鬧起來,你也知道那兩個娃娃鬧起來,奶公是哄不住的。”
安然點頭,放開白清清,彎下腰來認命的拔呀拔,一個小口袋很快的就滿了。
白清清拍了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起安然,用力的往一條小路上拽着:“妻主,這邊、這邊走。”
安然縱容的任他拉着,走到白清清想去的地方,郁郁蔥蔥的一大片野果林。點點紅纓點綴着綠的妖嬈的枝桠,香甜的氣息遠遠的撲面而來。
安然好奇的用手揉着下巴琢磨着,話說那個像櫻桃又不是櫻桃,紅溜溜圓潤潤的果子到底是什麽,長相上就如此誘人,安然的印象裏是從來沒見過這種果子的。
白清清前所未有的興奮,一邊飛快的摘着,一邊跟安然解釋着:“妻主,這個野果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麽,不過咱們隔壁的張叔叫它紅果。當年我懷小諾時,嘴巴裏經常吃不出味道來,張叔好心的送來了好多這種果子。自那以後,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來幾回摘些回去。妻主,我和你說喲,這個果子做的果汁好好喝,回去我做給你喝,好不好?”
安然聽的心酸,但是看着他亮燦燦的眼,嘴角的弧度變大,輕輕的應到:“好。”
紅果樹枝桠底下的果子雖然紅的透徹,個頭上卻是小了許多,安然的視線四處游弋,然後落到斜坡上,面陽的那片枝桠。這片枝桠經過陽光的深刻洗禮,上面的果子飽滿而又圓潤,個頭夠大且又充滿光澤,安然的目光定定的落到那幾個果子上,然後拉了拉旁邊的白清清:“清清,這些先裝進去,我去那個斜坡看看。”
白清清接過果子扔進藤筐裏,又朝着安然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臉上挂滿了擔憂,然後拽着安然猛搖頭:“妻主,不要去了,咱們在下面摘一些就好,那裏太危險了。”
安然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沒事的,忘了你妻主連樹都能爬了?我抓着那些枝幹,慢慢從樹枝間隙鑽進去,然後攀着那些樹枝就沒問題的。”然後又揉了揉白清清皺緊的眉頭。
在白清清反對無效的情況下,安然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一面要注意四周雜亂的枝桠,一邊要注意腳下的路,不知道時不時她錯覺,安然覺得腳下的土地越來越軟,然而看着目标就在眼前,安然忽視了腳下的松軟感,慢慢的靠近了那個最大的分枝。
安然手臂用力,借着樹枝的反彈力量,擡腿挂上了樹枝,然後腰部用力,翻過身來,幾個果子近在咫尺。安然得意的笑,然後快速的抓了幾個果子,塞進布袋後,用着巧勁,把布袋抛給白清清。
白清清用手接住,眼睛還是緊緊盯着妻主的身影,總覺得這處斜坡仿佛比那高高的大樹看上去還有恐怖。
安然安撫的沖着白清清笑了笑,然後抓着枝桠沿着另一側較大的空隙處,垂下腿腳。在安然手放開高高的樹枝,雙腳觸底的一剎那就暗道一聲:不好。
腳上的土層仿佛受不住安然的力道,迅猛的往下滑去,安然手快速的在四周滑動,企圖抓住一些枝幹控制住下滑的力道。樹枝快速的安然的手中劃過,火辣的疼痛感油然而生,在經過一些突起的荊刺時,終于忍受不住的松了手。
安然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在她保護性的護住身體重要部位順勢而下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白清清的恐懼的驚叫:“妻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