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溪喧以為自己會被推開,徹徹底底地為他的一時沖動付出代價,但是焦衡沒有。沈溪喧把他的腰攬得更緊,用舌尖反複地抵舔他的上颚,不退縮地入侵,焦衡呼吸不穩地回應着,親吻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被無限地放大。
他此時此刻無暇多想,除了現在擁抱着的這個人的溫度和熱情,他別無所求,恨不得下一秒就和他糾纏在一起,沈溪喧沒經驗連片子都看得少,冷感,甚至對性向都沒有清晰的認知,在此之前他很難想象另外一個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撼動。
把人抵在門上,手順着腰側向下,幹淨利落地解開了皮帶。沈溪喧用膝蓋微微頂了一下将焦衡的腿分開,随即直接地插入兩腿之間在焦衡的下身蹭了一下,只隔了一層內褲,沈溪喧知道他硬了。
焦衡摟着沈溪喧的脖子已經把他的襯衫扯掉了一半,接吻的間隙焦衡盯着沈溪喧看,很專注,一貫的蠻不在乎被抛之腦後,連沈溪喧平日裏極其厭惡的冷淡都成了蓄意引誘。襯衫挂在臂彎,沈溪喧沒理會,他現在一丁點也不想離他太遠。沈溪喧低頭咬了一口焦衡的耳垂,輕吻在脖頸落下,手順勢把焦衡的內褲往下褪,焦衡冷不丁地攥了一下他的手腕。
焦衡啞着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他說完攥着沈溪喧的手脫掉了內褲,擡起腿把挂在小腿上的褲子除掉,幹脆地把下半身都脫幹淨了。
喜歡的人當着自己的面做了這些,沈溪喧呼吸一滞,低頭啃咬焦衡的鎖骨。
他們急切地接吻,不太從容地解扣子,撫摸彼此的身體。全憑着感覺行事,僅僅靠着欲求驅使行動,想着無數種能夠擁有他的方式。他們磕磕絆絆的從客廳到了卧室,沈溪喧手掌貼在焦衡的腰上把人壓在了床上,沈溪喧直接握住了焦衡的下身,毫無防備的焦衡難耐地喘了一聲。
沈溪喧有些難耐地低頭與焦衡親吻,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打轉,時輕時重地掠過胸口的紅點,而親吻也慢慢地向下,一路吻到了肚臍,沈溪喧把焦衡的左腿挂在臂彎裏,俯下身子,在腿根旁邊琢吻。
溫熱的呼吸太近,焦衡硬得難受,他想撐起身子,只撐了一半,沈溪喧冷不丁地起身,拖着他的左腿,把他的身體折起來,低頭在他腿間的軟肉上咬了一口。
焦衡被刺激地唔了一聲,差點叫出聲,随即沈溪喧又握住了他的下身,手指不斷地劃過會陰,在前端打轉,快感來得很直接,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
他開始發熱,甚至像跑三千米一樣流汗,而且他只要想到親吻他的這個人是沈溪喧……
感情這種東西,離他遠的時候,遠到覺得早就抽離了,但讓他心跳的人沒再出現,等到離他近的時候,他剛回國的那天,和七年前出國的時候一樣。
七年前他走的時候,滿心都是沈溪喧,回來的時候,想的竟然也是同一個人。然後他碰到了沈溪喧,他看起來穩重很多,但還是多管閑事兒的與人為善,但對着他的時候,僞裝的穩重搖搖欲墜,眉梢上挂着明晃晃的厭煩。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但誰讓這顆心認了主,只記得他一個人呢。
穴口被頂住,沈溪喧手指只進了一半,幹澀又緊致,他怕焦衡疼,手指抽了出來。焦衡眼熱地頓了一下說道:“抽屜裏有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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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見沈溪喧那天,用沈溪喧給的一百塊買的,後來一直丢在抽屜裏落灰。
這一次手指進入得稍微順暢一些,焦衡的一只手臂橫在額頭上,一條腿被沈溪喧把控着,他的手指不斷地在後穴進進出出。
沈溪喧難得有點緊張,他高考的時候不緊張,面試的時候不緊張,二十多年吊兒郎當萬事不挂心。當他意識到這個人是他喜歡的人的時候,他開始對自己挑挑揀揀。他的視線放在焦衡身上,以至于在觸及焦衡敏感點的時候,他發現了焦衡突然的顫抖和扣緊的牙關。
盡管焦衡想要掩飾,然而沈溪喧不斷地刺激他,焦衡咬了咬牙,到底沒忍住嗯了一聲,調子有點變了,沈溪喧俯下身親了他的嘴角,低聲說道:“比夢裏叫得還要好聽。”
焦衡攬住沈溪喧的脖子把他的話吞到肚子裏,不斷地和他糾纏,分開的時候說道:“你進來。”
說着把兩條腿纏到了沈溪喧的腰上,下身抵住了穴口,沈溪喧手摸到穴口,慢慢地拓進,褶皺被推平,焦衡的手撐在沈溪喧的腹部,沈溪喧進了一大半,擡手抹了一下焦衡額角的汗,挺身沒入。
焦衡悶哼一聲,緩了一會兒,他意識到沈溪喧一直在盯着他看,他耳根紅了一片,想把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抽走,然後沈溪喧卻突然俯身抽插起來,搖搖晃晃,每次都頂在他要命的地方,他雙手無處安放,被撞碎的思緒也沒有。
他難耐地叫了兩聲,引來沈溪喧更加激烈的反饋,沈溪喧拽着人的手腕把人翻了身按在床上,下體還在焦衡的身體裏轉了半圈,使勁兒碾過敏感點,逼得焦衡紅了眼圈,還沒等他從這種強烈的感覺裏走出來,沈溪喧死死環着他的腰,半撐着身子不斷地頂弄起來。
這樣的姿勢讓他們挨得更近,四肢交纏,而沈溪喧還覺得不夠,不斷地親吻着他的後頸,不斷地吮吸,有點疼但那一片皮膚都像是要燒着了。
焦衡的腳趾舒服地蜷縮起來,沈溪喧扣着焦衡的左手壓在被單上,整個人罩着焦衡,他另一只手撫弄着焦衡的下身,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溫柔和熱情都一并交付給這個人,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他按着焦衡在做愛。
沈溪喧喘息着,心裏被填得滿滿的。
他盡他所能,想到所有能讓焦衡舒服的辦法,盡管顯得不是那麽熟練。
焦衡前後被夾擊,有些失神地張了張嘴,呻吟了一聲交代了。沈溪喧低頭分開唇瓣,舌頭舔了焦衡一下,随即撈起焦衡的腰不容置喙地頂起來。
剛剛高潮完,後穴又軟又濕,焦衡悶哼一聲,有些招架不來地扣牢了沈溪喧的肩膀,找一點借力的地方,額前的劉海被汗打得有點濕,呻吟聲斷斷續續的,被弄得有點狠了也是半句話都沒有。
沈溪喧看着焦衡說道:“你真的要哭了。”
焦衡攬着他的脖子索吻,被沈溪喧狠狠地頂上敏感點,叫了一聲,沈溪喧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是被我弄哭的。”
焦衡本來是想肯定他的,然而他想說話都被沈溪喧頂碎了,只能毫無意義地呻吟。直到沈溪喧交代之後,兩個人并肩躺在床上,焦衡不想說話,翻了個身貼在沈溪喧的身上,兩個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還有胡鬧以後弄出來的精液。
沈溪喧把下巴擱在焦衡的肩膀上,看到他肩膀上被自己弄出來的青青紫紫的印子,心裏異常地滿足。
他就是這麽膚淺的人,膚淺地覺得高興。
沈溪喧說道:“我高中的時候特別讨厭你,也有一段時間誤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別人,這應該是最蠢的,連喜歡和友情都分不清。”
焦衡嗯了一聲,摸了摸沈溪喧的後頸。焦衡的喜歡其實顯而易見,他卻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的。
他們好像錯過了高中的那兩年,單純為了看不順眼而互相排斥,又錯過了七年。他忍不住去想,也許焦衡這輩子都沒回來。
他還是不明白什麽是喜歡,還是冷感,這輩子就這麽過了,或者再過兩三年,老天眷顧有了一個他會心跳的對象,然後想到焦衡的時候,只會冷着臉罵他傻逼,依舊在照片上給他加一個難看的爆炸頭。
他們可能就是那個結局了。
沈溪喧吻了一下焦衡的脖頸,說道:“謝謝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