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沒臉見人了
豪車在僻靜的街道停下來。
馮光跟另一保镖下了車,走遠了,蹲在一樹陰影下抽煙。他向來是沉默寡言的,但現在也忍不住有了點怨念:“沈總這樣,我們很難熬的,哎,你有女朋友嗎?”
“咋了,你要用嗎?”
回話的是保镖常治,五大三粗的樣子,但說話不過腦子,所以,馮光管着他,很少讓他說話。現在聽他這麽一說,氣得翻白眼:“對,要用,你給不給?”
常治握着脖頸間的十字架挂墜,搖頭:“我沒有。”
撒謊也不靠譜。
馮光瞅他那動作,哼了句:“你跟你女朋友發展到哪一步了?睡了沒?”
“嗯。”
速度真快。
馮光感覺到一萬點傷害,沒好氣地反問:“不是沒有嗎?”
“真沒有啊。”
“都睡了,還沒有?”
“那是我老婆啊!”
這聊天聊死了。
馮光伸手賞他個腦瓜崩,又抽出一根煙,慢慢吸着:“我可能幹不長了。”
常治捂着額頭問:“你咋了?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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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光聽的很想踹他。這傻叉!
他低喝:“我說我幹不長了,不是活不長了。”
“哦,那為什麽幹不長了?”
“我準備找個女朋友。”
“哦。”WWW.8Xs.ORG
“你有沒有漂亮點的,胸大的,給我介紹下。”
“沒有。”
“你有啥?”
“有房有車有老婆有娃。”
人生最重要的基本全有了。
馮光羨慕妒忌恨了,一腳踹過去:“不錯啊,行動夠快啊!”
常治一旁樂得傻笑:“你也會有的。”
馮光哂笑一聲,不接話了。他餘光看着豪車的方向,夜色下,沒有風,一片靜态,除了豪車震動的幅度大了些。看來戰況挺激烈。他正樂呵着,忽然看到遠處幾個地痞打扮的人朝着豪車走過去。他立刻站起來,将手中的煙扔到地上碾滅了。
正有火不知往何處發呢,這群貨來得挺及時啊!
地痞們圍着豪車打轉,不時拍拍車身,贊嘆着:“哈哈,不錯啊,好車,好車,啧啧,這手感滑得跟女人身上的皮膚似的。”
車裏面的姜晚吓死了,什麽感覺都沒了,身體倏然緊繃的厲害,搞得沈宴州差點出來。他吸了一口氣,忍住了,貼着她耳邊喘息:“別怕,有馮光在。乖,放松點。”
姜晚放松不了,這太考驗她三觀了。她羞的快哭了:“沈宴州,我沒臉見人了。”
沈宴州親她的眉睫,低聲安撫:“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車外傳來敲車窗的聲音:“兄弟,搞啥子嘛,出來一起樂呵下呀。”
還有些地痞一起附和的笑:“就是,吃獨食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有好東西就該大家一起分享才是。”
姜晚吓得身體一縮,沈宴州這次沒忍住,俊臉也紅了。他喘息着伏到她身上,咬着她的唇瓣輕笑:“好,結束了,滿意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別怕,他們看不到你,這車子特殊處理了,防彈防震,安全和隐私功能都是極好的。”
姜晚哪裏是怕被人看到,就是心理防線有些崩。她沒做過出格的事,這車震也只是腦子裏yy下,結果穿書一遭,什麽都體驗了。
“你趕快從我身上下去,那裏……也出去——”
“舍不得——”
姜晚又羞又氣,伸手捶他:“快出去,快出去!”
沈宴州出不去,火又起來了,外面是人,有可能要惹事,而他身下是溫香軟玉,一想想就覺得刺激感十足。他又喘起來,拿過西裝外套蓋在兩人頭上,狹隘的空間暗淡了很多,兩人的視線火熱灼亮。沈宴州吻咬她的脖頸,熱氣灼灼:“我這次算是什麽臉皮都不要了。陪你一起瘋可好?”
他又大力闖進來,動作比前一次更兇猛。
姜晚咬緊唇,艱難忍着羞人的喘息,汗水跟淚水混合着落下來。
“喊出來,好晚晚,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他是真不打算要臉了,在追尋刺激和快感的時刻,羞恥心一文不值。
姜晚覺得他從未像這樣野性,激烈的喘息纏繞着,身體快樂的浪潮一層層,她的意識飄散,不自覺地喊出來——
豪車震動的幅度更大了,女人沉醉的喘息撕扯着衆人的耳膜。
外面已經動起手,馮光揍起人來絲毫不手軟。他眼神兇狠,臉上汗水直滴,西服扣子解開了,衣袖也捋得很高,露出強勁的手臂,上面青筋鼓動着,條條筋脈像是崩騰的野獸,殺意洶湧。
地痞們的痛叫聲刺激着車裏人的心髒。
這個夜晚太瘋狂。
等地痞們四散逃開後,車裏的動靜也慢慢消減了。
沈宴州降下車窗通風,看到馮光臉上挂了彩,有些驚訝:“那些地痞很厲害嗎?”
馮光紅了臉,低下頭,“一時疏忽。”
他當然不是一時疏忽,而是沒車裏人的喘息和聲音給擾了心神。他沒談過戀愛,實在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叫出這麽亂人心魂的聲音。
沈宴州沒多問:“上車吧。”
兩保镖各自坐回位子,馮光發動引擎,豪車轉過一個拐角,走上正常路徑。
到達沈氏別墅時,姜晚還在裝死。
沈宴州先下了車,伸手去抱她,姜晚才想起自己身上只蓋了件男人的西服。她又氣又惱,推開他,關了車門,火速穿了衣服。她面容通紅地下車,腿有些軟,猛地栽進他懷裏。沈宴州知道內情,低聲笑:“這麽熱情,還沒夠?”
姜晚恨恨瞪他,由他抱着穿過庭院,進了客廳。
何琴還沒睡,坐在沙發等兒子,見他回來,懷裏還抱着姜晚,臉一寒:“她又怎麽了?還要你抱着?多累呀。”
“晚晚有些不舒服,我先抱她上樓。”
“可真嬌貴!”
沈宴州冷着臉,轉身上了樓。
姜晚在他懷裏,聽到了何琴的話,也有些不高興。她覺得何琴失去丈夫後是不是太過孤寂,所以,見不得自己跟沈宴州相愛。
“我媽說什麽,你就當沒聽到。她若是再這樣,我……帶你搬出去住。”
這是個艱難的決定。
母親越來越刁蠻專橫,他這個兒子都快找不出理由為她開脫了。
姜晚感動于她的維護,但也不想她難做,想了下,回道:“媽不喜歡我,也有我一些原因,我會努力做個讓她滿意的好兒媳。”
兩人進了卧室,沈宴州把她放到大床上,去了浴室。他在浴缸放了熱水,走出來,對她說:“我給你放了熱水,你脫了衣服,我抱你進去泡澡。”
“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
“我是有些忙——”他坐到床邊,撩開她汗濕的額發,邪性一笑:“但現在該忙什麽,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他現在就忙着抱她去泡澡。
姜晚真是怕極了他這副風-流脾性。她不敢去脫衣衫,指了下門的方向:“你出去!”
“怕什麽?害羞?你哪裏我沒看過?”
姜晚:“……”
她怕他又突然精蟲上腦啊!
前世睡不得,這一世,睡的似乎多了,真一言難盡的性福。
算了,他說的也對,她哪裏他沒見過?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還羞個什麽勁?
她在胡思亂想中脫了衣裳,男人打量的視線越發火熱,嘴裏還贊嘆着:“你身上都是我的痕跡。真漂亮。”
姜晚:“……”
她是不是還該回一句:謝您寵幸?
姜晚不接話,伸出腳,準備去浴室。不料,腳還沒沾地,男人就輕松把她抱起來,大步走進了浴室。
浴室牆壁上有很寬大的落地鏡,從裏面可以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吻痕。一團團紅痕,從脖頸蔓延而下,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成一朵朵紅梅。都是男人的傑作!原來他剛剛說的痕跡是這個。
姜晚氣到沒氣了,坐在浴缸裏,躺下去,閉了眼。
身上的疲憊瞬間冒出來,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透着疲累。在車裏做确實刺激,但空間小,她算是挑戰了身體的柔韌性極限了。
沈宴州知道她确實累,伸手給她按揉一番,才出了浴室。他從衣櫥裏挑了件睡衣,去了書房的浴室沖澡,出來後,見姜晚已經躺在被窩裏了。她像是睡着了,身體蜷縮成一小團,看着特別招人憐惜。
今晚真是累着她了。他摸摸她的頭,走出房,下樓到了客廳。
“去煮點紅豆粥。”
沈宴州吩咐了仆人,轉身去了餐廳。
餐廳裏
何琴在吃晚餐,見兒子來了,皺眉道:“今天怎麽回來這樣晚?”
沈宴州吃着米飯,面無表情地回:“工作忙了些。”
“不會是姜晚纏你去玩了吧?有影響你工作嗎?”
“媽就不能想點好的?”
何琴被噎住了,臉色僵了下,又問:“她哪裏不舒服?我明天找醫生來給她做個檢查吧?”
沈宴州不覺得母親會這麽關心姜晚,只當她是随口說說,也随口應了:“嗯。随你。”
就是這個随口應,壞了事。
何琴真的找了醫生來給姜晚檢查身體,重點是檢查子宮。
彼時,姜晚還在沉睡。她昨晚太累,今天沈宴州便沒帶她去公司,只留了兩心腹保镖在別墅裏。等仆人來敲門時,姜晚還在睡覺。她被敲門聲驚醒,換了件睡裙,下床開門時,仆人躬身說:“少夫人,您換件衣服吧,少爺請了醫生來給您檢查身體。”
沈宴州請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這事沒聽他提過啊?
姜晚疑惑間,何琴已經上樓了,目光輕蔑地掃她一眼,“你也瞧瞧幾點了?有你這樣每天睡到十點鐘才起的嗎?”
她今天的确起晚了,算讓她揪到了錯處,便道了歉:“對不起,我昨天勞累了些。”
“你是嬌貴,哪天不累了?”
何琴說着,招了手,樓下的女醫生噌噌爬上了樓。她年紀三十歲左右,穿着白大褂,身後還跟着幾個女護士,一護士提着很大的醫藥箱。
“夫人?”
女醫生喊了一聲,笑着看向姜晚,躬身見禮:“少夫人好。”
姜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何琴這麽大陣仗,絕對不是給她檢查身體這麽簡單。她一是沒那麽好心,二是即便好心了,也不至于把醫生護士都請到家裏。她想做什麽?她感覺到危險,後退兩步,閃回房間,猛地關上了門。
“你做什麽?關什麽門?姜晚,給我出來!”
何琴在門外叫喊,伸手把房門拍的震天響。
姜晚驚慌失措地給沈宴州打電話,她記起來了,原劇情裏,何琴對原女主顧芳菲出過手,借口給她檢查身體,在她子宮安了節育器,使得一心想懷上孩子的顧芳菲受盡折磨。她是想用這個手段對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