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姚志謙坐在椅子上，手撐着下颚，眼睛盯着手表，默默地發誓，如果那個女人敢再放他鴿子，就算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一抹濃郁的香水味随着高跟鞋的聲音，清晰地向他移動而來，姚志謙皺眉了，他一向不喜歡女人擦太多的香水，那人工的味道實在令人無法恭維。
以為對方僅是經過他身邊而已，可惜不是，她的停留引起了姚志謙的注意，他擡頭，接着便愣住了，站在他前面的女人，一身簡單但不失優雅的短款黑色禮服，白嫩的肌膚将她襯得極為秀色可餐，一張精細的小臉上化着濃妝，長發半盤，幾縷發絲從她的前額落下，形成一種漫不經心的高貴神秘。
這樣的女人姚志謙是熟悉的，可是他不熟悉的是這個人本身。
「不好意思，遲到了。」
長臂伸向她，将她拉了下來，馮夢妍坐在姚志謙的身旁，兩人近在咫尺，行為舉止親密。
「該死，你打扮成這樣給誰看！」這樣的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依然美麗卻又陌生。「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女人這樣？」她笑盈盈地說，口吻帶着嘲諷。
誰會喜歡自己的女人這麽風騷，姚志謙看見馮夢妍的雪胸，眼底閃過一抹黑暗，再聽到她這麽嬌軟的說話方式，他的臉都黑了。
他湊在她的耳邊，重重地咬住她的耳垂，引來她的驚呼：「好痛，幹嘛咬我！」
「你穿成這樣不是誘惑我的意思？」姚志謙的眼含着怒火看着她。
馮夢妍一愣，她刻意将自己裝扮成這樣，以為姚志謙會讨厭她，因為她知道他多讨厭香水味，也多讨厭女人化濃妝，所以為了讓他早點抛棄她，她故意讓他讨厭自己，她知道自己是幼稚了一點，可是她不希望他們兩個糾纏不清，偏偏這段關系中是他說了算，她沒有發言權，所以若是他先厭惡了，那她就解脫了……
「沒有。」沒想到會得到反效果，馮夢妍有些不安，她感覺到坐姿讓她的短裙微微上縮，而他的大掌意圖不軌地在她的大腿處打圈。
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栗，他在她的耳邊冷語，「想以進為退？小妍，你真是天真。」對着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管是哪一個風情的她，他都不會拒絕，最多是讨厭與他人分享她的美麗。
姚志謙承認自己是喜歡這個笨女人了，明明就是一個清純佳人，偏要搞什麽雙面嬌娃，以為這樣的她就會讓他讨厭了？錯了，她引起了他的占有慾、他的瘋狂。
「你瘋了，走開！」他的唇貼在她的耳後，這麽親昵的舉止實在令人側目，馮夢妍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調情。
「請問……你是姚先生？」一名嬌豔的女人猶豫地看着他們，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馮夢妍身體一僵，趕緊推開姚志謙，哪知姚志謙一手箍住她的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好，金小姐，這位是我的女朋友馮夢妍。」
金小姐臉上的紅暈立刻消失，緊接着是憤怒，她端起氣匕的冷水朝他潑去，「斯文敗類！」
金小姐一離開，馮夢妍總算厘清了事情，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又拿我當擋箭牌！」即使被潑了一臉的水，姚志謙依然淡定，他摟住她的腰往電梯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笑而不語，臉上挂着邪魅的笑。
他們乘坐電梯直接到了總統套房，馮夢妍緊張地被他推進門內，她聽見身後的門關上了，他越過她，坐在沙發上。
他的黑眸就像鷹隼盯着獵物似的銳利，馮夢妍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你……」
「不是要做一個風騷女人嗎？」他對着她笑，「想要我厭倦你的話，就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
被他一語說出了她的目的，她慌張地看着他，「我……」
「過來。」他不容她遲疑地招手要她過來，臉上的水珠沿着他的五官，一點一點地滲入他的衣領處。
馮夢妍有點看不過去，她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你先擦擦臉。」那位金小姐潑水的時候，她以為他會暴怒，沒想到他平靜地帶着她上來。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說：「潑你水的是金小姐，你可別想拿我洩慾。」
姚志謙包住她的手和她手心的紙巾，拉住她，将她拉向自己，她一時失重，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裏，雙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錯了，是你的錯。」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低領口徘徊，暧昧地在她的胸前輕撫着，「是你挑逗我，我才會迫不及待想離開，金小姐惱怒是因為你，懂嗎？」
馮夢妍被他不知羞恥的話給逗紅了臉，「你亂說，明明是你自己沒有定力，不會把持住自己，動不動就像一個禽獸一樣，老想着這些事情……啊，你這個瘋子！」
姚志謙将一臉的水全部擦到了她的身上，濕漉漉的感覺讓她難受地推着他，「放開我！」
姚志謙将臉埋在她的胸前，悶悶地笑了，「衣服濕了，那就脫了吧。」
「姚志謙，你、你放開我！」馮夢妍的雙手努力地推着他，不斷地往後退，就是不願讓他得逞，最後兩人摔在厚實的羊毛毯上。
頭頂的光閃爍，令人兩眼發疼，馮夢妍閉着眼，雙手胡亂地推着他，結果在半空揮舞
了好一會，沒有打到他，她疑惑地踭開眼，看着他好整以暇地抱胸笑着。
這個混球！知道自己被耍了，馮夢妍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地瞪着他，「你……」
火熱的吻止住了她的唇，将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舌用力地卷着她的，色情地吸吮着，滋滋的聲音令馮夢妍臉紅，蜷曲着腳趾頭。
「嗯嗯！」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可是最後只能融化在他的唇下，甚至不由得迎合着他，雙手環住他的頸。
身體的溫度不斷地升高，兩人身上的衣物變得多餘，不知何時，衣物被褪去，他們全身赤裸地在地毯上交纏着。
馮夢妍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下吟哦着，她不應景地想到一個問題，「等、等一下。」
姚志謙沒有停頓，由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吻，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一串讓人臉紅心跳的痕跡，性感的薄唇在她可愛的肚臍外打轉。
「那個……我們是不是……該上床……」
他的動作一頓，俊眼凝視着她，似乎不解她在說什麽。
「上床。」她重重喘了一口氣，「應該去床上。」
姚志謙驀地懂了，他邪肆地笑着，一雙黑眸凝視着她，「不一定要上床才能做愛，懂嗎，小學生？」
馮夢妍臉一紅，她當然知道，只是她能接受的只有床，「沒有床，我不跟你做。」倔強不适時地發作了。
姚志謙可不會氣餒，他抱起她，如她所願地走到床邊，總統套房的床是歐式的四柱大床，馮夢妍見他屈服了，這才放心地抱住他，哪知他在床邊将她放了下來，将她抵在床邊，馮夢妍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你……」
「有床，我們在有床的這裏做，門邊、窗邊、牆上……」他邪惡地在她的耳畔說着。聽到他的話，馮夢妍立刻明白了，這個男人才不會這麽輕易地順了她的意，她驚悚地看着他，「你瘋了！」
「嗯，做到你腿軟，讓你想逃也逃不開。」他的眼裏有着一抹邪魅。
馮夢妍道時發現這個男人太懂自己了，她想要做什麽，他都知道，「你……」
不理會她的恐懼，他的舌重新貼上她溫暖的肌膚，竭力地挑逗着她的感官，讓她沉淪在情慾之海，怎樣都逃不開，四面皆是他設下的結界，她一踩到邊際他便知道，她永遠也逃不開他的魔掌。
馮夢妍漸漸地懂了，從她跟他糾纏在一塊的那一刻開始，她只能随波逐流，無能為力。
黑夜迎來了白日，姚志謙醒過來，大掌下意識地撈旁邊的女人……沒有人！
他倏地坐起來，沒有發現馮夢妍的身影。
姚志謙動作迅速地下了床，在寬敞的套房裏找尋她的身影，最後他在浴室找到了她，她正在刷牙。
姚志謙松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若無其事地拿起另一把牙刷洗漱着。
馮夢妍洗好之後，先走出了浴室。
姚志謙快速地洗漱好之後，也跟着走了出去，攬住她的腰，手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揉捏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沉默地搖搖頭，安靜得如洋娃娃一樣，待在他的懷裏。
「今天很乖。」姚志謙敏感地捏住她的下颚，一雙眼睛像雷達似的在她的臉上審查着，「沉默的反抗？」
馮夢妍白了他一眼，推開他，「我要去上班了。」
他審視着她的臉，沒有發現任何消極的情緒。
「不要像看到鬼一樣，我想明白了，我逃不開，行了吧？」馮夢妍大方地說。
她的話讓姚志謙的眼睛一亮，「你真的不會再逃開？」
馮夢妍無奈地點點頭，「我不會想辦法逃了，反正男人都是一時新鮮，過了一陣子，你對我厭倦了，你告訴我一聲，我們好聚好散。」
她的話讓姚志謙淺淺地笑了，他沒有接話。
她說完話後等着他開口，偏偏他又不說話，而她等不到又開始不耐煩了，「反正就是這樣，我要去上班了。」
如果沒有厭煩，反而一天比一天喜歡怎麽辦？姚志謙在心裏默默地想，眼見她就要離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起吃早飯。」
「我……」
「走吧。」
馮夢妍被他拉着離開厮混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套房，看向拉着她手的男人，那高大的背影不知為何讓她莫名的安心。
就這樣吧，現在就等着他厭倦，等着他主動放開她的手。
「咦，這位不是姚先生嗎？」
當他們坐在自助式餐廳的位置上時，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向他伸出手，「好久不見了，姚先生。」
「你好，張先生。」
馮夢妍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姚志謙的生意夥伴，她不知怎麽辦，糾結地低下頭，看着桌上的早餐。
「姚先生陪女朋友吃飯？那我不打擾了。」張先生識趣地說。
「呵呵，那麽下次有空我請客。」
「好好，再見。」張先生見他沒有否定自己的說辭，不禁好奇，是怎麽樣的一位女人虜獲了這位商業奇才的心？可惜馮夢妍一直低着頭，張先生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湊上去看，只好離開了。
姚志謙又坐了下來，看了馮夢妍一眼，「怎麽了？沒想到落落大方的馮秘書也會有困窘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應對嗎？」
瑪夢妍是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身分面對，當那位先生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緊張萬分，卻在他沒有否定的情況下，心跳得更厲害了。
「舌頭被吃掉了？」姚志謙喝了一口牛奶。
「要你管！」知道她不說話，他不會善罷甘休，她氣惱地丢了一句話出去。
姚志謙莞爾，繼續吃飯，「等一下吃完飯，我送你去公司。」
「李氏跟姚氏是不同方向。」馮夢妍指出這其中的不妥。
「确實。」他點點頭。
「那你……」馮夢妍一愣，不懂他的意思了。
「可是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該盡盡我身為你男朋友的義務嗎？」他笑着，他沒有否認，她也沒有急着跳出來澄清，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你該不會要說，我這位床伴榮升為你的女朋友了吧？」馮夢妍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姚志謙叉了一塊羊角面包，優雅地咬下一口，「沒錯，開心嗎？」
馮夢妍見鬼似地看着他，「你是不是……」
「我很正常。」姚志謙打斷她的話，知道她要說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
馮夢妍笑了，笑容裏帶着苦澀，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地方弄錯了，「姚先生，我想你弄錯了，我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丢下一句話，馮夢研急匆匆地拿起皮包，快速地離開。姚志謙愣住了，他沒有想過他也會有被女人抛棄的時刻。
他遇上了一個奇怪的女人，不要做他的女朋友，要做他的床伴？
女人的話果然不能輕信，前一刻信誓旦旦說不會再逃開，那麽現在她的行為是什麽！
一個禮拜之後，馮夢妍垂頭喪氣地從公寓裏走了出來，沒想到昨天下班回家的時候淋了一場雨，結果今天就感冒了。
她緩慢地走着，走到藥局買了藥便折回，在公寓門口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姚志謙，她停下了腳步，在他未說話之前，她先開口了，「我感冒了，腦子轉不過來，有事下次說。」姚志謙側過身體讓她開門。
馮夢妍打開門走了進去，想要關門，身後的男人竟跟了進來，「我說了我……」
「你去休息吧，我在客廳等你醒來再說。」
馮夢妍知道他的執拗，也清楚這個男人不會輕易地離開，她頭重腳輕，沒有餘力駁回
他的話，随意地點點頭，走到廚房倒了一杯開水，吃下了，藥。
姚志謙跟着她走回卧室，她躺在床上後，他為她蓋好被子，最後禮貌地退出了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平靜，他掏出了手機低聲道：「喂，我是姚志謙，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是……這裏的地址是……」
他挂了電話，靜靜地坐在客廳，一雙眼睛盯着門。
一個小時之後，門鈴響了，他在第一時間彈跳了起來，在門鈴黎下第二聲之前，他打開了門。
「姚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來者将文件交到他的手上。
「謝謝。」姚志謙接過來，「弄好之後我再找你。」
「好的。」那人點頭離開了。
姚志謙拿着文件回到了客廳，将文件放在客廳的桌上，他靜靜地看了良久，接着他站了起來，拿起文件走到卧室。
昏暗的卧室裏，馮夢妍睡得很熟很熟。
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喊她，「小妍……」
漂亮的星眸緩慢地睜開，眼裏帶着疑惑。
「來。」他溫柔地催着她。
「嗯？」她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身前，閉着眼睛，手裏拿着他塞進來的筆，她的頭好暈，感冒藥在她的腦子裏發揮着藥效，她整個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他說什麽，她便做什麽，就像傀儡一樣，在那文件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在她睡醒之後，她也記不清這件事情了。
姚志謙讓她重新躺了下去，替她蓋好被子。
「李亦深！」
她突然叫了一聲，姚志謙要離開的動作一頓，眼蒙上一片灰色，他的下颚微微抽緊，「就這麽喜歡他，連睡覺也無法忘記他？」
驕傲的他第一次有了挫敗感，他沒想到她對李亦深……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恨、太可惡。文件被他微微地捏皺了，他的眼裏浮現一抹痛楚，不懂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在他身邊的
同時，卻又忘不了李亦琛，是否在她的心裏，他姚志謙根本什麽都不是？
李亦琛，李亦琛……他是一個混蛋！即使感冒了，身體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覺，但馮夢妍的腦海裏仍然出現李亦琛那可惡的樣子。
在淋雨之前，寬闊的辦公室裏，李亦琛對她說：「一個月前，我作錯了一個決策，我以為可以挽回，但沒想到這個洞越來越大。」
馮夢妍站在他前面，盯着自己的腳看。
「公司需要一大筆資金援助，我要你向姚志謙開口。」
低着的小腦袋擡了起來，馮夢妍震驚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說出了什麽話，「你是什麽意思？」
「做不到？做不到也得做，你現在擁有的都是李家給你的，如果李家出事了，你也不會有什麽好處，沒有高級公寓住，沒有名牌可穿，更沒有這麽體面的工作……」
馮夢妍想逃，但她的腳生根了，她動不了，一點也動不了。
「如果你不願意開口的話……」似是看出她的猶豫，李亦琛垂眸沉思，「我知道你的性格，要你這麽做，你肯定做不到，既然如此就好好巴着他，起碼可以利用與他的關系替我争取一點時間……」他這麽說的時候，眼睛裏有論異的光芒蠢蠢欲動着。
馮夢妍太過驚訝，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她已經被他說的話打擊得體無完膚。
「你的意思是要我留在他身邊……」當姚志謙提出她是他女朋友時，她逃了，她怕的就是這樣，成為李亦琛攫住姚志謙的籌碼。
她真的不想有目的地接近姚志謙，他本來就認為她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如果她這麽做的話，她真的就成了他嘴裏的那種女人，不要，她不要！
「聽清楚了沒有？必須替我争取到時間，如果你拒絕這個要求的話，我不介意……」她可不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聽見？她可不可以再一次地逃開？
「我想爸爸也會站在我這邊的。」李亦琛冷酷地說道。
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李亦琛一直知道只要搬出爸爸，她就會妥協，就像要她出國、要她來公司工作，因為她害怕在爸爸眼中看到不悅，就好像她是在玩在鬧、一點也不聽話配合的小朋友，那種眼神讓她難受得快瘋了。
誰來救救她？外公、媽媽……她不要這樣子！
坐在床邊的姚志謙聽着她的呓語，他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唯一清楚的便是李亦琛的名字，心口泛着難以言喻的痛楚，第一次他嘗到了痛。
文件被他捏成了一團，在驚人的意志力之下，他松開了文件重新攤平，上面寫着鬥大的「結婚書約」四個字，他将文件收好，深沉地站了起來，看着那張讓他怎麽也忘不掉的小臉，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厲色。
他本來還在猶豫，而她完全不給他機會，既然這樣，他不介意先下手為強。
他俯下身體，在她的臉上重重地一吻，帶着怒意、帶着痛楚。
「小妍，就算你喜歡的人是別人，我也不在乎。」他會讓她永遠只留在他身邊，而且他會斷了她對李亦琛的戀。
他冷着臉，拿着文件走出了卧室。
他離開了她的公寓，坐在車裏，打開藍牙耳機，「程特助，是我。」
「總裁，有什麽事情嗎？」
「幫我調查清楚李氏。」
「是。」
如果要摧毀掉她的一切，她才能一心一意地留在他身邊，他一點也不會心慈手軟。他會将她的城堡一片一瓦地拆掉，又修築着他的片瓦，在她的周圍築起高高的圍牆讓她仰望的角度永遠都是他，讓她的心只能容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