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馮夢妍面無表情地坐在電腦前，雙手快速地打着字。
「馮秘書，中午一起用餐嗎？」
瑪夢妍對來人笑了笑，「不用了。」雙腿間的酸疼讓她只想坐在椅子上，姚志謙的瘋狂讓她現在仍有一種被占有的感覺。
「好，那再見。」
「再見。」馮夢妍扯了扯嘴角，見辦公室裏沒有人了，她才放松身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捶了捶自己的小腿。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馮夢妍拿起來一看，是姚志謙的簡訊，她一看，眉就皺了起來，她重重地把手機放在桌上，臉上有着憤怒，該死的！姚志謙把她當作什麽了，
充氣娃娃嗎？她是一個女生，她也是要休息的。
她直接拒絕了他的邀約。
簡訊發過去沒多久，姚志謙就直接打電話過來，「很不舒服？」
劈頭便是這麽一句限制級的話，讓馮夢妍臉色一紅，「對。」
「所以你可以休息？」他反問，語氣中帶着一點嘲弄。
「怎樣，我沒有這個權利？」馮夢妍拿着手機，語氣不善地說。
「确實沒有。」他老實地說。
馮夢妍氣結，雙眼瞪着電腦蛋幕，沒有話講，忍氣吞聲。
電話那頭的男人又說了一個地址，「到時見吧。」
「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姚志謙已經挂了電話。
瑪夢研将手機丢在抽屜的角落裏，憋着氣繼續工作。
午休過後，辦公室裏的同事陸續回來了，李亦深走出了私人領域，走到她的面前，冰冷地看着她，将一份資料扔在她的面前，「你是怎麽回事，這份資料居然做成這樣，你在我身邊待的日子也算久了，居然連裏面的數據也會弄錯！」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只聽見李亦琛斥罵的聲音，馮夢妍從來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麽丢臉過。
她戚戚然地拿起那份資料，認真地浏覽了一遍之後，她放下手中的資料，沉着地回道：「總裁，是我的疏忽，對不起，我會立刻再做一份給你。」
話一說完，李亦琛才收了怒氣，「下午下班之前交給我。」
「好的。」她掩藏着身體的不适，冷靜地表現出一副專業的态度。
李亦深離開之後，偷偷關注的同事們收回目光，迳自低頭工作，但馮夢妍清楚地看見了他們臉上的竊笑、同情。
她安靜地垂眸，繼續手上的工作，整個辦公室安靜得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她敲鍵盤的聲音。
等到她終于停下來時也快下班了，她将那份文件交給了李亦琛，接着又回到位置上繼續工作。
放在抽屣裏的手機響了好幾次，她聽見了，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敲擊鍵盤的動作加重了不少。
當時針指向七點鐘的時候，她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點撃儲存檔案，将檔案放進行動硬碟裏，最後關機離開辦公室。
馮夢妍一整天只吃了幾口吐司，不由得頭重腳輕地走出公司，身體不舒服到了極點，一走出公司就伸手攔計程車，手剛剛擡起，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一道堅定的力量狠狠地拖了過去，她的臉撞進堅硬如鐵的男性胸膛上。
「馮夢妍，你……」姚志謙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胸前的女人格外安靜，他放開手一看，就看見她白着臉的虛弱模樣，他噤口，心頭有一種緊張在徘徊，關心的情緒在他的眼底微洩。
「我很累，有事下次再……」她話還未說完，已經被擁進懷裏，他拉着她坐進車內。「你要帶我去哪裏？」
「看醫生。」
「看什麽醫生？」
他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馮夢妍心生一股疑惑，她只是沒吃東西，加上身體疲憊才會這樣，他的模樣好像她得了絕症。
車子開得極為平穩，十分鐘之後，他們停在一棟民宅前，姚志謙拉着瑪夢研下了車，帶着她進去。
馮夢妍一走進去，發現這裏是一個小診所，她看見一個老太太走了出來，是上次來她家裏的那一位王老太太。
「小姐，又是你，怎麽了，身體又不舒服了？」
王老太太的言語中透露出關心，馮夢妍一聽，眼睛就不由得紅了，「沒、沒有……」
「真的嗎？」她壓根不信地搖搖頭，走上前拉着馮夢妍的手，「年紀輕輕，身體怎麽這不好，手這麽冰。」
一旁的姚志謙驚诳地看着瑪夢妍流露出的脆弱，在他面前，她可從來沒擺出這副模樣過，他低低地問道：「真的很不舒服？」
馮夢妍沒理他，看着王老太太，「我沒事啦。」
「怎麽了？晚上了還這麽熱鬧。」王醫生從內間走了出來，看着來客，他有些吃驚，「姚先生，你的身體壯得跟牛一樣，也會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是……」
王醫生了悟地點點頭，「看來是小姐生病，讓我老婆幫她看看吧。」
王老太太笑着拉着馮夢妍往內間走，「沒事，不要擔心，交給我。」
原地就剩下兩個男人，王醫生看了姚志謙一眼，「姚先生，坐一會吧，我泡杯茶給你。」
「好，麻煩你了。」
兩個人就坐着聊聊天、喝喝茶，過了一會，王老太太就和馮夢妍出來了。
馮夢妍臉色不再蒼白，臉上有一抹暗紅，她據着小嘴不說話。
姚志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未問話，王老太太倒是先說話了，「年輕人，人不能太貪慾，這對身體不好……」
馮夢妍的頭垂得更低了，壓根不敢看姚志謙一眼。
王老太太又說：「而且她的飮食也不正常，這樣身體當然會不舒服。」
王醫生一邊笑，一邊安慰姚志謙，「不要擔心，這不是大病。」
馮夢妍偷看姚志謙一眼，見他面不改色，絲毫沒有受影響。
接着姚志謙開口了，「該怎麽調理？」
「在那方面要克制一些……」
姚志謙雖問着王老太太，可是眼睛盯着馮夢妍看，見她冏得快将手扭成麻花，他的眼裏浮現一抹笑意，「吃的方面要注意什麽？」
「嗯，女孩子要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像桂圓紅棗、蓮子都是好的，哦，等等，我這裏有一本膳食補身體的書，你拿回去看看。」
「嗯。」
「我等等先開幾包中藥，你回去熬給她喝。」
「嗯。」
「還有……」
等姚志謙問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拿了藥付了錢，跟兩位老人家告別之後，他拉着馮夢妍回到了車上。
姚志謙開車載着馮夢妍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裏，馮夢妍站在門口嘀咕了一句：「王醫生說你的身體好，可是我的身體很虛。」她說得很輕，但話裏的暗示很清楚。
姚志謙挑高一邊眉，「我以為我可以随時要你。」
馮夢妍瞪了他一眼，姚志謙打開門走了進去，一腳擋住門，眼神詢問着她要不要進來，瑪夢妍氣得肩膀抖個不停，仍是乖乖地走了進去。
身後的門一關，她便被他頂在牆上，她的一雙眼驚恐地看着他，聲音抖得不像話，「我……」
「親愛的小妍，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女人嗎？」他不至于像一個禽獸一樣，在她身上壓榨她最後的精力，女人要悉心呵護，只有這樣，這場游戲才會持久，要是她先倒了，那麽還有什麽意思呢。
馮夢妍聽到他的話，妒忌如藤蔓鞭笞着她的心，她忽然想到了，他是姚氏的總裁，有錢有勢，外表條件更是一等一的好，他要女人，不用多說，肯定會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事實擺在眼前，她也很清楚，只是想着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人，為什麽她的胸口會這麽的不舒服？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他親昵地撩着她的發，「嫉妒嗎？」
「嫉妒？」她喃喃地重複着他的話，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姚先生，我怕潔身自好的我會因為你而得病。」
姚志謙冷笑了一下，「放心，我都有用保險套。」
馮夢妍聽到他的話，也學他冷笑，「是哦，跟別人知道要用，跟我就不知道要用！」聽他那意思似乎是故意的。
馮夢妍每一次都是去藥局買事後藥，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出麻煩。
出乎她所料，姚志謙竟沒有反駁她，只是松開她的手，拿起中藥往廚房走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姚志謙的臉上浮現着惱怒、尴尬。
他真的是忘記了，每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不需要刻意地做什麽，他就自然地被她撩撥到了極點，甚至在最後關頭，在他深埋在她體內的時候，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馮夢妍看着他怪異的行徑，想着他把她帶回他家幹什麽。
半個小時後，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充斥這間高級公寓，馮夢妍走到廚房，看着他倚靠在牆壁上，一雙眼睛盯着爐上的鍋。
馮夢妍走了進去，「你帶我回來就是要煎藥？」
馮夢妍又驚奇地發現，廚房的桌上有着一碗白粥和幾盤爽口的小菜。
「坐下來先吃粥。」
「你做的？」馮夢妍吃驚不已，一臉不相信地在他和桌上小菜之間來回掃視。
「嗯。」
她這天都沒有吃多少東西，眼前清淡的菜肴讓她食指大動，她坐了下來，大口地吃了起來。
姚志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關了火，拿起布包住鍋子的一角，端了起來，将黑色的藥湯倒進了瓷碗裏，黑色的液體深不見底，好像深深藏着很多事情。
馮夢妍出神地看着藥，「其實我可以回去自己煎。」
姚志謙将藥遞到她的面前，「吃完飯再喝。」
馮夢妍接過來，愣愣地看着他，他沒有多說話，轉身離開了廚房。
姚志謙走出廚房，手機響了起來，「喂？」
「姚先生，請問你今晚預訂的溫泉房要為你保留嗎？」
姚志謙看了一眼在蔚房裏默默吃飯的小女人，「不用了，取消吧。」
「好的，歡迎你下次光臨。」
姚志謙本來打算帶她去泡溫泉，不過這個女人失約，讓他等了兩個小時，所以他決定收回這個決定。
馮夢妍端着藥看了良久之後，把藥放在了桌上，她又重新吃飯，等吃完飯了，她才喝下那碗中藥。
中藥真的很難喝，喝完之後，她在調味罐裏挑了一顆冰糖吃，甜味稍稍壓下了舌尖的苦味。
她走出廚房，不自在地待在他的屋子裏。
浴室裏的水聲告訴她，他正在洗澡，她渾身不自然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地坐着。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的姚志謙走了出來，看見她僵硬的背影，他無奈地搖搖頭，「去洗澡睡覺吧。」
馮夢妍轉過頭看向他，兩眼有着不知所措，「我……」
姚志謙不等她說完話，直接回房，于是馮夢妍站了起來，去浴室洗了澡，穿上了他的浴袍。
她出來的時候，他不在卧房，她看見書房的燈亮着，她便回到卧室，躺在大床上。她以為會很難入睡，沒想到她眼一閉，睡意一下子就侵向她，她深深地入睡了。
一個小時之後，看完文件的姚志謙走回卧室，看着她熟睡的模樣，他蹑手蹑腳地爬上了床，在沒有驚擾到她的情況之下，将她擁進了懷裏。
她先是掙紮了一下，咕哝一聲，姚志謙的大掌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哄着小孩子似的，她乖乖地不動了，在他的胸前沉睡。
一夜好眠到了早上，馮夢妍醒過來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良久之後，她想到她在姚志謙的家裏。
她心急地坐了起來，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看向時鐘已經七點。
她慌慌張張地起來，穿回昨天的衣服，想着去公司之前，先回家換套衣服。
洗漱完之後的她一出卧室，就聞到濃郁的香味，她像一只覓食的小豬，循香味往廚房走去，看見姚志謙高大的身影。
「起來了？」
「啊？嗯，對。」馮夢妍已經出現錯覺了，昨天下廚的男人已經把她吓個半死，現在這個又是被哪一只鬼給附身了？
「過來吃早飯。」他命令道，自己率先在桌邊坐下。
馮夢妍沒有拒絕，坐了下來，桌上簡單地擺着和昨天一樣的小菜和……他吃的是白粥，她吃的是……她拿着調羹舀起紅色的粥嚐嚐了，「紅棗粥？」
紅棗補血，所以他為她做紅棗粥？
沒有理會她的疑惑，他迳自吃着，馮夢妍不死心地追問道：「你做的？」
「快吃，要遲到了。」姚志謙提醒她。
馮夢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低頭吃了好幾口，過了好一會，她喝完了粥，吃了幾口鹹菜，她放下筷子真誠地說：「謝謝你。」
姚志謙放下財經報，站了起來，「嗯。」
他走出蔚房，丢了一句話，「碗你回來洗。」
滿心的感動直接被打了回來，馮夢妍也走出廚房，在玄關穿鞋子的姚志謙又對她說、蔚房裏的黑色保溫杯裏裝着中藥，記得喝。」
嘟着的小嘴收了回去，馮夢妍迅速跑回廚房，果然找到一個黑色保溫杯，一打開就聞到令人作嘔的中藥味，她的眉眼卻是出奇的清朗。
馮夢妍拿着保溫杯走到客廳，姚志謙已經離開了，她傻傻地站在客廳的中央，嘴邊揚着笑。
她将保溫杯放進包包裏，拿起包包下了樓，攔了計程車回到了家裏，馮夢妍換了套裝，又急匆匆地趕回公司，在九點鐘前準時地刷卡進公司。
不知道是昨天的藥發揮作用了，還是睡得好，今天她精神飽滿。
「馮秘書，進來一下。」李亦琛按下內線對她說道。
馮夢妍挑眉，沒有多說地進了總裁辦公室，「總裁。」
「将這份文件送到姚氏去，記住，這是很重要的文件。」李亦琛強調道。
馮夢妍接過，心中有疑慮，送文件的事情怎麽也輪不到自己，「總裁，我……」
「快點去，不要耽誤了。」李亦琛趕人。
他是她的頂頭上司，她不能反抗，「知道了，總裁。」
馮夢妍知道李亦琛對她和姚志謙之間的關系心有疑惑，也很樂意見到她和姚志謙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的價值在李亦琛的眼裏，就只是為公司聯姻。
馮夢妍一點也不懷疑李亦琛的冷酷，這個男人不會只是出賣她而已，如果是要他承受這一切，只怕他也很樂意靠着聯姻推動自己的事業。
馮夢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了包包離開了公司，來到了姚氏，向櫃臺小姐交代了一下，很快她就被允許上樓了。
馮夢妍沒有來過姚氏，這是她第一次步入那個男人的事業領域，公司內部的裝潢風格與他的家裏很像，簡單大方，沒有多餘的花俏。
她直接乘坐電梯上了二十樓，一走出電梯，她感覺到一種良好的工作氛圍，只見每一個人都認真地工作着，時不時可以聽見幾個神色嚴肅的人讨論着文件。
「馮秘書。」姚志謙的助理在電梯門口等着她，「這邊請。」
「嗯，謝謝。」馮夢妍跟在助理身後走到姚志謙的辦公室。
助理敲了敲門，替她打開門，「馮秘書請進。」他有禮地說。
馮夢妍笑着點點頭，走了進去，偌大的辦公室裏，他脫掉了西裝外套，只穿着白色的襯衫，袖子被他挽起翻到了手肘處，他一手拿着手機打電話，一手翻看着資料。
馮夢妍不知道身後的助理什麽時候關上門離開的，她就站在那等着姚志謙忙完。
五分鐘之後，他結束了通話，「馮秘書，文件呢？」
「在這裏。」馮夢妍将文件恭敬地交給他。
姚志謙點點頭，快速地浏覽着文件，又看了一遍之後，他拿起筆快速地簽下了名，重新交給她，「麻煩你了。」
沒見過公事公辦的姚志謙，馮夢妍一臉的愕然，她接過他的文件，客氣地說：「謝謝姚總裁，那麽我先告辭了。」
她轉過身就要離開，他的長臂橫過桌子抓住了她的手，她整個人被他拖到了桌子上，半個臀部靠坐在桌上，她吓了一跳。
「藥喝了嗎？」獨屬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着，馮夢妍輕喘一口氣。
她拖了拖手，想将手給拉回來，可是姚志謙的力氣很大，她怎麽也動不了，「等一下回去喝。」
「不要忘記了。」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馮夢妍不由得笑了，脫口而出，「你幹嘛跟我媽一樣，我會喝的啦。」
軟軟的嗓音搭配着她甜美的笑容，一下沖淡了她說他像她母親的挫敗感，她語氣中的親昵反而讓他滿意地松開了她的手。
話一出口，馮夢妍自己也愣住了，見姚志謙沒有發怒的徵兆，她放心了，有禮地說：「那麽姚總裁，我先告辭了。」
姚志謙看着她婀娜的身姿消失在門後，才慢慢地收回目光，他坐回椅子上，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喂？」
「志謙，是媽啦，媽跟你說，媽媽這一次真的是碰見了一個特別好的女生，你一定要見一見……」
電話那頭是姚母屢試不爽的推薦，姚志謙無奈地笑了，「媽，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操心。」
「臭小子，你說的是什麽話，你的終身大事我和你爸能不擔心嗎？不管了，今天晚上
六點半在香榭飯店，不準遲到！」
姚母任性地放話，也不管姚志謙的反應，直接挂了電話，看來姚志謙的霸道是承襲了姚母。
姚志謙看着已挂斷的手機，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最後他依樣畫葫蘆地打電話給馮夢妍，電話一通，他直接說：「六點半香榭飯店見。」
「我……」
馮夢妍來不及說話，姚志謙率先挂了電話，想像着她雞飛狗跳的模樣，坐在辦公椅上的姚志謙頓時心情大好，把玩着手機一會。
坐在回程計程車裏的馮夢妍，心情卻是陰天。
該死！他是什麽意思？他們漸漸升溫的關系又要降到零度嗎？昨天的一切真的是昙花一現，虧她對他心懷感恩，原來他是禽獸在內心，他人是窺探不了的。
看病、喝中藥、為她煮紅棗粥……這個男人為什麽可以在關心她的同時，又狠狠地戳她一下？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陪他上床的女人，但他需要對這樣的她這麽好嗎？
香榭飯店、女人……她在他眼中不過爾爾。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先生關心地問她。
馮夢妍溫和地一笑，「謝謝，我沒事。」
姚志謙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為什麽可以将她玩弄到這個地步？眼眶發熱，但她在淚盈滿眼眶之前逼回自己的淚，不準自己再軟弱。
一開始在他的眼裏，她便不是一個正經的女人，她是一個與上司關系密切的秘書。
他們之間本來沒有關系，距離也已經拉開，但一切好像命中注定，他們明明遠離了對方，卻抵不過外來因素，又一次地碰面，又一次地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