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架
沈君言沒想到顧長衡會趁其難得的休息日帶他去參加杜嘉梨舉辦的生日宴。
小姑娘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震驚了,要知道她二叔向來不參與小輩之間的活動,也遠離花樣疊出的娛樂圈。
誰知道打臉的是,男人轉頭就找了一個小明星當情人不說,還為了給情人解悶親自跟來了。
杜嘉梨好半天才接受了這麽一個殘酷的事實,氣鼓鼓的在家裏搜了一大堆那小明星的資料,看到并不是外面那些急着上位的妖豔賤貨,這才放下心來。
舉辦的宴會是在杜父的私人山莊裏,遠離市區環境優美且種植了不少昂貴的花草。
溫室玻璃房裏還養着一群色彩斑斓翩翩起舞的蝴蝶,以供欣賞。
山莊裏又引了一眼泉水,設有兩處青石溫泉,正好天氣寒冷顧長衡忙了那麽久也起了帶小孩過來放松放松的心思。
男人到的時候剛過九點,杜嘉梨在門口等着披着雪白的羊毛坎肩精致的蕾絲長裙優雅大方,看見顧長衡的車來了,眼睛一亮。
“二叔,你來了。”杜嘉梨高興的迎了上去。
男人脫去嚴謹不茍的西服換上得體整潔的黑色大衣沖淡了冷峻的氣勢,反倒添了幾分平易近人,俊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他将細金邊眼鏡摘了下來随手遞給了站在其身邊的沈君言。
“嗯。”男人摟過小孩的腰,轉過頭介紹道“我侄女杜嘉梨,你們同齡可以交個朋友。”
杜嘉梨臉上的笑一僵,我靠您也知道同齡啊!!怎麽下的去嘴的??
她看着站在男人身旁穿着駝色風衣臉上帶着溫和笑容的沈君言,第一印象居然不錯。
“你好嘉梨姐,我們曾一起拍過戲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沈君言笑的很真誠,實則內心驚喜的不行。
原來杜嘉梨并不是顧長衡的小情人,他們第一次見面男人一句話就換掉了女二白采兒只是出于長輩對晚輩的維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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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我當然記得,我們一起演過《惠靈傳》的嘛。”
杜嘉梨客氣的回應絲毫沒有一點千金的架子,“我看了你參加的絕豔登場,都快成了你的粉絲了。”
她向前一步拉過沈君言的胳膊,沖微微蹙眉的男人吐了吐舌頭“今天來了不少圈裏的朋友,二叔我帶君言去玩一會兒,一會兒就把人給你送來嘛。”
沈君言微愣回頭去看男人的眼色,顧長衡沖他點點頭,讓他放心的去,他這才乖乖的和杜嘉梨離開了。
杜嘉梨帶着他邊走邊聊,很快來到了一處漂亮的室內花園。
花園內暖氣開的很足,沈君言看見遠處聚在一起玩牌下棋的俊男靓女都穿的很單薄,盡情的展現出優美的身段來。
杜嘉梨示意沈君言可以把外套脫下來交給管理的阿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能來參加我生日宴的人不多,都是人品不錯的家夥,放心玩。”
沈君言點點頭跟着她走過去,才發現邀請來的人是不多,但幾乎可以說撐起娛樂圈半邊天的明星差不多都在裏面了。
其中就有他比較眼熟的金獎影帝賀子獻,新一屆玉鶴獎得主聶紫微。
前者修長筆直的腿交疊,正聚精會神的抱着手機看視頻,而後者則笑語嫣然的玉臂搭在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肩上,圍觀牌局。
“讓我看看這一局又是誰輸了?”杜嘉梨笑着打岔,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過來。
“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家庭內部成員我弟弟,沈君言。”她以開玩笑的方式巧妙的把信息傳遞出去,又很好的給了沈君言面子。
沈君言心裏有些佩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一道驚喜的男聲響起。
“哎君言你來啦,快過來這邊坐!”
一擡頭便看到朗夜沖他揮着手,一幅自來熟的樣子。
沈君言哭笑不得連忙走了過去,這才發現朗夜的對面坐着的居然是小天王廖放,也友好的沖他點點頭。
“是君言呀,看絕豔登場的時候還不覺得你白,現在見到真人這皮膚也太好了吧?”聶紫微巧笑道,一雙溫柔的桃花眼打量着他。
“紫微姐你說笑了,只是看着白其實糙的很。”
“男人糙一點好,有男子氣概。”突然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賀子獻語出驚人。
聶紫微無語的翻了一個大白眼懶得搭理他,廖天王簡單的評價四個字“直男本癌。”
“別理他,來鬥地主掏錢的那種啊。”杜嘉梨壞笑,随後又湊到沈君言面前悄咪咪的說道“你放心打姐給你兜着。”
這麽好?沈君言心裏剛美上幾分果然下一句就不美了。
“你不好意思找小叔報銷,我好意思呀!”
這人誰?厚顏無恥小花旦杜嘉梨是也。
沈君言也回了一笑,“你不怕我給你小叔告狀?”
杜嘉梨怪叫一聲,“卧槽?!”
沈君言上了牌桌幾人友好的打了幾圈下來,但凡朗夜在場廖放就會輸的底子都不剩。
倒不是廖放牌不行,而是再好的技術無奈有一個豬隊友一通胡亂出牌,把把輸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令沈君言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個牌品一般般的人,卻贏了五六萬。
眼見着朗夜傻乎乎的輸錢輸的還很開心,他也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連忙起身要出去轉轉實則是偷摸着去找顧二爺。
等走出花園沈君言才琢磨過味來,剛剛牌桌上朗夜是故意放水讓他贏的吧?就連廖天王都配合着,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然而分明眼角帶笑,寵溺的很。
沈君言忍不住笑了,他們幾位可以說是圈裏的前輩,對他不僅善意且友好,他的心被塞滿只想找到男人跟他說說這件事。
他按照杜嘉梨的指示順着南去就是茶亭,男人應該在那裏休息。
可他越走越不對勁,出了花園便穿過一條長且幽窄的走廊也沒見到那提着字的牌匾,反倒是有兩個年輕人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聊天。
眼見着自己肯定走錯路不能再亂跑了,這私人山莊外面看着不大沒想到裏面另有乾坤。
他剛想走上前去問一下路,就聽見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響起“聽說顧二找了一個小情人,挺像沈清诃的。”
“不像,再說沈清诃算什麽東西。”顧北封搖搖頭,冷笑道“你以為姓沈的一死,他會內疚不安?”
“呵,他比冷血動物還過猶不及,就算那姓沈的一頭撞死在顧二的面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當年他逼死我母親的事”顧北封眼眸閃過一絲猙獰。
駱聰一愣,讪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當年他母親還想殺夫呢。”
“是啊,母親是個精神扭曲的惡魔,兒子嘛也是一個心理變态的毒蛇,活該從小像條狗一樣被親生父親扔在親戚家裏,為什麽那個時候沒死呢?”顧北封一臉疑惑,“明明得了傳染病了呀。”
駱聰邪笑,壓低了聲音說道“興許老天看他長的漂亮舍不得呢?”
兩人對視一眼猛的爆發出陣陣大笑,就在顧北封笑着要給自己倒杯酒的時候突然手中的酒瓶一空。
他詫異的擡頭還沒得及作出反應迎面就是重重一擊,劇烈的疼痛襲來當即玻璃瓶夾雜着酒水在空中炸裂。
駱聰吓傻了,看着不知從哪兒裏竄出來的男人面無表情幹脆利落的掄起酒瓶砸在顧北封的頭上,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北封腦袋上的血水混雜着酒水潺潺的往下流,眼睛瞪的老大表情扭曲又猙獰。
“我、我操,你他媽瘋了麽?!”駱聰大吼一聲,猛的竄了上去和男人撕扯在一起。
而顧北封摸了一把自己被開瓢的腦袋,瞬間紅了眼。
“□□媽狗雜種,我要你死!”
沈君言躲過駱聰踹過來的腳,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緊接着顧北封撲了上來一肘子頂在了男人的背上。
沈君言吃痛咬緊牙轉身一腳将其踹開,目光冷的令人發顫,他壓住倒地不起的顧北封朝着他的臉就是一拳,砸的男人當場鬼哭狼嚎。
駱聰看着那小子拳頭密實的落在顧北封的身上,表情兇狠又專注,一時之間有點慌了連忙上去拽都沒拽動。
而杜嘉梨在接到顧長衡的電話時,才知道沈君言走錯了路,趕緊派人去找便看到了令人發怵的一幕。
“別、別打了,沈君言快停下!”杜嘉梨吓的花容盡失,顫抖着手喊人過去拉架。
兩個保镖拉了好幾下才把看似瘦弱的男人拉開,而顧北封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杜嘉梨快速的看了一眼沈君言,見他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冷靜的指揮道“去叫家庭醫生,還有趕緊把人送醫院。”
駱聰急急忙忙将自己兄弟擡起,臨走之前不忘撂下狠話“你給老子等着,打了顧家的人你別想活!”
沈君言就站在那裏背脊挺直,淡淡的開口道“我等着呢。”
杜嘉梨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麽開口,明明之前還和他們一起玩牌笑的溫和的男人突然一下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對不起嘉梨姐,我給你惹麻煩了。”
沈君言轉過頭來不好意思的一笑,有幾分懊惱。
原本他是想要上前問路的,誰知道聽到那番侮辱人的話。
如果那兩人只是調侃他也就罷了,反正不痛不癢。但他們居然罵到了顧長衡的身上,沈君言是一秒都不能忍。
“不麻煩不麻煩,問題不大”杜嘉梨連忙擺擺手,有點沒回過神。
“怎麽回事?”一道低沉冷清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沈君言回頭一看,顧長衡匆忙的趕了過來臉色陰沉身後還跟着提着藥箱的家庭醫生。
男人原本是在茶亭和弟弟喝茶,誰知道杜嘉梨突然派人過來告訴他,小孩和顧家老五打起來了。
他臉色微變,雖然從容不迫的放下茶杯但二話沒說便起身趕來了。
“先生”沈君言渾身一顫,緩緩的轉過來,低着頭像做錯事的小孩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顧長衡仔細打量,小孩的右臉微微腫起發紅,應該是打架的時候被蹭到的。
除此之外也就是衣服再扭打期間被扯變了形,顯的有幾分狼狽。
他沉步走了過去,一張俊臉冷的可怕“長本事了翅膀硬了,敢和別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