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

第14章

懶得看他們耍花招的晨肜回了自己的産業，自從練了系統獎勵的凝雪功之後，晨肜看人看事經常直指本質，就像曾經的王遺風一樣，可以看穿人們的醜惡，不過還好，那時還有還有葉孤城，他還遇到了前來求醫的花滿樓。那時晨肜本來有些心灰意冷，除了葉孤城誰也不想見，不過前來求醫的花滿樓卻治愈了晨肜，花滿樓的确是一個十分偉大的人，他的愛還有歷盡千帆卻純潔如初的眼眸深深地撼動了晨肜。晨肜知道盲人尤其是花滿樓這樣曾經見過這世界的美好的盲人的痛苦，他甚至還用治病一事試探了花滿樓，果然，花滿樓就是花滿樓，他的愛他的胸襟都如此的寬廣，讓人自慚形穢。王遺風找到了文小月，晨肜也找到了花滿樓。

回到了住處的晨肜開始拉小提琴，他從前就很喜歡小提琴優雅的聲線，只可惜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學，不過現在古代的娛樂少得可憐，晨肜的多才多藝除了系統的功勞，就是太閑了，閑的沒事幹就只能學東西了。五年前他還蹭了葉孤城一艘船出海，一直到了地中海，在歐洲大陸上游玩了兩年，滑雪、油畫還有各處的美景最後他知道學會了拉小提琴才回了中原。

優雅的小夜曲在夜空中漂浮，晨肜也迷醉在這月色之中，雖然穿着一身古裝拉小提琴很不搭調吧。

“很好聽。”花滿樓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欣賞着曲子，花滿樓難得的沒和陸小鳳在一起，而是來到了晨肜的住處。

晨肜笑笑，在花滿樓面前，他笑的次數總是很多。

“你說人啊，為什麽都那麽貪心呢？”晨肜看着花滿樓沒有神采的眸子，忽然有些後悔沒有讓他重見光明。

花滿樓沒有回答，他知道晨肜也不需要回答。

他看不見晨肜的臉，卻知道晨肜一定有一顆和年輕外表不符的滄桑的心，歷盡千帆卻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花滿樓很佩服這位惡人谷主，惡人谷是他一手創辦的，後來他才發現日月樓也是他一手創立的，他好像無所不能，當他認真地看着你的時候，你只會感到無所遁形，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

這位谷主只有葉孤城一個朋友，不過也只有那種将身心都奉獻給手中的劍的人才能如得了那位的眼吧。

“你知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紅塵一脈的武學啊，看破紅塵，我也一樣，建立了惡人谷之後，我獲得了修煉它的資格，不過，到時看不到一點光明，遍訪名士可是卻沒看到一個真正的赤誠之人。”

“其實王遺風前輩也算是我的師傅，”晨肜的嗓音變得悠遠，“那時他是惡人谷的谷主，不過，不是現在的惡人谷，而是另一個世界的惡人谷。那時風雨飄搖的大唐，我在楓華谷見到了他，本來身為唐門子弟的我最應該加入的是浩氣盟的，不過，因為那席善惡之辯，我後來加入了惡人谷。”

“在安史之亂前夕，我本想去丐幫打探消息，結果意外到了這裏，我就在那時遇見了葉孤城。後來，惡人谷建成，我也終于可惜修煉紅塵一脈武學，雖然知道人們的虛僞做作，卻沒有現在看得清楚，知道我見到了你。明明知道人們的虛僞和可憎，你卻願意包容所有人，也願意給任何一個滿手罪孽的人一個悔過的機會。”晨肜看着花滿樓的眼睛，“王遺風找到了他的文小月，雖然那時他一生的欣喜與遺憾，我想，他也是不悔的。你願意做我的花滿樓嗎？”

花滿樓本來溫潤的臉上漸漸浮上了驚訝之色，花滿樓的心裏面的千絲萬縷怎麽也縷不清楚，最終只說出了一句，“那為什麽我是半個朋友？”

“大概是因為我沒有把你當朋友又想和你相交吧。”晨肜笑着摸摸花滿樓的臉，看着花滿樓的臉上一下子就泛起了紅暈。

“我···恩···”花滿樓道，“那···那現在你為什麽又想明白了？”

“因為我發現，即使是在無意識的時候，我也在護着你。”晨肜想起了剛才的鬧劇，“那些暗器什麽的，我的确是随便發的，陸小鳳都受傷了啊。”

花滿樓的眼睛有些濕潤，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這位揚名天下的惡人谷谷主，可是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欣喜，他在那一瞬間明白了以前的模糊感情，可是，即使他是花滿樓，花家七子，一身武功已入一流境界，聽聲辨位幾如常人他在晨肜面前也是忍不住的自卑。

“花滿樓，你願意做我的花滿樓嗎？”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