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白玉堂聽到了這麽重大的消息,自然第一時間是想去找展昭的,但是看到眼前這兩個上了年齡的老人家,又覺得把他們丢在這裏不太好。
索性尹雲鶴是他師父,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麽,頓時問:“乖徒弟,你是不是要去見你的媳婦?我也要去!”
仇爺一臉不争氣地看着尹雲鶴:“他們明顯是小兩口聚一聚,你一個老不死湊什麽熱鬧。”
尹雲鶴擡着下巴傲得很:“死禿頭,你這是羨慕我有徒弟吧!”
仇爺一臉白癡地看着尹雲鶴:“你那裏看出來我羨慕你的?”
尹雲鶴摸着下巴說:“你剛剛想殺我徒弟,還說不是羨慕我!”
仇爺被尹雲鶴嗆了一口,看着他像看着一個傻子一樣:“算了,懶得跟你吵架。”
白玉堂就捂着額頭看着兩個老人家又吵了起來,只覺得耳朵都受不了了。
尹雲鶴扯着白玉堂的袖子跟着仇爺吐了吐舌頭,對白玉堂說:“徒弟,我們走吧!”
白玉堂轉頭看了看仇爺,雖然仇爺一開始對他有敵意,但是看上去他跟尹雲鶴十分相熟,白玉堂是一個特別孝順師父的人,他自然也要顧師父的面子。
仇爺轉頭就要離開:“我不去見展昭,你要去自己去吧。”
尹雲鶴滿頭疑問:“展昭又是誰?”
仇爺走之前對着他哼了哼:“連你徒弟媳婦是誰都不知道,虧你還是他師父。”随後撩起衣擺,從高山懸崖之上朝着海面跳了下去,白玉堂相信他輕功高超,根本不用擔心。
尹雲鶴轉頭問白玉堂:“徒弟啊,你媳婦叫展昭?”
白玉堂也為自己有些天真的師父頭疼了疼:“師父,你連展昭都不知道是誰嗎?”
尹雲鶴挺挺胸膛,十分理直氣壯地說:“展昭是誰?我該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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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
随後一個人默默走開了。
尹雲鶴追上去問東問西:“徒弟,你媳婦就是展昭嗎?他武功厲不厲害?疼不疼你?”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停!我帶你去見他。”
尹雲鶴乖乖住嘴,長大眼睛點點頭。
兩個人随後一前一後來到松江府縣衙,只見老遠還能看見河邊方向冒着黑煙,像是着火剛剛被熄滅時的場景。
白玉堂疑惑地看了看眼,哪裏似乎是鳳栖樓的方位,一時間他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走進了縣衙。
索性他在縣衙進進出出幾天,衙役們都認得在松江府有些名氣的錦毛鼠白玉堂,就讓他順利進入到縣衙。
一進門,擡眼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展昭,兩人一見面,雙目對視,只覺得世界都亮堂了不少。
展昭先跟白玉堂笑了笑,随後就看見了白玉堂身邊的老人家。
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那個白衣老人不是個普通人,甚至內力比白玉堂還強。當然從兩人的關系可以看出,白玉堂似乎十分尊敬身邊的人。
“這是?”展昭還是有些疑惑道。
白玉堂說:“尹雲鶴,我的師父。”
展昭雖然早有準備,但聽罷立即作揖道:“尹老前輩,久仰了。”
尹雲鶴捏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問:“哦?你知道我?”
展昭點頭:“家師經常跟在下說起過您。”
尹雲鶴上下看了看展昭一眼,摸着胡子沉吟了許久:“哦,你原來是那個老頭子的徒弟,不錯不錯,确實配的上我徒弟。”
展昭聽前面幾句還沒問題,聽到最後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是,随後他看了看白玉堂一眼,只看白玉堂無奈地朝他笑着。
頓時,展昭明白了什麽,笑了笑迎面應着尹雲鶴。
尹雲鶴點了點頭,覺得還是比較滿意這個徒弟媳婦的,從袖子裏面扣扣搜搜摸了許久,最後拿出一本書來,握住展昭的雙手,将東西遞給了他:“既然這樣,我的好徒兒就交給你了。”
展昭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書,不明就裏。
只見白玉堂看見師傅的動作,臉飛快地就黑了下來,無奈道:“師傅,你是怎麽找到這東西的?”
這不就是尹雲鶴之前留給白玉堂的兩本書嗎?尹雲鶴居然在白玉堂不知道的時候,從他秘密藏書的地點将東西拿了出來,居然還給了展昭!
尹雲鶴吹胡子瞪眼說:“你是我徒弟,我還不知道你把東西藏哪裏嗎?”
轉而他又對展昭誠懇說:“既然我乖徒弟不喜歡做上面那個,只能辛苦徒弟媳婦你了。”
展昭頓時也明白過來他手上這本書是什麽東西了,這不是那本白玉堂提過的雙.修手冊嗎?頓時,展昭握着這東西,丢也不是,收也不是,但最後他還是好奇心稍微占據了上風,将書本手進了袖子裏,也不敢看白玉堂有些怨念的眼神,對尹雲鶴說:“尹前輩,我有話跟白玉堂說,不知是否方便?”
滿足了的尹雲鶴雙手揣在袖子裏面,悠閑地說:“你們聊正事吧,我出去逛一逛。”
白玉堂轉手又将已經溜出去的尹雲鶴扯了回來,還是有些黑臉地拿出了一堆銀票出來遞給他:“別再迷路了。”
尹雲鶴笑眯眯地将徒弟孝順的東西手下:“放心,你最近有一劫,師傅得看着你呢。”
這一句話直戳展昭和白玉堂的心裏,但是尹雲鶴特別會賣官司,丢下一句話就跑的沒影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最終決定還是等尹雲鶴回來再問這個問題。
“我知道是誰殺了那些鎖匠了。”
“鳳栖樓失火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最後白玉堂挑挑眉問:“鳳栖樓失火了?是誰動的手。”
展昭看着白玉堂脖子上明顯一道血痕的傷口,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問:“是誰傷的呢?”
白玉堂被觸碰的那一瞬間,頓時感覺到一股酥麻的電流從脊椎而上,忍不住撇了撇頭:“是師傅的朋友,沒什麽,只是比武的時候傷了一道口子。”
展昭眼神認真深邃起來:“是你說的那個殺了鎖匠的人嗎?”
白玉堂不禁佩服,展昭的直覺還是十分厲害的,這麽一針見血說出了真相,于是白玉堂也不遮遮掩掩:“對。”
“你別逞強。”白玉堂深怕他沖動,連忙補充道,“他很強。”
展昭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是沖動的人,所以說:“我想辦法幫你打回來。”
白玉堂失笑地站在他眼前,兩個順着展昭的步伐開始走動。
展昭一邊走一邊說:“趙虎跟蹤琴娘那麽久,總算有了線索,琴娘在鳳栖樓跟雲亭碰面,被雲亭下手滅口,随後雲亭跟着一個紫衣人跑了。”
白玉堂:“是公孫先生救下了琴娘了?”
展昭帶着他來到一扇門前:“準确說是趙虎将琴娘帶回來,讓公孫先生救下了中毒的琴娘。”
一進門,穿過屏風就看見了一臉蒼白躺在床上的琴娘。
但是白玉堂疑惑地看着琴娘滿頭的白發:“這?我記得上次見她還不是白發。”
公孫策從側方擦幹淨手走了出來說:“她這是我給她解毒時産生的副作用,現在大概沒有性命之憂了。”
展昭恭敬道:“辛苦先生了,先生快去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公孫策點點頭,連翻忙了兩天兩夜的他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最後囑咐了一句:“她大概明天就能醒來,你們要問什麽,就等明天吧。”
白玉堂走到琴娘床邊,仔細看了看一番,琴娘身上有木炭焦灰痕跡,看來是被人下了毒,随後又想毀屍滅跡放了一把火,只是沒想到她還有那麽強的意志力,從房間裏爬了出來,随後讓趙虎救了出來。
但白玉堂确實沒想到,雲亭很有可能是這幕後之人的手下,雲亭在松江府出名已有三年,這三年白玉堂雖然不認識雲亭,但也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她的大名,這樣的人物居然是幕後之人的手下,那是否說,幕後之人在三年之前就在計劃複活一個人呢?
随後,兩人走出屋內,讓琴娘好好休息。門外,白玉堂将仇爺跟他講的那些和自己的推論跟展昭敘說完畢。
展昭沉吟了一聲說:“也就是說,現在紫衣人離開說不定是找到了藏寶圖中妖腥城的所在地,但是他要複活的人的那把鑰匙在你手裏。”
白玉堂點頭,展昭幾句話就整合這一直以來的線索,也最終明白了這幕後之人的目的。
展昭說:“可是我們并不知道妖腥城所在,就算知道,我們也要一艘船。”
白玉堂輕笑一聲:“船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白玉堂的哥哥徐慶有一手造船的好技術,陷空島那麽多船,随便開一艘船出來也夠自己人用了。
然後白玉堂摸了摸下巴說:“仇爺也許知道妖腥城的位置,但是他不太想見你。”
展昭一聽是那個傷了白玉堂的人,就皺了皺眉:“為何?”
白玉堂笑着說:“這就得問你了。”
展昭腦海裏怎麽想,也不知道自己的罪過哪一個像這樣的隐居高手,但既然仇爺傷過白玉堂,又知道妖腥城的位置,他勢必要見一見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