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
第二天,展昭突然聽說包大人要他去書房一趟,本來已經準備巡街的展昭讓衙役們先走,自己随後跟上。
進了房門,展昭就看見包大人坐在書桌前翻看着一本案卷。
這個姿勢展昭很熟悉,那是又出現了案情時,包大人常有的動作,只是展昭卻沒聽說最近開封府發生了大案呀,帶着一臉疑惑的表情展昭走上去。
包拯聽見他的聲音走上來,擡頭看了一眼他說:“展護衛來了。”
展昭忍不住問道:“包大人,可是最近又發什麽了什麽命案?”
包拯放下案卷,嘆着氣點頭:“确實有一個案子,聖上比較重視,昨夜就喊我進宮協商此事。”
展昭聽着有些奇怪,從包大人的語氣上來講,似乎這個案子并不是發生在開封府:“難道不是開封府的案子嗎?”
包拯将案卷交遞給了展昭,讓他仔細看案卷。
然後又從旁敘說道:“此時雖然不是在開封府附近發生的,但是此時比較詭異且又是近日發生,聖上唯恐此事對太後有不好的傳言,特命我查明此案真相。”
展昭翻開案卷,第一眼就看見了松江府的字眼,接下來又看到天狗食人等內容,不禁驚訝道:“松江府居然發生了這等事情?”
包拯颔首:“雖然本府也不信鬼神之事,但是松江府天狗之案疑點衆多,且還挂着下凡除惡的名頭,讓聖上不得不擔憂。”
展昭仔細看了看,天狗食人案雖說聽起來比較恐怖,但是目前為止還并未有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死者,看到這裏,展昭放下心來。而又想到聖上命包大人迅速破案,那現在包拯叫他來書房的理由也很簡單了,那就是要派遣他前往松江府查這個案子了。
頓時展昭心中有些許喜悅,但他不知道這個心情是如何升起的,但他想到也許很快就能見到白玉堂,說不定能夠給他一個驚喜。
展昭問:“包大人可是讓我去查案?什麽時候出發?”
包拯看着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失笑道:“現在就出發吧。”
展昭聽完,恨不得現在就準備收拾行李了,可是包拯又叫住了他:“走之前,你也去見一見公孫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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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不知道包大人何意,但還是乖乖聽從他的話。
來到公孫策院落,這裏離善堂很近,院子裏面有不少架子曬着藥材,後面還能聽得到小孩子們的歡樂聲。
聽明白展昭的來意,公孫策了然:“原來松江府出了這樣一個大案子。”
還沒等展昭說話,公孫策又說:“包大人的意思恐怕也是讓我将另一個案子交給你。”
展昭有些糊塗了,松江府近日如此不太平嗎?就聽公孫策說:“前幾日松江府一個同窗送來了一封求助信,讓我向包大人請教松江府鎖匠被殺一案。”
“只是這幾日你一直在忙,包大人說等太後誕辰過後就将這件案件交予你去辦,沒想到時間還是提早了。”
展昭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被看穿了心思,想到連續這幾日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尴尬道:“給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添麻煩了,難得二位還為展昭着想。”
公孫策和善一笑,從房內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展昭:“這裏面有我的親筆字和印章,我同窗是松江府附近一個縣的縣令,你上門将我的信交予他就是了。”
展昭将案卷和公孫先生的親筆信收納進包袱內,又将包袱挂在了黑色的駿馬上,朝着公孫先生和遠處的包大人作揖,随後輕輕拍動馬尾,驅馬離開了汴京。
——
展昭不知道的是,陷空島的人已經急瘋了。
特別是闵秀秀從韓彰蔣平口中得知,他們并未将白玉堂帶回來,而且島上也從未看見過白玉堂回島的消息。
“為何如此晚才将消息告訴我?”闵秀秀雖然人長得跟名字一般秀氣,可是發起脾氣來暴躁的跟一只母老虎一樣,要不是這樣也不會馴服了盧方這樣的人物。
平日裏闵秀秀最疼的就是白玉堂,這會聽到韓彰和蔣平沒有将白玉堂帶回來,回想前晚狂風暴雨的動靜,忍不住心疼責怪道:“也就是說你們兄弟二人就把你們弟弟丢在了那裏,獨自回來了?!”
別說闵秀秀,韓彰和蔣平找了一夜也沒有看見白玉堂的影子,早就怄得腸子都青了,現在頹廢地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自責道:“我想着五弟武功高,平時不靠船也在松江府和陷空島來回行走,沒想到……”
最後蔣平更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給自己甩了一個耳光,紅着眼說:“是我不好,當時是我勸二哥先回來,要怪就怪我吧!”
闵秀秀看着他們一個個消極的模樣,而盧方現在還在床上未曾蘇醒,整個陷空島的重任就壓在了自己身上,她深吸一口氣,大喊道:“你們現在是什麽意思,你們像傻子一樣在這裏等什麽?難道是想等五弟的死訊嗎?!”
“既然現在暴風雨過去了,還不給我動一下你們的屁股,給我派船出去找!”
“所有的船都派出去!方圓五十裏的島嶼都要找遍!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徐慶傻傻地看着韓彰和蔣平抹了抹眼睛,也不敢頂撞現在大嫂的威力,紅着眼睛出門了,然後再看看吼完以後就有些疲憊地坐在上座的闵秀秀,忍不住喊了聲:“大嫂……”
闵秀秀看見是徐慶,嘆了口氣說:“三弟你也去吧,我相信五弟內力高強,肯定不會死在這裏的。尹老前輩也說了,五弟是注定要名震四方的人物,他就肯定活着。只是他現在沒船飄在海上,恐怕還不知道怎麽回來吧。”
闵秀秀的話一半是安慰自己,一半也是真話。
但徐慶還是安慰她:“大嫂,你昨日照顧大哥已經有一日沒睡了,島上所有的事現在都經過你的手,你也不要太累了才是。”
雖然是勸自己休息,為了自己好,闵秀秀還是疲憊地揮了揮手,讓徐慶出去。
徐慶見闵秀秀沒有聽進去,也只能轉身出門。心中也只能默默祈禱,五弟,你可要平安啊。
——
因為展昭的馬腳程比不上白玉堂的玉照夜獅子,他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快馬加鞭來到松江府。
一進入松江府大門,他就受到了跟白玉堂剛回來時的待遇,剛開始城門的守衛勸他不要進松江府,說現在松江府戒嚴,裏面的人只能進不能出。
随後是展昭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城門的守衛才發現自己原來攔下的是從開封府來的大官,連忙畢恭畢敬地将展昭送進了松江府,還送進了知府縣衙。
一聽到開封府已經快馬加鞭派人來了,松江府的知府江自明連忙從縣衙裏面迎了出來,握住展昭的手老淚縱橫道:“終于等到開封府的人了,展大人裏面請啊!”
展昭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看來松江府形勢真的比較嚴重了,也不知道白玉堂現在怎麽樣了。
心中如此想着,展昭問:“現在可否有抓到天狗?”
江自明搖頭:“慚愧,前幾日陷空島的白大俠報過一次案,說遇見過一次天狗,只是很可惜,并沒有抓到天狗本人。”
居然從知府口中聽到了白玉堂的聲音,展昭問:“那白兄現在在哪裏?如果他遇到了天狗本人,應該會有更多線索吧?”
江自明說:“本府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很可惜,聽說昨日白大俠就失蹤了。”
展昭心狠狠跳了一下,連忙問:“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江自明看頭看了看西邊:“陷空島的人自己說的,昨日下了一場暴風雨,海上不太平,說白大俠那天晚上失蹤了,陷空島的人正在四處搜尋呢,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展昭皺了皺眉,在天狗和白玉堂的天秤兩邊來回踱步着,最後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握住巨闕道:“那江知府可知道如何去陷空島?我與白兄相熟,實在不忍心坐以待斃。”
江自明有些愣神地看着展昭,突然想起展昭以前也曾經是一名江湖人,想來他和白玉堂就是從前認識的吧。
“也無妨,展大人放心去吧,天狗受了些傷,今日是不會出門作惡了,還是人命要緊。”江自明以為展昭也是要去陷空島幫忙找人的,連忙叫人給展昭帶路。
只是展昭一到了水邊,看着還有些跌宕起伏的海水,就有些眼暈,旁邊去陷空島的船夫一看,笑了說:“客官這是沒見過海吧?”
展昭一直都是在內陸生活,确實沒見過大海,但也見過湖泊河流,疑惑自己從前坐船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大的反應啊,這麽這還沒坐上去,已經暈成了這樣。
船夫一臉理解的模樣:“來,拿着這個橘子皮聞一聞,有些人之前沒見過海,第一反應也是這樣的,想來客官不會水吧?”
展昭有些尴尬地點點頭,這還是他的秘密呢,要是讓別人知道南俠展昭居然不會水,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可這就跟貓咪怕水一樣,禦貓展昭也不能例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