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又是美好的一天清晨,白玉堂在自己的房間裏面醒過來。
幾日沒有在這裏休息過,白玉堂有些認床地揉了揉頭,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開封府,而大清早也沒人陪他練武,雖然他并不知道這種失落感是怎麽回事。
白福一邊服侍着白玉堂吃了朝食,一邊在旁邊報賬。
來開封府這麽久了,白玉堂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家族或者陷空島的産業,這讓遠在松江府的幾個哥哥嫌他不做事,連忙叫白福給他帶了些賬單過來。
不管是白家還是陷空島,遍布在開封府的産業也是不少的,就這樣白玉堂就看了一上午的賬本,本來就沒睡好的他,忍不住揉了揉眉頭。
白福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好奇地問道:“五爺,這周侍郎的案子,就這麽簡單嗎?”
白玉堂翻看着賬本,漫不經心的模樣也十分好看,只聽他說道:“哦?為什麽你覺得不簡單?”
白福作為白家的管家,消息還是靈通的,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知情人,于是他大大方方說:“不管是周家的衛姨娘,還是在開封府的琴娘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為什麽放着她們不管,而去抓周夫人?”
白玉堂捏着賬本的手停頓了片刻,他的手指接骨分明,雖然手上不少長期握刀的繭子,但皮膚白皙,可以說單單是手指就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可他只是拿着有些磨損的賬本,然後說:“不管是衛姨娘還是琴娘,她們跟周侍郎的死并沒有直接的關系。”
白福剛想問,為什麽沒有直接的關系?如果沒有直接的關系,為什麽谷紅青會遭到黑衣人的刺殺?要知道周夫人可沒有這樣的能力。
白玉堂說:“衛姨娘早就死了,現在這個衛姨娘後來居上,殺谷紅青只是跟周夫人的交易吧,為的就是能夠在周家尋找她要找的那把鑰匙。”
而琴娘,白玉堂輕輕挑起嘴唇,他的嘴唇薄而淡,有不少人都說過嘴唇薄的人都是無情之人,雖然在不少人看來,白玉堂冷酷無情确實很薄情。“展昭可不是傻子。”白玉堂說,留着琴娘這樣大的隐患,可不像是展昭的風格,除非他另外有打算。
白福聽完,才覺得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
白玉堂輕哼一聲,算是答複了他的問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麽吸引他的地方,所以白玉堂回到了梅府。
這時就聽到小厮在門外喊道:“五爺,大慶镖局來人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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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镖局?沒聽說過,白玉堂想也不想說:“不見。”
白福站在身旁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白玉堂已經一口拒絕了,連忙叫住小厮,而後對白玉堂說:“五爺,也許是大夫人送的東西到了,我去看看看。”
想想也有三天,原來是東西到了,白玉堂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但不一會兒白福臉色有些差勁地回來,身後跟着同樣面色悲痛的镖師,來到白玉堂面前說:“五爺……大慶镖局來人說,東西丢了。”
白玉堂頓時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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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夜巡完還沒來的及休息,就聽見王朝一臉大事不好地走進他的院子來:“展大人,不好了!”
展昭雖然內力深厚,一夜不睡并不是問題,但王朝的話又讓他皺了皺眉頭:“發生了什麽事?”
王朝匆匆說:“那個琴娘,跑了!”
聽到這個名字,展昭眉頭就狠狠跳了一下,沒想到這才剛剛放出來一天,琴娘就忍不住了,還是趁着他夜巡的功夫遛了。
想到這裏,展昭沉穩道:“人跑了也就算了,丢了什麽東西了嗎?”
王朝說:“我們兄弟找了許久,發現放物證的庫房裏鎖被撬開了,那個白玉杯已經不見了!”
展昭心道一聲果然,但臉色不顯露半分神色:“好,彙報包大人了嗎?”
王朝說:“馬漢已經去通知包大人了。”
展昭點點頭,不再作聲。這可讓王朝有些疑惑:“展大人,難道我們不派人去抓這個琴娘嗎?她可是拿走了最重要的物證。”
展昭搖搖頭:“已經在周夫人手上找到了物證,白玉杯的丢失也不會證明不了她的無辜。”
王朝還想說:“可……”
但展昭已經搖頭:“放心,包大人自由決斷。”
這件事情他也早就跟包拯商量好了,若要引出背後之人,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白玉杯就是這樣一個東西。
看得出事情在掌握之中,王朝理解地點了點頭,随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對了展大人,公孫先生說郊外發生了一件命案,死了十多個人,他覺得有些蹊跷,讓我叫您過去看看。”
展昭才剛剛換下一身官袍,也知道公孫策如果叫他,肯定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這會連衣服也不換了,披上了他平日穿的淺藍色外袍,拿上巨闕就驅馬趕往郊外。
在離汴京不遠的官道外,有一條小路通往不遠山頭的一個寺廟,這裏雖說是寺廟,其實寺廟早已破敗,現在只是個供人歇息的地方,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如今已經四處染血,屍體橫布,殘忍不已。
這樣血腥的畫面,就算是開封府的衙役也很少見過,再加上漸漸腐爛的臭味,不少年輕的衙役已經躲在一邊吐了起來。
展昭下馬,還在指揮衙役四處看看的張龍連忙趕過來,喊了句:“展大人。”
展昭問:“什麽情況?”
張龍臉上還有些嫌棄,大概是覺得那些年輕的衙役太弱了,說:“是一群商戶發現的,這裏雖然靠近官道,但是不遠處就是開封府,很少有人會上來。”
“二十五人全死了,沒有一個活口,公孫先生說死了至少有一天了。”
展昭往前邊走邊看,死者大多着裝統一,死前表情痛苦,從表面判斷,應該是與人鬥毆致死,從血流痕跡來看,傷口應該不止一處,能滅口殺了二十多人,想來對方也有不少人。
走到廟前,就見廟裏公孫先生已經在裏面了,展昭連忙走了上去,就見廟裏唯一有死者十分奇怪。
那人肌肉鼓脹,看起來是個練家子,但他跪在寺廟中央,低頭垂着,地上血流了一灘。
公孫先生似乎對他十分感興趣,纖細的手用鑷子在屍體上檢查着,展昭知道他還在驗屍,等了許久才看見公孫策站起來,問:“先生有什麽發現?”
公孫策收拾了一下反問道:“不知道展大人認為這是什麽情況?”
展昭四處看了一眼,說:“他們是大慶镖局的人,如果現場沒有找到镖,那為的就是滅口劫镖。”
公孫策點點頭:“傷口是刀劍所致,雙方人數相當,但很顯然對方更加厲害。”
張龍聽着展昭的話一臉懵逼:“展大人,你怎麽一來知道他們是大慶镖局的人?”他們能知道還是因為大慶镖局的人就在附近,說是來找失蹤的二十來人镖師,這才讓衙役們覺得死者就是大慶镖局的人。
展昭看了他一眼,在看看屍體上碩大的一個慶字,并不想解釋。很快展昭看着現場,摸着下巴開始思考,雖然出事的是江湖人,但劫镖殺人這樣的事還從未發生在汴京附近,這樣的大案開封府肯定要徹查。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知道一個線索,展昭說:“去問問大慶镖局,他們丢的是些什麽東西?”
能夠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難不成大慶镖局押送的是一車的黃金?
但不用等張龍回話,展昭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回答道:“不用問了,丢的是我的東西。”
展昭擡頭,就看見一身白衣的白玉堂走進了滿是血氣的廟中,站在門口的白衣背對着陽光,整個人就像是被陽光籠罩了一般,如同天神下凡。
展昭忍住想要挑起的嘴角,問道:“白兄?”
作者有話要說: 忍不住想說,按照這樣的死人法,開封府今年的安全生産考核別想評優了_(:з」∠)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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