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陳子昊說的神神秘秘,但是展昭和白玉堂畢竟都沒有真正見過白玉杯的古怪之處,也只是半信半疑。
可是話說回來了,陳子昊說了這麽多,衛姨娘究竟找的是什麽呢?
紅玉出,月鬼紅,活死人,妖腥城。
這裏面第一句話指的是白玉杯的紅玉,第二句指的是月亮?第三句像極了他說的周侍郎,妖腥城難道是一座城池?可是在大宋境內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地名。
但是怎麽問陳子昊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麽說起來,兩人沒有問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反而聽完以後更加困惑了。
陳子昊已經伸出手要準備拿這一個消息的報酬了,可是白玉堂眯了眯眼睛,陳子昊就感覺周身一片清涼,好像被人盯住了一樣,不敢亂動。
“展兄,你這可就不厚道了。”陳子昊有點哆嗦地說,展昭他不怕,畢竟在開封府展昭可不會随便殺人,但是一想到白玉堂居然可以跟展昭打成平手,白玉堂可不管這是不是京城,如果他一不高興,自己不就涼了?
陳子昊只能眼睛求救般地瞥向展昭。
可是展昭似乎什麽也沒有看見地抱臂說:“陳兄這才不厚道吧,說了這麽多,最終還沒有解答我們的疑惑。”
陳子昊咬了咬牙,也不知道白玉堂給展昭灌了什麽迷魂藥,這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居然合作起來對付他了。
但他也沒有辦法,目前武林武功最高的兩個人在他眼前,他就算是想要賴賬都不成。
陳子昊只能無奈道:“既然這樣,我就再告訴你們一跳線索,你們不是想找谷紅青?”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消息還不錯,白玉堂就點了點頭,問:“她現在在哪裏?”
陳子昊只能說:“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她沒有出汴京。”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既然知道自己大難臨頭,卻并沒有陣腳慌亂,而是躲在了最危險的地方,這讓想要找到她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原來就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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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昊說完只能無奈道:“這樣總行了吧?你們可不能耍賴。”
展昭見确實沒有什麽可以問的了,朝白玉堂點了點頭,白玉堂便伸手從袖子裏面拿出了一個錢袋子,這次裏面裝的可不是銀錠了,而是一疊上千的銀票。
陳子昊看着這一疊銀票眼睛都快發亮了,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大方過,可是雖然有這麽多錢,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于是陳子昊想了想說:“錢我不想要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你想要什麽?”
雖然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有些肉疼,但是陳子昊還是說了出來:“我想要在白五爺這裏得到一條消息,不知道白五爺可願意?”
白玉堂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陳子昊的問話觸及到什麽重要的事:“你想要知道什麽?”
陳子昊突然有些停頓,他了解到白玉堂的消息也不多,主要是這人深藏簡陋,在未出名之前也是從未聽說過什麽傳言,所以直到他來到汴京以後,陳子昊才知道他的武功居然能跟展昭媲美。
展昭是誰?除了北邊那個大胡子歐陽修能跟他齊名以外,還有誰跟展昭一樣年紀輕輕就揚名江湖的,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白玉堂就這麽出現了。這讓陳子昊十分好奇白玉堂這個人,想要知道他師從何處,為什麽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的武功,為什麽他的只有他的樣貌和桀骜的脾氣傳遍江湖,也從未聽他澄清過。
但陳子昊想了半天也只問道:“聽說白五爺跟展兄關系不一般?”
白玉堂:“???”
展昭:“???”
兩人對視一眼共同問道:“誰說的?”
随後兩人又死命盯着陳子昊,幸好陳子昊早就習慣了說破別人私密之事的驚訝,淡定道:“你們開封府的丫鬟都這麽說,今日我還聽張龍趙虎小聲在嘀咕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對的。”
白玉堂:“……”
展昭:“……”
為什麽他們兩個一點發現也沒有!
不,大概也是有一點感覺的,展昭有些心虛地想着,每次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喝酒或者比武的時候,府衙裏的丫鬟就會雙眼發光地看着他們倆。
那時候展昭只覺得有些奇怪,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只是在丫鬟只見傳來傳去,也從未給展昭或者白玉堂帶來過什麽麻煩,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傳着傳着就傳到了衙役裏去,怪不得這幾天張龍趙虎王朝馬漢看他的眼神有些詭異,卻什麽都沒有說。
展昭不怪那些丫鬟,只怪自己沒有想到這一出,沒來得及時制止,讓他現在根本完全無法對視白玉堂。
展昭此時是懊惱,白玉堂卻是有點惱羞成怒:“能有什麽關系!”
陳子昊疑問:“那又是什麽關系?”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若不是展昭說自己是他朋友,他也從未定義過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本身是一個不愛出門的人,加之性格又冷,其實能跟他做朋友的人不多,若不是有四個哥哥在,他大概還是孤單一個人。若要問李空跟他是什麽關系,白玉堂只能說,這個大概就是有幾壇子好酒死皮賴臉賴上來的人吧。
可這世上除了白玉堂又有哪個酒肉朋友能夠聽到生命垂危,就跑了一天一夜趕到汴京的人呢?
而展昭呢?白玉堂只覺得這個人很對他胃口,都喜歡喝酒,武功也不遜于他,讓白玉堂不覺得無聊,好歹比在陷空島,四個哥哥都不想跟他比劃。性格也很爽快,說一不二,相處起來也很融洽,兩人之間不說親如兄弟,但是默契十足,不用特意說明,眼神就能代替言語。
白玉堂回想起來,突然發現展昭居然有這麽多順眼的地方,難道就是因為這些嗎?他不說話了。
話說到這裏,陳子昊也覺得自己沒有問的必要了,聳了聳肩,端着一盤子叫花雞就準備走了:“就這樣吧,我沒什麽好問的了。”
白玉堂自覺沒有回答出來陳子昊的問題,又将手上的錢袋子丢給了他。
陳子昊也沒多說什麽,背對着他精準地将錢袋子接住,随後揮了揮手慢悠悠地說:“走了走了。”
展昭再看白玉堂,只見他看也不看自己,轉身就從窗邊翻身而去,随後不見蹤影了。
這動作熟練地展昭喊都喊不住,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展昭看到了他耳邊有些冒紅。
這下有些尴尬了,展昭抱着劍下樓準備結賬,又聽掌櫃說白五爺所有的開支都記在賬上,梅府會固定來結賬的。
于是展昭就這麽站在了大街上,心想,這是什麽事呀?
白玉堂趁展昭不注意就這麽溜了,展昭也不好意思去找他,只能一個人回了開封府,心想一定要警告丫鬟們,讓這些謠言止步。
可是當他來打府衙門口,就見幾個江湖弟子将府衙圍了一圈,各個手上帶着兵器,這氣勢洶洶的模樣,讓府衙的衙役們都沖了出來,深怕這些人就沖進了開封府。
展昭一皺眉,這些江湖人的陣勢可比上次周家來鬧時的陣勢強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湖人連官府的面子都不給,正大光明就要找官府麻煩呢。
焦急等待的趙虎看到展昭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叫了出來:“展大人!”
聽到展昭的名頭,那些江湖人才将目光放在了這個傳說中的南俠展昭身上,展昭皺眉看着這些人之中的領頭人,那是一個身穿青灰色大袍的老人家,白色的長眉飄飄十分有特色,再看他手中抱着一柄紅色的長刀,展昭就知道此人是誰了。
這不就是白玉堂之前得罪的那個風刃門的赤眉老祖?
說來奇怪,明明是白色的長眉,偏偏他的稱號是赤眉老祖,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刀中帶紅,揮舞時産生紅色的起勁,才被人起了一個赤眉老祖的稱號。
赤眉老祖擡眼瞥了瞥展昭,又似乎沒将他放在眼裏,閉上着說:“展大人,不知道白玉堂現在何處?”
展昭雙手背在身後,一把巨闕劍穗晃來晃去,笑道:“原來是赤眉老祖,不知道風刃門的掌門找白玉堂有什麽事?”
赤眉老祖皺着眉頭:“白玉堂打傷了我門下三個弟子,我要他給我弟子賠罪!”
展昭好心情地說:“哦?那白玉堂為什麽要打傷風刃門的弟子?”
赤眉老祖不悅道:“我管他什麽原因,傷我風刃門的弟子就要有覺悟!”
張龍趙虎這會看着,覺得已經問題不大了,別看展昭此時笑眯眯的樣子,但是這個時候才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時候,而且還有這麽個蠻橫跋扈的赤眉老祖在,很快就能解決了。
果然只見展昭笑眯眯地說:“那也就是說,不管什麽原因,只要揍到服為止是了嗎?”
赤眉老祖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妥,眉頭皺的更緊了:“展大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包庇白玉堂?”
展昭不再是那副玩樂般的表情,嚴肅了一張臉,伸出左手大拇指,只見巨闕半出鞘,劍光便穿過了所有人的雙眼。
此時的他長袍藍衣,微風輕動,劍為出鞘,劍氣沖天,只聽他挑嘴說:“圍攻府衙大門,擾亂公務,還不退下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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