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
“你這樣縱容他,遲早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寬容而後悔的。”
我知道他和詹刃之間的事,他對詹刃用了很多手段,逼迫詹刃不得不依附他,世界裏只剩下他。
可這樣畸形的關系不是我喜歡的。
我以為我可以像景夫人那樣喜歡一個人,包容又耐心,看到柴嘉開心就好了,可是我越來越清楚的意識到我的本性還是遺傳了父親的,骨子裏仍然偏執又自私。
看到柴嘉和別人笑着說話的親昵樣子,我很不開心,甚至認真的思考過危險的念頭。
但我都放棄了,并且沒有告訴柴嘉。
我不想讓他和父親深愛的女人一樣,因為他的瘋狂離開他。
陷入了沉思的我長久的沉默着,柴嘉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我,怯生生的湊上來用柔軟的嘴唇親着我的臉,氣息溫熱又鮮活。
“亞當,你不要生氣,那我以後不和學長聊天啦。”
我無法回答,既沒辦法說“好”,也沒辦法說“不介意”。
車停到了院子裏,小乖看到我們回來早就興奮的繞着車子轉圈叫着了,柴嘉扭頭去看扒着車窗的小乖,高興的打開車門去摸它的頭。
想到我還在生氣,他又連忙扭過頭,不安的看着我。
我努力把心裏那絲不舒服壓下去,拉着他的手說。
“進去吃飯吧。”
這個話題被掀了過去,柴嘉便以為我不生氣了,又興高采烈起來,一邊被我牽着往客廳裏走,一邊絮絮叨叨的逗着小乖。
吃過晚飯後我抱着他在客廳裏看電視,來家裏做飯的傭人和管家都會識趣的退到後面的宅子裏,等我們按鈴才會過來。
柴嘉在我懷裏吃着薯片,津津有味的看着最新的電影,不時發出驚呼聲,或是縮在我的懷裏從手指縫裏緊張的看過去。
我還在思考着他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當初柴嘉問過我為什麽會喜歡他,我給不出答案。
因為這好像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又或者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在去監獄之前我也見過很多人,但他們好像都很怕我,怕我冷冰冰的神情,怕我沉默寡言下的深沉。
可其實我沒有任何的意思。
直到去了監獄裏,柴嘉朝我走了過來,我當然看得出來他的目的,他想要我保護他。
那時我感到很新奇,因為自從景夫人去世後,就沒有人敢靠近我。
所以我答應了。
柴嘉很弱,很瘦,也很膽小,我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對待他的時候,他卻大膽的主動坐到了我身上,背對着我的身體單薄又白皙。
他費力的吞咽着我的陰莖,小心翼翼又可憐的看着我,好像如果我不硬的話他就要絕望的哭出來似的。
并不是因為同情他才硬的,而是因為這麽多年來,我也是第一次嘗到情欲。
父親當然給我安排過很多人,很多類型的女人,可我都毫無感覺,甚至覺得還沒有讀一首詩來的自在。
而柴嘉的舉動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不受控制的硬了。
于是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我會愛上第一次走近我的人,這似乎也和父親一樣,但不同的是我不會讓柴嘉厭惡我離開我,我會很努力的讓他自願留在我身邊,而且我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亞當(下)
離開監獄後的第五年,柴嘉答應了我的求婚。
他回到學校後繼續讀書,畢業後在家裏不遠處的學校裏當了漢語老師,整天和一群外國小孩子打交道。
我不知道他找這份工作是不是在顧忌我,可能他早就看出來了我總是會因為他和別人走太近而生悶氣,但我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這份工作和他學的專業沒什麽關系,他是在畢業後才讀了很多漢語書籍重新了解漢語老師的工作,然後考了證面試後得到的這份工作。
而我第一次接他下班回家的時候,看到小孩子都圍着他活潑的喊着“嘉嘉老師”,并不熟練的中文因為奶聲奶氣顯得很可愛,他漲紅了臉一個個的哄着,蹲下來抱抱這個又抱抱那個,明顯是喜愛的。
他的眼裏有光,是離開監獄後,越來越盛的光。
我靜靜的在門邊等着他出來,心裏那一絲不确定也被打消了,同時也感到很開心,因為起碼他的周圍不會再出現那麽多讓我忍不住生氣嫉妒的人了。
柴嘉很快就适應了這份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和小孩子接觸久了,連身上也好像帶着奶香。
在床上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嗅着他的味道,又甜又軟,像是牛奶糖,也像是白巧克力。
他乖乖的抱着我小聲哼唧着,頭發散落着,臉上紅撲撲的,目光渙散又潮濕,被撞狠了就抽抽噎噎的哭着罵我,還會不甘示弱的咬我的肩膀或者手臂。
但他只是很輕的咬一下,又怕我會痛似的,再偷偷的舔幾口表示安慰。
我很喜歡他,應該說是越來越愛他,越來越離不開他,而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同樣離不開我,只是他似乎始終存着懷疑,懷疑我,或是懷疑他自己,所以從來不肯正面回應。
其實我并不着急,結不結婚,或者戴不戴戒指都只是一個形式,我只是希望他能知道我對他的心意不是一時興起,不是開玩笑。
我是真的,想和他永遠生活下去。
一起生活的第五年,他休了年假,我就帶他去冰島看極光。
極光很美,他仰着頭呆呆的看着,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可愛,和五年前,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分別,但是現在的他更快樂了。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看着他在夜空的極光下驚喜又燦爛的笑容,心裏一片柔軟。
他看了很久,仰到脖子都酸了才回過神來看着我,眼裏也盛滿了絢爛的極光。
看到我在凝視着他,他怔了怔,也呆呆的看着我。
突然間他猛地抱住了我,語氣顫抖的說。
“我們結婚吧!”
我沒有問他原因,也沒有說別的,點了點頭道。
“好。”
在極光下我們作了簡單的承諾,然後他跑到其他來看極光的旅客們面前興高彩烈,又掩飾不住歡喜的說了我們即将要結婚的事。
其實我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他似乎很想得到別人的祝福,于是我們牽着手走過一頂又一頂的帳篷,接受了一句又一句真摯的祝福。
從冰島回來後我們就舉辦了婚禮,婚禮并不大,我們只邀請了安東尼、詹刃,還有算是比較熟的,我同父異母的一個妹妹。
婚禮很簡單,但是我們都很鄭重。
在宣誓結束的時候柴嘉哭了,他用充滿了依賴與愛戀的語氣抽泣着不停叫我的名字,別的什麽都沒有說。
好像很委屈,也好像很開心。
我把他抱在懷裏,親吻着他的額頭,他濕漉漉的眼睛,他柔軟的嘴唇。
這是我的寶貝,從一開始就是。
結婚後我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度蜜月,去了柴嘉出生的地方,中國。
我們先去了他父母的家鄉,又去看望了當時照顧他的那些傭人們,然後就在不同的城市停留。
離開的時候他從飛機的小窗裏望着下面漸漸遠去的地方,紅了眼眶。
他小聲喃喃說。
“我好想爸爸媽媽啊。”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說。
“我們可以去看他們。”
柴嘉的父母葬在了英國的墓園,我們一起去看望了他們,我也帶柴嘉去了景夫人的墓前,她和父親在同一個墓園,但不在一起。
我沒有強行将他們安排在一起,因為景夫人應該也不希望我這麽做。
蜜月結束後柴嘉回到學校裏上班,我依然無所事事的待在家裏,除了送柴嘉上下班,我就待在家裏,偶爾帶小乖出去轉一轉,或者和安東尼出去喝酒。
柴嘉總擔心我們的生活,所以他很努力的工作,說要賺錢養家,但是我告訴過他很多次不需要發愁。
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他對我的教導很嚴格,為了讓我接手他的公司會讓我在上學的時候就自己投資或是創立公司當作考驗,後來那些公司都很成功,然後我都賣掉了,漸漸有了很豐厚的積蓄。
父親去世後我沒有要他的一分家産,因為我自己有錢,足夠我和柴嘉的生活了。
現在我也不想因為工作就減少和柴嘉相處的時間,他太膽小,太敏感。
他需要每天都能看到我,他需要我陪伴他擁抱他,他需要充足的愛與絕對的安全感。
我也一樣。
(小貓Play)
我做了一個夢。
吃早飯的時候,我把夢講給了柴嘉聽。
今天是周六,不上班的時候他總是會貪睡到中午直接吃午飯,但是那樣不健康,我就會把他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