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的父親權勢太大,他的孩子們都想争奪那些家産,現在有幾個人和安東尼的生意有牽扯,他們就打算合作,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亞當過來。”
我茫然的問。
“那亞當會和他們合作嗎?”
詹刃笑了一下,卻搖了搖頭說。
“他還是拒絕了,剛才說他過來只是想帶你見見我。”
我驚訝的睜大了眼,局促不安的又朝亞當看了過去,他好像對于我投過去的視線很敏感,原本正在喝茶垂着的眼又擡了起來,看到我後居然就這麽起身走了過來。
詹刃似乎還有話要說,但看到亞當過來便安靜了下來。
亞當走到我另一邊坐下,也拿起了刀叉吃飯,我忍不住扭頭看着他,卻也不知道該問什麽。
他偏頭看着我,問。
“怎麽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應該是提前吩咐過了,所以廚師做了中西餐,很豐盛。
我搖了搖頭,遲疑的小聲問。
“那吃完飯了之後...”
“吃了飯我們就回家。”
亞當握住了我的手,平靜的聲音和那邊緊繃的氛圍截然不同。
我心裏一松,想到這麽離開又對詹刃很是不舍,沮喪的看着他,小聲嘟囔着問。
“那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你啊?”
詹刃沒有回答,倒是亞當在我身後回答說。
“可以邀請他來家裏作客。”
我眼眸一亮,看向亞當急切的問。
“真的嗎?可是安東尼...”
“不用管安東尼,我會去你家找你的,明天怎麽樣?你有空嗎?”
詹刃回答了我的話,看到我歡喜的拼命點頭後就立起身,目光在亞當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後又看向我,神色柔和的說。
“柴嘉,那我們明天見。”
“恩!明天見!”
詹刃走了過去,安東尼将他拉到了自己懷裏坐下,又和對方說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走之前他過來和亞當說了幾句話,方才還不耐煩的神色又變得笑嘻嘻的,望向我的目光依然充滿了惡意,而他旁邊的詹刃板着臉低聲說了什麽,他才有所收斂。
等他們走了之後,那邊的人便一直偷偷的看過來,我坐立難安,放下了刀叉。
亞當問。
“吃飽了嗎?”
我一進來就在這裏吃飯,的确已經吃飽了,便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亞當摸了摸我的肚子,才說。
“那我們走吧。”
往外走的時候有人不甘心的叫住了亞當,我回頭看是那個女人,但是亞當腳步沒停的帶着我走了出去。
第二天詹刃果然來家裏找我了,安東尼也過來了,他和亞當在沙發上,我和詹刃就去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我正絞盡腦汁的寫着亞當給我布置的作業,愁的不得了。
詹刃和我學的不是一個專業,所以他也沒辦法幫我,但是光這樣和我閑聊着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走之前我笑容燦爛的和他打招呼,依依不舍的希望他下次再來。
詹刃看了我旁邊的壓低一眼,答應了。
後來詹刃果然幾乎每天都過來,有時候安東尼會進來,有時候他把詹刃送到門口就走了,急匆匆的好像有什麽事情。
亞當倒是一直都很閑,在我和詹刃聊天的時候也都安安靜靜的待在不遠處看書,有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尋找他的身影,總能一下子就看到,浮現的那一絲不安就消失了。
目送着詹刃坐上了安東尼的車離開後,亞當陪我在門外還遙遙望着遠去的車屁股,他問。
“開心嗎?”
我微微仰頭看着他,用力點了點頭笑道。
“開心!”
他也神色也很溫和,繼續看着我問。
“那回學校上課好不好?”
我知道他或許不想一直讓我待在家裏,我也知道原來的我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只是從監獄出來後我充滿了不安全感,那時才很抗拒回到原來的學校。
不過這些天亞當耐心的給我上課,那些知識都回到了我的腦子裏,而且詹刃每日過來的閑聊似乎也在有意無意的開導我,現在再聽亞當提出這個建議,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抵觸。
我不确定的說。
“可是現在...現在我已經落下了快半年的課程了,我怕自己跟不上。”
亞當的手搭在我的頭上,輕輕揉了揉,這樣已經做了很多遍的親昵動作卻還是讓我的臉有些紅了,心裏止不住湧出來的雀躍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就像是以前爸媽還在的時候,我被寵愛着,被誇獎着,被鼓勵着,被珍惜着。
我不安的低着頭,聽到亞當耐心的解釋說。
“你很聰明,我們後來學的課程你也掌握的很好,應該沒有問題的。”
想了想,他又說。
“不然你先回學校試一試,不适應的話我們就回來,可以嗎?”
他都已經妥協到了這個地步,我再怎麽樣也不好意思說拒絕,就硬着頭皮答應了。
學校離家裏大概坐車需要一個小時,我一般都會回家,偶爾才會在學校住,也不知道學校宿舍裏的東西都還在不在。
但是亞當顯然不願意我回學校住,他親自把我送到了學校,帶我去找了老師。
我不知道之前我被抓的那件事是怎麽處理的,但是老師們看起來都好像相信我不是那樣的人,對我幾個月的消失也表示了理解,在我單獨參加完考試後就給了我課程表,并不需要再花半年的時間來補課。
對我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上課見到熟悉的同學們的時候我有些不習慣,借口也早就想好了,說我被污蔑後回到了中國進行審查,又耽擱了一些時間後才回來。
大部分同學們都信以為真,還有一些似乎覺得我還是有些奇怪,漸漸與我疏遠了,我也不介意。
每天上下課後亞當都會來接我,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我們的關系,詢問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緊張的出了一頭的汗,支支吾吾的最後說是朋友。
大家明顯不信,一哄而散後我看到了立在門口靜靜等着我的亞當。
頓時我就有種被抓包的心虛,但同時又理直氣壯,自認為已經給我們的這層關系鍍上了一層不錯的外表。
因為我們之間從未有人挑明過,現在的關系到底是什麽。
他沒說要走,我就可恥的享受着他給我的這份縱容。
亞當走過來,好像并沒有看到我神色裏的驚慌和緊張,牽着我的手說。
“回家吧。”
他的态度如常,我卻一路惴惴不安,怯怯的看着他的臉色。
交纏的雙手溫熱潮濕,他卻從來都沒有放開。
我記得還是有人來找過亞當,言辭激烈的甚至帶了保镖要強行将我們帶走,亞當的臉色冷若冰霜,身上散發出了不怒自威的氣勢,連我都不敢靠太近。
不過很快就有一隊訓練有素的人包圍了起來,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保镖,反而類似于特種兵,臉上都溢出了兇戾的殺氣。
對方只好不甘心的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撤走後,亞當看着吓的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我,有些歉疚的低聲說。
“對不起,吓到你了,以後不會再有人過來了。”
我惶惶不安的望着門口,又望望他,咽了咽口水顫聲問。
“他們是誰?是保護我們的人嗎?”
“恩。”
亞當抱住了我,輕輕拍着我的背安撫,溫聲說。
“他們是雇傭兵,以後一直都會保護你的。”
我茫茫的點了點頭,緩了很久才好,又忽然生出了新的問題,忍不住問他。
“你每天都不出去工作嗎?”
他正在刀倒茶,聞言頓了頓,偏頭看着我說。
“進監獄前我做生意攢下了一筆錢,夠花的,不用擔心。”
我幹巴巴的哦了一聲,心裏卻在猜想現在他退出了家産争奪,要是那筆錢花完了怎麽辦?
心不在焉的想着無聊的事情,竟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到了我面前停下,俯身看着我,距離很近的問。
“是不是因為這個?”
我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他淺色的眼瞳。
“啊?”
他想了想,坐在了我身邊,認真的問。
“是不是因為你擔心我沒有錢,所以不願意和別人說,我們的關系?”
我微微睜大了眼,看着他不解又有些苦悶的神色,心猛烈的跳了起來,幾乎懸到了嗓子眼,喉嚨也幹澀了起來。
半晌後,我才不堪重負的垂下了眼,小聲說。
“不是的,我...我不知道,我們是什麽樣的關系。”
空氣好像凝固了,被拉扯的緩慢又鈍痛,我也不知道期望他給我什麽,說是情人也好,床伴也好,陌生人也好。
我只知道,我不想離開他。
那樣深入骨髓的習慣已經變成了一種依賴的本能,我沒有辦法想象離開他。
亞當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