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木秀于林（二）
考完“地理（場）”然後考“歷史（類）”，最後是法。
相信諸位對忍術還有魔法有一定了解——法的形式與之很像。
法，法則是也。
世間有千般法，但是最本真的還是那個“道”。——道法道法，本來就是聯系緊密。
“糟了……時間不夠了。”陸于聽到耳邊的報時——“各位考生請注意，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
慌亂之下，陸于下意識回頭掃了一圈，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做完收筆了。絕大部分人都在檢查。畢竟好歹是第一教室，這個教室坐着的三十個人便是上次考試的前三十名，實力自然是拔尖的。
陸于掃到最後，正好對中雲衣的眼神。後者若無其事起了起身子，将白色的答卷露出全貌。
誰要抄你答案啊！陸于也有自己的尊嚴。
曾幾何時，他還是那個雲淡風輕的天才，在那個學霸如雲、學神如雨的高中，人人都是清北、國外常春藤的水平，大家比的都是“倒背圓周率”“騙過圖靈測試的人工智能”以及“華爾街操盤”之類的休閑活動。
不出所料的話，大家畢業之後都是國家各個領域的棟梁之材。
那些高中學科，完全不聽在臨考前翻一遍教材就能虐殺出題老師。
可是現在……陸于猶豫着寫下剛剛一眼看到的所有答案。他一眼就把後桌的整張答卷看光了，幾無錯漏。
抄完法的部分，回過頭還訂正了前面類和場的答案。
下考後，陸于心情也是極為複雜。
前面辛辛苦苦做了這麽久，全毀在回頭的那一秒中的收頭那一瞬間，唉，失敗。
至此，所有正科目就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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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歷時三天的湘郡二十一校聯考，恥辱地結束了。
再次憑欄杆，看着教學樓湧出許些人。校門口的大巴車排成一列列，那是送在龍翔一中考試的別校學生回去。天空之上，銀色的雲朵，遮不住光輝，陰天的暗淡光輝渲染了一種凄迷的氣息。
下午沒課，是藝術生、體育生和特長生的考試，所以大部分人都回家了。
說到藝術生、體育生和特長生，他們考大學有另一個特殊的标準，不與常人同路。——這是素質教育。
按照這個特殊标準來說，陸幹那家夥自主覺醒了幹，也算得上是特長生。在特招的時候好好表現，一流名校也是沒問題大丈夫。
正常人要去大學才會迎來自己的覺醒之路。由此可見，陸幹那小子真是個小天才。陸于頹然地想到。
雲衣悄悄走到陸于身後，低聲問：“下午別回家了。”
陸于心下分析百八十遍，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道：“哦。”
兩人又轉到學校的林蔭大道下并肩散步。
大道旁邊就是操場和田徑場，兩側有高大的皂角樹和美麗的石楠花，時不時飄落幾片沒抓穩的綠葉，春風無力，人影蕭瑟。
陸于心裏想的是，下周就要出成績了，到時候那名次不知道會掉到什麽地步，羞羞吶。
雲衣不言不語，文藝女青年一般。有次陸于看到她捧着本鳥語書在看，白棉裙，黑封皮，冰肌玉膚，不看正臉文藝風爆棚。
不過這兩人不說話也不會違和。
陸于沉默慣了，靜靜地自我思考。
不多時，走到女生宿舍樓前，她說：“下午見。”就上樓了。
陸于擡眼看去，那是女生宿舍樓，有一個藍皮招牌寫着“男生止步”，門口坐着一個阿姨在剝橘子。——原來無意之間送女生回寝室了麽。
他無事可做，便往男生宿舍樓那邊去，上樓，找個床位睡一覺。
大小盤算了來這裏的事物，大體都是主要為了幾十天後的幹考。
幹考為大學高校篩選人才。
大約是分為幾個層次。
幹朝第一王牌大學府，京都大學，朝廷和江湖許多風雲人物都是那裏頭出來的。歷史上的打仗長勝名将譚小典就是京都大學的雙料博士，還有黃金比例模特劉潔，呃。
跟京都大學這種老牌頂級大學比起來也毫不遜色的有這大學，西南聯大以及某學院。
因為地域不同，這幾所大學都是當地的霸主，不過論名氣還是屬京都大學最強。
第二梯隊是各個郡的豪門大學，一般來說每個郡都有兩個豪門大學，互相進步，相愛相殺。比如湘郡就有湘郡大學和幹雲大學兩所大學。
第三梯隊則是坐落于各個大城池大城市大都市的強力大學府。諸如黃沙大學、白雲大學。
第四梯隊是在大山大澤裏，仙山仙境中的神仙一般的大學府，比如悟空求學的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大學。
等等。
又想了想，還有不到兩個月的學習生涯，便要幹考了。
有這麽一種說法，流傳千年：到了大學就輕松了。
應該說是荼毒千年。
到大學之後覺醒了幹，便是成為幹士，便要擔起這個職業的義務和責任。
所謂任重而道遠是也。哪有什麽歲月靜好。
一覺醒來，手機叮鈴鈴地響。對了，沒設鬧鐘。
陸于一翻身，下了床。
手機屏幕顯示雲衣的頭像，那是一個側顏。頭像下是請求通話的電話圖标。
“小Y，你還可以跟別人打電話麽？”陸于覺得新奇，點擊接通。
然而傳來的卻是與雲衣絕然不同的聲音，顯得稚嫩而清脆，（雲衣是清冷多了的聲線。）
“嘻嘻，我是Y000000！！！呀嗨喽~”顯然，這是小Y。
之前她都是用彈幕來和陸于交流，實際上，身為一個人工智能當然會不斷完善自己的設定，她給自己的設定就是禦姐，會說話并不稀奇。
“……我還以為雲衣也是穿越者還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陸于松了口氣。
小Y語氣輕松，少女感十足：“nonononononnonono，真的是她來找你了，快去吧。我要沒電了，得休眠一段時間。”
“納尼？”陸于一時間冒出好多問題，撿個重要的問道：“沒電？不是充滿了麽？我不是你的人形自走充電寶嗎？”
“你那電力不行……the愛不夠！嗯你要成為幹士才養得起我，不然等着被吸幹吧桀桀桀……話說，模拟考試的任務你完成了，有獎勵的哦，等快遞吧。唔，小心點吧我睡了。zzzzzZZZZZ。”小Y最後說着模糊不清的話，最後手機屏幕進入一個奇葩的CG動畫，兩雙手緊握在一起，最後徹底黑屏，映出陸于俊秀的正臉。
呃…左右看了半天…陸于收起手機，在第三層口袋中順手摸了一下陸千的屍首，老哥保佑我。汝妻子吾養之。
匆匆忙忙下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