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沈知晏沒有使用任何靈氣, 道力手法, 就幹幹脆脆的肉搏,拳拳到肉,疼的老道士在地上打滾。
“诶呦, 你——啊!”
“等,等一下!”
“別打了!”
“诶喲。”
老道士捂着受傷的地方哀嚎,只一會功夫,他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起來十分可怖。
沈知晏見狀, 起身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塵土,蔑視道:“懂得多是不錯, 但是惡意害人你未免也太過了。滾吧!”
老道士見沈知晏收手, 忙不失疊的站起來就想往外跑, 也可能是怕沈知晏會臨時反悔,所以跑的比誰都快。
沈宜山還等着老道士處理旱災的事呢, 結果現在沈知晏不僅把老道士給打了, 還把老道士給吓跑了?!這那行!
沈宜山一拍大腿連忙追了出去,“等下!道長你不能……?!”
在繞開沈知晏的時候, 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沒有沖上去打人。
邵崈見老道士跑了,便想着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麽東西, 直接讓他不知不覺的消失算了, 但是他這邊一動念頭, 沈知晏那邊就有所察覺, 沈知晏微微側身, 沖他搖了搖頭。
“米糊拿來了。”張家嫂子在屋裏忙活半天,總算弄了一碗熱乎的出來,着急忙慌的帶着吃的出來了。
沈知晏把嬰兒接過來,冷眼瞥了那些圍觀看熱鬧的村民,“你們留在這看戲嗎?”
沈宜山這個帶頭的人都走了,這些群龍無首的在這刨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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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家吃飯了。”
“是是是,家裏的老母豬還沒喂呢,我先回去喂豬了,這要是給餓瘦了,我家那婆娘又得埋怨我。”
“你家那老母豬都切了吃半個月了,咋還喂呢?”
“……閉嘴!”
人群來得快去的也快,沒什麽熱鬧可看了,大家又不敢招惹沈知晏,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張家嬸子把米糊放在石桌上,朝着沈知晏伸手,“把孩子給我吧。”
說完,作勢就要過去抱孩子,結果沈知晏那邊還沒有動作,懷裏的嬰兒先哭開了。
“嗚嗚嗚,哇!”
“這……怎麽了?”沈知晏一臉懵逼,連忙抱着孩子晃了晃,張家嬸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之後,那孩子砸吧砸吧嘴,老老實實的躺在沈知晏懷裏,和剛才那個哭出聲來像個小魔王一樣的孩子根本不一樣。
乖順的不行。
張家嬸子忍不住笑了,似是埋怨道:“這孩子。”
當媽的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怎麽回事,孩子這是想讓沈知晏抱他呢。
張家嬸子端起米糊攪合攪合,說:“要不,你幫我抱着清洛,我喂他?”
沈知晏倒是無所謂,“可以。”
這樣配合之下,嬰兒砸吧着嘴,喝下了不少米糊,邵崈在一旁撐着下颌,若有所思的問:“你喜歡孩子嗎?”
“還好。”沈知晏對于孩子沒什麽太多想法,先不說他滿心都是邵崈,兩個男人又怎麽可能生孩子呢,即使他退休以後閑下來了,那也應該是去領養一個,只是,領養過來的孩子總不會這麽小,應該怎麽着也有五六歲了吧。
“喜歡啊……”邵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喜歡就好。”
沈知晏沒注意他話裏的意思,滿眼都是懷裏那個笑的眯眼的小嬰兒,吃了一碗米糊,仍覺得不夠,“咿呀咿呀”的伸手亂抓,看樣子是還想吃。
“可不能吃了,再吃肚子都要撐破了。”張家嬸子最後把碗底刮了刮,最後那些米糊都喂到了孩子的嘴裏。
吃過了東西,沈知晏作勢要把孩子遞給她,并說:“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嗚噫嗚噫!咿呀!”嬰兒揮動着圓鼓鼓的手臂,似乎是想抓什麽,但是沈知晏抱得比較低,小嬰兒在怎麽掙紮都是什麽都摸不到,最後擡頭雙手抱着沈知晏的胳膊就不松手了。
張家嬸子看的高興,抿嘴含笑道:“诶呀,我家清洛還真是喜歡你。”
沈知晏看着這麽個小圓子也覺得心裏軟的不可思議,摸了摸他的臉蛋,說:“小寶貝,叔叔要走了呀。”
“咿呀!”小嬰兒當即抱着沈知晏的手指不松開了。
邵崈在後面看着,臉色逐漸陰沉,擡頭問了一句,“小男孩嗎?”
“啊?對!清洛是小男孩。”小時候外表都看不出來是男的還是女的,張家嬸子說:“小孩小時候長得都粉嫩,外表分辨不出。”
“嗯。”邵崈直接把清洛從沈知晏懷裏挖出來,然後交給了張家嬸子。
男孩還在他媳婦懷裏撒嬌?
呵,一點男人的陽剛之氣都沒有!
孩子一離開沈知晏的懷抱,就立刻嚎啕大哭,看的沈知晏一愣一愣的,心說孩子都這麽善變嗎,說哭就哭,一點反應機會都不給。
但是這次,清洛沒等到沈知晏抱他,就聽見邵崈說:“李奶奶不見了。”
沈知晏一愣,“什麽?”
剛進門的時候,沈知晏還看見李奶奶了,結果現在也沒看見人,之前屋裏人多,李奶奶有心躲他,他也難找,可現在,人都走沒了,李奶奶又會去那了?
該不會回家了吧?
可是走了也不會說都不跟他說一聲,直接離開啊。
沈知晏心下疑惑,便說:“張家嬸子,沈宜山現在走了,不代表他會放棄,沈宜山最愛把這種事放在心頭,你要是一直待在這,只怕會有危險。”
這次來,沒有真的把孩子給弄死,指不定沈宜山什麽時候還會再來,而在這個村子裏的那些人,各個也都不是好相與的。
張家嬸子抱着孩子的手緊了緊,點頭說到:“我明白的。”
至于要怎麽做……就不是沈知晏能幹涉的了。
不過看張家嬸子的樣子,也不會是那種為了平白的名聲犧牲自己親生兒子性命的人。
兩人出了門,沈知晏想了下說:“先回院子看看。”
他對村裏的地方什麽的也不是很熟悉,經常去的就只有李奶奶家的院子,其他的地方都沒怎麽去過。
回了院子,還沒進去,就看着外面這個門上的鎖頭,沈知晏就能知道李奶奶這是沒回來。
“奇怪了,人能去哪呢?”沈知晏拽了一下那個鎖頭,鎖的還蠻緊的,“我在這,她能去哪呢?”
沈知晏想不通。
旁邊的鄰居開門潑了一瓢水,擡頭就看見李奶奶家門前站着倆人。“诶,這不是知晏嗎?你咋回來了呢?”
沈知晏微笑着叫了一聲:“王奶奶。”
“哎,你們在這幹啥呢?這小李不在家啊?”王奶奶有些老花眼,拎着水盆走近了才發現門上挂着一把大鎖。
“你們要不先去我家等等吧,小李應該一會就回來了。”
沈知晏婉拒了王奶奶的提議,“不用了王奶奶,我們去外面找找。”
王奶奶說:“那行,要是一會小李還沒回來你就過來,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好。”
王奶奶拎着盆走了,沈知晏正想着要到哪去找李奶奶,手上那個鎖頭冰涼,有一種刺骨的寒意,沈知晏微微蹙眉,回想着剛才離開的時候。
“我走的時候……是先走的還是在李奶奶後面走的?”
沈知晏感到有些奇怪,當時場面太亂,他都記不太清楚了。
好像……是他後走的吧?
那時候的門鎖上了嗎?
沈知晏指尖驟然收緊,掌心發白。
沈知晏松開鎖頭,繞到一旁的牆根,踩着牆壁上凸出不平的石塊邁了進去。
邵崈見狀,一直擡着頭看着沈知晏進去以後,自己這才大搖大擺的穿牆過去。
邵崈進去的時候,沈知晏正坐在石桌邊上,手裏拿了一張紙,“怎麽了?臉色突然這麽難看?”
沈知晏一語不發,将那張紙遞給了邵崈,邵崈狐疑的接過,看着上面的字,一字一頓的讀了出來,“晚間十二點,連綿山頭等你。”
邵崈說:“李奶奶被這個人帶走了?”
“我沒發現……”沈知晏捏了捏眉心,感覺有些難以接受,“有人在我面前把李奶奶帶走,我居然都沒有察覺到!”
靠!
要不是時機不對,沈知晏都想罵人了。
“我來的時候就沒發現李奶奶在,可能在那之前李奶奶就已經被帶走了。”邵崈倒覺得這種事沒必要自責,李奶奶是個人,又不是個随你擺弄的物件,她更是不會按照你的想法走。
而且一個老太太,誰沒事閑的去針對她!
這顯然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沈知晏嘆了口氣,話雖這麽說,但是沒看住李奶奶,他還是有一定的責任,沈知晏當即起身,說:“去連綿山。”
邵崈把紙收起來,說:“這麽早?”
沈知晏去過一次連綿山,只是沒有那段的記憶,但是聽李奶奶說,連綿山上,山路盤根錯雜,地勢艱險,很容易發生事故,沈知晏也拿不準主意,便說:“先去踩點看看。”
熟悉熟悉路線,即使到時候真的出現什麽意外,他也來的及反應,不至于手忙腳亂的任人宰割。
邵崈覺得他心不靜,這個時候上山肯定很危險,便說:“要不你在家裏等着,我先去探探路?”
沈知晏搖了搖頭,“我跟你一起。”
“你現在精神不太對。去了很有可能……等等,什麽味道?”邵崈話沒說完,院子裏好像莫名出現了一股子香氣,說是香氣其實也不太對,這種完全浸透在空氣之中的味道,讓邵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太難聞了!
沈知晏雙手撐着石桌想起身,但是渾身乏力的感覺讓他提不起一絲力氣,沒站起來多少,就又跌了回去,“我……”
話沒說完,被鎖頭铐緊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四個身着西裝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他們的目光直指趴在桌子上的沈知晏,邵崈則是在大門打開的瞬間隐匿了身形,那些人根本看不見他。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看着沈知晏起都起不來的樣子,呵呵冷笑:“沈處長,你說你,早知道會落得這種下場,何必當初呢是不是?”
沈知晏沒有回應,只垂眸看着地面,男人抓着他的頭發惡狠狠的提起來,邵崈瞳孔猛的瑟縮,利刃頃刻間出鞘,但是在他出手之前,沈知晏卻微不可及的搖了搖頭,邵崈想要砍人的動作頓在原地。
這個檔口,男人已經松手,任由沈知晏無力的趴回桌子上,随後朝着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說:“帶走!”
“是!”
後面的人紛紛圍過來将沈知晏綁起來,拉上了門口的轎車。
全程,沈知晏的目光一直游離在邵崈的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讓他輕舉妄動。
邵崈摸着口袋裏散發着濃濃香氣的信,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這些人好像是沖着沈知晏來的!
沈知晏被帶走,邵崈慢悠悠的跟在車後面,轎車是加長款,坐下五個人還綽綽有餘,只是他們怕沈知晏逃跑,兩人坐在最後一排,一人開車,一人坐在沈知晏身邊,可謂是把周邊能夠離開的地方堵了個嚴實。
雖然沈知晏現在這副樣子很難逃脫,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的不是。
萬一到時候沈知晏突然緩過來了,他們把人弄丢了可就是他們的責任了,搞壞了任務再回去,那可不是錢不錢的事情,而是……玩命。
沈知晏沒有力氣,坐都坐不穩,在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沒當沈知晏湊過來的時候都萬分嫌棄的把人推回去,邵崈見狀,直接穿過轎車後擋風玻璃,坐在了沈知晏的另一側。
把沈知晏摟在自己懷裏,然後反手扣在了男人的頭上!
沈知晏察覺到不對,擡頭看了他一眼,邵崈這餐不情願的收斂了動作,之後抓着男人的頭發狠狠一拉!
男人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啊!卧槽!誰拽我頭發?!”
說着,男人猛的轉身,“孫子你幹嘛?!居然敢薅你爸爸頭發!”男人摸着頭頂那所剩無幾的頭發,未免有些心酸。
莫名被罵的男人一臉懵逼,“我沒有啊。”
“少廢話,你有,你就是有!”男人氣勢洶洶的罵:“不是你還能是誰?鬼嗎?!”
沈知晏:“……”
天知道我忍笑用了多大的力氣。
不好意思,薅你頭發的真的是鬼。
邵崈察覺到懷裏人忍笑忍的辛苦,正好這時車輛不知壓上了什麽東西,颠了一下,邵崈順勢把沈知晏一拉,讓他橫躺在自己腿上,随後俯下身子,吻上了他嘴角帶笑的唇。
沈知晏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驀地睜大了眼睛卻又怕被那些人發現不對,連忙垂眸,收斂了視線,被綁在身前的手無力的動了動手指,被邵崈先一步察覺他的意圖按了下去。
邵崈貼在他耳邊問道:“喜歡這樣嗎?”
沈知晏無法說話。
邵崈滿意的撩開他的襯衫衣角,“我就知道你喜歡。”
沈知晏:“……”
我一腳踹死你。
等下車的時候,邵崈心滿意足的收手,沈知晏已經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癱軟着身子,任由男人把他拉下車。
男人多看了他一眼,說:“诶,你覺不覺得他臉色好像比剛才紅了?”
另一個人走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說:“嗯?沒有吧。”
最後下車的司機說:“可能是車上太熱了,或者他那麽坐着悶,才這樣,沒事,趕緊去河邊吧。”
男人點了點頭,很是贊同他說的話,“走吧,趕緊把人放進去,省的夜長夢多。”
河邊?
沈知晏還沒等想明白怎麽回事,就直接被幾人合力扔進了河中!
‘撲通’一聲,濺起水花無數。
沈知晏的雙手和雙腳還被綁在一起,此刻在水下,他就是會游泳都很難活着出去。
不過還好,邵崈在他落水的瞬間也跳了進來,用鬼氣形成了一圈天然的防護層,将沈知晏牢牢地包裹在裏面。
邵崈解開沈知晏身上的束縛,說:“綁架你就是為了把你扔水裏?”
他自己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大張旗鼓的殺人,又何必費事扒拉的把人拉到山上的河水裏。
簡直脫了褲子放屁。
多此一舉。
沈知晏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漫不經心的說:“這個河倒是挺熟悉的。”
“嗯?來這邊游過泳?”邵崈看他不舒服,便湊上去把他兩個手腕捧在手心,手指輕柔有力的揉捏。
“不是。”沈知晏搖了搖頭,說:“當年,沈宜山就是要把我扔進這條河裏的。”
李奶奶和師傅都一直提醒他要記住這條河,這是差點要了他的命的河。
視頻和照片,沈知晏的手機裏現在還存着呢。
上山的時候沈知晏就隐約有些明白了他們的目的,但是直到落水的那一刻,他還是搞不懂,這些人到底和水有什麽執念。
村子裏可不止這一條河,所以随機把他弄過來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沈知晏真恨不得竄出去掐着他們的脖子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要上去嗎?”邵崈擡頭看了一眼,那些人還在岸邊沒有走,嘴巴一開一合的好像在交談着什麽,但是隔着水,他們也聽不清楚。“要不我上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沈知晏點點頭說:“可以。”
他還能在水底堅持一段時間。
邵崈随手抓了一條魚塞給沈知晏,“無聊了拿着玩,我很快回來。”
沈知晏:“……?”
還沒等他拒絕,邵崈直接上去了。
沉在水底沒人聊天,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讓上面的人發現端倪,也是蠻無聊的。
魚進了保護罩當即橫在了手中,不斷跳尾想要跑出去,沈知晏摸了摸他的頭,把魚給扔了出去。
小魚重新回到水中還有些懵。
等反應過來以後搖晃着尾巴游走了。
然後沒多久,沈知晏就眼睜睜的看着一條和小魚長得差不多,但是卻有小魚十幾二十幾倍長的……大魚,游了過來。
沈知晏:“……”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大魚看起來要比小魚強悍的多,沖着沈知晏就是一尾巴甩了過來,但是打中的卻是沈知晏身邊的保護罩。
邵崈鬼氣的加持之下,沈知晏堅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邵崈下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沈知晏和一條大魚含情脈脈對視的模樣。
邵崈:“……”
我不開心了。
邵崈突然沖了過去,鬼在水中不會驚動任何事物,當他出現在大魚的眼前時,大魚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眼睛就讓鬼戳了一下!
‘撲通!’
由于劇痛,大魚原地翻滾,搖晃着尾巴跑了。
小魚看了看,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也跟着大魚一起跑了。
沈知晏微微蹙眉,有些不滿的看向邵崈。
邵崈抿起嘴角,正像質問他是不是喜歡上那條臭魚了,就聽沈知晏說:“這麽豐盛的一頓晚飯,就被你吓跑了。”
邵崈:“……”
你早說是晚飯啊!
邵崈輕咳一聲,手上有些不自在的撩起頭發,“他們在上面說,等看着你被吃了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出去旅游。他們還列舉了很多地方,都是旅游勝地。”
沈知晏納悶的問:“我被什麽吃了?”
難不成是剛才那條大魚?
不會吧。
大魚看起來很傻乎乎的感覺。
“我懷疑這條河裏應該有什麽東西。”邵崈猜測道:“沈宜山要把你扔河裏,可能類似于一種祭祀,什麽命格不好可能就是一切變得合理的托詞吧。”
沈知晏說:“那這種祭祀總不能每年都要來上幾次吧,這根本不合理,而且,我出生之前村子裏也有過大旱的情況,那時候就開始有祭祀了?”
邵崈鄭重的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去找?看看有沒有骸骨之類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祭祀,即使時間久遠,那怎麽也會有留下來的屍骨吧。
可現在什麽都沒有。
河底幹淨的不正常,一點有水生物生活的痕跡都沒有。
邵崈對此沒有意見,在水底找找,要是有也能圓了一個猜測,要是沒有,那也抹去了一個可能,只是……“你現在能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