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還好
我回去的時候正遇到金葉榆出門,他沒料到我這個時候回來,只能讪讪說了句,你下班好早。
我随便找了個理由,去拔鎖上的鑰匙。
他看到我手上的輸液貼,問我,你生病了嗎?“中暑了,就去酒店旁邊輸了一瓶,現在好了。”
我發現我連質問他的勇氣都沒有,乏乏的,可能是我一直覺得虧欠與他。
我問自己,這就是電視裏常說的為了愛情做出的退讓嗎?這種退讓,有點難受啊。
“那你自己煮點綠豆湯喝,我出去一趟。”
“嗯。”
他懶得編理由,我也沒有心情問,我連挽留都覺得可有可無,又或者覺得不會成功,所以幹脆不去嘗試。
門被關上,房子裏又剩了我一個人,他走的時候居然都沒有注意到,我早上出去穿的衣服,和晚上回來穿的不一樣。
我去他床上睡覺,對,他的床,我一直叫它他的床,被子上有他的味道,還有那股消毒水味,我不想聞,于是我就穿着短褲短袖睡,可睡了兩個小時,我也沒有睡着。
我看着他的電腦,突然坐起來。
我試了三次密碼,我的生日,杜庭微生日,他的生日,第三次對了。
我笑嘆,其實他從來最愛的,都是他自己。
我在電腦上找到那個文件夾,他修稿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睡着,可我居然,從來沒起過看一看的心思,怪不得他能這麽放心大膽的在我面前寫。
我至今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我的故事的?難道我說夢話了?我看着電腦主題,突然想起什麽,點開他的qq。
界面是一個我快要遺忘的默認登陸號,我輸入金葉榆生日,頁面跳轉,然後,那是我的qq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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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知道他是如何了解我的一舉一動了。
我曾經習慣在我的空間日志裏,寫下了我所有讨厭的故事,因為我覺得,寫下它們,把它們當做一篇作文,然後它們就會變成假的。
我一直寫到走出那個地方,然後便不再寫了,因為我覺得從此我就擺脫過去了,可在航站樓那一幕才讓我意識到,我其實從那天開始,才算得上新生,所以我又寫下了這一篇,把它當做了我這部虛假童話的結尾。
我的登錄密碼,我苦笑一聲,我對他的喜歡倒是方便了他。
我打開文件夾裏的那部小說,耐着心疼下滑,想找到航站樓那一幕,因為我想知道後面的故事他要怎麽寫。
指尖停留在鼠标上,我浏覽着那些活生生的字眼,在屏幕面前泣不成聲。
惡習、虛榮、拜金、濫交、吸毒、犯法……我利用我的悲痛過去博取同情與憐憫,用自己的美色和身體換來財富和名利,直到一切走到了盡頭,翻然悔悟,在北戴河的夜晚赤身坐了一夜,在那場日出下走進水中,永遠沉睡在了那個地方。
我死在了那個地方啊,在金葉榆筆下,我死了。
他教我好好活下去,可他連一個生的結局,都不肯給我,我死了,死的悲慘,死的萬人唾棄,死的孤孤單單,連場葬禮也不能贈與。
眼前模糊到連屏幕都看不清,我想起他說的那句“你就像一個小太陽。”
可你怎麽把你的太陽淹死了,是他不亮了嗎?還是你覺得他已經不亮了。
我抱着自己在寬大的電腦椅上大哭,哭聲悲慘蕭瑟,好像金深的那個結局就已經是我的判詞,我也會變成那個樣子,然後孤獨肮髒的死去,為我的一生畫上殘缺的句號。
“小深……”他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裏,猛然沖過來,手忙腳亂關上了電腦。
“小深,你,你都看到了,你別哭,你,別哭啊。”
我臉上涕泗橫流,他從沒見過我哭的樣子,手指給我擦着眼淚,鼻尖嗅到消毒水味,我撇過臉去,他又捧回來。
“別碰我。”
我說。
“不,小深,你,你聽我解釋。”
“好啊。”
可他卻軟弱起來,連一句也解釋不出來。
“解釋啊。”
我感覺眼淚流到了氣管,他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像催命的惡鬼,他不耐地挂掉,一挂掉就打來,他直接關機。
“幹嘛按掉,你不怕你的情人的生氣嗎?”他皺着眉看我,“小深……”“是大夫嗎?”他略微不悅,“你在跟蹤我嗎?”我笑出來,我哪裏來的閑情逸致去找你們捉奸。
“沒有,你的消毒水嗆到我了。”
他下意識側頭去聞,失策一樣懊惱不已,好像再注意一點,就可以把我騙過去。
“是給你治療陽痿的大夫嗎?”他很不喜歡聽見那個詞,所以不跟我說話,把擦淚的手嫌惡一樣收回去些。
“他都看見你軟着的全過程了,還能接受你嗎?”“你們之間是他上你,還是你上他?或者,他先上的你,等把你治好了再讓你上他?”“好玩嗎?你大還是他大?”我報仇一樣刺激他,我是個小人,我對于傷到自己的人絕不會心軟。
一句一句的謾罵和諷刺,他臉上終于染上愠色,搭在鼠标墊上的手握成了拳,我覺得他要是再厲害一點,可能就直接放在我臉上了。
“說啊,到底誰上誰,我好比較一下,是他劃算,還是我劃算,或者換句話,我草的你舒服,還是他....”“夏燭深!”他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吼出來,我卻輕松了。
怒火像積攢了很久,他兩手抓在椅子扶手上,眼裏全是狠厲,我看着他,想起他原來說話憨憨的,做事也憨憨的,是我太久沒關注他了嗎?何時變成了這幅生殺果斷的模樣。
是身價漲了所以飄了,還是治好了下邊重拾雄風了。
“你做都做了,還怕說嗎?”他冷笑,“我怕?我哪裏怕了,夏燭深,我跟別人上床?你哪,啊?你沒有跟別人上過床嗎?”他手摸着我的下巴,越來越用力,最後幾乎是在掐。
看吧,他也在意,既然在意就說出來,何必裝了那麽久。
“你他媽跟杜庭微在酒店裏睡了一個月,他都把你睡爛了你才知道回來,怎麽,他尺寸不合你的意嗎?還是你覺得被操不舒服,想回來操我?”“可惜了,我也不想,以前是慣着你,現在我也只操別人。”
我把下巴甩開,又被他狠狠掐住,那麽用力,我都覺得我又要脫臼了。
“你現在還能回來質問我,我告訴你,你就是全心全意趴下來伺候我,我都會在心裏挂着道坎兒過不去,你他媽還敢給我臉色看。”
我冷漠的臉刺激到他,他突然擰着我的手臂拽到椅背後,手伸進我的內褲裏大力地捏掐抽動。
我手臂感覺要疼的掉了,下身也被他弄得疼痛難忍,大聲抽氣。
“沒感覺?怎麽,杜庭微把你操成專屬用品了嗎,上了別人的床硬不起來?本來就是個挨操的,你把自己當什麽了,成天不肯對着我,你心裏在想誰哪?”我從不知道他說話會這樣粗俗不堪,我以為只有我這麽無甚教養,心裏麻麻的,不知是疼的還是習慣了。
他的擺弄前面無果,艹了一聲,開始往下邊移,指頭頂在那處,我被他的指甲劃到,疼的收緊臀部肌肉。
“這幾個月沒被人操進這裏,急不可耐了?碰一碰就起反應,我之前是太疼愛你了,我不該顧着你前邊,應該直接将你翻下去,插通你這裏。”
我對這個動作實在難忍,龇着牙,他也懶得看。
“可惜,我現在覺得你不配了,我在外面能找到既漂亮又幹淨的,何必玩你一個被玩過的,還是被杜庭微玩過的,想想就覺得....”他終于找到了形容我的詞,“惡心。”
無所謂,我只咬着牙,扭動着下身想擺脫他,可腿被他夾住了,根本動不了。
他突然又抽出自己的皮帶捆住我的左腿綁在椅子扶手上,桌子上有他平時打字累了後用來拉伸頸椎的兩個繃帶,他用一個捆住了我背在椅子後的雙手,一個将右腿固定在右邊扶手。
我被這種似曾相識的動作吓到,童年也好,那個破屋子也好,那時候的記憶流竄而來,我開始變得驚恐,聲音發抖。
可我抖了很也說不出一句求救,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向金葉榆求救。
他把我的褲子拉到腳踝,将我赤裸的下身向他那裏拉去,我屁股尖擔着椅子沿兒,後穴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我牙齒在打顫。
沒用,從小時候就知道,作惡的手從不會自己停下來。
“怕了?你剛不是耀武揚威的嗎?你怕什麽?跟我做會怕?你在床上不是挺得意的嗎?繼續啊,把在杜庭微那裏用過的騷勁全部用出來,讓我看看你是怎勾引他的。”
“你,放開。”
我顫着舌尖,半天也只能說這麽無關痛癢的一句,他聽着後扶着椅子大笑。
“知道現在該幹什麽嗎,你應該求着我進去,射到你裏邊,用我的東西把杜庭微留下的痕跡全部消掉,這樣我看你的時候可能不會覺得那麽惡心。”
我不知道狠戾起來也會這樣句句傷人肺腑,我全身都在不适,明明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事,我卻覺得自己在被陌生的人物侵犯。
他比那個老大還要兇殘,突然就直接将三根指頭一并插進去,我疼的直冒冷汗,屁股不停扭動,比那個時候更害怕,我感覺滿屋子都是花椒味道,又感覺那裏出血了,不是被崩裂的,是被他用指甲生生掐爛的。
“咬着我做什麽,你不是不喜歡我碰你嗎?又當又立的,你守着這裏是在為誰守着,杜庭微嗎?我要是把這裏操爛了,把精液灌進去,你說他還要你嗎,啊,忘了,他早就不要你了。”
我不知是被哪一句說痛了,心裏刺痛,開始不停流眼淚,他在下面瘋狂抽插,恨不得将我那裏揪出來用鹽酸洗過幾次才能放心使用。
“哭什麽?”他給我擦眼淚,力道重的像要把臉撕爛。
我只是影影綽綽看他,忽然想着,當時那個金葉榆,到底去哪裏了,那個單純的,可愛的,說着喜歡我的金葉榆,是誰把他逼走了。
可我最難過的,那個滿身狼狽地尋我而來的少年,已經不在了。
我閉上眼睛,眼淚像自動裝置一樣往下淌。
“金葉榆。”
他興奮地喘氣,想聽我求饒,他好居高臨下的原諒我。
“你,救救我啊。”
他手下停了下來,整個人僵硬一般,幾秒後緩緩将手拔了出來,然後房間裏寂靜無聲。
“金葉榆。”
“救救我啊。”
他突然像被施蠱的人驟然醒來,喘息着看着自己做的一切,吐息不穩,然後瘋了一樣逃離了這裏,我甚至看見了被他帶去的風。
成功了。
我連着椅子一起摔在地上,安心地閉上眼睛。
哥,別不要我,我還沒太髒。
三次元太忙,後半部分處理沒辦法太精細了,抱歉大家!原諒我,但故事我會完整講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