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認床
回去的那天晚上,金葉榆就想跟我做,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身上的痕跡,我好像還是陷入了熟悉的糾結。
他開口讓我留宿他的房間裏,我同意了,我不敢進我的卧室,那裏什麽都沒變,還是一個月前的樣子,他的床單上大概還能殘留着我的氣息,我不想進去。
不,我不敢進去。
我為自己辯護,即使是作為哥哥的杜庭微離開了,我也會難過,所以我現在的眼酸理直氣壯,這樣的辯護很有效,我沒有反方辨者,所以我在洗澡的時候,咬着嘴唇大哭了一場。
躺在金葉榆的床上,他小心地抱住我,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耳語說着說着呼吸就重起來,手掌拉起衣服摸在我的小腹上,緩緩湧過來想要吻我。
我躲開了。
很可笑,杜庭微吻我,我躲開,金葉榆吻我,我卻依舊躲開,我感覺自己像個婊子,又當又立,最後誰也扯不到好。
他的眼裏紛紛雜雜,不像杜庭微的那般憂傷,從前我讀不懂杜庭微,現在我居然也看不懂金葉榆。
總之還是解釋一下,我故技重施,“我一直吃藥,上火後長了好多潰瘍,等好了再親。”
他松了一口氣,說:“還好。”
我琢磨這兩個字,還好。
奧,原來是個還好。
他的手往下挪去,總感覺他身上的氣場有哪裏不對了,卻找不出來,也沒力氣搜尋,我疲軟無力,好像所有的力氣和熱情都已在那三天揮霍幹淨。
“小深,做嗎?”我很想說一句做,把之前的痕跡都抹掉,幹脆一點,就活在金葉榆的世界裏。
可嘴抖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如願。
“之前關節脫位了,有點慣性脫臼,前幾天因為走路不小心又錯位了,現在不太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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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抽出來,擁我入懷,“那,那不弄了小深,以後再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啊,以後啊,我還以為他會說,沒關系的,你躺着我自己動。
“小深……”他眼睛盯着我胸膛,我低頭一看,側睡時衣襟張開,那裏是一處紅色的吻痕。
我不讓杜庭微吻嘴唇,他表面答應,實際處處在耍性子報複,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跟草莓身上的籽一樣,均勻分布,每隔一指就有一處。
我沒解釋什麽,要怎麽說,我出去跟你表弟上了三天床然後回來了嗎?他把我的衣服拉起來,指甲劃過那處時留下一道印記,打字的一雙手指甲長了會不方便,他每次剪指甲都會剪得很短,刮的我發疼,說明,他用力了,他故意的。
挺好,這種争風吃醋的戲碼,戀人之間,就是應該如此。
“小深,睡吧,你精神不好。”
我精神?我還有精神。
我閉上眼睛睡覺,一個小時過去,我卻還醒着,這個卧室,這個人,這張床,氣味不對,睡不着。
我以前,也認床嗎?
搞《永不熄滅的星》搞得眼睛腫,先寫這麽多,晚上恢複情緒寫,有點走不出來那個故事了,我這個作者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