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毘說他真不是轟燈矢

第15章 不得不隐藏的酸澀

霍克斯此時的心情……怎麽說呢，就好像是焦躁，擔心和憤怒混雜在一起的感覺。

為什麽晚上還要出門？為什麽回來的時候身上沒有穿着外套？

霍克斯已經回去過一趟了，他把從北海道帶回來的Royce生巧，Le Tao 乳酪蛋糕，烤玉米和牛奶芝士餅幹等等都已經放進了荼毘住所的冰箱裏，自然看到了放在櫃子上的文件袋，也發現荼毘最喜歡的那件沙色風衣不在衣架子上。

他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荼毘的失落感在心中揮散不去，于是霍克斯打算在樓門口等等荼毘。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霍克斯甚至還飛上高空簡略地巡邏了一下，赤色的羽毛敲打了一些不安分的人。

終于等到他回來了，那個男人……那個很少笑，氣質有些陰郁，對孩子們很溫柔，對其他的事情則漠不關心，哪怕認識了九年都不曾告訴他真名的男人。

霍克斯也曾旁側敲擊或是直來直去地問過荼毘他的名字，荼毘的回答則是漠然的回看一眼，那冰淵的顏色看得他當時心頭發涼。後來荼毘實在是不耐煩了，便說道。

【要麽叫我荼毘，要麽叫我織田螢，你自己看着辦。】

這已經算是最後通碟了。

于是霍克斯偃旗息鼓，在一種不知名的心思選擇喚他【荼毘】。

但在他心裏一直滋生着想要知道有關荼毘的所有事情的渴望。

霍克斯知道荼毘在和他認識之前有一段不怎麽光彩的過去，甚至曾經混跡于黑暗中——初次見面時那股子隐藏在陰郁之下的戾意瞞不了他。

現在想來，他當時膽子還真是大，不過還是在上國中的年紀，霍克斯就敢只身一人潛入綁架團夥窩點，要不是荼毘當時有意掩護他，霍克斯怕是會在那裏提前結束他的一生。

【現在的小鬼……膽子都這麽大了嗎？】

說不上是嘲諷還是只是普通的感嘆從這個皮膚顏色深淺不一，還打着連接人造皮的鐵釘的少年口中說出。

可當時的霍克斯沒顧得上那麽多，或者是說他當時也想不了那麽多。

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請幫幫我！他們綁架了很多的小孩子！】

【請救救他們吧！】

說不上是默認還是不屑，荼毘沒有說話。

但他還是幫了霍克斯。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有想過嗎？】

[什麽？］

【如果當時我沒掩護你……那你會後悔嗎？】

[當然不會啦！減少犯罪的發生是英雄的職責！］

【唔……天生的英雄嗎？】

[你這麽說算是誇我嗎，嘿嘿，還有點不好意思。］

【還真沒看出來。】

[以後……等我有了執照，我要把九州當做我自己的地盤，大家能夠都平平安安地過着悠閑的日子。］

【……說大話呢吧，小鬼。】

[什麽啊！別瞧不起人啊你！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

後來他們逐漸成為了朋友。默契地，彼此不深究對方的過去。

本來一直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也好，可是霍克斯也不知道自己是瘋了還是怎樣，歡喜着，想要他的全部。

啊……這甜蜜的苦澀是多麽地令人難耐，心中漲漲的感覺，卻還能高興起來。

真是奇怪啊……戀愛…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嗎？

想要知道對方的過去，想要參與對方的一切事情。

想要對方屬于自己。

……

然而這種心情在霍克斯看到荼毘回來的那一刻，上升到了極點。

外套呢？

他本應該穿出去的那件織田作送的外套呢？

“荼毘，大晚上的你去哪了？外套呢，怎麽沒穿？”

這樣說着的霍克斯努力讓自己不是用質問的語氣，然而此刻他的臉上早已挂不出笑容了。

“外套啊，”荼毘其實并不是那種對于他人的态度很敏感的人，聽到霍克斯這麽問，也就當做正常的問題來回答了。

“借給轟了。”

轟？

霍克斯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姓氏，但是卻沒有什麽印象。

看到霍克斯疑惑的神情，荼毘一邊上樓，一邊随口答道：“就是代替高橋編輯收我name的那個小姑娘，她上次來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嘛。”

啊……那次啊。霍克斯立馬回想起來了，說到底也沒過多長時間，他的記憶力還沒那麽差。

不過……他怕不是當時把那罐綠色的水粉顏料倒在自己頭上了吧。

不然怎麽感覺頭頂上綠油油的？

“怎麽了？”荼毘上了幾步臺階，看霍克斯站在那裏沒有動彈的意思，開口問道。

“……沒什麽…”

霍克斯現在自覺還沒有和荼毘确立關系，也就難以開口說出自己九轉十八彎的戀愛腦回路。

“可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什麽的樣子，怎麽了，為什麽不高興？”

這可怎麽開口呢？

霍克斯沒有正面見過轟冬美，但是就那匆匆一瞥也能看出對方是個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聽聲音也很溫柔知禮。

就他這麽多年來對荼毘的了解來說，轟冬美那個女孩子是荼毘會偏愛的類型。

……真糟糕啊。

越這麽想越是嫉妒的自己。

“沒什麽。”

越是重視，越是小心翼翼。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失敗。

“真的沒什麽。”

……

USJ事件過後，社會上引起了陣陣激蕩的讨論。

不過這對于織田幸介來說沒什麽大的影響。

只放了一天假的事件不算大事件。

當年【組合】攻擊橫濱的時候，學校直接停課三個星期了呢。

“早上好啊，織田。”同學們都紛紛和幸介打招呼。

“早啊！”

“織田，你有沒有和你們家說過體育祭的事情啊，”拳藤一佳爽朗地笑了笑，“畢竟你家離得遠。”

“嗯，打電話說過的，到時候我父親和我哥會來，放心吧，謝謝你拳藤！”

“沒事啦，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橫濱……真的沒有英雄嗎？”

“沒有哦，”幸介頗為肯定地說道：“對于我們橫濱來說，普通的案件當然還是要由警察來解決的。”

“那不普通的呢？”

“交給武裝偵探社。”見不了光的就由異能特務科協商交給港口黑手黨解決。

“我說織田啊，實戰演練的時候你還挺會出風頭的嘛。”

插話的正是物間寧人。

“欸？大家都很厲害啊。”

“對了，說到這個，織田，你的個性到底是怎樣的啊？”

“當時火焰的溫度明明很高，空氣都扭曲了，但是我卻感覺陰風陣陣想打哆嗦欸。”

“同感。”

“同感＋1。”

“還是沒控制好嗎？”黑發少年的神情看起來苦惱，“我的個性【陰火】說穿了其實有點像可變換的鬼火，可以調成三千多度的高溫藍焰，也可以是絕對零度，但是畢竟是鬼火嘛……不過我會努力控制的！”

鬼火啊。

同學們恍然大悟。

難怪感覺心頭發涼。

“真是男子漢的行為！”鐵哲徹鐵豎起大拇指，“正視自己的的問題并努力改正，織田你也很有男子漢氣概啊！”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那就先謝謝你啦，鐵哲！”

下課之後，鐵哲徹鐵邀請他一起去A班看看。

“偵查是沒有意義的，滾開吧，路人甲們！”

到了被圍堵地水洩不通的A班門口，就聽到了這樣一句嚣張的話語。

鐵哲徹鐵一下子就炸了，不過還是等C班的心操人使先說完才開口喊的。

“我是B班的！！”

“聽說你們跟敵人交過手，就打算過來問兩句！！”

“不過你小子好像拽的夠嗆啊喂！！”

“小心別在比賽的時候被我們揍得滿地找牙！！”

鐵哲徹鐵氣呼呼地喊完，轉頭對幸介說道：“我們走吧，織田，A班的家夥也就這樣了！”

“抱歉啊，還拉你到這裏來浪費時間。”

“沒事沒事，”織田幸介笑着擺擺手，“到時候我們一起努力吧，我們B班可不比A班差！”

“沒錯！！”

跟鐵哲徹鐵分開以後，織田幸介一個人在外面晃悠着。

啊……本來還打算看看那個轟焦凍到底是什麽樣的呢，算了，等運動會的時候再見也不遲。

想起來咲樂昨天晚上跟他千叮咛萬囑咐的話，幸介無奈地笑了笑。

【轟焦凍也是螢哥以前的弟弟，幸介哥你既然和他同校同學，就要密切關注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鈴聲響起，織田幸介接上電話。

“喂，下課了嗎？感覺如何？”

幸介笑了笑，說道：“我還是覺得您的說法有失偏頗，學校裏的同學還是很可愛的，都在為了理想而努力奮鬥呢。”

“這樣嗎……”電話的對方輕笑了一下，“那就拭目以待吧，看誰對誰錯。”

“好啊，不過下次見面您教我幾招魔術小技巧吧，廣先生。”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