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三 懲罰夜 (1)
時間流逝的快慢往往是與你目前所處的境地相對的,快樂總是短暫,而煎熬總是顯得無比漫長且沒有盡頭。
當兩者結合在一起時,就變成了葉修眼下所遭遇的問題。
距離他上次逃跑被帶回來已經過了兩天,那群人似乎并不急着懲罰他,就像好不容易捕回的獵物,總得精心構思一番烹調擺盤的手法才不辜負先前漫長的等待。葉修當然不會主動提起,一個變态就夠他受的了,一群湊在一塊兒商量出的最終方案,想也知道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尤為讓他不安的是,前天的黃少天和昨天的張新傑都反常地沒有碰他,他指的是,進入。
現在他知道了,所有的禁欲只不過是為這一刻的好戲做出的冗長鋪墊。
先前他洗完澡出來後飲下的那杯熱牛奶裏應該混了一點安眠藥,但絕對不止是安眠藥。
血液躁動不安地在他薄薄的皮膚下奔湧,熱意從骨縫筋膜裏涓滴不剩地跑出來,将他的理智架在篝火上烤得酥脆。最開始只是燙,頭腦昏沉,皮膚灼熱,偏偏汗腺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無處發洩的燥熱被封在體內橫沖直撞,很快便演變為了麻,以及撓人的癢,從指尖一直蔓延到神經末梢,似有無數細密的羽毛輕輕掃過,癢得教人發瘋。
但他的雙手被繩索縛在背後,繩結牽連着他的腳踝,長度限制得極其精準,逼迫他扭曲成一個無法伸展也無法完全蜷縮的姿态,視線被黑綢布遮擋,只隐約從邊緣處漏一絲亮光,底下鋪了上好的真絲被面,與光裸的肌膚相觸時柔若無物,他們是故意的,幾近于無的摩擦感根本無法緩解肌膚表面越發嚴重的瘙癢,将他的知覺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浮浮沉沉。
最要命的是塞進他體內的那個震動玩具,被抵到了極深處,夾雜着大量擠進去的潤滑劑,随着高頻率的震顫搖晃出淫靡而濕潤的水聲,敏感點被反複刺激到麻木,葉修懷疑那裏可能是腫了,連玩具凹凸分明的輪廓也能清晰地裹出來,快感延綿如潮水,一波一波地席卷着他的身體,陰莖漲得發疼,每一次輕輕蹭在光滑的絲被上都幾乎讓他爽到顫栗,但不夠,有人用什麽困鎖住了他唯一的發洩途徑,他被迫只能像個女人一樣高潮,屁股裏盛滿了溫熱濕膩的水,比之一個小時以前的儲量還要充沛得多。
玩具的震動并不是一成不變,相反,它的頻率相當捉摸不定,可能在他即将抵達前列腺高潮的前一刻突然停止,逼得他絞緊大腿癱軟在床上發出幾聲含混的嗚咽,也可能在他好不容易從不應期中緩過來之後馬上切到最高檔,緊接着掀起又一輪讓人窒息的快感風暴,完全不留給他一丁點歇息的餘地。
所以一定有人在看着,也許在房間裏,也許在監控攝像頭之後。
葉修感覺自己已經快被逼到極限了,渾身汗出如漿,前額的發絲緊緊地貼着他的臉頰,後穴裏酥癢得厲害,高潮過太多次,即便現在的震動又被調整到了似有若無的微弱,摩擦在滾燙的穴肉上依然令他難以承受。
他艱難地喘着氣,牙根發酸,涎水從口球的镂空縫隙裏不斷溢出,将下巴到鎖骨的那一片都浸得濕透,葉修想也知道自己目前的這副樣子有多狼狽,但同樣的,應該也很讓那群小變态們滿意。
他只希望他們今天的忍耐力不要超常發揮,這種漫長又磨人的前戲設計十有八九是出自喻文州和王傑希兩人的手筆,将原本美好的快感用未知修飾成一種情色的刑罰,不知道何時結束,不知道何時高潮,他的身體不屬于他自己,所有的痛苦快樂都被一只無形的手操控着,聽憑玩弄——獨屬于某些人的最愛。
但葉修現在更渴望粗暴而直接的性愛,藥物進一步催發着情欲将他的理智搗成了一團漿糊,他甚至開始有一點懷念起孫哲平或者周澤楷,起碼這兩人上個床不會搞得像上刑,花式繁多,還磨磨蹭蹭半天都不肯進來。
——然而其他方面的毛病也很讓他吃不消。
葉修又經歷了一次小高潮,穴口死死地縮緊了,股縫到大腿根都濕淋淋地淌着水,神智混沌到連什麽時候有人推開了房門也沒有察覺,直到感覺有一只手輕輕撫上他滾熱的臉頰,才情不自禁地貼上去蹭了蹭,貓似的本能貪戀着那一點舒适的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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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附在他耳邊低笑出聲,很溫柔,幹燥的嘴唇細細擦過耳廓,留一點剛好的暧昧。
“一個小時高潮了七次啊,前輩很厲害呢。”
是喻文州,他偶爾會在床上用這種親昵的口吻叫他前輩,然後又用着惡劣的溫柔一步步侵蝕打開他的身體,掌控并享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反應。
“不過懲罰還沒有結束哦,具體會持續多久,接下來就要看前輩自己的表現了。”
葉修捕捉信息的能力在過度快感的沖擊下有所欠缺,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喻文州的到來并不是宣告懲罰終結,相反,他是來正式告知游戲規則的。
懲罰之夜,才不過是剛剛拉開序幕。
葉修很快又聽到了其他幾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身邊柔軟的床墊凹陷下一塊,彈簧的震動被乳膠包裹着傳遞過來,牽扯着他敏感不堪的私處又是反射性的一抖。
“前輩跟我們幾個朝夕相處也有三個多月了,應該對每一個人都很熟悉了吧?”喻文州摸到他腦後解開皮帶的環扣,取下口球,微笑着用指腹輕柔地摩挲過他濕潤的嘴唇,“那就猜一猜,現在撫摸着你的手分別屬于誰吧。”
“愛撫你的……”
一只修長的手撫上他的腰線,緩慢地順着胯骨游弋到三角區,手指勾纏着恥毛不輕不重地帶起些微的刺痛,卻又不肯施與任何直接的刺激。
“玩弄你的……”
兩根手指直接擰上他胸前的軟肉,粗暴地蹂躏着那可憐巴巴的一小粒,先前的酥癢轉眼燒成了熱辣灼痛的火,疼得他嗚咽着縮起肩膀,又如困獸一般無路可退。
“侵犯你的……”
一只手掰開了他濕濘的臀縫,三根冰涼細長的手指借着水液的潤滑直接沒入到了指根,一瞬間被填滿的飽脹感讓他難以自制地咬住了下唇,然而緊接着按在他唇上的指尖挑開了他的牙關,游魚一般滑進來,輕巧地夾住他柔軟的舌逗弄着,甜膩的叫聲被迫模糊成了幾句更暧昧撩人的低喘。
有人低頭細細地舔上他的耳垂,笑意盈然,将那些溫熱的字句一一随吐息清晰刻入他的身體。
“都是誰呢?”
葉修聞言顫抖了一下,之前長時間的放置使得他的身體敏感度已經接近巅峰,視覺被剝奪,其他的感官則被無限量放大,胯間那只手刻意放緩的溫柔動作也趨向折磨,更不要提正毫不留情地捏揉着他乳尖,以及将手指塞在他屁股裏肆意翻攪出淫亂水聲的另外兩人。
快感和疼痛交織,挑撥着他迷亂的心神,喻文州還要在一旁為他增加難度,細長的手指不時刮蹭過他上颚的嫩肉,牽出一絲絲輕微的酥麻。葉修必須很努力地集中精神,才可以堪堪止住往欲望深淵繼續墜落的步伐,他試圖并攏雙腿,卻被背後那人不輕不重地在屁股上扇了一下,清脆的一聲,不太疼,但其中隐含的羞恥意味幾乎立刻讓葉修的臉燒得滾燙。
“周…嗯、小周……”
葉修才剛剛叫出對方的名字,插入他體內的三根手指便立刻抽了出來,突如其來的空虛讓适才舒緩了一些的瘙癢愈發變本加厲,被玩具操弄得無比濕軟的穴肉饑渴地收縮着,像是在不甘地挽留着什麽,濕漉的清液從穴口擠出流下大腿,只徒留之前的玩具繼續待在深處微弱地跳動,進一步撩動他的情欲。
“确定嗎?”喻文州溫和的聲音随即響起,暗示性地輕輕扯了下他的舌尖,低笑道,“答錯的話,會有更加嚴厲的懲罰哦……”
葉修猶豫了兩秒,但其餘幾人卻不給他過多思考的空間,摸到他前方的那只手直接一把圈住了他硬挺的性器,卻又避開飽脹的龜頭和最敏感的冠狀溝,只徐徐地按揉着青筋畢露的莖身,強烈的酸麻卷上他的下腹,陰莖根部隐隐地抽搐着,欲望叫嚣着想要發洩,又不得不乖乖受制于那一枚小小的金屬環。
葉修喘得厲害,手心攥了一把濕膩的潮汗,他難受得想避開,想讓對方停手,但連接着他手腕和腳踝的繩結讓他的竭力掙紮看起來更像是某種香豔的欲迎還拒,他的模樣也許是取悅了對方,掌控着他性器的那只手分出拇指,輕輕地蹭了蹭頂端的精口,快感來得猝不及防,讓他禁不住腿根一緊,差一點又被逼上高潮。
“不及時回答,拖延時間也是不被允許的哦。”
喻文州又發話了,清潤好聽的優雅嗓音此刻不緊不慢地傳到葉修的耳朵裏,卻只讓他覺得寒毛聳立。
似乎對方的每一次出聲,都像是一次對他的宣判,游戲規則被掌握在勝者們的手裏,随意修改,從一開始就不該去奢望任何所謂的公平。
葉修無法,短暫地回想了一下之前落在他臀肉上的那只手,修長有力,掌心卻極柔軟細膩,保養得很好,也沒有任何握手術刀或者握槍形成的繭,若不是王傑希,就是周澤楷。
而王傑希對他的上帝視角情有獨鐘,不太可能會這麽早加入戰局,所以剛剛抽出手指的那人——只會是周澤楷。
“哈…是小周……”
他重複了一遍先前的答案,尾音略帶幾分微顫的喑啞,喻文州滑到他下颔處的指尖突兀地頓了頓……不會猜錯了吧?葉修一顆心驟然提到半空,還不等落下,之前抽離的那只手再一次濕淋淋地摸上了他的屁股,用力地分開,有什麽遠比手指更粗長而堅硬的東西直接抵上了濕軟的穴口,淺淺地抽插了兩下,葉修幾乎是立即意識到了那是什麽,後背的肌肉緊繃成一條線,他聽到背後那人笑了笑,清澈微啞的聲線裏透出兩分純然的欣喜。
“猜對啦。”周澤楷湊上來,俯身在他的後頸烙下一個輕吻,“……給你獎勵。”
“呃、等等……”
葉修想起留在深處還沒來得及取出的玩具,慌忙出聲制止,然而對方卻置若罔聞,沒有給他任何多餘的反應時間,攥着他腰際的另一只手一緊,往後一拉,尺寸驚人的肉棒長驅直入,不管不顧地碾過狹窄緊窒的肉道,擠出一大股淫浪的汁水來。
“啊啊!哈啊……太深了、小周不要…嗚……”
矽膠玩具被瞬間抵到了無法想象的深處,并且像是被這突來的動靜驚醒一般,開始劇烈地震動,平日裏極少被觸碰到的那片軟肉還保留着處子般的青澀,此刻卻被迫以這種強硬且不可抗拒的态勢剝開袒露,随意侵犯,哪怕這副身體已經在頻繁的情事中逐漸适應,但葉修還是被這樣強力的攻勢逼出了好幾聲近乎破碎的嗚咽。
他蜷縮着腳趾,以臣服雌獸般的淫亂姿勢跪趴在床上,随身後人越發深重地抽插翹起屁股被動迎合着,燒熱的臉頰緊貼被面,連吐氣也帶着一股灼人的欲潮,汗水從前額淌下來,浸潤了蒙在眼前的黑綢,黏膩地壓在睫毛上,一時連睜也睜不開。
“前輩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漂亮……”喻文州微微嘆息着,伸手撫過他浸透薄汗的鬓角,停了一會兒,又意有所指地溫聲笑道,“不過游戲可沒有結束哦,還有人在等着你的答案呢。”
話音剛落,便有一只手穿過葉修汗濕的黑發,扯着他的發根迫他擡起頭來,蠻橫的力道下隐約洩露出其主人此刻內心的不滿,頭皮上傳來的些許刺痛讓葉修不由蹙着眉低低叫了一聲,但對方的身份也因此昭然若揭。
“哈啊…大孫……”
對面的男人聞言沉沉地笑了兩聲,攥着他的發絲将他一把帶進自己的懷中,結實緊繃的胸肌和渾厚純粹的陽剛氣息準确無誤地驗證了葉修的猜測,粗糙帶着厚繭的手指蹭過他凸起的喉結,一路下滑到胸口之前被搓揉至腫脹的乳尖,食指與拇指指腹交錯,一把撚住。
“周澤楷操得你下面那張騷穴這麽爽?叫他媽這麽浪。”
孫哲平笑着,語氣卻是霸道而逼人的兇狠,手上的力道一重,狠狠擰過半圈,不堪承受的疼痛尖銳地傳遞到被快感麻痹的大腦,針紮似的無比鮮明,生生逼得葉修從喉嚨裏擠出一聲似哭非哭的驚喘。
然而男人卻還嫌不夠似的,用指腹來回撥弄了兩下那顆被刺激得完全挺立的乳頭,修剪得短而平整的指甲故意用力刮蹭着細小的奶孔,在藥物的演化下這種熱辣的刺痛也捎帶上了幾分難解的酥癢,隐秘地渴望着得到更加暢快淋漓的粗暴對待。
“明明挺喜歡的不是嗎?”孫哲平掐着葉修的下巴讓他仰起頭,隔着一層綢布都能感受到那種侵略性極強的打量,撲面而來的雄性荷爾蒙發散着一種無可躲閃的霸道兇痞,他又低沉地笑起來,“他那種娘們唧唧的小白臉有我操得你舒服麽,嗯?”
這話一出,被點名的周澤楷先不幹了,卡着葉修腰身的雙手往後一拽,噗嗤一聲将自己插到最深,他的動作太過于兇狠,葉修幾乎是被他直接按坐在了那根粗硬的肉棒上面,仰頭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尾音沙啞,又勾着一絲被快感催逼出的甜膩。
周澤楷在床上本就是小狼崽一樣的風格,看着漂亮乖巧,但操人的時候卻暗暗帶着一股子狠勁,眼下被孫哲平兩句話一激,攻勢驟猛,将那點軟嫩的腸肉操得濕透了,一陣一陣地劇烈收縮着吐出清液,葉修整個人都被幹得跪不穩趴倒在了孫哲平的胸前,咬着嘴唇竭力隐忍。
“……舒服嗎?”周澤楷喘息微亂,卻不滿他這樣的沉默,像個執拗的孩子一般非要從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修長的雙手滑下分別掰開了兩瓣圓滾的臀肉,暴漲的陰莖退出來,只餘傘端恰好嵌在濕軟的穴口,蹭了蹭,他傾身銜住一枚葉修突出的後頸骨,語帶撒嬌地又問了一遍,“葉哥哥,舒服嗎?”
這個稱呼幾乎像是一把燒得白熱的尖刀,将葉修的羞恥心剖得支離破碎,葉秋和他同齡,自小又懂事早熟,沒有那麽依賴他,弟弟的身份反倒更像是一個口頭上的稱呼,但周澤楷不同,八歲的年齡差和當初相遇時對他的全身心依賴,讓葉修一度将這個漂亮沉默的小少年當成自己弟弟般疼愛,哪怕時隔多年,身份倒轉,當年不及他胸口的少年早已長成了俊美高挑的成熟男人,一句哥哥出口,瞬間讓這場本就荒誕迷亂的情事更蒙上了幾分禁斷的色彩。
葉修耳尖發燙,周澤楷的動作一停,他體內深處的欲潮便又開始泛濫,不知被頂到哪裏的玩具也跟着放緩了節奏,食髓知味的軟肉不甘地兀自收縮着,小嘴似的一下下吮着插在裏面的龜頭,不時響起幾聲細微的輕響。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艱難地張着嘴要應答,卻被人一把扣住了後腦深吻上來,将要出口的字句連同呻吟一起堵在了喉嚨裏,比起吻,這更像是場強制性的掠奪,不帶溫情,只有絕對霸道的侵占,舌尖被吮得麻木,意識因缺氧而越發模糊,但對孫哲平而言,這不過是對他淺嘗辄止的小小懲罰。
“我問你的不做聲,他一說話你就響應。”孫哲平又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冷聲嗤笑道,“上面這張嘴真是一點都不乖。”
他口中的不乖,自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下一秒葉修就感覺肩膀被人攥住往前一帶,下巴猛地撞在對方寬闊的肩上,變成了一個跪坐的姿勢,與周澤楷的交合處啵的一聲輕響,還來不及反應的穴口茫然地微微收縮了兩下,大量溫熱的蜜水混着潤滑劑淌下來,沒了入口處的阻塞,深處的玩具也随地心引力蹦跳着往外滑,原本劇烈的震動戛然而止,卻仍然不能遏制它無可挽留的去勢。
但在玩具堪堪就要掉落的時候,兩只粗厚有力的手掌把住了他的腰提高,又是一根粗得吓人的家夥自下往上抵住了他濕濡的穴口,還沒真的操進去,那種灼人的熱度都燙得他雙腿發軟,孫哲平的尺寸絕對不是那麽好進去的,又是這種完全無法控制深度的體位,葉修潛意識裏生出一點抗拒,瑟縮着抖了下肩。
“大孫、別……”
孫哲平卻只是涼涼地笑,後背靠向床頭,帶着粗糙厚繭的掌心緩慢撫過他削瘦的腰線,惡劣道:“別?哀求只會讓我更興奮的,你忘了嗎?”
他故意往上頂了頂胯,葉修想躲又無處可躲,被對方勾住了連接四肢的繩結狠狠一拽,毫無防備地跌坐下去,粗長的肉棒簡直就像是在火上燎得滾燙的鐵釺将他貫穿徹底,連帶着那個鴿蛋大的矽膠玩具也直接被頂着又抵上了他最敏感的穴心,瘋狂地震動起來,瞬間撕裂般的飽脹感和洶湧的快感齊齊湧上,來不及消化的強烈感官刺激迫得他眼前迅速蒙上了一層霧氣,拖長的呻吟裏含着濃重的沙啞哭腔。
“啊啊…太、太深了!大孫嗚啊……”
葉修失控般地拼命搖晃着頭,剛才那一下就幾乎要将他的理智全部清空,進得太深,填得太滿,粗暴直接到不給他任何的适應時間,待反應過來時臉頰早已濕潤了一片,前面的性器昂揚,硬得筆直,卻只能委屈巴巴地流出一道清液,距離能夠痛快的發洩還隔着天塹般的距離。
他太想射了,一個小時,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情欲折磨将他的欲望逼到了頂峰,身為男人的本能讓他無法接受自己像女人那樣夾着大腿流水的高潮方式,哪怕那種快感極端而熱烈,但依舊不能緩解分毫他前方的焦渴難耐。
但孫哲平顯然沒有那麽好心,他的手要麽是大力地把玩蹂躏着他的臀肉,要麽是揪着胸前那兩粒腫脹的乳尖反複揉捏,施與的更多是夾雜着快感的疼痛,只獨獨避開葉修最渴望釋放的那處,頂胯狠狠操弄着他濕糜不堪的肉壁,葉修感覺自己像是淪為了驚濤駭浪間的一葉扁舟,無所憑依,随着不斷掀起的波濤上下起伏,迷失在無邊的情色地獄之中。
如果這是孫哲平的專場游戲,那葉修對眼下的情況的确束手無策,只能如平日裏一樣被迫接受對方的任意戲玩欺辱,但這不是。懲罰夜,是那六個人共同制定的游戲——所以,他總還能找到其他的突破口。
”新傑…嗯、幫幫我……難受…快不行了……“
葉修勉強從混沌中尋回一點清醒,開口向之前第一只手的主人求助,他了解張新傑,而且他也真的是已經要到極限了,如果這群人的目的不是把他玩廢的話,那不論如何,至少都應該讓他射一次。
果然,話畢便從一邊伸來了一只指節纖長的手,撫上他勃發的性器根部,而後往下揉了揉充溢飽滿的精囊,似是在估算他的承受限度,兩秒後葉修聽到那個任何時刻都清冷理智的聲線在一旁幽幽響起。
”學長想射了嗎?“對方的指腹卡上金屬環的活扣,緩慢地蹭了蹭,”今晚只能給你射三次,确定現在就要用掉第一次機會嗎?“
”要、哈啊…想射……“葉修哪裏還顧得上考慮之後的事,眼下的煎熬已經快要将他逼瘋,聞言毫不猶豫地便點了頭。
啪嗒。
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脆響,金屬環滑落下來,被阻塞已久的精液随即湧上,亟待發洩的陰莖一陣跳動,即将噴湧而出的前一刻,另一只手卻恰到好處地用指腹抵住了唯一的出口,高潮被硬生生再次截斷的痛苦讓葉修崩潰地小聲抽噎起來,而那只手的主人則是不慌不忙地低頭吻了吻他臉上斑駁的淚痕,語調溫柔地笑道。
”前輩之前為什麽沒有叫我的名字呢?明明我也在旁邊的呀。“喻文州溫和的口吻波瀾不驚,聽不出太多情緒的變化,但正是這樣帶着一絲笑意的陳述,讓葉修不由自主地感到後背發涼。
”想要舒服嗎?“喻文州用那種誘哄般的語氣湊在他耳邊低聲絮語,”乖,叫我的名字,就讓你射哦。“
”文、文州哈嗯……“葉修是決計不肯在這種時候故作倔強和自己過不去的,對他而言,不過是上下嘴唇一碰吐出幾個音節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喻文州輕笑一聲,指尖在他頂端裂口處随意一抹,終是撤開了最後一道防線,積聚已久的濁液肆意噴薄而出,然而才間隔着剛剛射出幾股,葉修便被人抓着髋骨狠狠地往下按去,粗壯的肉棒深重地頂撞上他最脆弱的穴心,再完全抽離,借着重力每一下都幾乎要将他捅個對穿,劇烈的快感交織着蔓延上他的尾椎,濕軟的後穴抽搐着縮緊死死咬住對方的肉棒不放,深處湧出大股溫熱的滑液來,竟是被硬生生推送上了雙重高潮。
”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叫這麽開心,不會是忘了誰的雞巴正插在你屁股裏吧?“孫哲平冷笑一聲,擡手直接揭了葉修的眼罩,對上那雙被水霧染得微紅朦胧的黑眸時禁不住舔了舔唇,眼底的神色驟暗,胯下的動作不停,反倒愈發兇狠暴戾起來,絲毫沒有體諒葉修剛剛射完正處于不應期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光明讓葉修一時之間難以适應,下意識眯了眯眼,待重新睜開時才驚覺自己眼下是處于何等靡亂的情境之中。
現場并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晃動着一片赤裸的雄性身軀,相反,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們一個個都還保持着衣冠楚楚的姿态,哪怕是肉棒正插在他屁股裏的孫哲平,也不過是襯衫敞開,放肆地袒露着結實飽滿的胸腹肌肉,上面還零星撒着他剛剛射上去的濃白精液,迷彩軍褲解了一半,一雙濃正帶煞的眉眼錯也不錯地盯着他,瞳孔裏灼灼跳動着兩團明亮的火,燒得他一陣心慌意亂。
之前操過他的周澤楷則坐在床邊側頭看着他,黑發微微散亂,雙頰泛紅,眸色濕亮,幾乎稱得上是羞澀的神情襯着他俊俏的五官簡直能讓無數少女春心萌動,但前提是不看他胯下還硬挺着的家夥,紫紅色的猙獰兇器沾了點晶瑩水色,在卧室昏黃的壁燈烘托下顯得情色而又詭異,猶如源自深淵之下撒旦致命的誘惑。
喻文州和張新傑也各自占據了他周邊的一席之地,這兩人連扣子都沒解開半顆,襯衫西褲一絲不茍,若不是腿間明顯有了反應的部位,光從上半身也挑不出半分不妥來,倒是益發顯得葉修這邊渾身赤裸,手腳還縛着豔麗紅繩的模樣分外淫亂了。
而黃少天今天的沉默開始還讓葉修感到疑惑,但現在他知道了答案,床邊幾個人或坐或站,卻都默契地留出了一個空缺——那是給黃少天的機位。站在三腳架後正專心擺弄着攝像機的黃少天擡起頭來,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唇角的一枚虎牙尖尖,雪白森然,他攝影的時候總是格外投入且專注,認真時的神情有一種別樣冷峻的帥氣,但葉修只是定定地注視着那臺正不時閃着紅光的攝像機,心底掠過一絲寒意。
“老葉,想看看嗎?”黃少天站直了,取下架子上的攝像機朝葉修微笑着走過來,表情更像是要和他分享一張剛剛拍完的風景照,他吐了下舌頭,有點俏皮地眨了眨上翹的琥珀色貓眼,“你剛剛的樣子超棒的,底下那張小嘴吃男人肉棒的樣子特別可愛,我有拍特寫哦。”
他用那麽輕松愉快的語氣,吐出的字句卻紮得葉修臉頰灼痛,葉修的嘴唇顫了顫,別開視線,背在身後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但依舊只是無用功,黃少天捏住了他的下巴,堅定而緩慢地将他的頭轉回來,将鏡頭裏的那段影像不加任何修飾地塞進他的視線裏。
高倍攝像頭下的細節纖毫畢現,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張藏着白皙臀瓣間的豔紅小嘴是怎麽被男人的肉棒撐平所有皺褶,再一寸寸侵入的,每一次的抽插都會帶出一點翻卷的軟肉,以及清亮的水液,冶豔得如同一支盛放在黑夜中熟爛的紅薔薇。
鏡頭緩慢上移,定格在他的臉上,被欲色侵染的雙頰泛着潮媚的紅,色澤淺淡的唇被蹂躏狠了,微微紅腫着,可以從張開的那一點縫隙間窺見細白的牙齒和柔軟的舌,眉眼部分被一條三指寬的黑綢掩在其後,只能從爬滿臉頰的淚痕推想出那一方被悄悄藏起的豔色,必定也是濕潤,淫靡,眸中帶着難舍難分的沉淪與脆弱。
黃少天在攝影方面的确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賦,簡單的黑白紅色調在光影的調和下溢出滿屏的色香,鏡頭的移動與停留都保持着恰到好處的撩人節奏,放大,定格,游走,更像是一雙暗中窺視的眼,驚豔之下又潛藏着一絲隐秘的亵渎。
“很漂亮吧?”黃少天咬着他的耳朵輕笑,葉修閉了閉眼,不吭聲,對方鋒利的虎牙紮得他有點疼,肩膀很輕微地顫栗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他體內那個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玩具突兀地震動起來,恰好碾在剛剛高潮過後還敏感不堪的穴心,激得葉修本能地一抖,低喘着睜開眼,不甚清晰的視野中悄然映出最後一個人的身影。
王傑希獨自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裏,單手支腮好整以暇地注視着他們,眼神專注而沉迷,見葉修望過來,他輕輕挑起一只眉,晃了晃指間夾着的那一枚磨砂黑的遙控器,修長的食指抵住中間的滑輪往上一滾,瞬間加劇的震動讓葉修差點跪坐不住,黑眸迅速地潤濕了一片。
這便是王傑希想表達的意思——他一直都在,每分每秒。
哪怕他沒有親自上手,但不代表他自己沒有參與其中,他靜靜觀察,欣賞,然後為這場淫豔的戲碼添上更多戲劇化的表達,并享受着操控劇情的快感。
那對棕綠色的眼眸隐在陰暗中卻有種異樣的明亮,他擡眸看向葉修,唇角緩緩綻開一點不明的笑意,交疊的雙腿分開,換了一個更舒适的坐姿,腿間西裝褲隆起的形狀在葉修面前毫不掩飾嚣張的姿态。
“喜歡我為你寫的劇本嗎?”他冷淡的眉目間捎上了一點極淺的戲谑,卻并不急着一同參與進來,只是有條不紊地送上一句贊美,”你之前的演出真的很精彩。“
葉修的胸口像是一瞬間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身體因藥物作用在火熱的欲海中翻騰,理智則在冰冷的深淵中墜落,他像是王傑希手中一個精巧的提線木偶,被無意識中牽扯着做出對方所期望看到的表演,痛苦亦或是快樂,全都不由自主。
“哈…你的愛好也真的是很別致。”葉修勉強扯出一點冷笑回應,王傑希面對他的嘲諷只是不動聲色地将手裏的遙控器直推到底,強烈到洗刷一切的刺激直接掐斷了葉修後續的聲音,呻吟猛地挑高,尾音拖得綿長磁啞,甚至聽得出裏面一絲明顯的哭腔。
“靠,你他媽調低點,震得老子都快麻了。”孫哲平蹙起眉頭,前額也滲出一點薄汗,塊壘分明的腹肌繃緊了,顯然也忍得難受,他對王傑希的參與并不感冒,尤其是在嚴重打擾他興致的前提下。
王傑希聞言看了他一眼,神情微變,但還是如言将震動調回不會影響到對方的正常頻率,只是孫哲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也逼到了極限,再加上葉修高潮後格外緊窒濕熱的後穴同時一波波貪婪地吮咬不歇,終究是沒撐過太久,爆了兩句粗口,抓着葉修的腰将他掀翻在床上,扯開那堆糾結的繩結,架高他的雙腿傾身又極深地操了幾十下,兇悍的撞擊帶起一片淫亂的脆響,葉修被這過度密集的快感打壓得叫也叫不出來,眼眶裏充蓄着生理性的淚水,孫哲平一動便會不小心滑落下幾顆,連鼻尖都哭得微微泛出了一點紅,可憐又招人的模樣。
“寶貝兒,你哭起來的樣子真漂亮。”孫哲平俯身,舌尖舔過葉修泛紅眼尾的淚痕,沉黑的雙眼因極度的興奮而泛出一點血色,“操……射給你了!”他咬着牙将自己最後一次死死地抵進那銷魂的穴腔深處,終于粗喘着射了出來。
葉修被燙得低低嗚咽了一聲,手指攥緊底下的床單,腿根抽搐着,蒼白的臉上暈開兩團不自然的潮紅,一旁黃少天自然不肯放過這樣的美景,手中的攝像機緊随其上,細致地從葉修迷蒙的表情一直記錄到他底下那張被徹底操熟的小嘴。
孫哲平幹完直接抽了出來,随手從床頭扯了兩張紙巾擦幹淨狼藉的下身,給下一位讓出位子,換做平時這一回還不夠他解饞的,但今晚的游戲規則是衆人提前商量好了的,即便是他也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