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就是想控制我
不跟他說話,難道還跟鬼對話嗎?
慕辭心裏煩的不行,可面上反映出來也是半點作用沒有,完全是白費表情,所以,他只是随口敷衍:“我不會。”
“那就學。”
“沒人教。”
“我不是人嘛?”
“你會?”
陸雲铮沒回答,只保持一種神秘微笑,看得慕辭緊緊皺起眉。
慕辭是不信陸雲铮會彈鋼琴的,不是他看不起他,那人就是個粗魯的莽漢,即使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也是個實打實的土匪。彈鋼琴這麽文雅的事,實在與他的人設違和。
但陸雲铮的确是會彈鋼琴的,而且,技術不可小瞧。
下午兩點,陸雲铮派人擡來了一架外觀是黑檀木材質的鋼琴,看起來沉重大氣、肅穆莊嚴。他先是打開琴蓋試了試音,之後就搬了板凳過來,坐下彈鋼琴了。
他身姿筆挺,背影筆直,十指熟練地在琴鍵上飛舞,流暢動聽的音樂從他指尖流出,一曲《夢中的婚禮》,彈得竟有些大師的風度。
慕辭認真地聽着,似是沉醉地依着琴架,側眸看他。男人沉醉在音樂世界中,神情溫柔,唇角含笑,優雅如紳士,高貴如王子。
一曲終了時,他停下來,擡頭看他:“要不要一起來?”
慕辭沒有回答,只柔聲問他:“很難相信你會喜歡這麽高雅的玩意。”
“我知道你會喜歡,所以才學的。慕辭,你喜歡華麗的東西,寶馬別墅、錦衣華服,我都有,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會給——”
“嗯,我知道。”慕辭打斷他的話,坐到他身邊,伸手在鋼琴上試彈了一會,停了下來。他沒有擡眸去看陸雲铮,摸着琴鍵,似在自言自語:“語言是蒼白的,愛不是口頭上的,世人多自私,從不曾想過自己說出口的愛,會是別人的負累。”
Advertisement
哪有那麽多我喜歡你,就必須和你在一起?
所以,不要一遍遍重複了,拒絕的太多,連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陸雲铮大約也是懂得他的意思,卻是摟過他的肩膀,狠狠親了他一口,言語調笑:“既然你暗示了我要行動,我怎麽能辜負你的心意呢?”
簡直是強詞奪理、極盡扭曲!
慕辭瞪他,聲音帶着驕矜:“不要過分!”
陸雲铮覺得他像只裝腔作勢又特傲嬌的貓兒,喜從心生,笑而不語,忽然伸出雙手把他拖拽到鋼琴上,撲倒了,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叮叮咚——
鋼琴因為外來壓力發出清脆的聲音,慕辭後腰抵着鋼琴,雙手扶着琴鍵,紅着臉,不知如何是好。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又兼精蟲上腦,竟把他按在鋼琴上親吻。
“夠了!別、別——”他躲閃着,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手扶着鋼琴,四處亂抓,卻是按得鋼琴發出一陣淩亂的聲音。
太他媽憋屈了!
慕辭面紅心跳,嬌喘不止。
陸雲铮也情緒激動,胸口劇烈起伏,歇息間,看他因掙紮扯開的襯衫衣扣,露出裏面雪白的肌膚以及精致的鎖骨,一字形,鎖骨窩深淺适度,鎖骨明顯但又不突兀,線條很美,平整光滑,性感又不失靈氣。他看得着迷,頭腦一熱,直接咬了上去。
“呲——”慕辭痛得白了臉,拽着他的頭發往後拉,“別、別咬,疼——”
陸雲铮眼睛紅紅的,喘着粗氣,趴在他脖頸間,呼出的熱情灼痛了他的皮膚。
“阿辭,真想吃了你!”他的聲音低沉喑啞的厲害,“不管不顧,把你吃個盡興。所以,你快好起來,我快忍不下去了。”
慕辭吓得咯噔一下,嘴唇微張。
陸雲铮瞅着這個便利,又吻上去,深深淺淺,勾着他的唇舌,翻滾不休。他半個身體都觸到了慕辭的胸膛,隔着襯衫,感受到他真實的心跳。他又激動、又擔憂,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抱着他曉意溫存。
“阿辭,我們在一起吧?”
“你的心是火熱的,是亢奮的,你也一樣對我有感覺。”
慕辭不答話,只緊緊抱着他的脖頸,像是妥協了。
陸雲铮似乎也這樣理解了,待平複了心情,把他扯坐到雙腿上,又彈起鋼琴來。這一次他彈的是《致愛麗絲》,更溫柔細膩舒緩的輕音樂。
慕辭在音樂快到高、潮的時候,也忍不住伸手彈了,兩人合奏起一曲,竟也十分默契。
于是,整個下午,醫院的VIP病房都流動着好聽的音樂聲。
有些生病住院的小孩子聽到了,時不時溜進來,睜着好奇的大眼睛四處打量着。
慕辭對小孩子很有愛心,見到他們,會讓他們進來,拿了零食水果給他們吃,還願意親手教他們彈鋼琴。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住院的生活似乎新鮮有趣了。
陸雲铮見他安分了,也不再時刻盯着,甚至在保镖陪伴下,允許他出外散散步。
機會便是這樣來的。他在出外散步時,把兩個保镖趕得遠了些,借了一位病人的手機,撥打了程信的求救電話。
“程哥,我被囚禁了。”
程信似乎在開車,信號不是很好,所以,聲音斷斷續續聽不清:“什麽?你怎麽了?你說什麽?”
慕辭聽得險些急火攻心,耐着性子回:“程哥,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厭煩我,不想過問我的事。但我是慕老的孩子,不管我哪裏讨了你的嫌,你到底也要顧全慕老的顏面,對不對?慕老跟你是忘年交,死前一定也囑咐你好好照顧我,現在□□和安全受到了挑戰,你理應過來保護我!”
程信最後一句聽清了,态度陡然嚴厲了些:“怎麽回事?說清楚?誰對你不利?”
慕辭的聲音比他還大,幾乎是控訴的語氣:“陸雲铮,他在囚禁我!我不要在醫院裏,不想看見這個人。你立刻派人過來接我,我要出院!”
說完,挂斷電話,道了謝,把手機還給了病人。
他低垂着腦袋,沿着一條僻靜的小路走了幾分鐘,心裏七上八下不安寧。程信會來嗎?他會派人來保護他嗎?他可以逃離陸雲峥嗎?他可以免除男人那些糖衣炮彈的誘、惑嗎?
正沉思間,兩個保镖走上前,齊聲道:“慕先生,陸先生打了電話,要你回去休息。”
一語亂人心。
慕辭煩躁地想:他還沒離開病房二十分鐘呢,就是遛狗放風,也不止這點兒時間吧?陸雲铮這個徹頭徹尾的控制狂,待他還不如一只狗啊!
可憐他人在屋檐下,只得忍氣吞聲,徐徐圖之。
慕辭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病房,看男人關上了電腦,走過來摸摸他的頭,吻了下他的唇。
“在外面逛的怎麽樣?”陸雲铮看他面色不喜,略一思量,便知他是不想回來,忙解釋道:“我剛看了天氣預報,待會可能會下雨,想你們沒帶傘,所以就讓你早點回來。瞧你這小臉拉着,是還想散步?如果喜歡,下次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
都是騙子!
你就是想控制我!
慕辭翻個白眼沒理他,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現在才晚上七點鐘,他散步消了食,這會兒精神正好。
陸雲铮知道他無聊,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筆墨紙硯,竟是要他練毛筆字,還給了一個修身養性的理由。
慕辭覺得他無聊透頂,腦袋裏裝滿了匪夷所思的想法。還練毛筆字?他有活得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嗎?可他不想練字,他就把他抱下床,放到桌子旁,把毛筆塞到他手心裏,還羅裏吧嗦着:“阿辭,不樂意什麽?我一集團老總給你磨硯、效仿紅袖添香的佳話,還不知道珍惜?”
珍惜你個大頭鬼!
慕辭心有怒氣,拿起毛筆,草草在宣紙上寫下:陸雲铮是個神經病!
八個大字,運筆放縱,筆勢連綿環繞,字形奇變百出、難以辨識,分明是極具審美的狂草。
陸雲铮沒想到慕辭會把狂草寫的這麽好,只可惜這狂草筆畫勾勾連連,實在認不得。而他不認識他寫的什麽,卻又不想露拙,只能點頭誇獎:“寫的真好,有大師的風采。”
慕辭這下滿意了,唇角微彎,眼裏精光乍現。
他把那張白紙扯下去,又拿起筆寫下:陸雲峥,你這個蠢貨,不懂裝懂,自取其辱!
他寫完了,轉頭看他,明顯在等他的點評。
陸雲铮笑得僵硬:“字跡越發飄逸輕靈,氣勢也很足,跟大師有的一比。”
慕辭聽得險些笑出聲,咳了兩下,鄭重地說:“既然你這麽喜歡我的字,那麽,我給你寫一副,你裱在家裏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體裁估計很冷,蠢作者新構思了鹹蛋小甜文。這本有存稿,依然會更新。
《怪你過分撩人》,一句話:怪你過分撩人,讓我情不自禁。古典美男小明星受VS随時随地發情小狼狗攻。
歡迎預收哦。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