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報恩
血濺開,懊惱充斥着陸承元的胸腔,她怒火直沖剛準備喚人來将沈澤拿下的時候,一個拇指大小且通紅的蟲子從甲十六的脖子上飛了出來,落在了陸承元的腳邊。
她幾乎是本能的讓開,後腿了幾步,可那通紅的蟲子飛快的爬向陸承元。
呼吸一滞,陸承元看到那通紅的蟲子還差丁點距離就要爬到她身上的時候,沈澤手裏頭的那匕首劃破空氣,咚的一聲插入了通紅蟲子的軀幹,将它釘在了地板上。
看到蟲子被制服陸承元才松了口氣,緩了緩劇烈跳動的心髒。
擡眼之時便是看到沈澤似笑非笑的一張臉,這人賤兮兮的湊到沈澤跟前,說:“王爺吓到了?這麽丁點大小的寒蟲就把王爺吓到了?”
陸承元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給這個賤兮兮的家夥一嘴子,也不曉得是被刺激了還是為何,陸承元一反常态,竟是硬着逞能道:“一派胡言!本王怎麽可能被吓到?!”
沈澤悶笑不已,可在陸承元威脅的眼光下硬是将笑容吞了下去。
随後這人還一本正經道:“對,王爺真勇敢。”
陸承元氣不打一處來,什麽意思?!嘲諷她?!
可是沈澤也沒有什麽地方說錯話了,她只得冷哼一聲後不再理他,而是走到甲十六跟前蹲下,問:“可有好些了?”
甲十六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個的脖子有些詫異,他分明感覺到寒蟲從這裏出去了,為什麽一點傷口都沒有?
這時沈澤解釋道:“三息散,要買嗎?但凡小傷口,三息之類愈合。”
陸承元嘴角抽了抽,問:“王妃是來做生意的?”
沈澤一副無辜的樣子,恬不知恥道:“王爺,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三息散我也是花了大功夫弄來了,王爺總不能讓我虧本吧?”
“多少銀子!”陸承元咬牙切詞道。
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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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笑得像只狐貍,說:“我的王爺喲!我可是你的王妃,談錢多傷感情啊!我不介意王爺肉償的。”
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讓陸承元恨不得抽出地板上的那把匕首給這賤人幾刀。
但曉得自己絕對傷不到沈澤分毫,陸承元便是收斂了自己暴躁的脾氣,不斷告訴自己不和賤人計較。
她瞥了陸承元一眼轉過頭看着甲十六,問:“毒可否解了?”
甲十六運功感受了一番,欣喜若狂的點頭,随後立馬在陸承元跟前跪好,連連磕頭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唉,明明是我做了好事,可功勞确實在別人身上,我還真是命苦啊!”沈澤把自個當個主人一般吊兒郎當的坐在了陸承元坐的位置,故意感嘆了這麽一句話。
甲十六猶猶豫豫的想着要不要多謝王妃幾句,這時陸承元冷着臉阻攔道:“不用謝他,如今寒毒已解,剩下的鳴鳳丸你也帶走,你認為願意離開的人都給了解藥離開,如今本王已然自身難保了,從此你們不再是林氏暗衛。”
話音剛落,才被陸承元扶起來的甲十六立馬是砰嗵一聲跪下,紅着眼眶道:“王爺!甲十六這條命若不是王爺仁慈早不知道死了幾回了,如今屬下不再是林氏一族的暗衛,屬下願為王爺效命!”
陸承元等的就是這句話,可是卻不能夠輕易的答應。
她故意搖了搖頭,說:“母後送來的密報你也該知曉,本王剿匪一事已然冠上了貪飽私囊的名頭,自身都是難保,跟着我是沒有任何前途的。”
“王爺!是生是死屬下都願意追随王爺,更何況此事王爺本就是清白的,若不是七皇子從中作梗,王爺又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甲十六愛憎分明,說道七皇子的時候咬牙切詞,想來也是仇恨頗深了。
陸承元心中一動,恨意在胸腔裏醞釀,果然就連這件事都和陸承啓有關系!
沈澤知曉陸承元不得多言,他立馬是站起來越過陸承元,站在她前頭問道:“你是說現如今發生這些事是七皇子做的?然後讓王爺頂罪?”
甲十六點了點頭。
陸承元卻是皺了皺眉,恨着陸承啓是一回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兵權林氏還沒有拿到手怎麽可能就想舍棄她?
她将疑惑問出口,說:“皇後林左相也曉得此事?”
甲十六搖了搖頭,事無巨細的告知陸承元,道:“此事是甲五外出時在紅樓坊恰巧碰見了七皇子與二皇子一同進了紅樓坊,連同上告肅州百姓為王爺修建祠堂之事的官員。”
這一點陸承元是完全沒有想到的,陸承啓為了弄倒她竟然和對頭二皇子勾結,這種事他竟然做的出來,不曉得這事若被皇後只曉得了,會不會打死這個逆子,要曉得皇後最恨的就是皇貴妃了。
陸承元眉頭微蹙,輕輕念道:“紅樓坊?”
甲十六又道:“七皇子與二皇子等人相談至深夜才出,後來就有官員上告了殿下,此事雖然皇上沒有為難殿下,可前些日子七皇子又進了紅樓坊,今日就有了那蘇如玉告禦狀。”
也就是說先後出事都是因為陸承啓進了紅樓坊。
陸承元抿了抿嘴陷入了沉思,她有過想法将髒水潑到陸承啓身上來暫且緩解她的仇恨之心,可沒有想到陸承啓竟然有狗膽在這種事上坑她。
如此看來她也就不用講究什麽怕打草驚蛇了,這事過了明面她身邊的人都曉得此事有七皇子插了一腳。
“那蘇如玉,王爺可認識?”就在陸承元默默打算的時候沈澤突然開口道。
陸承元一愣,蘇如玉?告禦狀的女子?
不得不說陸承元很佩服這種女子,一名弱女子竟然承受得住滾釘板的痛苦,只不過她剿匪的時候并不認識這麽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