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幽禁
陸承元昨夜晚睡導致今日起遲了,對于早朝發生的事情是一點耳聞都沒有。
只是看這李全公事公辦的态度,陸承元大概有些了解。
肅州之事恐怕惡化了,又有什麽罪名加在她頭上了吧!她伸手攔住了頂嘴卻沒膽兒的昆曲,平靜的笑了笑,說:“敢問李将軍,皇上說的可是只讓本王一個人不得離開元王府,還是讓我整個王府的人不得離開?”
李全愣了愣,他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宏辰帝說的是圍下元王府,在肅州貪飽私囊一事沒有足夠證據之前不得讓元王随意走動,畏罪潛逃之類。
陸承元沒有等待李全想清楚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便是先發制人的說:“李将軍,如若我整個王府都不許出入的話,恐怕等不到肅州之事查清楚,本王與王妃恐怕就得餓死在元王府了。”
作為在燕京裏頭混的禁林軍首領,李全怎麽會不曉得皇室裏頭那些風起雲湧,別看現在元王被幽禁,可肅州之事未定,誰曉得元王會不會來個大翻身。
他今日不給個好通融,元王被扳倒還差不多,可元王清者自白的話到時候他一個區區禁林軍守衛那裏是皇室的對手。
想到這層深淺,李全面上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酷模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緩和了幾分。
他說:“王爺嚴重了,王府內仆人自然是能夠外出采辦,末将只希望王爺莫要為難屬下。”
元王別有深意的瞥了李全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似周旋的說道:“李将軍公事公辦實乃我東黎之福,昆曲!還不給李将軍道歉!”
“王爺!”昆曲瞪大了眼睛不服氣的叫道。
只可惜被陸承元一個森冷的眼神給鎮壓了,不情不願的說:“小的頂撞李将軍了,望李将軍海涵,不和我一般見識。”
李全瞥了昆曲一眼沒作聲,算是不和昆曲一般見識了。
語罷,陸承元便是領着昆曲重新回到了王府之中,王府門剛一關上陸承元便是加快了腳步往三思閣去了,而且沒有讓昆曲跟着,只是交代出去采辦的人等她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昆曲眼珠子轉的飛快,想着王爺給了王妃管理王府的權利,此事一定得讓王妃知曉,以王妃的後臺說不定能救王爺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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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着也是這麽做的,昆曲不過是片刻功夫便是沖到了主院,誇張的叫喊:“王妃!王妃!出大事了!”
沈澤坐在院子裏的貴妃椅上曬着太陽,大老遠就聽到昆曲的嚷嚷聲,他勾起了唇角,一身暗紅廣袖寬袍在陽光下襯得肌如雪,熠熠生輝似仙人。
風吹起,廣袖揚起,隐隐約約可以瞧見裏頭暗繪着什麽圖案。
他身邊兩個名義上的陪嫁丫頭戲春戲雪身輕如燕,剛還在院子裏與其他丫鬟忙着女工,在聽到昆曲的聲音以後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主院門口,恪盡職守的攔住了昆曲的去路。
戲春是個冷面丫頭,單單是一眼就是把昆曲凍得打寒戰,好在戲雪是個會說話的,她笑嘻嘻的說:“昆曲,你不跟着王爺跑到主院來擾王妃的清靜做什麽?難不成你被王爺抛棄了所以來投奔王妃?”
昆曲在主院門口大口喘氣,聽了戲雪的話沒好氣的瞪了戲雪一眼,說:“王爺怎麽可能不要我,這整個王府就沒有比我更了解王爺的了!我可是跟着王爺一起長大的!”
戲雪嘿嘿一笑,說:“那你曉不曉得王爺心悅于誰?”
昆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當然是王妃啊!”
“噗嗤——”
沈澤聽了此話一口清茶噴了出來。
戲春即刻是躍身到沈澤跟前,恭恭敬敬的遞上了帕子。
沈澤擦了手,有些哭笑不得道:“好了戲雪,讓他進來。”
戲雪也就不和昆曲開玩笑了将他放了進來。
沈澤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頭給他請安的昆曲,說:“這麽急匆匆的,你家王爺讓你來的?”
昆曲想了想剛才王爺交代的事情,既然是交代采辦的人沒接到她命令之前不得随意出去采辦,那王妃作為管理整個王府的人,王爺自然也是交代的王妃了。
于是昆曲很誠懇的點了點頭。
這讓沈澤詫異的坐了起來,問:“當真?王爺讓你來說什麽?”
沈澤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陸承元這個人擺了明是不會特意找他做什麽事情,他敢保證前些日子他若不是主動将肅州之事攬上身,他家王爺絕對不會把此事交給他辦。
而且現在就算是交給他辦了,還不是照樣私底下讓陳世明處理着,擺了明是不信任他沈澤。
昆曲可沒有想那麽多彎彎繞繞,他如實說:“外頭被禁林軍圍了,王爺去三思閣前說外出采辦的人得聽他命令以後才能外出。”
緘默良久,沈澤都喝完了戲春新奉的茶都沒有聽到昆曲接下來的話。
沈澤莫名其妙的看着前頭的昆曲問:“沒了?”
昆曲點了點頭。
戲雪嘴角抽了抽,說:“王爺有哪句話讓你來找王妃了?”
昆曲不覺有誤,理直氣壯的說:“每句話都是啊!王妃管着王府,采辦的事不就是王妃的事嗎?”
沈澤猛喝了幾口水平複心情,他現在有些不明白陸承元為何去哪裏都要帶着昆曲了,這麽一個事兒精!
沈澤深吸一口氣,轉移了話題說:“你家王爺去了三思閣?”
昆曲給予肯定回答。
這時沈澤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指着戲雪說:“讓采辦的人依照平實做事,不過出去的時候帶着戲雪。”
戲雪不再嘻嘻哈哈的,恭恭敬敬的向沈澤作揖,說:“奴婢遵命。”
昆曲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說王爺還沒下令的時候戲雪把人一扯,讓他掙脫不得強制的帶他出了主院。
而沈澤卻是腳尖一點直上屋檐,片刻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