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禦狀
風波得以平息數日,陸承元原以為能夠有機會讓沈澤準備妥當,讓陸承啓熱的一身騷。
說不定在她不得入朝堂參與朝政的一個月時間內陳世明能夠在肅州搞清楚其中陰謀。
可惜事并不與願為,在事情暫且平息的十日後,有一平民竟是在早朝之時在紫儀門前告禦狀。
俗話說,天子威嚴不可侵犯。
在東黎國告禦狀可是先得在紫儀門前滾一滾釘板,滾一次釘板是會讓半死不活的,但即便如此每一代帝王都會遇上幾回這種不怕死告禦狀之人。
宏辰帝即位以來就從來沒有遇上過滾釘板告禦狀之事,這一點讓宏辰帝欣慰。
然而這一次在早朝之上有人滾了頂板,半死不活的爬到了乾元殿早朝大廳,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名告禦狀者竟然是名女子。
宏辰帝大怒,咬牙切詞的看着朝堂之下奄奄一息的平民女子,拔高了聲音道:“給朕喚禦醫!”
百官戰戰兢兢,禦醫也是心驚膽戰的趕到大殿用盡各種珍貴藥材吊着那平民女子的性命,好在這女子命大,竟是在珍貴藥材下緩緩清醒了過來。
她神情痛苦的看着龍椅上的宏辰帝,艱難的說:“民、民女,要告,元王、元王草芥人命,貪飽私囊!”
站在宏辰帝身邊的阮公公心頭一跳,看着氣紅了眼的宏辰帝,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此事恐怕有蹊跷啊!”
“皇上!臣也覺得有蹊跷,前些日子臣還疑慮着肅州的百姓什麽時候有錢到能夠修建祠堂雕塑的了!就算元王仁德,可除了剿匪一事外并沒有什麽豐功偉績,怎麽可能會讓百姓心甘情願花費巨大的修建祠堂!”
“對!其中定然與元王中飽私囊有關!”
無數官員在此刻幾乎是集體上奏指責元王,當然也有中立派無動于衷。
林尋梅外家右相林雲志頭上冷汗直冒,極力縮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一邊還像自己的幕僚使眼色,只可惜他的幕僚還沒站出來宏辰帝便是冷聲喚道:“林愛卿!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林雲志冷汗直冒的站出來,嘴角抽了抽說:“此、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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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志話沒有說出來而是猛地一下跪在地上,驚恐道:“望皇上明察秋毫,此事恐另有隐情,元王剿匪後可是帶回白銀十萬兩充了國庫啊!”
“放屁!”那滾釘板告禦狀的女子憤恨的盯着林雲志,兇狠的目光似乎要吃人一般。
她破口大罵道:“狗官!你們這群官官相護的狗官!”
“大膽!朝堂之上豈容爾等污蔑朝堂命官!”幾乎是即刻之間就有林雲志一黨出來呵斥。
此女子無動于衷,依舊兇狠的盯着林雲志,虛弱的聲音依舊兇狠,說:“污蔑?!我若是污蔑便遭天打五雷轟!元王陸承元剿匪之後奪了所有土匪搶奪的財物,僅僅我蘇家便有二十萬兩白銀!此人不僅沒有歸還錢財,還将我前去要錢的兄長淩遲致死,要挾我父親為他賺取錢財給他修建祠堂雕塑!我父親不從竟是勾結我那狼子野心的庶兄屠我滿門!”
“皇上!民女蘇如玉願與元王當堂對質!請皇上明察秋毫!”蘇如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向宏辰帝請命。
宏辰帝氣紅了臉,呵斥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大理寺卿趙無極立刻站了出來鞠躬作揖對宏辰帝行禮。
宏辰帝冷聲道:“朕命你為欽差,即刻前往肅州,調查元王是否中飽私囊罔顧人命!”
“臣遵旨!”大理寺卿趙無極領命後即刻除了大殿帶着收下火急火燎的往肅州去了。
宏辰帝雷霆手段讓朝堂中人心惶惶不敢輕易說話。
這時宏辰帝又道:“皇城禁林軍統領何在!”
禁林軍統領出列,等待宏辰帝發號司令。
宏辰帝微眯着眼睛,咬牙道:“給我将元王捉拿進天牢!”
“皇上息怒!”
這時一幹人臣盡數跪下,就連幾位皇子也不例外。
林雲志老淚縱橫道:“皇上三思啊!如今真相尚未明了,更不曉得這女子所言是否真切,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将元王關押進天牢實為不妥啊!”
二皇子陸慶麟瞥了林雲志一眼,低頭冷戚一聲後高聲道:“父皇!林右相所言極是啊!這般時候大皇兄還因大婚而休假呢!”
陸慶麟還特意在大婚二字上咬重了語氣。
宏辰帝既然有雷霆手段自然也就不是泛泛之輩,他自然是聽出了自己二兒子的言外之意,他冷哼一聲道:“那就給我嚴加看守元王府,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不許那個逆子踏出元王府半步!”
如此以來既囚禁了元王不給他機會畏罪潛逃,又維護了皇帝的面子,不會有流言蜚語說宏辰帝在讓元王付出代價娶了男妻換取東黎運勢後就直接棄置不顧。
随後退了早朝,而蘇如玉被視為重要證人,特例她留在太醫院受禦醫整治,受銀皇鐵衛保護。
禁林軍奉宏辰帝之命幾乎是即刻趕往元王府,讓陸承元還沒有收到準确的情報時就被禁林軍圍了個水洩不通。
陸承元準備出門透透氣的去某些個情報收集極為厲害的地方打探消息的時候被禁林軍首領李權攔在了外面。
李權冷冷的瞥了陸承元一眼,譏诮道:“王爺還是回府吧!我等奉皇上之命再此對王爺嚴禁看管,在肅州一事沒有查探清楚證明王爺清白之前,還請王爺在王府好好待着吧!”
“狗屁!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着我家王爺!你有什麽資格嗎?!”昆曲這小厮瞪大了眼睛,卷起袖子似乎打算和李權大幹一場。
只是李全完全沒有将昆曲放在眼裏,他冷冷的瞥了昆曲一眼,直接将自個的劍拔了出來,寒光外露煞氣彌漫,吓得昆曲立馬跟縮頭烏龜似的躲在了陸承元深厚。
這厮還一邊高亢叫道:“王爺!這人在挑戰您的權威!皇上怎麽會幽禁您?”
李全不屑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