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柔情35
溫榆停在船艙入口,眼神很疏遠, “我們好像沒什麽好說的吧?”從喬燃離婚開始, 到宋美麗帶着她們兩個龍鳳胎正式入住溫家開始, 她們一直都沒什麽話聊的,她不知道她又想整哪一出?
或者又是為了荊彥嗎?
好像除了他,她真的不會主動找她。
“當然是很重要的事咯。”溫可心怕溫榆不願意跟她去前面人多的甲板, 擺出笑容, 挺有誠意地說:“上次的事, 對不起呀, 不應該在電話裏罵你。”
溫可心邊說邊推推自己的弟弟溫佳樹, 讓他幫忙一下。
溫佳樹很煩,他懶得參與他姐去撕比溫榆的事。
他寧願去泡妞。
泡妞才是正經事啊。
撕比多無聊?
兩個女人鬥來鬥去的, 有意思嗎?
簡直瞎扯淡。
但是,拗不過他姐丢來的眼神和小動作, 他就委屈一下幫她撕比吧, 清清喉嚨說:“溫姐姐, 我姐是真心實意找你談事,你就過來吧。”
“這裏不能說嗎?”溫榆實在不想去前面人多的甲板。
“這裏當然能呀, 可是我想和姐姐緩和一下關系, 順便我想給姐姐介紹一個朋友, 哦……這個朋友,你媽媽也認識?”溫可心開始瞎幾把扯。
反正只要扯到溫榆媽媽,溫榆肯定會跟她走的。
這點百試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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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溫榆聽到她媽媽兩字, 就遲疑了,随後沒什麽防備就跟着她一起去甲板處了。
此時的甲板,補完妝的名媛早就換上了自帶的性感游輪風吊帶連衣裙,個個露背,露香肩,拿着香槟酒,為了向那個男人展露自己最性感最漂亮的一面,互相争奇鬥豔,完全不懼初秋室外只有勉強20攝氏度的低溫,會凍出感冒。
溫榆和溫可心一起走到甲板處,溫榆看一眼四周,視線就落在了不遠處正和一幫富家子坐在甲板白色躺椅上抽煙的男人。
黑色的襯衫,袖口半挽,露出強有力的手臂線條,領口處開了兩粒扣子,隐隐露出一點性感的胸肌,但更多的是溫榆咬他的喉結後留下的那一圈淡紅色的印記。
正好在喉結中央。
顯目的有點刺眼。
溫榆看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處紅,是她咬的,心口頓時一跳,随即迅速收回視線,不去看他。
溫榆視線躲得快,但依然被抽煙的男人捕捉到。
黑色的眸頓時就在金色光暈裏,有了一點別樣的色彩。
荊彥支着胳膊,靜靜看着靠到舷杆處的女人,看得投入,陪他一起過來的裴南辰一下就注意到他喉結處的牙印,的确像牙印?
應該不是被什麽動物抓傷的?
他記得這家夥沒女人的呀?
什麽時候有了?
裴南辰頓時眯眸,手指彈彈指間的煙蒂灰,說:“什麽時候有女人了?”
荊彥側睨他一樣,薄唇淡淡吐出一圈白色的煙霧,似笑非笑看着遠處的溫榆,“最近。”
“哪一個?”裴南辰倒沒那麽震驚他的坦白,只說:“在船上?”
“嗯。”荊彥輕嗯一聲,修長的手指撚撚嘴邊的煙蒂頭,黑眸微擡,突然就轉了話題說:“顧郁沉要回來,他和你說了吧?”
“說了,過兩個月,他退圈回來繼承家業。”比起顧郁沉,他現在挺好奇是哪一個了,他家荊彥的眼光比他還高的,“能說一下是哪個女人俘虜你了?”
荊彥對他兄弟一向不隐瞞,視線低睨,薄唇緩緩說:“溫榆。”
話落,旁邊的裴南辰:???
溫榆?
不是和荊躍?
雖然荊躍死了,但是……
裴南辰有點搞不懂他的口味了,他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那種火辣夠騷的女人,起碼在床上,他那一身經常拳擊的腱子肉可以不用白費。
沒想到,卻是清純挂的溫榆,有點匪夷所思了。
裴南辰嗤笑:“你口味有點清奇。”
“有嗎?我覺得我口味挺正。”荊彥配合他一笑,将指間煙蒂按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随手拿起躺椅旁邊桌上的一粒薄荷味潤喉糖,剝開糖紙,将潤喉糖放入嘴裏。
舌尖在糖球上來回滾滾。
讓薄荷味驅散他嘴裏的煙味,方便一會吻溫榆。
“所以你脖子那裏,她咬的。”裴南辰看向遠處的溫榆,看着挺乖。
不像會這麽激烈咬人的小妖精?
“看不出,她挺野性?嗯?”
荊彥勾唇一笑,但笑裏更多的回想今早被咬的那種激烈感帶來的迷戀,聲調混着風:“說實話,她咬我這裏,我能興奮,比吃了興奮劑還興奮。”
裴南辰頓時側眸再次看他的喉結,随後秒懂。
然後同樣英俊的臉上,帶出一抹笑意,語調緩緩:“你這麽變态,你媽媽知道嗎?”
荊彥無所謂,手指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喉結。
性感地薄唇一勾,他喜歡。
……
船舷欄杆,溫榆倒沒注意荊彥一直在看她的視線,而是很想知道溫可心剛剛說要介紹給她,她媽媽的朋友,“我媽媽的朋友呢?”
“這麽急幹什麽啦?”溫可心眼底壞意湧出,塗了紅潤唇膏的雙唇虛僞地巧笑嫣然,“我這就是去叫她。”溫可心邊說邊要往前走,可走的時候,故意似的就輕輕撞了一下溫榆,順手就把手裏滿滿一杯香槟直接潑到了溫榆頭發和裙子上,瞬間,淡黃色的香槟液體從溫榆頭發上滴下來,又把她的裙子暈染的一片污漬。
狼狽極了。
溫可心潑完,還不忘假裝驚吓地尖叫一聲說:“哎呀,姐姐,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你不會生氣吧?”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周圍那些名媛和富家子們聞聲過來圍觀。
大家一圍觀,都對着溫榆指指點點嘲笑起來。
溫可心在旁邊看着,心裏偷偷暗爽,她就喜歡看姐姐當衆出窘的樣子,這樣以後圈裏誰敢要她呀?
多丢人?
但溫可心可能太低估溫榆的心思了,她早就不在意這個所謂名媛或者上流圈的事,誰管他們嘲笑或者不嘲笑?反正她以後會脫離,到時候她和他們就是徹底的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她在乎嗎?
一點都不會。
她只是覺得這種行為幼稚又無聊。
當然,她不會拿水反潑,她現在的心态就是,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她待半天就會下船,所以,無所謂,真的無所謂。
溫榆一點不在意他們的嘲笑,自顧自把頭發上的香槟液弄掉點,弄得時候,表情自然也沒出窘的難堪,這讓還在得意的溫可心看見了,很不爽?
她就是要看她害怕無措的慫樣。
為什麽她一點都不羞恥?
溫可心瞬間就來氣了,死死瞪向還在若無其事打理濕噠噠頭發的溫榆,想繼續說點損她的話,忽然地,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溫榆的面前。
溫榆還沒擡頭看他,就聽到荊彥說:“剛才是你潑的嗎?”聲音不重,但聽得出裏面的威懾。
所以,他一開口,全場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再嘲笑,就連還想發火嚣張的溫可心一下就被他的氣勢唬住了。
眨着眼睛,縮着肩膀像只鹌鹑似地一動不動看着他。
別說承認,她現在半個屁都不敢放了。
“是你潑的嗎?”荊彥重複問一遍?
“不是……不是我。”溫可心被他盯得發憷,舌頭就像不是自己了似的打結,果然這個男人真的如傳聞中那樣讓人膽顫的,
“可是我好像看見了。”荊彥繼續說,聲調沒那麽重,但大家都聽出了不滿。
有人開始小聲說他怎麽那麽護着溫榆?
“我真的沒有……”溫可心有點吓壞了,肩膀縮得更像鹌鹑,這個男人不過就說了這麽幾句,她就被吓到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只能抵死否認。
而她的弟弟溫佳樹早就躲到一旁不敢過來幫忙。
荊彥什麽人,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得罪呀?
所以他只能自求姐姐多福吧。
“既然這樣,那不好意思,請你下船。”荊彥有點沒耐心跟她廢話,說實話如果她不是女人,他可能直接拿酒杯砸過去了,但他有原則。
不打女人。
頓了頓,忽然就拉起溫榆的手,毫不避諱對着在場所有人說:“溫榆現在是我們荊家的人,欺負她,就等于欺負我,你們知道了嗎?”
這話說的雖然不是暧昧,但周圍那些名媛聽着總覺得心裏有點酸溜溜了。
當然,酸歸酸,大家心裏明白,荊彥不可能看上溫榆。
所以,就只是酸酸而已,沒想過嫉妒。
荊彥說完這些話,旁邊立馬就嗖嗖地跑過來兩個戴着耳麥的黑衣保镖,想拖溫可心下去,溫可心被當衆蒙羞,心情很不爽,所以在保镖拉扯她的時候,她一氣之下,順手拿起剛才的空酒杯對着溫榆,就直直地劃過去,溫榆沒防備,想躲可來不及,眼看那個玻璃杯要劃破她的臉,一直站在溫榆身旁的男人,已經出手擋了。
頓時,玻璃杯因為溫可心的用力戳撞,邊緣碎裂,鋒利的玻璃杯口瞬間在男人手背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殷紅的血直接溢出來。
大片大片的滴在棕褐色的甲板。
醒目的有點刺眼。
而全場所有人更是都驚愕地倒吸一口涼氣,包括對荊彥很了解的裴南辰也有點驚愕。
他這麽豁出去?
溫可心被戳到溫榆,看着流着血的荊彥,她一下就吓懵了,臉色慘白,嘴唇哆嗦不停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滾。”荊彥絲毫不在意手背在不斷地流血,很冷地下逐客令。
“荊彥……我不是故意的……”溫可心現在清醒了,也後悔了,整個人哭起來,旁邊的保镖早就不耐煩,拉着她,就像拎雞仔似地直接把她拎下去,拖到游輪下方停靠的一艘快艇上,送她離開。
現場恢複平靜。
很多名媛開始過來關心荊彥的傷勢。
唯獨站在荊彥身後的溫榆,臉色異樣又不安地看着這個男人的背影,以及他腳邊一灘的鮮血。
這麽多血……好像傷的很重?
本來,受傷的應該是她,可是……溫榆又不能去關心他一下,只能呆呆站在原地不安又神色複雜地看着他胡思亂想起來。
荊彥對這點傷根本不在意,用手指按住傷口,回頭看一眼溫榆,朝旁邊的服務生招了個手,讓他帶溫榆去房間換衣服。
服務生明白,走過來,帶溫榆去船艙換衣服。
而他自己則去裴南辰那邊先讓服務員給他簡單處理傷口。
荊彥一走,剛才一直沒出聲的荊博看見溫榆進船艙,想跟過去,結果他偷偷摸摸走過去的時候,船艙入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多出來兩個黑衣保镖,擋着他,不準他進。
進不去,荊博龇着牙氣急敗壞但又沒轍,他打不過二哥的這幾個保镖。
只能憤怒地轉身回甲板。
這次有點失策,他忘了帶自己的保镖,下次要是和溫榆出去,他也要帶保镖,萬一遇到二哥,力量不對等,他吃虧。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那麽長,可能就是為了鋪墊女主動心吧,這張過後,後面節奏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