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勤奮,實在是突破了至靈,這黑蓮山草木繁盛,靈氣充盈,單木靈根的他呆着就很是松快,身體自發地就在吸收靈氣。
不過身體自主也是耗精神的,雖然不多,但他基本上不會做夢。但在躺椅上睡了沒多久,他就進了一個夢境。
夢見了赤鹇和闫真搖。
他的印象中,和闫真搖的初次見面是他成為聯盟盟主後來跟他談判。一身白,襯的他特別有那種自家師兄的親切感,讓人特別記憶猶新。
可他不知是夢到了闫真搖的什麽時期,時不時就給你一個腼腆的笑,月黑風高裏尤其讓你清楚他眼裏究竟是怎樣的星光璀璨。以他這個視角看過去,被叫小美人的闫真搖會臉紅,一跺腳就是一拳砸到自己肩上。不過自己晃也沒晃,顯然是對方力氣小,或者根本沒用力氣。
赤鹇還是他的啰嗦管家,只是回到了以前那種一直笑的蕩漾,從不擺臉色的老好人形象。但湛一卿卻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麽角色,在邊上看的稀裏糊塗的,好在他大體上還是清醒的,這闫真搖以前是什麽樣的他無從得知,赤鹇倒是挺真,只是他從未聽說他倆認識,赤鹇也從未提過。至少他還知道這是個夢境,也可以說是個幻境。總之裏面的事情不可一概論真,較勁兒就沒意思了。
他由着他們發展,很快就看見自己的出現,那個“湛一卿”和闫真搖好了八百年似的,極為熟稔地在一起練劍比武。“湛一卿”睡了,闫真搖就在邊上看書給他扇扇子;闫真搖受傷了,“湛一卿”接過赤鹇的藥不假他手地給他上藥包紮,喂他喝藥,吩咐人給他燒水洗澡。
倒是有趣。湛一卿不以為意地看自己的臉對別人笑,身體和別人玩鬧。卻是津津有味,就差來個瓜子花生嗑一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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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夢的影射現實含義是否真的存在#
他不清楚這是自己的夢還是別人的幻境,可看着看着,不知多久了,他竟然開始想象自己和闫真搖真的在一起了會是如何。闫真搖真的會這樣對他笑嗎?默默盯了半晌闫真搖的睡臉,他想起真實世界裏闫真搖和他打架的時候,常常會被他的無賴氣的眼角發紅,那樣的門三兒,是真的好看的,他随時回想起來,都是那麽清晰。
湛一卿自己咂摸半晌,說不準是因為這個“夢”還是自己本來就有這心思了,他有點兒擔心外面的美人的毒解了沒。
算下來他與闫真搖至今已經打了七十九場,各有勝負,按他們之前的百戰之約,屆時勝績多者為尊,另一方代表他們那一道輸了後任憑差遣。
雙方回去商量了之後——其實湛一卿在魔教是被毫無原則遵從的,他同意了事情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回來就簽了心魔誓。湛一卿不知道闫真搖回去怎麽說的,其實他之前來找自己談判而不是聯盟成立就組織來戰也是挺厲害的。總之,正道那邊的代表也同意了,各方代表都來簽了,魔教這邊人少,他和赤鹇再加上山上點出來的幾個侍衛侍女就去表态了。
修真界幾百年沒有一次戰争,即使魔教漸興,也一直算是相安無事,畢竟在湛一卿手底下,魔教可以說沒個真正意義上的樣子。互有摩擦,但其實也不算多,普通鄰裏門派之間還不可能一直平和相處呢。而且魔教這邊山下還有村子呢,還人煙不稀。
所謂戰争的小導火索是那邊一個挺多人的什麽派繼承人看上了赤鹇——其實早些年還追過湛一卿,和另一個大門派的首席弟子打起來了,兩敗俱傷,怼起來很傷元氣,把錯揪在魔教身上,漸漸地以他們的人脈才組織了一個破魔聯盟。
要湛一卿說,這又跟我攀哪門子關系呢?不過他知道早晚要打,從一堆後來的“魔教人士”慕他威名集結一派,懶得反對懶得管的湛一卿大手一揮就讓他們随意了,這群家夥也不惱,喜滋滋地做着成了什麽的夢,卻一直沒有對毫無建樹的教主有什麽意見也是奇了。大概真的是慕“名”,或是就粉湛一卿這個人,或是有個看上去很不一樣的名頭就可以了,湛一卿也是很迷,畫風不一樣溝通不了。
而不管不顧的結果就是,勉強來了個集大成者成了後來的魔教。且這戰就已然蓄勢待發了。
湛一卿自認殺的人不少,手段也是看心情,真打起來也沒什麽好多說的。正派那邊平穩修煉發展了幾百年,突然要開戰很多人也不怎麽樂意,尤其是一些方興未艾的小門派和慢慢恢複元氣的大門派,所以這百戰之約才能成,兩邊人真正想開戰的都是些傻子。
已經七十九場了,勝負各有。湛一卿是不想輸的,畢竟他贏了也不會讓正派幹啥,底下的人有意見就讓他走人——雖然在這裏能呆上兩年的都是熟知他惰性的人,一般不會真怎麽樣。反倒是他輸了,對面兒的人肯定不會放過魔教了。
還剩下那麽二十多場,老實說他不是很擔心,因為闫真搖也不怎麽想打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不動聲色地輸給他。雖然總是像只嚴肅的小鬥雞,但真正和他對招的人才能看出他沒有戰意。兩人像是約好了一樣過個招點到即止。你贏一下我贏一下,有時我贏兩次再送人頭給你,從結果來看,兩人卻是常常難舍難分浴血收場,挺能唬人。
多少人就被唬住了,赤鹇還擔憂到想讓他賣身呢。畢竟戰争中止,那心魔誓就沒機會兌現了。留一線存着,即使還有下一次全面戰争,還能拿出來緩上一緩。
闫真搖是真的厲害,也讓他真的嘆服。湛一卿偶爾會疑心他倆沒有這層身份能成為無話不談的知音,除此更多是覺得闫真搖是個真有智慧的人。身為他的對手,湛一卿有這麽一種感覺,他好像什麽都能考慮到,可單從外表,卻什麽端倪都瞧不見,這是真正的強。
而他無疑是欣賞他的,但也只是欣賞了。他不排斥和他在一起,卻沒有非他不可的喜愛。更何況,他們都不是闫真搖,憑什麽這樣想,擅自站在他的角度,牽扯出一堆似是而非的想象?多大臉。
湛一卿漫不經心地把聯姻一事前後理完,再一回神,又是一片虛無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夢已經結束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松了口氣的。而這一番思路歷程沒有存檔,很快就被抛到腦後,只有一個模模糊糊地不會聯姻的結論。很快,連那個夢都被繼續毫無壓力養神的湛一卿忘記了。
但是——誰能告訴他究竟是何方神聖擾人清夢?
眼前這不是闫真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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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多大膽,世界就多慘——記本文無腦作者如何死在邏輯上#
#差一點就要直接寫出被一個夢掰彎的劇情,作者抓心撓肝恨不得逼親兒子相親#
#門三兒吾兒,親媽差點出賣你的小心思,下集你跑吧#
嗯,是這樣的。湛一卿神游地好好的,猛地又被吵醒,簡直要爆粗。他不耐煩地睜開眼,赤鹇在他邊上的椅子優雅地喝茶,喝了一口又轉頭絮叨,他坐在不知道哪兒來的大殿椅子上,底下烏壓壓跪倒一片人嗚嗚咽咽吵得人頭大。
湛一卿無語凝噎,随即确定這就是人家設的幻境……嗯,好氣哦。
聽了又聽,才聽明白赤鹇還在勸他聯姻。
這回他是貨真價實的湛一卿了,生無可戀地擡頭看天花板上描的黑龍。不知道該如何脫離幻境,怕在夢裏被砸死的湛一卿正想順着夢境安排來個扮演,結果他不受控制地張口就回答說好。
……
好?好什麽!?
他回過神猛地看向赤鹇,赤鹇微訝過後就嘻嘻地笑了,讓他們魔教的一個愛好練字的大漢李小山拟帖子求親。很顯然,這依舊是個不随他意動的夢,不按他的套路出牌。只是奇怪的是,主角還是闫真搖。
他兩眼一閉幹脆眼不見心不煩,而這一閉眼卻是兩天過去了,場景也換成了他的果園走廊。他麻木地躺在假山山洞裏,聽着侍女們哽咽地抱怨:“也不知那盟主有什麽好,我們教主為他寝食難安,這兩天連他最喜歡的枕頭都哭濕了好幾次。”
“啊我們教主……實在是哪裏都好啊,可看人的眼光不行,也怪我們,以為那盟主對教主有意,平白給了教主信心。現在可好……嗚、我們、我們都是罪人啊……!”
湛一卿被哭聲激的簡直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不敢猜環境主人是想幹啥,幹脆就躺着,反正自己也會動。
聽了幾耳朵,聯想之前的“逼”婚,他組織了一下後續。大概是求婚的婚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