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臺博結局
“就為了她?”宋晚挑眉。
“學姐應該還沒有忘記上次橡皮擦的事吧?不好意思騙了你,那張小紙片确實是我塞進去的,就是為了幫程韓清出口氣。但是我沒有想到,最後卻是讓她吃了虧。”臺博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從那之後我開始恨上了你,她原本應該是學校最驕傲的人,但是卻被你給擠了下去,甚至還踩着這麽慘,我不恨你恨誰?”
“現在你還覺得我們無冤無仇嗎?”
“沒想到你這麽深情。”宋晚長嘆一口氣,打開了他的手機,滑到微信頁面,“那好吧,我讓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也算是讓她知道你為她付出了這麽多。”
“既然你都叫我一聲學姐了,姐姐就教你一個乖。對喜歡的人,只是背地裏付出,而不讓她看到,那是不夠的。”宋晚的語氣越來越冷,“你得讓她知道你為她付出了這麽多,她就會感激你、依賴你、信任你、将什麽事都告訴你,最後你手握她最大的秘密和肮髒事,就能以此要挾她永遠都別離開你。”
宋晚捏着臺博的下颚,硬生生地捏出了一個紫印。
“聽懂了嗎?”
臺博卻仿佛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看向她的眼神很是複雜:“我确實太看走眼了,也該我這次失手。”
“停止你對我的注視,我怕你等會兒再惡心我一句,說什麽‘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趣了,我都要愛上你了’這種讓我惡心的話。”宋晚不屑道,翻了半天的微信界面,“喲,竟然只有一個聯系人,但是這個聯系人我看着也不像是程韓清的微信呀?”
“我只不過是一個背地裏喜歡她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她的微信。”
“好吧,聊勝于無,我就發給你這個唯一的聯系人。”宋晚手指點了點,剛剛拍下的視頻就發送了過去。
臺博冷眼看着她發送完視頻:“我不在意的話,你做什麽都沒有用。”
“即使是報複到你喜歡的人身上也沒有用嗎?”
臺博垂下眼簾:“随你。”
“你這樣讓我很懷疑你在撒謊啊。”宋晚猛地給了他一巴掌,“不說也沒關系,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程韓清,別拿她當借口。”
“半年前你才轉學過來,之後又是配合着程韓清準備陷害我考試作弊,後來又故意接近我想要找到我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沖着我來的目的真是十分明确。”宋晚摸了摸他的臉,“疼嗎?我是不是打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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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博還是笑:“力氣還不夠,不是很疼。”
宋晚冷眼看着他:“安今夏給你灌了什麽迷湯,讓你這麽為她着想?”
臺博收起了笑,面色一頓:“你怎麽知道是她?”
“還是比較好猜的,你早上過來給我送早餐的時候,安今夏看到你,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宋晚最後看了臺博一眼,嫌棄地撇開了他:“我其實不太能夠理解你們為什麽都非要針對我?安今夏是這樣,安邱景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這是她一直以來最困惑的事情,以往的安邱景就算了,就當他是一個憨批。
可是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臺博這樣的神經病。
宋晚覺得自己重活一輩子好像也沒有掙脫出不幸的泥潭,好像做什麽都有東西阻攔着她、禁锢着她。
“可能是你命不好吧,所有人都不喜歡你,不太想看到你得意。”
宋晚突然不想在他這繼續浪費時間了,她拿起臺博的手機,準備删除掉所有的圖片之後将手機給直接扔進路上的湖裏。
臨走之前,她還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你剛剛喝的999感冒靈好像過期了。”
沒辦法,她打開房間的急救箱才發現裏面備下的藥物基本上都過期了,可想而知之前的主人是有多懶沒有更換過。
但是宋晚也不嫌棄,直接拿着過期了的感冒藥就過來了。
就在這時,一直都無法動作的臺博突然奮起,被綁着的雙手擊向宋晚的脖頸處。
他被綁着力氣倒是不大,最主要的是手指間藏着的那根微小的針刺。
宋晚只是脖子後面被紮了一下,整個人都往後倒回到沙發上,徹底暈了過去。
臺博手指間的那根細小的針刺上抹了極大分量的迷藥,紮一下完全能夠讓人昏過去。
臺博得手之後,冷笑一聲:“我叫你過來,怎麽可能沒有兩手準備。”
他早就計劃好了要在今天成事,如果感冒這個借口騙不了她過來,他就會換成另外一個借口,比如說他偶爾得知了宋晚的身世,準備當面跟她聊聊。
然後等到她過來,如果她能喝下那杯摻了藥的水最好,如果沒有喝,那他就會直接給她紮一下。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拍照錄像上傳,完全能夠直接毀掉宋晚。
可是他沒有想到宋晚自始至終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不過這些也都無所謂了,宋晚到底是被他迷倒了。
臺博哼着曲子跳下沙發,一蹦一跳地跳下沙發,往廚房跳去。
只有廚房那裏有菜刀,能夠将綁住他手腳的繩子給割開。
等到臺博千辛萬苦地割開繩子,活動了一下被綁得僵硬的身體,興奮地走出廚房,準備實施他的計劃。
雖然這麽說有些老套,甚至宋晚如果是清醒的還會有些惡心,但是臺博還是想說,宋晚鬧得這一出小插曲,讓他更想假戲真做了。
等到他一出廚房,視線剛落到大廳的沙發上,就愣住了。
“嗨。”江宴坐在沙發旁,宋晚就暈倒在他身旁。
臺博愣了一下,随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廚房跑,想要躲進廚房裏。
然而江宴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抄起了茶幾上的一個蘋果,準确無誤地擊中了臺博的後腦勺,讓他重心不穩直接撲倒在地。
而江宴早就在扔完蘋果之後就翻身沖到臺博身邊,擡腳踩住他,撿起了廚房裏剛剛被臺博隔斷的繩子重新把他的雙手雙腳給綁了起來。
“也不止你會做兩手準備。”江宴拖着他,将他一路拖到茶幾前,“我還是很感動宋同學這麽相信我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讓我為她保駕護航。但是我還是很不滿意她獨自進來以身試險的行為。”
他松手扔開臺博,又踹了一腳,抓住他的頭發逼視着他:“你是不是零幾年的言情劇看多了?還搞這套?”
他雖然是在說笑,但是眼裏一點兒笑意都沒有。
別說宋晚一開始就沒有相信他,江宴也是。
他一開始就不滿宋晚随手救人都能救下一個綠茶男,背後就暗戳戳地查了查臺博,結果就發現了不少東西。
後來同居這個謠言突然被談論起來的時候,他和宋晚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臺博身上。
畢竟那天救下他的時候,正好就是他跟着宋晚回去拿東西的那天。
江宴和宋晚一樣,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今晚宋晚出門之前就叫上了他,計劃着是她獨自進去看看情況,然後随機應對,而江宴在外面接應一下。
江宴很是不滿意這種搞得像電視諜戰片一樣的計劃,但是宋晚很興奮,而且她說一不二、獨斷專橫,用強力欺壓他一個人留守在外面。
後來的事他也都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江宴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目光陰狠而冰冷,“就是為了一個安今夏,你寧願毀掉一個女生?”
臺博狼狽地趴在地上,被打得五官都猙獰起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嗤笑一聲:“你也別光顧着說我,你自己呢?還不是幫着宋晚發帖子,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到哪裏去?”
江宴沒留情地又給了一拳:“那是別人自作自受,我以為你會有些底線,現在看來,你就是一個瘋子!”
“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樣?”臺博嚣張地笑着,嘴角都被江宴打出血了,“你頂多今天把我打個半死,而我要是成功了,多值。”
江宴沒忍住心裏的怒火,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把臺博打得渾身青紫。
他實在是忍不住心裏頭的怒火,無法避免地想到如果今天宋晚沒有叫自己過來陪着,會遭遇到什麽。
如果宋晚沒有那麽警醒,依照臺博這種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虛僞做法,又會被怎麽傷害。
很快,臺博渾身都沒有一塊好肉了,臉上更是凄慘,嘴角都裂開了。
江宴扔開他,喘着氣坐在地上,眼睛都充斥着紅色的血絲,狠戾一笑:“你也別死豬不怕開水燙,既然敢做出這種事,就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随便你。”臺博嗬嗬地笑着,“我不介意你同樣對安今夏來一遍,我覺得她可能會十分樂意。”
“你不用激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安今夏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江宴冷冷道,“打蛇打七寸,沒有掌握到你的弱點的時候,我是不會把話說得這麽滿的。”
“我聽說,你的母親還在國外,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反應,只能依靠醫院每天的高價費用維持着生命。”
臺博渾身一震:“你要幹什麽?”
“不過只是一個私生子,好運被領養回來,臺家的夫人也寬宏大量願意用高價吊着你母親的命。但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她就那麽寬容吧?”
江宴早就将臺博調查的一清二楚了,臺家的私生子,五歲被接回來之後就一直被獨自安排在這棟別墅裏,常年被保姆照顧着。只有一個因為車禍成為植物人的母親,臺家因為臺博的緣故一直出錢養着他的母親。
“我只要跟臺家說一聲你在跟我作對,甚至背地裏耍手段污蔑我,你覺得他們敢得罪我家嗎?”江宴不屑地看着他,“你在橫什麽呢?仗着你那可憐的童年、仗着你那可憐的身世、仗着你那可笑的私生子的身份,肆無忌憚、百無禁忌什麽呢?”
“你也就只能這樣了。不敢對臺家伸出爪牙,仗着自己的毫無底線對着其他人下手。你自以為自己很厲害很有手段,得意極了。”江宴看臺博就像是在看一個泥潭裏的螞蟻一樣,“可是在別人看來,你可真可憐,也就只有這些東西能夠讓你獲得滿足了吧?”
“你閉嘴!”臺博大聲吼道,卻扯到了嘴角的傷口,“技不如人,我認栽!你別以為你高高在上的指指點點就能彰顯出你的高尚!”
“我高不高尚無所謂。”
江宴拿着臺博的手機,目光冰冷:“我會和臺家的伯父伯母好好說一說你做過的事情,我想他們也不敢繼續放任這麽一個三觀扭曲、心思惡毒的人在身邊,經過我的勸導,他們肯定會将你送到一個不那麽好生存的國家,然後派人日夜監管着你。哦對了,與此同時,我想他們也不會那麽無情地停掉你母親的醫療費用,他們會将你的母親好好安置在國內、安置在身邊,讓你放心地出國生存。”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臺家絕對不會放任這麽一個心思狠毒的人繼續待在自己身邊,江宴所說的将會是臺家百分百會采取的舉措,而扣下臺博的母親,則是對他徹底的掌控。
臺博一瞬間就明白了江宴這番話背後的意圖,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麽不能?”江宴笑得像一個俊美的小惡魔,“我可願意這麽幹了,不止是你幹壞事會興奮,我也會興奮。”
“一想到你的結局,我就覺得無比的暢快。”
江宴是真的生氣了,他第一次被惹怒到這個地步。
就像是沒有人想到會有臺博這樣的人存在,也沒有人會去提防他。
而就是這樣,就可能會讓他得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江宴不想繼續再跟這樣的一個人耗費時間,将他踢到一邊去之後,轉身走到沙發邊,彎腰将依舊暈睡的宋晚抱起,還掂了掂。
這個時候才能感覺到宋晚減肥的好處,要是她現在還是最開始的體重,江宴怕是要抱不動她,只能扛着。
他抱着宋晚,直接略過臺博,朝着門口走去。
等到出了門,他才将宋晚放進自己的車裏,一邊給她扣安全帶一邊碎碎念。
“不該固執的時候非要固執,非要一個人進去,這不就是被暗算了嗎?要是我來不及進去,你就要被他占便宜了。”
江宴一想到最開始臺博想要親宋晚的時候就來氣,揮手敲宋晚的腦袋。
他發現宋晚還挺會玩,又是捏臺博的下巴又是潑他水,就像宋晚自己說得那樣,是不是更喜歡s?
但是再一想,江宴突然渾身一個激靈,突然發現自己還來勁了。
可是他一想到宋晚當時對臺博做得事,再套在自己身上,發現如果宋晚對他是帶着善意的話,還挺帶勁?
!!!
他這是怎麽了?
江宴癱在椅座上,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內心想的話給說出來了。
“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吓了江宴一跳,他一扭頭,發現宋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眼,正幽幽地看着他。
江宴:“……”
江宴:“你什麽時候醒的?不對,你怎麽沒有暈過去?藥效過去了嗎?”
宋晚不好說自己其實一直都醒着,當時臺博紮她的時候,小懶懶就已經幫她将針頭上的藥物全部給排了出去,所以臺博突襲的那一下對她完全沒有作用。
只不過她習慣性地戲精,想要裝暈再吓臺博一波,結果江宴就翻進來了。
于是她這一裝就裝到了現在。
但是她總不會去暴露小懶懶這種逆天金手指的存在,而是打着哈哈:“可能是以前被下藥下多了,産生了抗體,感覺那迷藥對我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江宴将信将疑:“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以身試險!”
“那不然怎麽辦呢?”宋晚嘆氣,“你以為我不知道臺博不對勁,可是我不去試他一試,我心裏總會有一塊石頭懸着,先前只是同居的謠言傳出,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其他更大的事發生?他這種小人躲在背後要怎麽防?”
再者說,在發現安今夏和臺博有聯系之後,她就很想将其中的真相弄清。
江宴悶悶不樂:“不管怎麽樣,你以後要是有事記得跟我說一聲,自己一個人應對這些事很危險。”
“知道啦,我今天晚上這不就是直接把你喊了出來嗎?”
看着江宴還是有些不開心,宋晚果斷轉移話題:“其實,我也不反對你有這個愛好。”
江宴:“?”
宋晚咳嗽兩聲,提醒道:“我剛剛都聽到了。”
江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是!那只是我在胡思亂想而已!”
“沒事,我都懂。”宋晚給了他一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眼神,“真的,我也不反對你有這個愛好,但是現在你還沒有成年,你藏好。”
江宴覺得這話異常的耳熟。
“你忘記了嗎?”宋晚笑眯眯地提醒他,“當初第一次在廁所見面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對我說的。”
江宴木着一張臉,感情這還講究一個前後呼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