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讓霍時安把戒指拿給我看, 他偷偷計劃的驚喜就這麽沒了,心裏頭不爽, 一臉不情願。
“你這麽磨蹭下去,太晚了我就不給你親了。”
霍時安二話不說就扛起我上樓,兩個臺階一跨的上了二樓,進房間就把我往床上一丢, 打開旁邊床頭櫃最底下的那層抽屜, 在裏面扒拉出一個小盒子扔我身上。
完了就去衛生間洗澡。
生怕我反悔似的,那叫一個争分奪秒。
我覺得他現在是覺得自己的計劃臨時有變, 原本想制造的驚喜搞不了了, 只能先親了再說。
反正不能兩頭空。
我聽着衛生間裏飄出來的嘩啦水聲, 打開小盒子, 看到裏面的戒指, 愣住了。
“方淮, 給我拿一下內褲。”
霍時安在衛生間裏喊我,把我的魂兒給喊回來了,我人還有點恍惚,“什麽啊?”
“褲子!”他給我整出了拼音, “KU, 褲, ZI字!”
“……”
我去他的衣櫥裏扒拉,“哪兒呢?”
“中間的抽屜。”他在裏頭罵罵咧咧, 像個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訓小兔崽子, “再找不到我就這麽出來抽死你。”
我對着衛生間比了個中指, 把中間的抽屜拉開一看,入眼的是一卷卷內褲,擺的整整齊齊的,強迫症看到這畫面會有很強烈的舒适感。
可我沒強迫症,所以不覺得舒适,就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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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在一抽屜黑白灰的內褲裏面拿了一條出來,再找了一套睡衣去衛生間,敲敲門說,“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衣服。”
裏面的水聲停了,接着是霍時安的聲音,“衣什麽服,給我條內褲就行。”
我語重心長,“冬天了大哥。”
他樂了,“你大哥我抗凍。”
我心說,你不是抗凍,就是想騷,這麽個鬼天氣秀什麽身材,你什麽樣我能不知道?
“人呢?站門口睡着了?”
霍時安的嗓音變得低啞,帶着點兒誘哄,“門沒鎖,你直接進來。”
我要是不了解他,還真會傻兮兮的照着他說的做,但是我太了解他了,現在我要是進去,就不單單是給他親這麽簡單。
他不把我拔掉一層皮不會放我出來。
于是我就火速開門,火速丢衣服,裏面傳出他的低罵聲,“你是考驗我的手速,還是看我有沒有特異功能?”
我轉身上床,趴着繼續看戒指。
沒過一會,衛生間的門開了,我後面響起腳步聲,不等我轉頭,背上就壓下來一個重量。
我的脊梁骨要是能發出尖叫,這會兒肯定啊啊啊啊啊。
霍時安打狗熊一樣蹭我脖子,“挺自覺的啊,姿勢都擺出來了。”
我正要發火,眼睛瞥到面前的兩個小盒子,火氣頓時沒了一大半,“你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玩兒我的耳朵,捏一下拽一下的,“就這麽說呗。”
我忍住把他掀下床的沖動,深吸一口氣說,“你這戒指跟我的款式很像。”
他玩我耳朵的動作一頓,鼻子裏發出一聲輕笑,“咱倆心有靈犀。”
我扭過頭,剛要說話,腦門就跟他磕到了一起。
腦門撞腦門,砰一聲響,兩眼淚汪汪。
“媽的,你扭頭之前不能說一聲啊?”
霍時安嘴上罵我,手卻往我腦門上放,力道輕輕的,“紅了一塊,活該。”
我看他同樣紅了的腦門,噗嗤笑出聲。
他啧啧,“磕傻了。”
之後就嫌棄的推我,“大傻子,你一邊去,我不跟傻子談對象。”
我趕緊趁機滾到一邊,下一刻就被他撈了回去,寶貝似的塞懷裏,“說事兒。”
“你這個多少錢?”我拿了他買的戒指套無名指上,剛剛好。
“談錢沒意思。”他給我把戒指取下來,自己再鄭重的給我戴上去,“好看。”
我對他的神經病作風見怪不怪,“那不談錢,你跟我說說,你是什麽時候準備的,在哪兒準備的。”
他又開始玩我耳朵,“這就更沒意思了。”
我他媽一掌對着他腦袋揮過去,“你說個有意思的。”
他不怒反笑,粘粘糊糊的摸着我戴戒指的那根手指,“喜歡嗎?”
我看了看戒指,眉頭輕動,跟他實話實說,“喜歡。”
他獎勵的摸我頭發,“這就很意思。”
“……”
我翻過身,爬起來面向霍時安坐着。
霍時安像是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笑着說,“放心吧,我給你買這戒指,不會被人給爆出來。”
我跟他對視幾個瞬息,确定他沒有為了讓我安心就撒謊騙我,腦子裏繃着的那根弦才慢慢的松開,随後我拿起自己準備的小盒子,從裏面挑出尺寸大一點兒的給他套上,也很合适。
他看看戒指,“我也很喜歡。”
我在心裏感慨,我倆挺逗的,各自找機會大半夜的偷偷量對方手指的尺寸,結果搞了這麽一出。
等霍時安美了一會兒,我跟他說正經的,“這兩對兒戒指怎麽弄?”
他勾勾唇,“換着戴呗。”
“行。”我下定論的說,“我換着戴,你都丢家裏。”
他不配合的說,“我挂脖子上。”
我想踹他一腳,腿不好伸,就改成拍他胳膊,“快過年了,你安穩點。”
“買了不戴有什麽勁。”他看我要發火,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退後一步說,“我倆一起的時候戴,這總可以吧?”
“方淮,你要是還說不可以,那我真不幹了。”
我呵呵,“吓死我了。”
霍時安手一伸,我就知道他要撈我脖子,我快速往後挪屁股。
床大是有好處的,除了睡覺能多滾一滾,玩耍夠地方,還能及時開展躲避戰術。
以前的我想要個大床很有先見之明。
“你挪那麽遠幹什麽?”霍時安一邊說,一邊抓我腳踝,“你給我過來。”
我條件反射的就是一腳,蹬他臉上了。
霍時安被我蹬懵了幾秒,面色鐵青的怒吼,“方淮!”
我他媽差點喊了聲“到”。
床上靜了不到一分鐘,霍時安就兇神惡煞的往我身上撲,一副“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死”的可怕架勢。
我緊急關頭甩出免死金牌,“你還要不要我給你親了?”
他面上的兇狠一凝。
我抓緊機會伸出戴戒指的手,轉移他的注意力,“那今晚戴你的還是戴我的?”
他的面色陰晴不定,“睡前戴你的,睡覺的時候換成我的。”
“……”
霍時安趁我發愣的時候一個逼近,“剛才你蹬我臉。”
我哄着我家大寶,“對不起。”
他這會兒跟我得寸進尺,“對不起就完了?”
我露出思考的表情,“那我讓你蹬回來?”
“蹬個屁啊!”
他不領情,憤怒的瞪過來,“你是我的,我蹬你不就是蹬我自己?”
這話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現在給你親。”
他瞬間安靜乖巧。
以前我也給霍時安親,一般都是心情好的時候。
次數我不可能記得住,至于每次親的時長,我估摸了個平均值,大概是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
今晚是我倆分開五六年後,我第一次給他親。
我以為至少要親半小時。
結果不到十分鐘。
準确一點來說,是不到兩分鐘。
我看着霍時安,他也在看我,氣氛迷之尴尬。
“咳。”我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他拽我手,欲言又止。
我投過去一個“我懂”的眼神,“我去漱個口就回來。”
“等會兒漱。”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啞聲說,“你再給我親一次。”
我安撫的說,“沒事的,別逞強,下次再親好了。”
他不說話,就給我變魔術,把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出來的棒棒糖塞我手裏,“我是不是逞強?嗯?”
我懶得跟他屁話,兩手抓着棒棒糖放到嘴邊吃了口,吧唧吧唧嘴。
媽的,一點都不甜。
這回我給霍時安親的時候長了十幾倍,親完我就累了,我捏了捏腮幫子,臉兩邊的肌肉都有些酸麻萎縮。
好像吹了一千只氣球,還是巨大的那種。
我豎着躺,霍時安橫着躺,腦袋枕我身上,“有蛋糕不?”
“沒有。”我感覺身上有塊石頭,沉的要命。
“那就是有。”他抖着腿,“在冰箱?”
我嘴一抽,“廚房。”
“等會兒我去拿。”他從躺着變成趴着,手抱住我的腰,臉往我身前埋,“吃了蛋糕再睡。”
我不爽的推他腦袋,“你看起來比我還累。”
“不是累,是虛。”他正兒八經的糾正,“我的身體裏流失了很多蛋白質,現在我非常的虛弱。”
我翻白眼,“蛋白質只有百分之三左右,剩下都是水。”
他的小把戲被我當場戳穿,沒有半點兒害臊,擡起笑臉豎着大拇哥說,“方老師學識淵博,在下甘拜下風。”
“……”
躺了會兒,霍時安就帶我看他的保險櫃,密碼是我倆第一次在小閣樓玩耍的日子。
他這家裏的密碼除了我倆,誰都破不出來。
保險櫃很華貴,裏面裝的都是些垃圾。
還是陳年垃圾,年頭挺久的了,散發着一股子歲月滄桑的味兒。
我料到保險櫃裏有垃圾,但是我沒料到只有垃圾。
這區別就大了。
霍時安像個小孩一樣把垃圾全都搬出來,一樣樣跟我說對應的那段記憶。
我一直看着他,期間沒有出聲打亂他拼組而出的青春年少。
“這橡皮你記得吧?”
霍時安把一塊戳滿了小窟窿的橡皮拿給我看。
我抹把臉,“記得,我給你買的。”
“那會兒小店裏有好幾種橡皮,我特地買的貴的,我倆一人一塊,沒幾天你的就沒了,我還跟你打了一架。”
“不錯,還記得。”霍時安欣慰的撓了撓我的下巴,“橡皮上的小窟窿是我紮的,知道為什麽嗎?”
我不知道。
“因為那次我看到你跟一個女生說笑,你說你沒對象,我就很生氣,晚上睡不着的起來拿筆把橡皮紮爛了。”
我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幼兒園小朋友。
“不然我怎麽說,我倒是想指着你說,我對象,霍時安,我能嗎?”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就是嘴硬,“反正我心眼小。”
“是,你心眼小,小的都快沒有了。”我笑着說,“幼稚大王是霍時安,霍時安是幼稚大王。”
“……”
我伸手去撥地上的垃圾,他護命根子一樣護着。
“輕點啊祖宗,這些東西都是獨一份,弄壞了就沒了。”
我的呼吸一頓,“接着說你的。”
他繼續跟我巴拉巴拉。
我聽着聽着心裏就踏實了,這輩子我跟他是掰不開的。
我等他扒拉完了,就從保險櫃裏拿出我以前給他做的那條挂件。
背面有個大寫的F。
這是我名字的第一個字母,當時我想刻的好看點,這樣送給他的時候也有面子。
所以我就各種小心翼翼。
然後完犢子了,那F被我刻的歪歪扭扭,比我戴的挂件後面的H還醜。
人有時候就這樣,你越想做好一件事,就越做不好。
我的思緒回籠,“你這個怎麽比我的要新?”
霍時安說,“我定時擦。”
我撇嘴,“我天天挂脖子上,我洗澡它也跟着洗。”
“沒用,”他笑了笑,“你身上灰多。”
“……”
我拽了拽身前的衣服,不小心碰到受傷的地方,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之前開視頻那會兒我自己抓的,抓狠了。
當時我應該是腦電波出現紊亂,就是所謂的腦抽。
片刻後,我跟霍時安下去吃生日蛋糕。
霍時安乖寶寶似的坐在桌前,看我把蛋糕拿出來,就期待的問我,“自己做的?”
“買的。”我殘忍的告訴他這個事實,往下接了一句,“明年你生日給你做。”
他哼了聲,“說好的。”
“昂。”
我把分別是2跟4的蠟燭戳進蛋糕裏面,拿打火機挨個點燃,“吹蠟燭吧。”
他提醒我,“是不是少了什麽環節?”
我太久沒過生日,聽過他一提醒才想起來,“哦對,還要許願,你來。”
他耐心十足的再次提醒,“前面還有個環節。”
我跟他大眼看小眼。
他體貼的笑着說,“要我給你起個頭?”
我的臉一扭,憋半天憋出聲音,“祝你……祝你生日快樂……”
蚊子嗡嗡了一句,我跟他撒嬌,“不唱了行嗎?”
他不為所動,“不行。”
我不是不會唱,是難為情。
我倆原先是發小,難為情什麽的,不存在。
談對象後也極少出現這類情況。
基本都是直來直去。
這會兒我很別扭,霍時安非要我唱,跟我較上勁兒了。
我點根煙抽了幾口,再次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霍時安不出聲,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眼裏晦暗不明。
我剛唱完,他就把燈打開了,搞的我猝不及防,臉上的熱度都沒來得及降下去。
“臉紅多可愛啊。”他欣喜又滿足的嘆息,“我就喜歡看你這樣。”
我臉上的熱度往上飙升,“許願吧。”
他看出我害羞,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可勁兒的說,沒完沒了的說,“真的,以前你一臉紅,我就想帶你去我家小閣樓。”
我的眼角直抽,“我怎麽記得你說你是不能聽我喘?”
他眯眼,“既不能看你臉紅,也不能聽你喘。”
不等我說什麽,他就一言難盡的長嘆一口氣,“命啊,這都是命。”
我的臉黑了黑,把煙掐了說,“蛋糕還吃不吃?”
“吃吃吃。”霍時安斜眼,“你別說話,我要許願了。”
我不想搭理。
他姿态真誠的許了願,睜開眼睛說,“好了。”
我把小刀遞過去,“你切。”
他接住刀刀,不着急切蛋糕,“你不問我許的什麽願?”
我說,“懶得問。”
他頓時就把死人臉對着我,“別人的回答是問了就不靈了,你跟我來這麽一句?”
我指指蛋糕,“你再噴點口水在上面,就成鹹的了。”
“那不挺好,新品味,自創的。”
他說着就把蛋糕切下來一塊撈到小碟子裏,“你的。”
我看了眼那塊蛋糕,上面有個“LOVE”。
說實在的,他不是我見過的最會玩浪漫的人,卻是我見過的玩浪漫的人裏面長的最帥的,就沖這張臉我也沒話說。
況且我還喜歡他玩的大小浪漫。
淩晨一點多,我準備睡覺。
霍時安不睡,他盤着腿坐在床上,眉頭緊鎖。
我知道他不是奶油吃多了,胃裏漲的慌睡不着,他是心裏堵住了。
“大後天我生日的禮物沒就沒吧,不是什麽大事。”
“事太大了。”他煩躁的捋了捋額前發絲,垂頭喪氣,“這是我倆從頭開始後我給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我抓他的手,“以後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他悶聲開口,“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
我說,“你也不懂我的意思。”
他大發慈悲,“那你什麽意思,你說,我聽聽看。”
我揉眉心,“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會一起過很多個生日,我們會一直走下去,走到走不動了為止。”
霍時安的身子一震,他半響說,“不行。”
我沒反應過來,“什麽?”
他眼神執拗的看着我,“走不動了我背你。”
我笑出聲,“傻了啊,那時候你也走不動。”
他噎住,幼稚的咕哝了句,“背不動也背,反正咱倆得死磕到底。”
“行,我跟你磕,磕到死。”我哄他,“睡吧。”
“這麽晚了,都是你害的。”
霍時安咬牙切齒,“我好不容易想到那麽個點子,被你搶了先。”
我表情詫異,“很難想嗎?”
“……”
他沒面子的撲過來,逮着我一通亂親,我夠到遙控器關了燈。
一個多小時後,我打開燈,靠在床頭抽煙。
霍時安在做夢,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咧着嘴傻笑個不停。
我把煙叼嘴邊,手伸過去拍他臉,“時安?霍時安?”
他還在傻笑,嘴裏發出模糊的夢呓,“淮淮,你捉的那泥鳅怎麽跟你一個樣?”
我拍他臉的手停住,彎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皺皺眉頭,“小狗……”
我樂了,兀自看向窗外的夜色,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不知道怎麽搞的,我每次不管玩到多晚,睡前都要抽根煙。
否則我就渾身不得勁,感覺還有什麽事情沒做完。
好像我是煙抽了,圓滿謝幕,等待下一次的精彩演出。
我想起來個事,拿了手機上微博,一眼就看到霍時安挂在熱搜第一的位置。
那一瞬間我的呼吸一緊,發現熱搜只是跟他後援會應援有關才松口氣。
不是別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還好還好。
我因為關注霍時安每天刷八卦新聞,掌握了一些飯圈的現象。
偶像過生日,粉絲們會各種做視頻,有的是偶像出道至今的作品集,有的是偶像在演藝事業上獲得的榮譽。
也有的就抽獎送東西,高興。
除了那些,後援會跟什麽大站都會在各個城市發起應援,led大屏,電視,公交車,地鐵站等等,方式多,不論是新奇的,還是普通的,每個都是誠心實意的祝福。
以偶像的名義組織公益活動的也有。
我前兩天就看到了一個新聞,捐衣物買食品之類的,傳遞正能量。
挺好的。
我覺得粉絲們做這個做那個,就是想讓業界大佬們看看自家偶像的名氣。
大佬們看到了偶像的商業價值,說不定就會給偶像多一點優質的資源。
那是一種老母親般的期許跟愛護。
希望偶像越來越好,自己也越來越好,都成為優秀的人。
我抽煙最後一口煙點進熱搜,想看看霍時安家的腦洞開的怎麽樣。
不到兩分鐘我就炸了。
上次霍時安被多家聯合起來黑,那幾天我都沒敢看微博,特地避開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暴風雨。
我再上微博的時候,已經風平浪靜。
這會我毫無預兆的撞上了他的一波黑粉,不知道誰起的頭,都在帶圖造謠他出道那會跟過一個富婆,靠女人上位,還詛咒他死。
我他媽肺都快氣炸了。
霍時安有感應似的醒來,“大半夜的你幹嘛呢?”
他探頭一看,知道了怎麽回事,“你說你,不睡覺看什麽鬼東西。”
我的臉色很難看。
“明星不是人民幣,不可能人人愛,有人喜歡就會有人讨厭,你不是對娛樂圈有一些了解了嗎?”
霍時安強行拽走我攥在手裏的手機,“黑粉哪家都有,正常的。”
“圈子裏還流行一種說法,紅不紅看黑粉,尤其是走流量這一挂的,黑子多的跟狗身上的虱子一樣。”
我的胸口大幅度起伏,“那人發的黃圖不是你,只是側臉跟你有一點點像。”
他把我往懷裏撈,“沒事的,我這幾年老實拍戲接活動,沒有黑點,那些黑子都是為了黑而黑。”
“不止是黃圖,還有養小鬼放花圈的圖,很詭異,我看着,我他媽……”
我重重的搓了搓臉,眼底發紅,“時安,你明天能不能讓你工作室發個申明,走一下法律途徑?”
“好好好,發發發。”
霍時安哄着我說,“乖啊,不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