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歲月靜好
前方有一片迷霧，白色朦胧，在孤獨無助的迷惘森林裏，她只能選擇停留在原地！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城市裏的人悲劇散場。
顧南希被冤藏毒，是舒靖川踴躍的為她洗刷冤屈，這仿佛是他們關系的進一步蔓延。
浴室裏嘀嘀嗒嗒的水珠滑落的聲音，氤氲的霧氣如人間仙境，溫水從顧南希的頭頂滿滿的滴落下來，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畫面從她的腦海裏閃現出來，雲雲最後被帶走的時候對着她說着一句五個字的話，她一直想不起來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浴室裏霧氣籠罩着她，讓她有着喘不過氣來……
兇……手……不……是……我……！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破譯了出來，原來雲雲是想跟她說這個，如果真的如雲雲所說兇手不是她，那麽兇手現在應該會因為找到替罪羊而逍遙法外！
但兇手具體是誰她心裏也沒有底，這時候她突然想到阿衣說的話，她說她明天會出國，為什麽偏偏會趕上這個時間？她說她是個網絡寫手，可顧南希并沒有發現阿衣有什麽盲文書？她說她每天都會買玫瑰花，但買來的玫瑰花又去哪兒了呢？從前顧南希并沒有懷疑阿衣，是因為她是個盲人沒有犯罪嫌疑，但現在顧南希的推測令她懷疑阿衣的身份，會不會這才是重要的案件線索？
顧南希顧不上自己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立即坐在沙發上拿起了筆記本電腦查搜索一本帶走玫瑰的小說，搜索結果上萬本，但是當她打出‘看不見的玫瑰’時，只有一本，目前已經完結，她注意到小說的作者Angela！！
這是一種巧合嗎？還是她根本就是Angela！
點開小說顧南希仔細閱讀了起來，小說的開頭并不能引起她的興趣，她又繼續讀着小說的後半部分，文章混亂不堪，章節衆多，小說的內容并沒有她想要的線索，顧南希也仔細想了想如果她真的是兇手就不會那麽笨把線索明目張膽的寫在網上，或許她是寫在一個不被發現的地方，電影電視劇裏的橋段都愛用藏頭詩，顧南希試着讀着小說的開頭‘無良惡醫，天誅地滅，人道不存，聽憑為證，道之所存，宋陽該死！’
原來宋陽的死是一場早已經蓄謀已久的暗殺！
所有人都被阿衣給騙了，顧南希立即撥打了舒靖川的電話，告知阿衣才是真正的兇手。
地下停車場，顧南希換上了一身簡便裝束來着車便駛出了停車場，在路上她不停的撥打着阿衣的電話，每次都是無人接聽，接着她又撥打了協助電話，讓各區域交通警察攔截可疑車輛。
根據阿衣所說她會乘坐今天晚上9點整的飛機前往加拿大，顧南希看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8：34，也就是說阿衣還有24分鐘就永遠離開了中國，一旦離開中國案件将會變得非常複雜！
顧南希右腳踩緊油門，她的額頭上聚集着大量的汗珠，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心裏其實也沒有底，在另一頭舒靖川來着車與顧南希相同的方向開去，崔琰自從回到偵案組後就一直死賴在舒靖川家中，直到他洗完澡出來時就發現了舒靖川不見身影，打了電話才知道真相，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出門打了個出租車緊跟了上去。
這時候阿衣的電話打通了“喂是阿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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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顧警官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大事，你不是說你要出國了嗎？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想送給你，你還沒登機吧？”
“還沒有呢顧警官現在要來嗎？”
“我馬上就過來你先等我一下”顧南希挂掉電話連忙給舒靖川打電話，告知方向。
諾大的國際機場裏，顧南希提前到達，她在機場裏面轉悠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阿衣的身影，眼看着時間就要到達9點，顧南希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機場裏的播音響起是通知去加拿大的航班就要起飛了。
這時她的電話鈴聲響起是阿衣的電話“喂，阿衣你在哪兒呢？”
“我現在有點不方便，你把東西放在廁所裏吧，我馬上過去取”
“好的，不過你要盡快”
顧南希按照約定去了女廁所，這才看見遠處一個白衣女孩抱着紅玫瑰緩緩向她走過來的身影，女孩杵着盲杖一點一點向她靠近“是顧警官吧，真是不好意思還讓你跑一趟，我的眼睛不好使，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對了阿衣你認不認識一個女孩？”
“什麽女孩？”
“她的名字叫Angela”
阿衣眼珠有些晃動着“這不是我小說裏的筆名嗎？顧警官怎麽會想起問我這個？”
“我說的是夜總會失蹤的那個舞小姐的名字”
“Angela這個名字很普通的，重名的也就多了”
舒靖川也趕到了現場，接着崔琰也到現場，阿衣突然微笑了起來抱着懷裏的玫瑰花嗅了嗅，淡淡的清香撲鼻“顧警官，你知道玫瑰花又一個悲慘的故事嗎？”
“什麽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朵玫瑰花，它長得很漂亮，也吸引了大批前來觀賞的游人，可就是有一天，有一個游人被玫瑰花的美麗所吸引，就想摘一朵玫瑰花，玫瑰花天真的答應了，可就是後來游人丢棄了美麗後枯黃的玫瑰花，所以從那天開始玫瑰花就自立自強，在全身上下長滿了刺，刺死了游人，最後玫瑰花也因為那個游人的血變成了鮮紅色的花瓣”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故事”
阿衣的眼神有些變化“你當然沒有聽過了，因為這是我編的！”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只要存善念就不會進監獄”舒靖川開口接上阿衣的話，接着舒靖川從包裏取出一張紙對着她“你那麽愛耍心計，就一定能知道我手裏拿的是什麽”
“舒警官真是開玩笑了，阿衣什麽都看不見怎麽會知道你手中的是什麽？”
“別裝了你不是瞎子！你也不是什麽布依族人！我說的對吧——康嘉嘉？”舒靖川将手中的通緝令丢給了身旁看熱鬧的崔琰，阿衣聽了康嘉嘉這三個字後，渾身不舒服，剛才還空洞的眼神一下子就恢複成了炯炯有神“你是怎麽知道我這個名字的？”
“宋陽的日記你應該看過，不然你不會親手殺了他！因為三年前的一次醫療事故，宋陽讓你母親變得半身不遂，誰知道宋陽對你母親用了安樂死，你和你的妹妹康雲雲兩人就在一起策劃了一場維持三年複仇大戲，康嘉嘉小姐我說的對嗎？”
她突然間發現了起來“哈哈哈……我突然間發現我想一個跳梁小醜，我曾天真的以為你們是好人，但我想錯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這時候阿衣突然向身後的顧南希發起攻擊，顧南希以矯健的身手快速躲過，阿衣逃跑出了機場，顧南希舒靖川崔琰緊追而上……
崔琰在後打電話申請援助并且疏散人群，避免阿衣在慌逃之中傷害他人，顧南希這一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別人騙她，阿衣向她撒了謊，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她，舒靖川怕南希出事，緊跟在其後方。
阿衣迅速的逃進錯綜複雜的居民樓裏，樓房的外牆也為阿衣創造了一個很好的藏身條件，樓道裏的燈光不停地閃爍着，就如同電影裏女鬼出現的場景一樣，陣陣冷風吹過顧南希的額頭，讓她不經意間打了幾個冷顫，這時從後面突然伸出來的魔鬼之手緊緊勒住顧南希的脖子，這股力量來的之猛烈，使她措手不及，她在慌亂之下屏住呼吸，借助魔鬼之手的力量，将身體向後做後空翻甩開了魔鬼之手。
舒靖川及時趕到，躲在顧南希身後不敢向前一步，拿着身旁的啤酒瓶子當武器“喂……喂！我勸你趕快投降，你是打不過的！”
阿衣仰天冷笑了一番“就像你這種縮頭烏龜，叫我投降你配嗎？”接着阿衣做了一件令他們兩個怎麽想也想不到的事，她用手将自己的白色長裙從自己的大腿根位置開始撕掉，白色長裙變成一件白色齊逼小短裙，她又從肩帶開始撕下來……
“喂！你不想投降你也別脫衣服！”舒靖川臉紅着轉過身去，就在這時阿衣笑着轉身向玻璃窗奔去，顧南希立即反應過來現在是阿衣想要跳樓，雖然現在是四樓摔不死，殘廢了總是會的吧！
夜色下玻璃窗受到沖擊，碎成了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鑽石，在月光下閃閃發亮，阿衣如同一只大鳥在空中飛舞，顧南希緊抓住她的腳尖，避免她從四樓上摔下去，可惜等舒靖川轉過身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顧南希的身子被阿衣帶出了窗外，伴随着玻璃碎片一起落下。
在空中的一瞬間裏阿衣用腳踢掉了顧南希的手，抓住了三樓的窗戶，順勢蕩進了窗戶裏，顧南希因為沒有東西可以抓住她，直直的順着地球吸引力的方向栽下去，落地後她連着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與地面零距離接觸時那份苦痛，讓一向堅強的她疼得昏了過去。
阿衣在三樓窗臺上看見顧南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才笑着離開了。
當舒靖川趕到時顧南希已經躺在了地上，他扶起的腦袋想将她喚醒，可惜都是徒勞“南希……南希……”
市中心醫院走廊裏，舒靖川橫抱着昏迷不醒的顧南希向着手術室奔跑“南希堅持住！堅持住南希！醫生！……來人吶！”顧南希被放在急救床上推進了手術室大門，舒靖川急出了一身冷汗，忐忑不安的坐在手術室外的家屬休息椅上，心裏千遍萬遍的自責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走廊裏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崔琰、任安妮、朱萬權、張景浩都接到顧南希出事的消息慌忙趕來，之見舒靖川一個人蜷縮在了一旁，每個人的心在這個時候都不好受“南希怎麽了？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怎麽會出這種事？”崔琰最先拉住舒靖川的肩頭，可舒靖川怎麽也不想回答。
“南希姐好端端的怎麽會從樓上摔下來？這也太倒黴了吧！”朱萬權立即給了張景浩一個爆栗“你這個臭小子說點好聽的話會死嗎？”
任安妮坐在舒靖川的身旁盡力去安慰他“靖川，你別太難過了，我相信南希姐姐一定會堅強的挺過這一關”
“是我太懦弱了，要是我早點發現南希也就不可能從樓上摔下來了”舒靖川現在除了自責自己還是自責自己。
“靖川你不要這樣子，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會知道後面發生什麽事……哎你要去哪兒？”舒靖川站起了身子準備向走廊外走去。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
刑警大樓樓頂上，在這裏看月色下的城市是最美麗的地方，舒靖川獨自坐在樓牆的邊緣上喝着易拉罐啤酒，古人有雲：酒，能一醉解千愁！但事實上酒只能讓腦袋變得更沉“我就知道你小子一遇到心煩的事就會想一個人呆着”崔琰走上樓頂找到了喝悶酒的他“一個人喝酒多無聊，不如早點回家睡大覺！”
舒靖川喝下一口幹澀的啤酒“舅舅你還不是沒睡！”
崔琰坐在他身旁愣是不敢向下看，只好坐在了裏面“南希剛才醒了，醫生說沒什麽大礙就是腿骨折了，恐怕要一個多月才能複原，安妮現在正在醫院裏照顧着她”
聽到南希沒有大礙，舒靖川心中的懸石終于可以放下了“她要一個多月才能複原，那我們偵案組的案件誰來負責？”
“行了你個臭小子，人家好歹也是為了這樁案件才受傷的，你這純粹缺心眼！對了，我怎麽感覺你對南希和對安妮不一樣呢？”
“舅舅你就別聽那個任安妮瞎吹，我們更本沒有在交往！所以你別誤會了”
“大侄子這些我都明白，男人哪個沒有血氣方剛的時候，一時沖動也是正常的，任安妮那丫頭我也從來沒有把她歸入我的侄兒媳婦行列裏，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不過南希我看你好像很緊張她的樣子喔”
“舅舅……你又想到哪兒去了，南希只是我的組員僅此而已”
“你嘴上不說，不代表你心裏不這麽想，你心裏不這麽想不代表我不這麽想呀！你媽在臨終前将你托付給我……”
“打住！舅舅，我比你整整大十個月！到底誰托付給誰呀？”
“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輩分差距就是這麽拽的！”
“時隔六年我才發現舅舅厚顏無恥的功力大大提高了！草民佩服的五體投地！”舒靖川對他做出一個鞠躬的姿勢。
陽光明媚的初夏午後，一位踩着恨天高，穿着白色無袖連衣裙，華麗高貴，戴着一個巨大的墨鏡，氣場十足的向着一家裝飾精美的咖啡店裏走去，她坐在窗前，優雅的喝着杯中特濃咖啡，而她的正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穿風衣的男人，男人從風衣裏取出一個用文件袋裝着的東西遞給她。
李清新摘下墨鏡，仔細地觀察着文件袋裏的東西，一疊厚厚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顧南希，她內心的情緒已經達到了失控的狀态，但她努力控制着“給我查這個女人的身世背景，每一條每一點都不要放過！”
“好的李小姐，不過李小姐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為什麽李小姐要一直跟蹤這個女孩？據我觀察她不過是個小警察而已，您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降低身份？”
“有錢難到你不想賺了？這個女人搶了我的丈夫！我恨不得殺了她！”
男人顯得有些畏懼，便不敢在多說什麽。
窗外的天空中飄散着柳絮，仿若初雪一般，只是少了那一份冬日裏的寒冷，多了一點夏日的炎熱，顧南希艱難的站在病房的窗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柳絮紛飛，一時間看的出神，以至于舒靖川走進病房她也沒有發覺“你的腳還未好，醫生說叫你多休息”
顧南希沒有轉過頭去看他，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紛飛的柳絮“組長，你看窗外的柳絮，像不像是在下雪？”
舒靖川好沒意思的看了看窗外“不覺得像，剛才我來醫院就這東西就飛了我一身，難受死了！”
“初雪……是我和浔哥哥的相識的那一天，他也是唯一一個教我堅持的小哥哥，不然我也就不會那麽堅持的找我哥哥到現在……”顧南希的話語中有些抽噎，同時濕紅了眼眶，舒靖川低垂下了眸子，目光竟不知該看向何方，舒靖川為了能夠離開，為了能夠再也不用回到李家，他早就摒棄了李浔這一個名字，然而事實證明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這麽任性“沒想到你還有一個哥哥？”
“我……在遇見浔哥哥之前沒有朋友只有親人，當我失去親人的時候，浔哥哥教會了我堅強和交好朋友，從此以後我學會了交很多好朋友，但是我卻再也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已經結婚生子過着幸福的生活……我只是想再見他一面……就好”
“我相信他一定過得很好，在世界上的某一地方祝福着你，你要趕快好起來，偵案組需要你！”
顧南希緩緩的轉過身來，雪白色的病服上烙印着她憔悴的病容，泛白的嘴唇微微上揚“謝謝你”
一絲柳絮竟順着窗口偷偷溜進病房裏，飄散在他們眼前，上揚、落下、又上揚……
又一次的夜幕降臨，權衡驅車駛進別墅的地下停車庫，在下車前，他的電話鈴聲響起，是江潆打來的，江潆告訴了他一件事，李清新在接受催眠治療時，說出她現在正在派人暗中調查顧南希。
權衡氣憤得猛拍方向盤，他下了車回到別墅裏，此時午夜子時，李清新等不到權衡便早些睡下了，權衡蹲在床邊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有時候會笑自己為什麽不早點殺了她，可是他最需要的是李清新受傷的證據，因為有了證據才可以證明顧南風沒有殺人！才可以永遠跟南希在一起，他用冰涼的手指關節碰上李清新的臉部輪廓，漸漸彎曲的環節，代表着他內心的憤怒，他害怕失去自己害怕下一秒就用自己的雙手勒緊李清新的脖子！
最後他選擇放棄，因為他覺得李清新還有繼續利用的價值！
他取出李清新的筆記本電腦，插上U盤，将她電腦上所有的北海策劃書都給複制了一遍，接着就是在她電腦裏植入他想要的病毒。
權衡冷冷一笑，便走出了卧室。
他們結婚這麽幾年來，權衡得到了李清新的全部信任，但是在權衡的眼裏只有複仇這麽一個目标！
太陽集團總公司裏，李清新今天裝扮隆重，因為今天是她公布北海策劃書的一天，諾大的會議室裏坐滿了太陽集團的各位老股東，李柯明一臉嚴肅的坐在中間，李清新踏着高跟鞋走上屏幕前，因為有權衡的鼓勵，她更加充滿信心，就在App播放展示之後，出現了令李清新措手不及的問題“今天我僅代表太陽集團總公司向各位股東們，展示這次北海計劃……”
突然間李清新感覺到股東們的互相讨論聲，她轉過身來時，整個人都懵住了，App上播放的不是她的北海策劃書，而是幾個大字‘血債血償！’
李清新一下子就能想到這是顧南風搞的鬼，是他偷偷換了自己的策劃書，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呼吸困難，難以控制自己的心跳“顧南風！！”
這時候李柯明拍案而起，臉上的表情一起不變，但也足以讓人感到害怕“李總監，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這次北海計劃我還是想選擇能者吧，以後我不是你能力能辦到的事就別去妄想！”李柯明的離去，太陽集團的各位老股東們也相繼離去，這代表着李清新權力的喪失，同時也失去了老股東們的支持，會議室裏只留下李清新一個人和一句‘血債血償’！
她回到辦公室裏，憤怒地推翻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失控的大叫着，吓得工作人員都不敢向裏面邁進一步。
這時候被她丢在文件夾下面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陌生電話後對方只穿來了一陣諷刺的笑聲“你笑什麽！顧南風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這次很聰明，不錯有進步！”
“你到底想怎樣？”
“你變聰明了怎麽記憶又變得不好了？我不是說過嗎？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用來償還你對我和我妹妹十九年來所加注的痛苦！”
“顧南風，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幼稚嗎？”
“幼稚？到底是誰先開始玩着幼稚游戲的？我等了十九年就是為了要親手摧毀你！對了，我的‘血債血償’這四個字寫得還不錯吧？”
“你把我的策劃書還給我！”
“還給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從現在開始乃至以後都不許調查我妹妹可以做到嗎？”
李清新拿起辦公桌上的照片看了看“可以做到，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我會發到你的電腦上，不過只有一半，另一半等我什麽時候心情好大發慈悲就發給你”電話被挂斷，李清新還拿着手中的照片看來看去後大笑起來“原來這個小警察是他的妹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