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回合,麗妃勝! (5)
我家王爺?"
老娘現在是端王妃,勞你別叫我姑娘---這是直接翻譯。
太子聽了沒什麽反應,看她好像沒什麽收獲,對着後面的侍衛打了個手勢,一個侍衛趕緊策馬上前。
"孤這裏獵了一頭毛色不錯的狐貍,不如送給...七弟妹?"
看着那雙故作深意的眼睛,孫丹惡寒,她都懷疑太子是不是為了挑撥她和端王,才做出這副樣子。就說是真心?這亂倫什麽的,它不在字典之內啊...
"太子殿下客氣,還是留給太子妃吧。"孫丹推辭道,這拿回去,不是讓端王敲斷她的腿嘛><
"你給王妃送到行宮裏去。"太子直接對着侍衛說道,侍衛騎馬走後,太子又看了孫丹一眼,帶着人往林子裏去了。
孫丹身後的侍衛心裏奇怪,又不敢亂猜亂說,只低頭等着默不作聲的王妃。
"你們可知道,狐貍的天敵是什麽?"
侍衛們面面相觑,最終一個膽大地答道:"回王妃的話,奴才聽說,是森林狼。"
"森林狼?"孫丹點頭,接着一笑。對着那個回答的侍衛說道:"你去告訴王爺,我不要狐貍圍脖了。讓他獵兩頭森林狼給我,好讓我做件大衣,等過了十一月,我就穿着去給太子殿下賀壽。
侍衛聞言,激動的打馬而去,心裏暗呼"王妃威武"。
54、德妃的小秘密
54、德妃的小秘密
回到行宮以後,左右沒事,孫丹就讓廚房把兔子做好,端着盤子往麗妃那裏去了。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一個人--吳嫔,吳若影。她由妃降為嫔,兒子不僅被賜還,還不搭理她。可以說在這**,是這把年紀裏混得最慘的了。
而且由于兒子不在,年紀又大,所以必須得到皇帝那可憐巴巴的一點恩寵,她才能立身。于是吳若影選擇了模仿劉貴妃,從妝容到服飾,從走路到說活,無不惟妙惟肖。這一招效果還不錯,至少哄得皇帝帶她來秋狩。
但是,這一招同樣副作用強大,因為高位妃子們不爽了。在劉貴妃獨寵的陰影下熬了那麽多年,如今到老了享福的時候,又竄出來個贗品,真真叫人---更年期提前。
**妃嫔進了宮,人生就只剩下三件事:保養自己、讨好皇帝、踩死別人。如果說保養自己是功課,讨好皇帝是工作,那踩死別人必然就是唯一的消遣娛樂了。
而只靠皇帝一點兒在意生存的吳嫔,顯然是最後一樣娛樂活動的最佳主角。
孫丹帶着人在麗妃的寝殿撲了個空,小宮女告訴她,麗妃帶着人往花園裏去了。孫丹把做好的兔子交給宮女,讓她溫好,轉身也朝花園裏去了
此刻的花園裏,滿地菊花殘瓣,泥濘中跪着一個華服女子,正是吳嫔,只見她發松釵搖,額頭盡是虛汗,可知已經跪了好些日子了。而旁邊座椅桌凳,香茶糕點,卻是坐着德妃、淑妃和麗妃,三位高位妃子坐在一起吃茶閑聊,對比狼狽的吳嫔,更是惬意無比。
以上,就是孫丹趕到花園時,看到的情景。淑妃眼尖,脾氣外放,看見孫丹後馬上道:"原來是四王爺的媳婦兒,站在那裏幹什麽,要看有些人的好戲,這裏才是好地方呢。"
吳嫔跪在地上咬緊了牙關,這三位就算了,是現今除皇後外,份位最高的,可這個端王妃,一個小輩,也叫她看笑話?
在吳嫔心裏,孫丹最好的做法就是推脫一番,然後裝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的離開。
可惜,孫丹是不會如她願的,所以她不僅走了過來,還特意從吳嫔的眼前路過,氣地吳嫔差點撓死她。
"德妃娘娘、淑妃娘娘、麗妃娘娘,媳婦請三位的安。"孫丹行禮道。
"起來吧。"因為是麗妃才是正牌婆婆,所以由她免禮。
"來人,給端王妃搬個凳子過來。"淑妃可沒放過吳嫔的表情,所以想讓孫丹留下膈應吳嫔,小輩面前,看你的臉面往哪兒擱。
"麗母妃,吳嫔娘娘犯了什麽錯?"椅子很快搬過來,上面還鋪上了一層褥墊,免得涼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我只是被拉過來打醬油的,麗妃的眼神補充道。他童嬷嬷倒是知道,可這種場面,沒她插嘴的份兒。
坐在正中的德妃轉過頭來,說道:"吳嫔在花園裏私議皇後娘娘,并稱呼皇後娘娘名諱。"她人在宮中,但消息靈通,對這個端王妃,她也是好奇加欣賞的。
"可如今入秋,跪在地上地氣重,老了對身體不好。"孫丹一語雙關,她可沒傻到得罪德妃這個**副本中的大怪。果然德妃聞言,滿意一笑,而吳嫔聞言,臉色一變,這句話明着聽沒什麽,還好像是關心,可在宮中這些年,她哪裏不知道,這不就是諷刺她年老體衰,更是白活了這麽久還犯這樣的錯。
又看了一眼悄悄打哈欠的麗妃,孫丹覺得這樣坐在這裏看吳嫔跪着,又無聊又掉身價,于是說道:"坐在這兒多無聊,咱們正好四個人,不如媳婦陪三位母妃打馬吊吧。"
"那是什麽東西?"好玩的麗妃來了精神,趕忙問道。
"最是好玩,媳婦差人去取來,麗母妃就知道了,只是還差一張桌子,得勞煩德妃娘娘了。"
"這有什麽,福壽,你領幾個小太監,去擡張桌子過來。"德妃吩咐身後的太監,孫丹見狀,也差小桂子回去,把麻将拎過來。
就在四人吃茶閑聊等待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嫔妾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德妃領着衆人恭敬請安。可她這一叫,讓孫丹仿佛抓住了什麽,卻又很模糊。
"都起來吧。"皇後在小太監新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你們都在幹什麽呢?連老四家的也在。"
"回母後的話,媳婦正說要教幾位娘娘打馬吊呢?要不母後和我們一起?"孫丹接過宮女手上的茶奉上。
接過茶杯,掀開喝上一口,笑道:"那本宮就免不得來讨嫌了。"
"母後說笑了,待會兒若是覺得好玩,等回了京,媳婦就差人給每位母妃和母後,一人送上一副。沒事兒就找幾個太監宮女打上幾圈。"孫丹答道。
皇後一笑,管理**的權利都在四妃手中,她整日是個閑的,如今聽孫丹這麽一說,也不由對這個新鮮玩意兒起了幾分期待。
皇後的随和衆所周知,所以衆人一時間交談的融洽無比,只可惜這其樂融融的景象裏,還有一個墨點,就是跪在一邊的吳嫔,不知為何,就連皇後,也是有意忽略了她。孫丹在心裏惡意揣測,是不是當年皇後也受過劉貴妃的氣。
小桂子拎着一個木盒先到,正在孫丹給大家發籌碼的時候,桌子也到了,于是麻将開始在異界發光發熱,擄獲了不少高層領導的心。
幾圈下來,時間過去快過去兩個小時,大夥兒也熟悉了,正玩在興頭上,終于跪不住的吳嫔,一聲嬌呼,仰躺着倒下了。
有趣!孫丹想着看這幾位婆婆怎麽辦,德妃淡定的打出一張二條
"哎!綠一色!"淑妃叫道,"快給錢,給錢!"
所以結果就是,吳嫔直接睡在爛草葉上,無人問津....
默默的為吳嫔點上一根蠟燭,順手一張馬屁打出去:"發財。"
"我和了,**。"皇後連本宮都不用了,臉上笑的端莊無比,眼神卻飄過所有人的砝碼盒子。
拍馬屁好累啊...
到了晚膳時間,寂寞的妃嫔們才放過孫丹。皇後是最大的贏家,親自抱着錢盒子回宮去了,其實盒子裏的碎銀子,還不夠她吃一碗燕窩。而德妃、淑妃和麗妃,也各有所得,唯有孫丹,錢盒子裏空空如也,誰讓她讓牌讓的最有技術。
讓人告訴端王一聲後,孫丹就在麗妃宮裏用了晚膳,晚膳後又被麗妃拉着,湊上童嬷嬷、小桂子,打了幾圈,直到掌燈時才叫她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孫丹邊走邊開始整理今天的所得,旁的都是輕的,唯有一件,她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德妃特別害怕皇後。之所以用害怕這個詞,正是因為她在請安時的一時不察。竟然用「嫔妾」,而不是「臣妾」。
這可是一個大錯,只有妃位及妃位以上,才可以自稱臣妾,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而德妃根本不是會俯小做低的人,那就證明是她心裏害怕,一時失口了。而且極可能是在她還未成妃之前,皇後給了她一個難忘的教訓,讓她到了如今,還是恐懼深種。
孫丹迎着吹過來的微風眯一眯眼睛,可是對于德妃來說,兒子是太子,自己是四妃之首,還手握**大權,她為什麽那麽怕皇後?
站在門口吹了半天冷風的明和,一看見孫丹,馬上迎了上去,苦着臉道:"王妃啊,您可算來了,王爺隔不到一會兒就問你呢。讓你來了就趕快進去。"
"有什麽急事?"孫丹問道。
"不是不是,好像是打着幾頭狼,說要給王妃做衣裳。"
孫丹笑着說:"知道了。"
算了,不管皇後做了什麽讓德妃如此害怕,都證明了一件事,這個坐穩後位的女人,已經不僅僅是聰明了,更是可怕。
"同一個職位,是不是得向她取取經啊。"孫丹嘀咕道。
55、祥瑞
55、祥瑞
一進屋子,孫丹就看見了油布上躺着的狼屍,又一擡頭,端王正拉長了臉坐在那兒,看見她進來也不說話。
稍一想,就知道是某人小心眼了,但心裏又覺得挺高興的,于是笑着走過去,道:"是誰惹王爺生氣了?"
端王斜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我早把那皮毛給燒了,你快些消消氣。"孫丹坐着去搖端王的手,端王聽了面色好看一些,抿嘴又說:"燒了不是還有灰嗎?"
這下孫丹愣住了,猛地又笑趴在端王懷裏,端王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不自在的說道:"原以為他被賀王一說,總該意識到不對,哪知道他竟然反過來不掩飾了。"
"就說他只是送我一塊皮子,旁人也說不出什麽,就是想讓舅舅參他一本,也沒理由啊。"孫丹笑夠了停下來說道。
看她笑的厲害,端王伸手撫着她的背,對地上的狼屍一看,轉移了話題:"這些皮子,你都要做些什麽?"
"我看這狼毛皮厚實,就讓他們做件大氅吧。還要吩咐他們,狼頭可別剪掉了,我怕那幾個婦道人家不認識。"孫丹趴在端王膝蓋上仰頭去看他。
端王點頭,喚人把狼屍擡出去。孫丹等人都出去了以後,又把今天花園裏的事情經過和自己的猜測細細地講給端王聽。
聽完之後,端王一頭黑線的問道:"誰告訴你德妃是**的掌權人?"
"難道不是?"孫丹詫異的坐直了身子。自己是四妃之首,手握宮權,兒子是太子,加上淑妃、麒王兩個幫手,還有娘家做後臺,這都不算**一霸?
端王面色一正,一字一句的說道:"**之主只有一個。"
"就算如此,皇後娘娘無子,還是弱了德妃一籌啊?"孫丹皺眉反問,在封建**中,一個孩子,尤其是一個兒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哪知端王竟搖頭,解釋道:"不是皇後生不出來,只是她聰明的沒有生而已。父皇是不會願意看見外戚手掌大權的。"
"那皇後娘娘究竟有多厲害?"孫丹又問。
"大約,如今的幾位妃位娘娘的升遷,都是她的意思,有哪些能皇子出生,也是她的意思。"
我去,這才是**終極大boss。果真相較之下,什麽買東西、做衣服之類的管理**之權,全都弱爆了!轉念一想,自己的秋狩之行,是不是得加一個讨好皇後的任務?
轉眼半月時間就過去了,孫丹每日除開禍害兔子,就是去和皇後搓搓麻将。除開太子偶爾送來的東西,這一趟秋狩之行,孫丹還是很開心的。
秋狩最後一日晚上,有一場宴會,老皇帝出來一趟後,心情和身體好了不少,所以也會參加。
為了更有氣氛,宴會地點設在了行宮後的一片林子裏。不過酉時,人就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官員攜眷先到,再是諸位王爺,其次是嫔妃,最後是帝後和太子。
待坐定後,皇帝突然開口:"吳嫔呢?"
"吳妹妹身子不爽利,所以沒過來。"皇後得體一笑,回答道。
皇帝微皺眉頭,沒說什麽,揮手示意宴會開始。
孫丹經由皇帝一說,才發現吳嫔未到,自上次讓她跪了一下午,又在花園裏睡了一晚上,她就一直稱病,如今這麽重要的日子,吳嫔依舊稱病未來。不識大體,孫丹總結到,她這樣做只會讓皇帝也心生不滿,大概,這位叱咤多年的寵妃就要成為過去了。
所謂宴會,無非不過唱歌和跳舞,唱的歌,孫丹聽不懂;跳的舞,某人又嫌沒激情。就這麽恍恍惚惚過了大半場,又一曲舞蹈結束,正是中場休息時,宴會的一個小**來了。
太子将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轉身朝皇帝一拜,道:"兒臣正想為父皇獻上一份祥瑞,"
"哦?太子指的是..."皇帝饒有興趣的問道。
朝場外一點頭,太子昂首道:"父皇和在座的大人們,應該知道,自古雄鹿就有寓意天下的意思。前幾日,孤正追尋一只獐子,哪知一頭雄鹿自草叢中跳出,若說雄鹿不稀奇,可這雄鹿身上的斑紋,可就要諸位評論了。"
話音一落,幾個光着上身的強壯大漢就擡着一頭雄鹿走了進來,等鹿放在地上,衆人才明白了太子話裏說的稀奇。首先這頭鹿大的出奇,其次,這頭鹿身上的花紋,細看之下,不正是大臻的版圖?
"皇上,此乃天佑大臻啊,果真如太子所言,是大大的祥瑞啊!"
"我大臻必然昌盛百年,無人能比肩。"
"都是陛下治理有功,才會天降祥瑞。"
"是啊是啊,陛下英明神武,千秋萬代!"
......
衆人都是驚奇不已,一個個的争着發言,一路話奉承的皇帝越發受用,欣慰的看了太子一眼。
但敏感如端王和孫丹,都已經體會到了更深一層的意思:擁有大臻版圖的奇鹿是我獵到的,所以這天下,也将是我秦海的。
端王的臉色不好,孫丹見狀,輕聲安慰道:"誰獵到鹿誰當皇帝,那這天下就只能是獵戶的了,不過是一頭鹿,一張皮而已,王爺可不能被這唬着了。"
偏首看了她一眼,端王的面色平靜下來,道:"王妃說得對,是我魔障了。"
太子笑着看過來,孫丹假裝沒看見,夾了一塊肉,親昵的蘸醬喂給端王,成功讓太子笑容一僵,移開了眼神。
"叫人把皮割下來,取鹿筋做菜,朕要好好嘗嘗。"皇帝大笑着說。
音樂再奏起,席間氣氛比較之前,熱烈不少。最後,皇帝親口吃完了那道蟲草雙花焖鹿筋,總結一番後,就算結尾了。
按原計劃,宴會後的第三天,車隊才整裝出發,但就在宴會當晚,就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皇帝病倒了!
太醫診斷結果為:吃了不潔之物。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道鹿筋。
龍體欠安,就只能提前回京,畢竟只有京都才能有最好的藥材和照顧。
樂極生悲啊...孫丹聽到消息後,對一邊心裏平衡了的端王說道:"這才是真祥瑞啊。"
---明天兩更!
56、德妃的思量
56、德妃的思量
皇帝不好,大家也都別想好,皇後娘娘下令,命令車隊連夜出發,日夜兼程的在四天之內趕到了京都。
颠的都快散架的孫丹,還沒沾到床沿,就被傳旨太監告知,所有皇子王妃都要進宮侍疾。孫丹只能匆匆換一套衣服,又進宮去了。
所有太醫早就在皇宮內待命,一等皇上回來,馬上就進行了會診,十幾個太醫輪番上陣,得出的結果大同小異: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走在旁邊守了一夜的皇後,一把抄起茶杯砸了過去,冷掉的茶水濺濕了好幾個太醫的下擺,吓得衆太醫趕緊跪下來請罪。
"本宮要的是你們把皇上治好,不是聽你們在這裏讨論原因過程。"皇後的聲音不大,卻叫人聽得心驚膽戰。
這種時候只能由太醫院院正來出頭,"回禀皇後娘娘,不是下官們打渾,确是皇上年紀大了,身體底子大不如前,不可用猛藥,故才為難。"
"本宮不懂醫理,也不會治病。若是皇上好不了,你們也別指望能站着喘氣了。"皇後掃一眼跪着的衆人輕聲結尾。
太醫們提心吊膽的開方熬藥,可惜病來如山倒,皇帝這一病當真是兇險,整日別說是米飯,連湯水也喝不了幾口,只是不停的吐,剛開始還有的吐,到後來,就只能吐一些酸水黃涎。由于太醫囑咐要靜養,所以幾人都是輪流侍疾,今日便由太子開始。皇後和其他人先行休息。
就在衆人忙于皇帝的病情時,唯有德妃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病號,吳嫔。她可是還念念不忘着吳嫔手裏的那部分宮權,于是想要找來淑妃,和她商議一番。
"娘娘何必找她過來,如今吳嫔是個成不了事的了,不如娘娘親自出馬,早些自己拿在手裏。"等傳信的太監一走,德妃身邊的貼身嬷嬷就在耳邊問道。
德妃對着鏡子,扶穩了頭上的簪花,冷笑道:"本宮當年可是給了她天大的人情,如今也是她還回來的時候了。再說,本宮已經不需要她了。"
那嬷嬷聞言,心裏一緊,問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還當她楊翩翩甘心給本宮當狗嗎?父親前些日子傳進來消息,說是麒王暗地裏拉走了不少太子的人馬。"
"這淑妃瘋了嗎?"嬷嬷驚道。
"不過是心大了,以為自己是個角色,也想讓她兒子摻一腳。可惜,走狗就是走狗,就是自己逃出去,她也做不了獅子,只是一條野狗。"德妃從梳妝臺前站起來,看向窗外,緩緩說道:"她知道那麽多東西,你覺得本宮會就這麽放過她嗎?指不定哪天就反過來咬一口。"
"這與娘娘讓她去奪權,有什麽關系?"嬷嬷還是不解。
德妃聞言轉過頭來,精致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笑意:"本宮在這裏下了一個套,讓她去奪權,萬一她心裏有鬼,自然是想奪權為己用,這樣的話,必然疏于對皇上的照料,引起陛下的不滿,要知道,在這**裏,最重要的可不是權,而是陛下的恩寵。"說完,她停了下來,看向梳妝臺上的一個雕花小盒子,接着說:"更何況,我還有一個,必然叫她永無翻身之日的好方法。"
一面說,一面走出卧房,在外間的榻上坐下,嬷嬷一使眼色,宮女們便把瓜果糕點,一疊一盤的呈上來了。
"姐姐找我來,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商議不成?"淑妃扶着小太監的手,快步走進來。
"妹妹快先過來嘗嘗,這是下面奴才孝敬上來的稀奇果品。"德妃沖她一招手,笑吟吟的說道。
淑妃一看那果盤裏,都是沒見過的糕點樣子和新鮮的不得了的水果,心裏暗罵:就是一幫沒眼色的奴才秧子,只知道往德妃這裏孝敬新鮮東西,自己那裏就沒有,等以後自己兒子...有你們好看的。
面上一揚,贊嘆道:"總是覺得姐姐這裏的東西,比妹妹那裏要強十倍百倍。"說着就在德妃對面坐下來。
"妹妹若喜歡,就叫人拿了去吧,反正本宮也不愛吃這些。"德妃把果盤往淑妃那邊一推,淑妃看着眼前的果盤,不由想到了以前,自己剛進宮時,那時候,她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德妃當時已經是嫔了,又有雄厚的娘家,各方面都比自己好。當時也是如今天這樣,找來自己說說話,賞賜一些吃食或衣裳,當時自己又感謝又感動,如今想來,對于德嫔來說,那些東西,不過是随手丢給小狗的一塊骨頭罷了。
"還是姐姐自己留着用吧,太子殿下來了,也能嘗個鮮。"淑妃笑着推辭,德妃聞言,也是一笑,心裏有了計量。
捏碎一塊金絲銀耳糕,嘗了嘗,覺得有些甜,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溫茶,這才開口:"今天找妹妹來,還是一件事,柔妃...哦,不,是吳嫔妹妹,現如今整日用湯藥吊着,眼看就不打中用了,她手裏的那金印......妹妹你看?"
淑妃那茶杯的手一頓,也想起了吳嫔,還有她手裏的東西。
"上次妹妹答應過本宮,要還了以往的人情,可是誰叫她運氣好,靠着模仿...又得了寵,這也是沒辦法。眼看陛下現在病的不省人事,不正是個絕佳的機會?"德妃在說道劉貴妃時依然不自在,含糊了過去,淑妃也不在意,這宮裏的女人,有誰能毫不在意呢。
不過,這确實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能夠擺脫德妃桎梏的好機會。如果自己能把它拿到手,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就離那張椅子更進一步?淑妃在心裏想到,你德妃不就是比我多了一個好娘家。
"姐姐這話說的極是,妹妹也不多坐了,這就去打探打探。"淑妃越想越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就把那金印拿在手裏才安生。
"本宮也不是太急,妹妹留下來吃過飯再走吧。"德妃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了,還是早些去看看比較好。妹妹就先告辭了,姐姐慢用。"淑妃站起身來,一福身就往外面走。
看着她那急惶惶的背影,德妃溫柔一笑,她身邊的嬷嬷一呸,道:"什麽養不熟的白眼狼,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就是給娘娘倒夜壺,我還嫌呢!"
"嬷嬷何必呢?本宮早就猜到了。"德妃道,"這可是她自己找死。"
"傳飯吧。"德妃收斂心神後,對着門外喚道。
這邊的德妃在慢條斯理的用膳,那頭的淑妃,衣裳也沒換,就直奔柔妃的思卿宮而去。
57、對話
57、對話
此時的思卿宮裏,吳嫔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臉色泛青,嘴唇發白,額頭上也滿是汗珠子,甚至打濕了不少頭發。而屋子裏的桌椅上盡是灰塵,香爐裏也沒點香,一派凄清頹廢的模樣。
"咳...咳..."吳嫔歪着頭咳了一陣,覺得喉嚨有些發癢,廢力的撩開床幔,喚道:"來人啊,給本宮倒杯茶水過來。"
靜悄悄一片,屋子裏的奴才早偷懶玩耍去了,連衛生也不肯打掃,端茶倒水就更不用說了,私下還不知道怎麽詛咒吳嫔早些死了幹淨,就連她貼身的大丫鬟也去廚房找吃食了。
不甘心的又喚了一遍,依舊沒人應答,吳嫔洩氣的倒在枕頭上,身上的裏衣早被汗水打濕,粘膩的貼在身上,加上喉嚨越發不舒服,于是躺在床上猛烈的刻起來。
剛走到廊檐下的淑妃,聽見這破風箱似的咳嗽聲,嘴角一挑,對身後的嬷嬷一揚下巴,那嬷嬷點頭,帶着幾個大力的太監守住了屋子四周。淑妃伸手壓了一下鬓角,扶着小太監一搖三擺的走了進去。
衣服摩擦和釵镮擺動的聲音驚動了吳嫔,她扶着床欄坐了起來,掀起床幔一看,冷笑一聲:"原來是你。"
"本宮來看看妹妹怎麽樣了?"淑妃沖她一笑,眼神不住的打量着屋子,手指一蹭桌面,浸了鳳仙花液的粉色指甲上就是一層灰塵,旁邊的小宮女見狀,趕緊用手絹擦拭幹淨,另一個精靈小太監,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用手袖仔細擦了幹淨。
淑妃面朝吳嫔,緩緩坐下來,道:"不過妹妹好像過得不怎麽樣,連口茶水也沒有。"說完看一眼空空的茶壺。
"我是如何,輪的到你來嚼舌根子看笑話?"吳嫔冷着一張臉道。
"本宮為妃,你不過一個嫔,你說輪不輪的到?"淑妃聽了她的話,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
"你不就是想來看看我如今這副樣子,好讓你覺得你是贏家?"吳嫔說道,"你也不過是德妃的一條狗罷了,有什麽好得意的。"
聞言,淑妃臉上的笑也撐不住了,面無表情的看着靠在床柱上的吳嫔,也不在閑聊譏諷,一字一句道:"把妃印交出來。"
"我若不交呢?"吳嫔扶着胸口,虛弱的反問道。
"你如今這幅樣子,還能活多久?況且連兒子也不願意搭理你。"看着吳嫔難看的臉色,淑妃只覺得心裏一陣暢快,"你若是交出來,就叫你日子好過點兒,熱茶熱飯伺候着。就是等你死了,本宮也讓你走的風光些。"
"你覺得我會信你?"吳嫔臉上滿是不屑。
"信與不信,你也就是這樣了,何不早點交給我?"淑妃坐直了身子,語氣裏有些焦急。
"呵呵,怎麽會就是這樣呢?"吳嫔大口的喘上兩口氣,接着道:"這**裏,什麽時候是你和德妃這些小癟三能說上話的了。你說,我要是把這金印交給皇後娘娘如何?"
"你敢?"淑妃脫口而出。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我有什麽不敢?不過是物歸原主。"病弱的吳嫔也激動起來,"當年我們聯手奪了她的宮權,但是你以為張鑫沒了宮權,就是任你和德妃宰割的嗎?"
吳嫔說的太快,不由停下來喘氣,淑妃也想起了那許多年前的事,臉色難看至極。
"那是她不要的,她早就想脫手宮權,我們不過是她順水推舟罷了。虧的你和德妃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你又哪裏知道,她在背後是如何偷偷看我們的笑話。"說着說着,吳嫔的聲音也落寞起來。當年她們三位寵妃聯手,折了近一半的人手,才将宮權奪下來,立下妃印。可是對于某人來說,這些不過是一場戲文,用自己不要的東西,換取敵人的損失,還能看一場自作聰明的好戲。張鑫,她才是這個**的主人。
"胡說八道!"淑妃站起來,隐藏在寬大袖子下的柔荑顫抖的厲害,當年那場沒有硝煙的戰役,損失大的可怕,可好在最後有所收獲,如今被人告訴,那不過是皇後逗你玩的,那她們算什麽?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當年陛下怕她一家獨大,所以她把宮權下放,如今陛下龍體欠安,我想她是不會拒絕我送回的東西的。"将滑下的被子蓋好,吳嫔輕輕回道。
自以為是的追尋老虎的足跡,想要一張虎皮褥子,拔開草葉,淌過沼澤,越過山川,跨過河流,最終到達時,那卧在巨石上的老虎,回過頭,睜開眼----你才發現,它不是獵物...
淑妃的內心激烈掙紮着,最終,兒子成為九五之尊,自己成為尊貴太後的願望戰勝了恐懼,她大步走到吳嫔的床前,将手伸進腳踏下,一個被大紅色絲的小包裹被取了出來。"這麽多年,妹妹喜歡把東西收在腳踏下面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呢。"
"還給我。"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吳嫔朝着床前的淑妃撲了上去,瞬間就和淑妃扭打在了一起,淑妃身後的奴才們吓了一跳,都忙上前幫忙。
兩人很快被分開,幾個宮女扶着淑妃,只見淑妃的衣服早被扯的歪七扭八,發髻釵飾落了一地,她卻渾不在意,只是神色緊張的護住懷裏的小包裹。
而吳嫔則被幾個小太監壓在地上,嘴裏滿是剛剛磕碰出來的血漬,異常猙獰的看着淑妃,加上她鐵青的臉色,活脫脫一個地獄來的惡鬼。
"楊翩翩,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會看着你的,你會連我如今的地步還不如,楊翩翩..."
後面的話,淑妃已經聽不見了,她揣着妃印,沒有去德妃的雲岚宮,而是忙忙趕回輕裾宮。
可這一切都在某個小太監的眼裏,看着淑妃出了思卿宮後,方向不對,他馬上小跑回雲岚宮報告。
德妃正準備去看望皇帝,聽了小太監的報告後,只答了一句:"知道了。"
等小太監退下,她才走進卧房,打開梳妝臺上的一個雕花小盒子,盒子裏鋪着一層絨布,上面放的卻不是珠寶金釵,而是一縷頭發。
58、皇後來了
58、皇後來了
深秋來臨,十一月的京都安靜的厲害,從寒門小戶到深閨大院,所有人都是一副靜若寒蟬的模樣---老皇帝病重未愈。
這件事,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譬如太子某人,表面上是「都是我的錯我怎麽這麽不小心」的樣子,內裏卻趁此大好時機,以父皇都病重了你們還找樂子為由,抓捕了好幾個非本派的官員,而這個非本派特指端王一派。
當然,在**裏還有一個比他更高興的淑妃,得到妃印後的她,馬不停蹄的開始着手交接事宜,希望在德妃反應過來之前,牢牢把握住這一部分宮權,為了節約時間,她并沒有抽空思卿宮的人手,只是把自己的心腹換上了重要的位置。但即使只是這樣,也花了她近半個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