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攏花
“合适!!”
傅明玉狠狠捏住他的手腕,眉頭擰起來,“你自說自話,莫名其妙就給我判了刑,還不給我解釋,就說我們不合适,誰給你的權利?”
顧言偏頭不說話,臉上一片狼藉。
“你憑什麽這麽說。”傅明玉咬牙切齒,大手胡亂的擦着少年臉上的淚,如果不是今天他來找他,這些話,顧言一輩子也不會告訴他。
“我他媽喜歡你,喜歡你喜歡的快發瘋了,天天跟個瘋狗似的纏着你,到你這就變成貪圖你身體了,顧言,你有沒有良心?”
“還說你走在路上我都不看你,怎麽,你是我嗎?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傅明玉越說越氣,翻身把他壓在牆上,兇狠的看着他。
“你以為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對,沒有人比我傻逼,你他媽在旁邊打個架,我都能看上你,鬼迷心竅的跟着你,想跟你談戀愛。”
“……”
“你全身上下包的那麽嚴實,我有穿透眼嗎,能一眼看見你身下長了個逼?”
“你……”
“我承認我…是有點重欲,但是我忍不住!!你跟個香饽饽似的天天在我眼面前晃,我根本受不了…”
“你對我來說就是春藥,靠近你我就想操你,身下的二兩肉根本不聽使喚,你說一句話哼兩聲它都敢就地起來,我怎麽敢跟你睡一張床上,我他媽怕我自己忍不住!”
“什麽叫想上你才說愛你,我他媽…我他媽,明明是因為喜歡你,喜歡顧言,我才想要抱你。我跟個瘋狗似的纏着你,你就真把我當一條狗,看見誰都能發情。顧言,你看清楚了,我他媽只愛你,只要你,換別的任何人,就算脫光了在我面前,跟我又有個屁關系。”
“傅明玉……”
“颠倒是非,胡說八道,還愛胡思亂想。”傅明玉的眼眶氣的通紅,額上青筋都爆出來,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你憑什麽說我不喜歡你。”
……
“你憑什麽說我不喜歡你。”他的聲音嘶啞,眼角還泛着水光,似乎眨眼間眼淚就滾落下來,顧言有些不安,伸手想去碰他,他從來沒見過傅明玉這樣,傅明玉…怎麽會哭呢。
“花兒,我生氣了。”
“我們倆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有人比我們再合适了。”
“別再說這些了…好不好。”
顧言一句不合适将他打的崩潰,軟弱的自己徹底暴露在顧言面前。他不好,在顧言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膽小鬼,忐忑不安的等着對方給他的愛。
他們在這份青澀的愛裏跌跌撞撞,互相懷疑着對方的給予的愛是不是真實的,他們不斷觸碰着彼此的界限,渴求着對方的縱容來确定愛意,他們時而确認又時而懷疑,他們時而懦弱又時而強勢,他們膽戰心驚的伸出手,希望能得到彼此的回應。
真實的少年的患得患失的愛,因為真的去愛了,所以更害怕失去。
“寶貝,你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不好嗎。”
傅明玉埋在顧言的肩上,緊緊箍着他,悶聲說,“我們不分手,我們合适。”
他要什麽。
傅明玉的話讓他迷茫,他說的是真的嗎,傅明玉喜歡他……是真的真的喜歡顧言嗎。
“我想要…你愛我。”
“你想要你愛我。”
顧言心裏的洞好像在慢慢合攏,壓在心裏的崩潰猝不及防的全湧了出來,好像一股腦要從他的心裏離開,爆發給傅明玉聽。顧言雙手抓着他的衣領,把他壓在牆上,不管不顧的喊,“我想要你愛我!”
“只愛顧言,只要顧言…”
“不因為什麽亂七八糟的原因,也不是什麽身體,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就像普通人一樣談戀愛,可以嗎。”
少年像個小獅子一樣,強硬的把自己按在牆上,訴說着他的委屈,傅明玉愣了一下,緊接着心裏悶氣消失個幹淨,好像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随着顧言的叫喊煙消雲散。他笑了起來,溫柔的看着對方。
“好。”
“都答應你。”
“只愛顧言,只要顧言。”
傅明玉摸着他軟軟的頭發,低聲說,“雖然本來就是這樣。”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傅明玉的預期,顧言說前兩個月他們根本不算是在戀愛,要傅明玉重新追一次。
“有誰的戀愛天天在床上談的,這根本不算。”
少年恢複了生氣,坐在床邊踢他小腿,讓他給自己穿襪子。
“當然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我找其他人也行。”
“不行!”
傅明玉憤恨的抓着他的腳腕,讓他踩在自己膝蓋上,低頭把襪子給他套上,簽下了這份屈辱合約。
“我追。”
顧言不讓他牽手,最多拽拽衣角,傅明玉不理他,強硬的插進他的指縫,十指合攏的牽着他。
“我們剛認識,你這算性騷擾。”
顧言若無其事的說。
傅明玉從不知道他的花兒還有這樣一面,好像生來就是為了折磨他的,他悻悻的松開對方,勉強抓着他的衣角問他,“那我什麽時候轉正?”
不能牽手不能親嘴,更別提其他的,顧言鐵了心逗他,把衣角都從他的手心裏拽出來,嘴角上揚,快步向前走,留他一個人在身後。
“那就…看你表現了。”
少年的身影挺拔俊秀,帶着一股蓬勃生氣,傅明玉低笑了一聲,摩挲着指腹,感受對方殘留下來的氣息,追了上去。
“好。”
傅明玉的追人日常瑣碎又生動,顧言經常被他打個措手不及,他從公寓搬了出去,傅明玉不知道從哪翻出了輛自行車,每天早上六點鐘,推着車在他家樓下的巷口等他。
他身高腿長,車把手上放着早飯,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是等女朋友上學的人。淩晨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去上學的學生,路過都要偷瞄他幾眼,傅明玉來了勁,在每次顧言下樓的時候,一邊幫他插好吸管喝粥,一邊在他耳旁念叨着,今天又有多少人在偷看他,讓他抓點緊,趕快把自家男朋友收收好。
他迷上了男朋友這個詞,明明自己都還沒轉正,自稱都從哥哥變成了你男朋友,顧言不想理他,傅明玉有時候幼稚死了,跟個小學生一樣。
“抱緊了,男朋友帶你飙車。”
他把顧言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在車飛快動起來的瞬間,感覺身後的少年随着慣性猛的撞在自己背上,緊緊摟着他。
“你慢點!”
顧言的粥還沒喝完,差點撒出來,氣的直掐他的腰。
傅明玉把顧言的話記在了心裏,上課倒是不騷擾他了,但是顧言用過的草稿紙,被他偷偷摸摸的搜了過來,在他筆跡的空隙處,寫下一句一句的“想你。”
顧言看見了,臉漲的通紅瞪他,他的月考似乎沒怎麽受到影響,但他也确實發現了差距,他壓根沒怎麽看到傅明玉學習,但對方還是穩坐年級第一的位置。
“你男朋友厲不厲害。”
顧言被他拐回了家,他的數學題有一道做錯了,傅明玉說他會一種更簡單的,和老師教的都不一樣,讓顧言回家跟他看。
顧言咬着唇笑,也不揭穿他,放學背着書包就跟他回了家,結果門剛打開,他就整個人被對方壓住。傅明玉瘋狗似的舔他,含着他的舌頭狂吸,抑制不住的涎水從兩人嘴角淌下來。兩人的呼吸粗重,顧言摟着他的脖子仰頭,大腿被傅明玉分開抱在腰上,他喘着氣挺腰去撞他,滾燙的一大包隔着褲子重重的磨着他的小穴。
“花兒…花兒…”
傅明玉壓低了嗓子叫他,胯下用力,用力撞着顧言,顧言後背抵着牆,下身被他撞的酥麻,少年軟了腰,悶哼去推他。
“別…不是、不是要學習…的嗎。”
他的話斷斷續續,傅明玉的陰莖沒放出來都有一大包,散發着濃重的熱氣,熏的他整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這不就是在學習嗎。”傅明玉的唇移到他的脖頸,含着他的喉嚨吸吮,“花兒的小逼在跟哥哥雞巴打招呼呢,他們好久沒見——嘶!”
傅明玉喘着粗氣松開他,舔着虎牙朝他看,一雙深邃的眼睛半眯起來,從上至下的掃着他,似乎要把顧言全身的衣服扒光。
“壞花兒。”
下身的腫脹猝不及防被顧言狠狠捏了一下,他搓揉着性器,目光死死的鎖着他。
“還不行。”顧言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他的唇上濕漉漉的,都是傅明玉舔出來的口水,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半觑着眼望了望他身下的一大包,從他身邊小心流走,有些心虛。
“半個月了…我到底還能不能轉正…”傅明玉問。
“你這樣就不太能。”
顧言掃了一眼他的身下,咬着唇笑。
但他自己也有些情動,內褲上淅淅瀝瀝的落下了水,他坐在沙發上不肯動,夾緊自己的腿裝模作樣的翻着桌上的的東西。
他走了半個多月,東西都沒怎麽變,還是他上次離開的模樣。
傅明玉去了浴室,發了好大的脾氣,在他面前氣呼呼的脫衣服,那根青筋盤虬的醜東西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氣中。顧言吓住了,好半天都沒說出話,傅明玉使壞,裸着身體從他面前走過去,身前的性器朝他點頭,走動間龜頭上的粘液甚至都落了下來。
“哥哥先去洗澡,洗完再給花兒講。”
他故意撸了一把雞巴,發出一聲悶哼,連浴室的門都沒關,躲在裏面激烈手淫。
“花兒…嗯…想你…老婆…”
裏面的叫聲不停,顧言面紅耳赤,夾緊了雙腿,他的腿心淫液越落越多,下面的,還有陰莖上的,黏糊糊的打濕了內褲。
他聽的口幹舌燥,拿着書包就上了樓,躲進書房裏,偷偷擦掉自己身下的水。
傅明玉聽見外面的動靜,閉上了嘴,嘴角銜着笑,加快速度,讓自己出來。
他帶着水氣進了書房,顧言正經危坐,面前攤着兩張卷子。
“我研究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開始收拾東西,一副要走的模樣,傅明玉急忙攔在他身前,不讓他動,“今天不走!”
“不走幹什麽。”
顧言貓着腰從他的臂彎下拱出去,把他腰間的浴巾扯下來,“你才追了我半個月,就想我上你的床,做夢。”
“那你搬過來,我不碰你。”
“柴可夫斯基說過,男人雞巴硬起來時候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他眨了眨眼,瞄了眼他又腫起來的下身,從外面鎖上了書房的門。
“他什麽時候說過!”
傅明玉的聲音氣急敗壞,這個小混蛋,從外面上了鎖,家裏的鑰匙都是他在保管,傅明玉一點意識都沒有。
“剛才。”
顧言的聲音隔着木門有些含糊的溫柔,一把鑰匙從門縫遞了過來。他赤身裸體,打開門的時候顧言已經走到了樓下客廳,門咔噠一聲關上,傅明玉望過去,只剩一條潔白的毛巾搭在樓梯的欄杆上。
他上前拿起了那條毛巾,顧言只碰了一小會,傅明玉卻好像從上面聞到了少年的氣味,他低頭嗅了嗅,低笑着罵他,“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