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俊南一臉欣慰，老板總是很淡漠，所以他很希望能看到一絲絲的笑容出現在老板的臉上，因為最起碼工作時面對面會輕松一點。
而自從老板跟夫人結婚以來，臉上的表情真的多了很多，就好比現在，他可以明顯的看到老板嘴角微微的上揚着！
“林特助，總經理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耶，還是我真的老花了啊，我好像看到總經理在微笑耶！”年近五十歲的財務經理一出總經理室，就馬上走到他桌邊小小聲的問着。
See！不是他看到而已，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這樣問他的人了。
“陳經理，你沒有老花，總經理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林俊南老神在在的拍拍他的肩膀，天還沒塌下來，太陽也還是從東邊出來啦。
“總經理是為了什麽事開心到會微笑？”不是他愛八卦，而是他從來沒有看總經理笑過，那一張臉始終看不出喜怒哀樂，深沈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也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大家這麽敬畏總經理。
“我不太清楚。”自己也好奇得要死啊，但他才不敢直接去問老板。
“就算是之前臺中那塊價值連城的地被我們标下來，連有政治背景的梁老都搶輸我們，這麽天大的喜事都不見總經理笑，所以我真的很好奇。”
年紀輕輕卻十分內斂，行事作風又犀利強硬得讓外面那堆老狐貍們氣得牙癢癢的，更讓公司裏難纏的董事們相信支持他。
“不知道耶。”那有什麽？老板連結婚都沒笑過了，臺中那塊将來價值破百億的黃金地段算什麽！林俊南不以為然，卻也只能陪笑着，不然這位陳經理願意為大家犧牲，冒着成為急凍人的危險，去問老板失常的原因嗎？
而端坐在寬大舒适的總經理辦公室內的錢天陽，不知他正被下屬偷偷談論着。
他的腦袋裏都是艾以優銀鈴般的笑，還有他們放風筝玩得不亦樂乎的景象。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受到開心。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放肆的玩樂追逐着。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笑是這麽舒服的事。
昨天一整天下來，他做了很多他以前從沒做過或從小被禁止的事，他感到滿足無比，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身邊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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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到麥當勞，他根本不知道還有免下車的服務，只傻傻的按照她的指示開入點餐道，而前方已經有一大堆車在排隊，當前面的車子一輛輛離開，他的不安與茫然也随之加劇，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
後來，輪到他們時，以優等不到他開口點餐，才急着跟小姐說他們要點什麽，想起昨天的糗事，他居然感到臉熱了起來！
從小就沒吃過，大人也不準他碰的快餐，對他而言很新鮮，不過他不喜歡這樣的食物，但是光看以優吃得津津有味的可愛模樣，他突然覺得手上的漢堡很美味。
放風筝也是他的第一次，其實他原本沒有要陪她一起玩的意思，只是覺得天真可愛的她應該很适合追着風筝跑跳玩樂，所以才決定要帶她去放風筝，可是當她充滿渴望地望着他，仿佛很期待他是個放風筝高手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竟心想着，放風筝有何難？就陪她一起放吧。
誰知道他的風筝根本飛不上去，屢屢失敗讓她笑到流眼淚了。
結果，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是讓一個丫頭教他怎麽放風筝，還玩瘋了，直到她體力不支坐在草地上，他還一個人玩得很開心。
一想到昨天她玩到最後，幹脆躺在草地上耍賴不起來，他就忍不住笑了開來。
如果，這時候有人闖進辦公室，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應該會吓得跑出去吧。
有多久了，他沒有這麽放松自然的大笑？
有多久了，他強裝堅強假裝自己是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
他的腦海裏漸漸浮現一個清晰的身影，一個他過去從沒想過會出現在他生命中的美麗身影——他的妻子。
他渴望看見她，不只是生理需求的渴望而己，內心也期待着與活潑的她能再多相處久一點。
他開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就像是初嘗戀愛滋味的小男生一樣的躁動。
現在才下午三點多，而他居然想回家了！
下午六點整，擎天集團總經理特助林俊南先生，正一臉呆傻的看着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男人。
“下班了。”錢天陽淡淡的丢下一句，便往電梯門前進。
“老板？！”呆掉的林俊南眼光盯着他的步伐，直到意識到老板真的準備下班離開，才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他感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特助。“怎麽？我不能早點下班嗎？”
“當然不是，只是你從沒有這麽早下班啊！”
“我沒事，如果沒事你也早點下班吧。”是啊，從進公司以來，每天忙碌的他總覺得時間永遠不夠用，幾乎沒有準時下班過。
可今天他卻一直盯着手表看着，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啊。
他知道，這是因為那個小女人，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她。錢天陽揚起笑，按下電梯按鈕，電梯很快到來，他随即走入。
“天啊，老板到底怎麽了？今天不但滿面春風，還提早下班了？”
望着關上的電梯門，林俊南的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囡為他居然看到他老板露出一臉陽光般的笑容。
錢天陽當然不知道自己特助的想法，只飛快的駕着車離開公司，抵達妻子的工作地點。
随着挂在門邊風豔的響起，一群女性同胞的目光都忍不住往門口望去，連柳杏絹都忘了喊聲歡迎光臨。
她反常當然不是因為來者的英俊潇灑，而是因為他是個此刻應該還在公司荼毒她的親親老公，而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你好，我來接以優下班。”錢天陽的俊顏上一片漠然，但其實內心正因為可以看到他的小妻子而雀躍。
“現在？”柳杏絹看看牆上的鐘。才六點過十五分耶！既然他都離開公司了，那她可憐的老公是不是也下班了？
“以優呢？”
“以優，你老公來接你下班了。”離他最近的服務生小欣興奮的對着廚房大叫着。
“天啊，以優的老公真的是那個有錢到吓死人的冷面公子耶，本人比報章雜志上的照片更帥！”另一個才剛來的服務生小婷驚訝的叫着。
“喔，他不但長相迷人，連身高都好高喔！”身高一六八公分的小秀則一臉愛慕的看着他。
“怎麽可能，他都要十點才會回家的耶，更何況，他怎麽可能會來接我……天？！”在廚房學洗菜挑菜的艾以優，聽到呼喚聲，困惑的抓着一把大陸妹從裏面走出來，卻在見到男人時一臉訝異。
錢天陽微挑起眉，難道他就真的不能早點下班嗎？為什麽連她也都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怎麽會來店裏？”艾以優不敢相信他居然會來接她下班。
“我想帶你去吃晚餐。”他淡淡的笑了，看到她總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
柳杏絹睜大眼，不敢相信大冰塊居然會笑，還笑得那麽溫柔！
外面有在下雨嗎？是紅的嗎？！
還是明天要世界末日了？
“可是我下班時間還沒到耶。”她一臉開心叉遺憾的望着他。
“以優，你先下班吧，我想我老公等一下就會過來了。”柳杏絹瞄了他一眼，又順着說：“他會幫我忙的。”
“我下班了，俊南就不需要待在公司裏。”面對別人時，錢天陽又恢複一臉淡漠。
這時候，門邊的風鈴又響了。
“老婆我跟你說……老板？！”原本開心下班，想告訴老婆大八卦的林俊南，一進門就又傻掉了。
“我們走吧。”既然幫手來了，那麽他也可以帶老婆走了。
“杏絹不好意思，我先下班喽。”艾以優開開心心的将手上的菜和身上的圍裙拿回廚房放，再持了自己的包包出來，走到等在門邊的丈夫。
好幾雙眼睛就這麽盯着他們離開，門一關上，驚呼聲也驀然響起。
“天啊，臺灣第一貴公子耶。”客人一號。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耶，好帥喔。”客人二號。
“剛剛那就是他的老婆喔？”客人三號，這位是老客人，被艾以優服務過。
“很登對啊！男的俊女的俏。”客人四號。
“那女生就是笨手笨腳了點，不過看她總是一臉無辜，也不忍心罵她了。”客人五號，常客之一。
讨論聲此起彼落，連女服務生們也都興奮的談論着。
“原來是來接夫人的啊，難不成今天的好心情也是因為夫人嗎？”林俊南恍然大悟。
“你在嘀嘀咕咕什麽啊？”
“老婆你知道嗎？老板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好到會微笑耶，吓死好幾個經理了。今天又突然準時下班……你知道我們老板是不曾準時下班的吧，這真的讓人很意想不到，我急着趕來店裏就是要跟你說這件八卦的。”
柳杏絹一臉沒什麽了不起的搖着頭，因為她要說的才更意想不到。“以優說，昨天大冰塊帶她去郊外放風筝。”
“真的假的？！”這比他的八卦還勁爆耶！
“騙你有錢拿嗎？以優下班了，換你幫我吧。”她揚起勝利的微笑，拍拍老公的胳膊。
“……是，老婆大人。”鳴，他以為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早點回家休息的說。
五星級飯店內最頂級的總統套房裏，艾以優正撫着飽足的小肚子，滿足的微微眯着眼。
“你今天怎麽會這麽早下班，還來接我一起吃晚餐？”一邊等着飯後甜點，一邊問着眼前直盯着她看的男人。
“你不喜歡？”他就喜歡她的自然不做作，看她吃東西的樣子，好似沒有什麽是不好吃的。
“喜歡啊，不過不可以每天都這樣吧。”有錢也不是這樣的花法。
到杏絹店裏工作了以後，她才知道有很多人是要辛苦工作才有飯吃，像小欣就是一個半工半讀的大學生。
也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幸福、多奢侈，不是她以前單純認為的米蟲而己。
她光是一雙名牌高跟鞋就等于小欣一個月的薪水，而小欣卻要拿那些錢來支付所有的生活開銷還要存學費耶。
她第一次知道的時候，真的是傻眼了，更清清楚楚的明白，她從前的生活有多奢華到讓人眼紅。
也才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少數的人像她一樣過着花錢如流水的生活。
“如果你喜歡，我每天都去接你下班到這裏吃晚餐。”既然她喜歡，他願意每天準時下班陪她。
“不可以，杏絹會很困擾的。”她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一雙眼睛正盯着服務生送來的冰晶。
錢天陽的笑臉因為她的話而頓時僵住，臉又瞬間降溫到零下五十度的瞪着正喜故我的吃着冰品的女人。
“而且這樣很花錢，我知道你很有錢啦，可是也不能這樣花，以後我們偶爾在外面吃就好，但是要記得先通知我，才能讓杏絹安排人手，吃飯時間杏娟的店是很忙的……咦？你不吃嗎？”她快速的堕掉了自己手上的冰品，還貪婪的盯着他面前的冰品。
男人原本一臉冰冷，但在聽了她說的話之後，卻又恢複寵溺的微笑。
他想到現在的她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相親時，她直盯着他的紅豆冰想吃得不得了的可愛模樣，他輕輕的将冰品推到她面前。
而她馬上開心地接下吃起他的那一份，全然沒有發現他表情的變化。“其實我們可以在家裏吃就好啊，不然我們明天就在家裏一起吃晚餐，你說好不好？”
他該拿這個丫頭怎麽辦才好？
一字一句都牽動着他的情緒，她的拒絕讓他不悅，但是她的邀約又讓他開心。
“天天來這裏吃不會花很多錢的。”因為這裏是擎天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飯店。
“該不會這家飯店也是你的吧？”她頓了一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嗯。”他喜歡她一臉天真單純看着他的模樣，讓他好想擁抱她。
“為什麽？”她面露疑惑。“你已經這麽有錢了，擎天這麽大，你為什麽連飯店也要湊一腳？”
“擎天集團旗下的公司都是各行各業裏的翹楚，不是我要湊一腳，而是環境就是如此，大公司并購有未來、有前景的小鮑司是很理所當然的，我只是順勢而為罷了。”将來，艾氏紙業也會是擎天集團的一分子。
“難怪你會這麽忙，也讓別人賺一點嘛，這樣你才有時間休息啊，你每天管那麽多不同的事業都不會累嗎？”雖然她爸爸也是公司老板，可是以前他每天都會回家陪她吃晚飯耶。
“你在關心我嗎？”他目光溫柔的看着她，心底被她注入的關懷塞得滿滿的。
“當然是啊。”她咬着湯匙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為什麽？”他不知道自己幹麽問這個問題，卻為了她的答案而緊張不安着。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就這樣？”微微的失落感輕輕捶了他的心一下，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但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期待她說出什麽答案，又或者他是在期待某些答案從她口，中說出。
“當然啊，我們都結婚了，所以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本來就要相互關心的。”
而且她想跟他當一對真心相愛的夫妻啊。
不過，這句話她不敢說出來，怕被他笑或是……拒絕，那她一定會難過得要命的。
自從她開始決定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到現在，其實還滿順利的，最起碼他曾帶她去郊外放風筝，今天也第一次一起吃晚餐，算是小有進展，也令她期待更多。
“以優。”低沈且充滿磁性的噪音溫柔的喊着。
“嗯？”艾以優頭一次聽他喊，自己的名字，莫名地感到些許的不自在，胸口有一點酥麻，身體因為不知所措而微微的躁動着。
“為什麽想要做早餐給我吃？”他那雙好像要看透人似的深遠黑眸正緊緊盯着她。
“因為我是你的老婆啊。”天啊，他的聲音為什麽會讓她覺得心底越來越癢癢麻麻的啊。
“家裏有管家在，其實你不需要這麽辛苦。”或許在別人家這是很正常的事，但在他的認知裏、在他成長的環境裏，妻子是不需要做這些事的。
至少，他已逝的母親沒有做過。
“你不喜歡嗎？”可是他都吃光光耶，還令她感動到不行，難道是她誤會了？
“我喜歡。”不忍看她失望，他解釋着，“我只是覺得這樣讓你太辛苦了，畢竟你還是新手，做菜很難吧？”
“真的好難，可是為了你，我願意繼續做啊。”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因為她知道這幾天做的早餐，味道都可怕得很。
“為什麽願意？”她的話又讓錢天陽的心泛起了一陣陣禮漪。
“因為我是你老婆呀！”
“所以呢？”怎麽又繞回原點了？
“想要抓住你的……”就快要說出口時，又因為意識到自己快要洩漏了秘密而突然打住。
“什麽？”他訝異的看着她。她想要抓住什麽？
他的胃嗎？還是他的……心？
“沒、沒什麽！”
“你想抓住我的什麽？”他忍不住心中的悸動，緩緩撫上她稚嫩的臉頰，再次輕聲的問着。
他不相信愛情，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很想要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擁有，還有她的心。
他無法給她愛情，但是他願意在往後的日子疼寵她，因為她讓他感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着，是有人在乎的。
“我、我……”艾以優緊張得開始結巴，尤其是他寬大厚實的手掌撫摸着她的臉時，更讓她害羞得完全不敢動。
雖然他們天天luo裎相見、肌膚相親，但她還是會不好意思。
“我的胃嗎？”看着她緊張又不知所措的紅潤臉龐，他的眸光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深遠。“還是……你想要我的心？”
“你怎麽會知道？”她驚訝的看着他，忘了羞怯，忘了那是她的秘密目标。
“為什麽想要我的心？”錢天陽愛憐的看着她，心疼她的想法，卻又欣喜她的想法。
心疼她，是因為他不相信愛情，無法給她想要的東西，但又忍不住為她的心中有他的位置而欣喜。
“因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希望我們可以做一對真心相愛的夫妻。”既然他這麽聰明都知道了，那也不需要隐瞞了，對藏不住秘密的她來說，這是一個解脫。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夫妻之間早就沒有感情，只剩責任與義務？”就像他的父母，就像他們這樣的企業聯姻，就像生活只為拼三餐溫飽的貧賤夫妻。
“怎麽可能？你看林特助和杏絹就很恩愛啊。”單純的以優的世界裏只有愛與和平，她看到的是父母的恩愛，是柳杏絹他們的真情扶持。
“你希望我們也跟他們一樣？”那是有錢、有穩定的生活才能擁有的，對他來說愛情是膚淺的，而殘酷的是，這個世界上到處充斥着這樣膚淺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心情意，那只是像他這樣的商人替生活穩定的男女創造的假象罷了。
“這是當然的，我知道我們不是戀愛結婚，但是婚姻是需要經營的啊，婚後也要談戀愛的，所以就算我們現在開始培養感情也不算遲。”
“是誰說的？”是誰替她編織了這樣不切實際的美夢？
“我看電視上兩性專家說的。”
還真是“專”門說服人“家”的專家啊，他不屑的想着，但是一看到她開心的可愛模樣，他實在不忍心打碎她的美夢。
“以優，我們之間的感情确實可以培養。”但不會是愛情。“就像你說的因為我們結婚了，确實是該培養感情，畢竟我們要一起生活一輩子。”因為她是除了小時候的保母之外，唯一讓他感到被人在乎、感受到溫暖的人。
“謝謝，已經有點晚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回家了？”不然明天的早餐怎麽辦？她總不能跟飯店借廚房吧？那就真的丢臉丢到家了！
“不，我們今天就住這裏吧。”他脫掉外套，接着拉松領帶。
“但是……”這樣她就不能親自煮早餐給他吃了耶。
“你不是希望我們可以培養感情嗎？”他一把拉起沙發上的她。“那麽就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吧。”渴望擁抱她的欲|望，從沒有停止過，從新婚初夜至今，依然不覺得膩，只覺得永遠要不夠，永遠不滿足。
“你要拉我去哪裏？”她被他拉着往裏面的房間走。
“洗澡。”他回頭一笑，充滿着性感與熱情，讓人不禁臉紅心跳。
“什麽！”洗澡幹麽拖着她一起走啊？
“我們要培養感情，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要一起吃早餐和晚餐，晚上當然也要一起洗澡。”話一說完，他倏地将她抱了起來，不容她抗議的繼續往浴室前進。
“可是……”
“這也是培養感情的一種方式啊。”
門啪的一關，準備開始上演十八禁！
艾以優微張着嘴巴，不懂為何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這跟在家每天晚上都在做的“運動”有啥兩樣啊！
雖然是不能少啦，但這這不是她要的那種培養感情的方法啦！
“所以你不能繼續在我這裏工作了？”聽完之後，看着一臉疲憊，上班珊珊來遲的艾以優，柳杏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她沒想到以優真的能攻破大冰塊的心防，進而攻占他的心，原來大冰塊真的有融化的可能性！
“你幹麽笑得這麽誇張啊？”她沒想過當她說，自己不能繼續做了時，杏娟的反應竟然會是狂笑不止。
“我在替你開心啊，終于抓住大冰塊的心啦。”
“可是我以後都不能來了耶。”她開始有點寂寞的感覺了，因為她在這裏很快樂，可以學習到好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誰說的，你只是不能繼續工作而已，你随時都能來啊。”柳杏捐疼愛的看着她。“不過啊，以前你來我要給你錢，從今天開始，你來就要給我喝咖啡吃蛋糕的錢啦。”故意叉着腰大笑三聲。
“也是喔。”艾以優想了想，只要她趕在做晚餐以前回到家就可以了啊。“不過還是很不好意思，我說來就來，說不做就不做的，給你添麻煩了。”
“傻瓜，當初我會讓你來這裏幫忙是為了讓你變機伶、獨立一點，不要金絲雀般被蒙養在籠子裏，但現在的你已經不同了，你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啊。”
柳杏絹欣慰的看着像自己妹妹一樣的艾以優，從什麽事都不會的關禍大小姐，到現在不但已經會做外場的服務工作，還會簡單的廚房工作，甚至連做早餐給自己的丈夫吃都會了，雖然偶爾會出錯或做得不是很完美，但至少她成長了，改變了她原本的生活方式。
“杏絹……謝謝你願意接受什麽都不會又容易闖禍的我！我真的很高興交了你這個好朋友。”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麽當初杏絹會這麽力挺她了。
“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好女孩，當初是你先想要改變你的生活方式，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但是你真的教會了我好多好多，讓我知道很多人是辛苦認真的在過生活，所以我也要認真過我自己的人生，就從抓住自己的幸福開始。”艾以優開心的立下志願。
“有目标是很好，但你可別以為現在大冰塊願意敞開心房，你就不需要再花心思在他身上唷，今後才是感情真正的開始，婚姻是需要經營的，你一定要記住這句話，還有你的廚藝也要繼續練習，我相信這些事就夠讓你忙的了。”
“嗯，謝謝你，我會加油的！我會好好鍛煉我的廚藝，以後也會常常過來請教你做菜的秘訣喔。”
“還有掌握老公的秘訣啊！”柳杏絹擠眉弄眼的多加了句。
“哎唷，杏絹！”艾以優被糗得俏臉霎時紅通通的。
但現在的她臉上的開心幸福是清晰可見、不容置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