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出的熱氣清晰地噴在對方皮膚上,他又問,“一起?”
江立衡閉了閉眼,纖長的睫毛仿佛要掃到許涵額上,而後,他忽地睜開眼,墨黑的瞳孔散發着幽深的欲念,他一個起身,托着許涵的屁股走向浴室。
食髓知味,是從許涵誘惑江立衡的第一次開始的,那天,江立衡收到來自那人發來的婚紗照,好看得讓他幾近窒息。如果說許涵最初是江立衡的一絲念想的寄托,然後變成疏解的工具,現在,已經失控成了他沉溺的對象。
許涵最裏邊的襯衣沒完全脫下來,濕淋淋地半挂在手臂上,此時他剛被江立衡抱進浴缸裏,雙腿發軟地坐在江立衡腿上,後穴滿滿當當地塞着江立衡的巨物,溫熱的水沒過兩人下半身,随着江立衡輕微的動作,水面粼粼波動着。
已經在淋浴下做過一次的身體敏感得要命,江立衡上下緩慢地挺腰抽插,許涵咬唇,只有在江立衡忽然發力的時候,許涵才會溢出一絲難耐的呻吟,那滿臉通紅的模樣和迷離的神态太淫蕩,讓江立衡恨不得往死裏操他,然而江立衡又覺得這樣溫存的方式難得而新鮮,同樣挺享受。
江立衡做愛的時候也同樣不喜歡說話,以至于許涵也不怎麽開口,實在受不了了他才會叫出來。
“啊……”又是一個深入,浴缸裏的水悄悄地随着江立衡的動作壓進了許涵肉穴裏,那種感覺奇怪又刺激,他尾音拖得長長的,連呼吸都在顫抖。
江立衡明顯感覺自己被狠狠夾了一下,他呼出一口氣,勾起一抹邪笑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皺眉閉眼的人,突然停止了動作。
“嗯……”許涵睜眼,濕潤的眼眸裏充滿了難以忍受的焦躁,他愣愣地看着江立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江立衡直直地看着他,從被揉得亂七八糟的還在滴水的頭發,到沾滿情欲細長的眼睛,挺翹的鼻子,不小巧卻形狀誘人的嘴巴,然後是布滿紅痕的身體。只是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就讓許涵身子一軟,不滿意于現狀的小肉洞不住地收縮,包裹着江立衡的性器蠕動,仿佛要把那巨大整個吞進去。
許涵軟軟地把頭靠在江立衡寬厚的肩膀上,那丢臉的反應讓他無地自容,可面子又不能當飯吃,他現在只想要江立衡兇猛的攻擊,想要瘋了!
“還要。”許涵咬着江立衡的耳朵,用虎牙輕輕地研磨。
“嗯?”江立衡佯裝不懂。
許涵撇了撇嘴,什麽時候開始玩情趣了?以為他沒看過片兒還是怎麽的?
許涵含着江立衡的耳珠舔弄了一會兒,接着張嘴伸出舌頭,滑膩的舌尖帶着特有的口腔的高溫,從江立衡耳邊向下舔,直到胸口那點挺立的暗紅,他吸了兩口,馬上感到體內的那根肉棒蠢蠢欲動,于是他又回到江立衡耳邊,“還要,用力,幹我。”
嘩啦一聲,江立衡抱着人從水中站起來,許涵“啊”地尖叫,因為江立衡就這麽把他轉了個圈伏着扔進浴缸,若不是他雙手本能地護着頭,肯定要磕着了,但手臂一定是避免不了青了一塊。許涵扒着浴缸邊緣跪在水裏,不等他反應,剛從身體滑出去的硬物抵住他的臀縫,刻不容緩地又塞了回去,緊接着,兇狠地在他體內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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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涵渾身顫栗不止,他喘息着感受江立衡的操幹,每一下都嵌進最深處,每一次都激起一陣陣水花湧進他豔紅色的肉穴裏,爽得他魂兒都要出竅,他迫不得已地使勁仰頭呼吸空氣,憋不住地大叫出聲,“啊……”
之前被拍了不少巴掌的臀尖紅潤,還留下幾道清晰的指印,江立衡眼神暗得能吃人,他粗喘着扯過那件濕透透明的白襯衣,把許涵上半身撈近了一些,“有那麽舒服?”
“嗯……好……嗯!舒服……”許涵沉浸在欲望的洪流中,語無倫次地答道。
江立衡呵地低笑,挺腰直送,肉體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直到許涵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巅峰,最終神智不清地腦袋一沉,什麽都聽不見,陷入昏睡。
19
假如每月定時入賬短信不發來,許涵心中那甜蜜的感覺不會頓時煙消雲散,銀行提示末尾好幾個零的餘額發出幽冷的光,刺眼傷人。
兩人一夜瘋狂,天空泛起魚肚白才睡下,江立衡睡得正熟,隐約聽到一點聲音,閉着眼摟了摟窩在他懷中的人,鐵臂霸道地禁锢住在做小動作的許涵,啞聲說,“別動。”
許涵心裏本來一陣酸澀,聽見江立衡說話,靠着充滿力量又烘熱的身體,他删掉那條煩人的短信,仿佛從來沒見過它似的,轉身把整張臉埋進江立衡結實的胸膛,鼻子用力嗅了嗅,聞到的全部都是屬于江立衡身體的味道。
許涵微微翹起嘴角,管他呢,現在開心就已經很好了!
午後,厚厚的窗簾擋住所有來自外頭的光,房裏一片靜谧,卧室門突然被拉開,江立衡幾乎瞬間睜眼,他當下第一反應是拉過搭在腰間的薄絲被把身旁的人捂了個嚴實,低喝道,“誰?!”
從室外進來,眼睛還沒适應黑暗的環境,打掃衛生的阿姨什麽都沒看見就被吓了一跳,這一戶要求業主不在時才需要打掃,她明明看見玄關的拖鞋好好地擺在原地,完全沒料到有人在家。
阿姨捏了把冷汗,“先生,那樓下還收拾嗎?”
“不用了,出去。”江立衡按了按許涵拼命想要伸出來的腦袋,冷聲說。
阿姨趕緊掩上門退了出去。
“呼!”許涵從被子裏扭着扭着鑽了出來,睡袍都撲騰散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着抱怨,“差點憋死我。”
“身體素質太差,缺練。”江立衡下床摁開了窗簾。
這還身體素質差啊,許涵摸摸鼻子,換在兩個月前這麽高強度地運動一晚上,第二天八成爬不起來,現在最多是腰有點酸腿有點疼,他覺得自己夠可以的了。
江立衡走到衣櫃旁,從容自然地把睡衣脫了,健壯有力的身體只穿一條黑色內褲,江立衡皮膚比許涵要白上一些,背上幾道長長的抓痕在明亮的光線下若隐若現。
做的時候是一回事,清醒的時候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許涵默默地看着江立衡擡手穿衣服,那結實的背部肌肉一張一弛,看得他想入非非,回憶起昨晚,不禁臉紅起來。許涵把剛抖落下去的被子又拉了上來,把臉蒙上露雙眼睛,一邊不好意思一邊還不願意錯過江立衡完美的肉體,嗓子幹澀地咽了口唾沫。
江立衡回頭一皺眉,“愣着做什麽,起來。”
回過神來的許涵見江立衡難得穿了一身卡其色的休閑服,頭發沒用發膠整理,服帖地往下耷拉着,冷硬的氣質收斂了不少,看上去有一絲別樣的溫柔。
許涵點頭,直到江立衡走進浴室,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江立衡倒是說話算話,吃過早午飯後,果然領着許涵去了位于城南的游樂場。
先不說許涵現在身體多少有點不得勁,雖然今天看着挺晴朗的,就這十二月的天氣,真不适合戶外活動。
許涵看着冷冷清清的游樂場,除了管理員一個游客都沒有,有些設施甚至直到他們到了才有工作人員過來殷勤地打開,他笑得極其勉強,“呵呵,咱們也……不急于一時,不如等個春暖花開的時候……”
江立衡皺了皺眉,唇不悅地抿成一條線,“不是你自己要求要來的?”
“呵呵。”說得跟真的似的。
許涵坐在跳樓機上,整部設備上就他自己,旁邊連個能一起尖叫的人都沒有,他欲哭無淚地離地面越來越遠。升至頂端後,跳樓機呈自由落體直線下降,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般刮在每一處露在外頭的皮膚上,許涵忍了半天,終于盡可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用羽絨服衣袖護着臉罵道,“江立衡!你大爺的!!啊啊啊!!!”
江立衡手裏捧着一杯熱咖啡靠在護欄上,不可否認,他是為了了去一樁心事,但一看許涵烏拉亂叫着,他陰郁的心情逐漸輕松起來。
盡管挺孤單的,但許涵玩着玩着開始自嗨,怎麽不是個玩兒呢。從高空飛椅上下來,因為緊張和刺激,腎上腺素極速分泌,他不覺得那麽冷了,反而興奮得臉蛋紅紅的,“你真不上去?特刺激!!”
“還坐那個嗎?”江立衡懶懶地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碰碰車場地,他特別滿意許涵的适應能力。
“一個人玩兒碰碰車,我有毛病吧。”許涵癟了癟嘴,不滿地小聲說,“這又沒別人,陪我玩一下怎麽了?”
江立衡見許涵臉一下垮了下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