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2)
或許是上天看到了我對你的真心，竟然這麽順利的爺爺就同意了。”
程睿說完這段話，沉默了很久，蘇然在電話這頭已經涕不成聲了，第一次有男人給她說這些，為她改變。
電話裏傳來細碎的哭泣聲，程睿驚的着急直問：“阿然，你怎麽哭了？”
蘇然用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回答：“沒事兒，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這話說出來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要是你沒做到別怪我不客氣。”
“如果做不到我随你處置，不過這種可能性為零，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不過有一個可能性。”
“什麽？”
“你不要我了，我一個孤家寡人想做這些承諾也沒辦法做了。”程睿打趣的說道。
蘇然被程睿的話逗笑，“對，你說的對，只能是我不要你，不能是你不要我，聽見沒。”
“你個小霸王，好聽你的就是了，誰讓你是老大呢。”
……
兩個人經久未曾聯系，這一通電話恨不得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對方，不僅是過去就連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也想全部勾勒出來，使兩方都對未來充滿期待。
言語間的甜蜜，親昵，和諧是那麽的令人期待，想立馬擁她/他入懷。
第二天程睿就聯系了趙一凡，趙一凡還是老樣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花花公子似得，不務正業的那種，不過只有程睿以及少數幾個好友知道，趙一凡的做事能力很強，只要是他認為可行的事情，他就會去做，并且是要麽不做要麽做到最好。
早在讀書期間，趙一凡的這種性格就凸顯出來了，比如他認為物理有用，物理成績可以拿到滿分，他認為語文沒用，語文成績一直是零分。他就是這麽極端的一個人，要麽不做要麽最好。
将車停好，程睿走進一家茶餐廳，這家餐廳是他和趙一凡最喜歡去的去處之一，剛走進去他就看見趙一凡依舊坐在老位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瞟哪個漂亮姑娘。
看見他，趙一凡立馬過來摟着他的肩膀，說道：“你個臭小子，居然消失兩個月，我還以為你犯啥事兒遭綁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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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這麽久沒見能不能正經點，我這來談正事的沒閑工夫跟你扯。”知道趙一凡就這樣的性格，程睿也不惱，直接單刀直入的叫停。
趙一凡做出一個“你老大聽你的”的手勢，癟了癟嘴說道：“好，得了，聽你的說正事兒。”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文件夾裏是公司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的彙報表，還有趙一凡拟定的接下來的計劃。程睿沒有細看，只是粗略的翻過，
這些事情在明早的晨會上邊會再做詳細解說。
“我們公司還沒有進行企業注冊呢，哎你說叫什麽名字好？”趙一凡趁程睿翻看文件的時候問道，之前他們給公司暫定的名字是洋思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但是細細想來洋思兩個字根本就不夠磅礴大氣，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氣度嘛。
程睿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趙一凡，說道：“叫凡睿好了，凡睿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
“凡睿？不錯不錯，我怎麽沒想到呢，不過，你是公司法人加大老板我不能搶了你的風頭，這樣吧睿凡如何？”趙一凡掏出筆在紙上寫下:睿凡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夠大氣。”
公司名字這兩個字的先後順序程睿和趙一凡都看的不重，所以趙一凡要用睿凡程睿也沒意見。
萬事俱備就只剩下注冊公司了，當日下午程睿和趙一凡就去注冊了，他們倆這次都很大手筆，拿出了自己的小金庫外加家人贊助資金，睿凡的注冊資金為二十五萬，這二十五萬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是JJ市能夠注冊資金就高達二十五萬的簡直是屈指可數。
企業注冊的很順利，接下來就應該步入正軌了。
由于趙程兩家的關系，這一路進展也還順利，工程隊伍是趙一凡在程睿回來之前就已經聯系好的，都是經過考察了的，技術絕對是過硬的。而且趙一凡那人精直接把那些人挖到了自己公司裏，成為了自家公司的專屬工程隊。自己的工程隊雖然開銷大，用着比外邊的建築公司的隊伍要安全方便的多。
地皮是很早以前就購買好了的，于是選了個适宜動土的日子開了工。
程睿那邊進展速度飛快，蘇然這邊也開業迎客了。
店鋪位置位處C城人流量最密集的雙燕街，那生意肯定是不愁做，再說蘇然這家店裝修的非常古典特色，加上門面大的優勢，在這個地方很顯眼。
開張後生意都還不錯，買泡菜的挺多，但是回頭客卻不是那麽多見，不過這點蘇然想得通，這以前在鎮上，鎮上沒啥新鮮玩意兒的吃食，所以對泡菜孜孜不厭的吃，而C城又不相同了，C城的食物比較多，出新花樣的手段也多，這樣泡菜的生意就被硬生生的給比下去了。
“妹子你們這泡菜真好吃，我這都來買第三回了，過幾天我再來。”面前的是為盤嘟嘟的中年婦女，她笑眯眯的對蘇然說道。
泡菜有人認可蘇然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可是高興歸高興，怎樣提高銷量才是關鍵。雖說現在生意也還不錯，但是這遠遠沒有達到她所想的預期，而且她的店裏大部分客人都是來自于黃麗酒店。
賣給黃麗酒店的原料讓蘇然狠賺了一筆，但是她還是想讓自己的店成為主收入來源，俗話說得好，靠人不如靠己。這依附在別人身上的生意哪裏有自己做踏實。
晚上關上房門蘇然開始總結現在生意不如從前的原因，她發現了很大的一點是：曝光率。對她的店鋪曝光率還不夠高。
☆、60|
一個商品能否成功六成靠産品本身，剩下四成則是廣告效益，廣告打得好知名度就高，知名度一高這顧客信耐度就更強，這就是所謂的品牌效益。
那些品牌的東西或許早期的确是靠質量發家，但是延續到後來質量倒成了其次，賣的只是個品牌而已了。
在二十一世紀一個新産品的誕生絕對少不了廣告，在自身産品質量過關的基礎上比拼的就是誰在廣告上邊燒錢多，就例如她前世所在的公司，公司是做APP的，一個類似于陌陌、美團、去哪兒網、58同城于一體的綜合性APP，前期沒有任何的用戶量，公司不僅花錢買用戶量，花了大量的錢財投資到報紙、電影、電視劇、商場廣告位、手機廣告、大型網站廣告上，這樣才慢慢地讓用戶熟知這個APP。
她的泡菜店雖然不需要燒錢去買客戶，但是道理等同，廣告一定要做到位，目前這個年代唯一能夠打廣告的地方就是報紙了，現在主流的報紙是晨報和晚報。既然拿定主意要打廣告，蘇然便說做就做，帶着泡菜到了照相館，讓照相館給泡菜拍幾張照片到時候好放在報紙上邊。
之前蘇然還有些擔心照片會不會照出來不好看，但等效果出來後她才發現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這照片雖然不及後世修圖美圖之後的照片好看，但這特有的色彩倒是給泡菜增添了一份別樣的食欲。
八十年代已經有了彩色印刷了，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有顏色總比沒顏色要順眼的多，蘇然耗盡前世所學，用我大中華博大精深的漢字文化将飯掃沒泡菜海誇了一頓，那描寫的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了，再配上那色澤豔麗的圖片，別說看了還真有想吃的感覺，而且開業前一個月買一斤送一兩，價格實在是優惠。
這個時候的報紙大多還是報道的國家時事新聞，外加上贊揚地方政府的一些官員、治理什麽的，在報紙上給食物打廣告的有，但是很少。
這廣告要打就要打好，蘇然舍得錢，買下了報紙的很大一副版面，一眼就能看到“飯掃沒泡菜好吃的停不下來”這一句話擺在報紙的正中央。
光報紙上打廣告還遠遠不夠，畢竟那些買菜的中年婦女并不是報紙的消費群體，她聯系到C城的市場管理處，和他們協商能否拉一個大的橫幅在C城的兩大菜市場大門口。
這種人流量多的地方蘇然以為拉個橫幅會收很多錢，但顯然這個年代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廣告位的重要性，她去管理處的時候買了幾斤水果和幾包煙進去，然後熱情的一招呼，人家就樂呵呵的關系她來有啥事兒，結果聽說是要拉橫幅在菜市場入口，人家二話沒說就準了，并未提任何收費的事。
得到許可蘇然就放心大膽的去做了，很快就将廣告布拉了起來，拉廣告布的時候還引來了很多群衆圍觀。蘇然落落大方的招呼着圍觀的群衆，叫他們一定要多到店裏捧場，現在店裏新開業做活動有優惠特價。
忙完這些蘇然幾乎累的半死，這些事情跑上跑下都是她一個人簡直要命，不過事實證明她的累是值得的，因為顧客已經擠爆她的店了。
這幾天店裏的貨都是供不應求，還有許多顧客提前預定，生怕買不到，在忙不過來的情況下，蘇然只好再次張貼了一張招聘啓事，尋求兩個幫手。
蘇然招人一向是秉承着勤快能吃苦的原則找，有一些看起來就像是城裏邊的大小姐那種工人蘇然幾乎是看了一眼就讓人家回去了。
這招聘員工急不得，急急忙忙找來的員工基本上不會有多好，蘇然實在是忙不過來的時候就跑到黃麗去拉人，讓李振借她倆員工用用，李振口頭上說不願意，其實還是借人了。
黃麗的服務員據說都是徐瑤招進去的，不得不說徐瑤人事眼光這塊很不錯，這些姑娘們手腳都勤快的很，并且人也長得水靈，嘴巴也甜。
這天快要關門的時候，店鋪裏邊來了一個小夥子，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穿着膠鞋和破襖子，笑着的時候露出白白的一口門牙，理了個小平頭，傻呵呵的笑起來還有三道擡頭紋。
“姐你們這裏招人嗎？”小夥子問的有些急，但話音剛落他才發現自己說話有些急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顯得有些腼腆。
蘇母在儲物間裏邊收拾東西，蘇然正在盤點今天的賬目，她聽見這麽個淳樸的聲音擡起來看向來人。
“嗯，我們這裏招人呢。”蘇然給了這個小夥子一個微笑，“這從哪兒來啊。”
小夥子看見蘇然對他笑，他更加不好意思了，兩個臉蛋瞬間就紅了，“姐，我，我從大壩溝來的，來城裏打工。”小夥子說完又覺得漏了點什麽，補充道：“今天早上剛到這兒，還不熟悉。”
大壩溝這個地上蘇然聽說過，是一個比杏花村還要偏遠貧窮的地方，“那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我今天中午撿了份報紙了本想墊着坐，哪知道就看見這個店了，那個報紙上說招人我就來了，本來中午就過來的，但是我笨，沒找到路，問了好久的路才找到這裏。”說道這個小夥子又腼腆的笑了笑。
“可是我們店不包吃住的，你有住的地方嗎？”泡菜店也并沒有說一定要招女孩子，要是男孩子能夠手腳勤快，她甚至更願意用男孩子。畢竟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雖然她也是個女人，但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女人慣會搬弄是非。
“啊？這……”
小夥子顯然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就興沖沖的來了，這不包吃住對于外出務工的人來說的确是個很大的問題，特別是這樣才從山裏走出來的，根本租不起房子。
“姐，你們這裏真的不能包吃住嗎？”小夥子不死心的問道。
蘇然搖搖頭，其實如果有條件她是可以為員工提供這一福利的，但奈何她自個兒都沒穩定下來，哪有那個能力去提供這項待遇。
小夥子單純的眼神裏透着失落，他給蘇然鞠了一躬，“那姐我先走了，我要在天黑前找個管住的工作，不然我今晚就沒地兒落腳了。”
蘇然看着這個小夥子轉去的身影，突然有一絲于心不忍，這工作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這會兒都快六點了，他能上哪兒去找工作？要是找不到今晚住哪裏？
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些外出務工人員找不到住所縮在別人的屋檐下過一宿的慘狀，不知怎麽的蘇然就叫住了他。
“姐，你還有啥事兒嗎？”小夥子問道。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壇子給搬進去，我一個人搬不動。”蘇然指着一個八十公分高裝滿了泡菜的壇子，讓小夥子幫她搬到裏邊的儲藏室裏。
小夥子哦了一聲，挽起袖子就過來搬壇子，這個壇子很重，他咬着牙搬的很吃力。
在裏邊腌制泡菜的李翠菊見進來個小夥子，問道：“你是？”
“嬸兒這壇子放哪兒，我快受不住了。”小夥子咬着牙說話都很吃力。
李翠菊趕緊讓出位置，讓小夥子把這壇子靠牆放着，将壇子放好沖李翠菊傻呵呵的笑了笑就出去了。
“姐，壇子我按照裏邊的嬸子的意思放好了，姐還有啥事嗎？”小夥子問道。
蘇然滿意的看着面前這個小夥子，在一個人很趕時間的情況下還願意幫助一個剛剛拒絕過自己的店主，這說明這個小夥子為人的确是很樸實的，“如果有一個工作會很累很辛苦工資也不高，你願意去做嗎？”
“願意，我走之前娘跟我說過，說給人打工就不能怕苦怕累，至于工資我沒啥文化也沒啥技能，只要有老板要我就不錯了。”
這人說話也誠懇，不錯，很不錯，要不是她目前管不了吃住，不然還非得要留下他不可。
“我這裏不能聘用你，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工作，你願意去對面的黃麗酒店工作嗎？”蘇然指着不遠處恢弘的大酒樓。
小夥子顯然有些不敢想自己能進入那種好地方上班，他吶吶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蘇然猜出他在顧忌什麽，對李翠菊說自己去黃麗酒店一趟，讓她忙完就鎖了鋪子回家別等她。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幾歲呢。”在路上蘇然問。
“我叫羅小勇，今年二十一了。”
都二十一了？比她這個身子的蘇然還要大兩歲，“我叫蘇然，我等會兒帶你去見得人叫徐經理，如果黃麗還需要招人，徐經理就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是了。”
“哦，嗯。”
蘇然走在前面，羅小勇跟在她後面一兩步路的距離。
☆、61|
剛走進大廳徐瑤就看到蘇然了，熱情的走過跟蘇然打招呼。蘇然和徐瑤寒暄兩句就切入正題。
“徐經理，酒店還在招人吧，我前段時間看見了招聘啓事。”蘇然之所以會帶羅小勇來這裏，其實也是因為之前有看見黃麗酒店在招搬運和雜工，還有廚師學徒，所以就想帶羅小勇來看看。
“嗯，之前有招，但是現在都招的差不多了，怎麽蘇然你要介紹人過來？”話雖然是在詢問，但她的視線已經移在了羅小勇身上，已經猜到了蘇然是想介紹她身邊這個小夥子進來。
蘇然也實事求是的說：“嗯，就是我身邊這位，叫羅小勇，今天來我店裏應聘，但是我店裏不包吃住所以沒辦法，人呢我覺得是不錯所以就領到酒店來了。”
“這樣啊，我們這裏大部分職位是滿了，但是雜工還需要一個，不知道這個小夥子會不會願意。”徐瑤說道。
羅小勇還算懂事，他連忙說道：“雜工也沒關系，我願意做的。”
“那既然你願意，我們就等會兒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沒問題就可以上班了。小雨過來，你先帶他去我辦公室坐坐。”
羅小勇看了看蘇然，蘇然點點頭讓他跟着去，他才放心大膽的跟着去了。
“徐經理這個人你要是覺得合适就留下用不合适也沒關系，不用顧忌我的面子。”合适最重要，如果不合适只是賣個面子，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徐瑤點點頭，“這個自然是要公事公辦的。”李總給她經理這個職位她就要對得起李總對得起酒店，即便是眼前的蘇然跟李總的關系再好，這挑選員工還是得公事公辦。
“那這邊由你決定，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沒有選上那小夥子麻煩徐經理留他住上一晚，至于住店的費用明天早上我再來結算。”自己叫羅小勇搬壇子也算是拖延了羅小勇的時間，留住一晚上也算是他的報酬。
“嗯，好的。”徐瑤笑着送走蘇然，然後去了辦公室。
這幾天天氣有回暖的跡象，可是這回暖了還是冷，蘇然将雙手放在棉衣兜裏，走的很快，在要入小區院子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好聽的聲音叫住了。
“蘇然姐。”
蘇然回過頭去看，是周香菱，周香菱穿着一件藍白色的水洗布襖子，圍着一根紅色的圍巾，圍巾下邊還有幾個毛線球球垂挂着，她一呼氣，蘇然就看到一陣白煙冒出來。她的小臉被凍得通紅。
“香菱，是你啊，你怎麽這時候才回去呀。”蘇然停住腳步待周香菱跟上來。
“我出去買手套了，可惜沒有看到合适的。”周香菱說道手套有些失望。
蘇然随口安慰道：“沒事兒，買東西這事情急不得，買着好看的需要運氣加慢慢挑選，以後肯定會遇到好看的。”
“嗯，謝謝蘇然姐。”周香菱被蘇然安慰之後笑了起來，眼角笑彎成了月牙。
很快她們就進了樓，周香菱和她告別之後就進了屋，蘇然也快速的回去了，這天氣冷李翠菊就熬了一大鍋熱湯，看蘇然回來就趕緊給蘇然舀了一碗。
是冬瓜排骨湯，蘇然接過碗慢慢的喝起來，一碗喝盡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了，被凍僵的手也開始熱乎了。
第二天早上蘇然剛開店門沒多久，一個小夥子就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拉起蘇然的手搖晃起來，“謝謝姐，多謝姐。”
在對方的一片道謝聲中，蘇然才看清楚眼前的小夥子是羅小勇，羅小勇今天穿的是黃麗酒店的工作服，雖然這個工作服看起來不太合身，但總歸比他昨天穿的那個破棉襖好多了。
“松開，你先松開我，有話好好說。”她再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這麽晃悠下去，她手臂可能會有脫臼的危險，⊙﹏⊙b汗。
聽到蘇然的提醒，羅小勇才趕緊丢開蘇然的手，急忙後退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像是做出了什麽事情似得。
蘇然看到羅小勇的舉動，她微微一笑，“說吧，告訴我你的好消息。”雖然事情她已經知道了，但是她知道是一回事，從羅小勇嘴裏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後者可以讓羅小勇更加高興為自己趕到自豪。
“姐，我被徐經理聘用了，并且我還有住的地方了，徐經理把我和三個師傅安排在一間屋子裏邊，那個屋子裝修可好了，牆壁可白了。而且是鐵架子床呢。”羅小勇說的很仔細，說的時候臉上挂滿了笑容，看得出來他對住宿環境很滿意。
“是雜工還是？”蘇然問道。
“嗯，雜工，但是徐經理說表現好的話，雜工也可以去跟着師傅學做菜呢。”
對于雜工這個工作崗位羅小勇沒有絲毫不滿意，他甚至覺得自己很幸運，居然能夠找到這麽好的一個工作，而且做得好還可以當廚師學徒學做菜。
蘇然點頭表示對羅小勇的認可，“嗯，凡事都要幹一行愛一行，別管你現在做什麽你都要做好，這讓別人才能看到你的能力，才好提拔你知道嗎？”
羅小勇連着點了好幾下頭，然後對蘇然說道：“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做好的，一定不辜負你的好意。”
“嗯，加油努力吧，這會兒是上班時間你回去工作吧，有什麽事情下班再說。”
***
賣泡菜這個活兒不算累當然也談不上有多悠閑，這慕名而來的應聘者雖然不少但符合蘇然條件的确寥寥無幾，蘇然看着面前這個身高一米八，體重約莫兩百斤的大漢，有些汗顏，她一個小泡菜店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那麽大的人（店）格魅力，能夠吸引來這種員工。
“額，那個啥，你為啥想要來我們店裏工作呢。”蘇然盯着頭皮壓力問道，她似乎有一種問錯問題就會馬上被扒皮的感覺。
那個胖子臉上肉極多，五官被壓小的快縮成一團了，他見蘇然要問他問題，連忙将臉上的肉笑成一坨，“因為我喜歡吃泡菜啊，我覺得泡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額，這個誇一個東西好吃也要有個限度吧，世界上最好吃！！！她也想做到世界上最好吃，可是功力遠遠不夠。
“那你為什麽會覺得泡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呢？”
“因為我喜歡吃啊，我每頓能吃三碗飯就全靠泡菜下飯，不然我連半碗都吃不下去呢。”
汗，看這胖子的體積，怎麽也不像是吃半碗飯的貨，要是真如他所說的以前只吃半碗飯，那顯然是不可能長這麽胖的，他這話唬鬼呢。
“呵呵呵呵，那真的是謝謝你了，你這麽喜歡我們的泡菜是我們的榮幸。”
“那這工作？”胖子問道。
“你喜歡我們的泡菜我十分感謝，只是我覺得我這裏沒有合适你的活兒幹，所以不好意思。”此人表達了對泡菜這麽深的愛意，那她更加不敢招了，一不小心就把泡菜給吃沒了那還拿什麽賣給顧客啊。
胖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蘇然，他都表達了對泡菜這麽深的愛意，沒想到店老板居然還會拒絕。那厚重的臉一垮，露出一副不屑的面容，“哼，我才不稀罕你這泡菜呢，哪裏比的上肉，白送我我都不吃。”
胖子說完邁着大象腿出了店門，蘇然對這個人十分無語，明顯的陽奉陰違，這種人是萬萬不能招的。
送走胖子不久，店裏又來了一個姑娘，這個姑娘二十多歲，看起來滿靈慧的，一頭黑發紮成一個馬尾，看起來很精神活力，她打扮樸素但是絕不能說土，蘇然看的入眼。
這個妹子叫姚香，蘇然問了這個姑娘幾個問題，這個姑娘都回答的很得體，蘇然對這個妹子很滿意，但她任然如實告知自己這裏不包吃住。
“這個沒什麽的，我家裏就住這附近，很方便的。”姚香回答道。
“那就好，你是這裏本地人啊？”後頭這句是蘇然随口問的。
姚香搖頭，“我是杏花村的，嫁到了李家村，現在我和我男人都在城裏打工呢。”說道男人，姚香笑的有些甜蜜。
聽到杏花村三個字，蘇然猛然擡起頭來，她看着這個姑娘，腦袋裏突然有點映像了，結合“姚”這個姓氏，這個莫非是姚嬸子家裏的閨女？姚嬸子家的閨女早在五六年前就嫁出去了，那時候蘇然年紀還小，人也瘋瘋癫癫的，所以對這個鄰居家的姐姐一點也不熟悉。
“你是姚嬸子的閨女？”蘇然問道。
“嗯，你是？”
“哎，是我啊，我是蘇然，我媽是李翠菊！”
“什麽，你是那個傻……怎麽是你啊，這太巧了。”差點說錯話，但是姚香她記得隔壁李翠菊家的女兒是個傻妞啊，整天被幾歲的小娃兒欺負，咋個現在還能開店做生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