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的輕佻之意。
王氏姐妹一時看的呆了!
“不用看了,梓涵最是像你,可是他的眼睛比你好看!男人偏偏長了一雙桃花眼,像個娘們,有什麽好看的!”淩然在一旁嚷嚷道。
對于簡钰無敵魅力,簡家兄妹早已習以為常。
“四叔,因為知道你們快到了,侄兒已經為你們預留了房間。不過,沒想到有兩位姑娘同行,如今客棧已經客滿了。”簡梓淳看向王氏姐妹的眼中充滿了戒備。
“無妨,兩位王姑娘是到南京府投親的,等下阿然會送她們去投親的。”
“那邊好!”簡梓淳淡然道,“就勞煩令兄跑一趟了,我們就住在城中的雙陽客棧。”
“好!”為美女效勞,自然是淩公子最樂意做的事情了。
既然已經到了南京府,王氏姐妹自然也就不好意思逗留。與簡钰等人告別後,重新登上馬車由淩然護送離開了。
簡钰等人辭別王氏姐妹,則直奔城中的雙陽客棧。這雙陽客棧臨近秦淮河畔,本是個極熱鬧的去處。
“梓涵,雖然說南京府是許多人前往泰山的必經之路,可是這路上的江湖人也未免多的太出奇了吧?”簡钰信步而行,随便問道。
“很多人并不是南方人,反而是不需要途徑南京府前往泰山的北方人。”上官澈難得插話道。
“而且,還都是武林中年輕的後期之輩為主呢!”一旁的簡梓潞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這簡家的雙胞胎不但長得挺像,就連一些小動作也很相似。
“是夜戍将軍高舒夜的妹妹高舒意舉行比武招親。夜戍将軍将請帖發到了各門各派,我們簡家也收到了請帖。”簡梓涵說着,饒有深意地看了簡钰一眼,“聽說高舒意與麒麟幫的大小姐蘇妙溶不和,兩人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壞對方的好事!”
莫名的,簡钰覺得一陣寒氣襲來,不僅嘀咕道,“南京府比我們杭州府可涼多了!”
不多時,一行人已經到了雙陽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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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房間在樓上天字號,舟車勞頓,四叔和上官兄是否先上樓休息?”簡梓淳問道。
“不會吧?”簡梓源連忙跳到了簡钰面前,“四叔,我們好不容易到南京府,不去秦淮河畔玩一遭,豈不是白來了?”
簡梓源今年不過十六歲,尚是第一次随出遠門。出門前母親再三叮囑要聽從兩位兄長的吩咐。在簡梓淳的管教下,簡梓源只得熄了玩鬧之心。這幾日在南京府等簡钰,簡梓淳怕他魯莽得罪了江湖中人,更是看得緊緊的。
現在遇到了一樣喜歡玩鬧的簡钰,自然少不得欣喜。簡钰畢竟是長輩,哪怕簡梓淳不贊同,也不會太過反對他的意見。
“要玩也要先回去休息啊!誰大白天陪你逛秦淮河啊!”簡钰笑着我那個樓梯走去。
“啊——”一聲尖叫陡然響起,引得堂中衆人紛紛看向了樓梯。
“四叔小心!”
簡钰仰頭,便看見小二從樓梯上滾下來,手中的臉盆脫手,臉盆中的髒水迎着簡钰澆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簡钰足下一點,身體往後倒飛出去。手中折扇一揚,那水簾“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好險好險!”簡钰檢查了身上,絲毫沒有沾到髒水,吐氣道:“要是一進門就被潑一盆洗腳水,那可真是要倒黴一整年了!”
簡钰雖然躲開了污水,附近卻又不少人被波及。
“不愧是如玉公子,這一手行水流雲果然漂亮!”大堂的正中間一名黑衣男子端坐在一張八仙桌前,端着酒杯笑道。這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不同于上官澈的冷峻,他的眼中是真正的冷酷。哪怕是在笑給人的感覺也是冷的。
“閣下難道就是想看看在下的功夫到不到家,才偷襲小二的嗎?”簡钰望着躺在地上□的小二咬牙切齒道。看那小二痛苦的神情顯然是摔斷了腳。
那黑衣男子邪笑道:“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值得如玉公子為此動怒嗎?再說,方才公子若是有心營救應該不難吧?”
簡钰臉上一紅,以他的武功方才他确實有機會挽救小二跌斷腿的命運。不過,因為一個難言的秘密,稍一猶豫,那小二已經摔倒了樓梯底部。
“哼~你是什麽人?若是存心找茬,可是找錯對象了!”簡梓源畢竟年少氣盛,第一個跳了出來。
剎那芳華
“久聞武林四公子之名,在下不過是想試試武林四公子是否真的名副其實。不過今日一試,武林四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那黑衣男子看也沒看簡梓源望着簡钰和上官澈道。
“可是,你不過是試了我四叔又如何知道其他三人的功夫?”簡梓涵笑着問道。
“武林四公子,其中以如玉公子最為年少,武功也是最差的。既然如玉公子能夠通過測試,其他三人何須再試?”黑衣男子玩轉中手中的酒杯邪笑道。
簡钰怒極反笑:“這位公子出手試探,該不會緊緊是為了知道武林四公子是否名不符實吧?”
“看來,在下方才的舉動已經惹怒了如玉公子。莫不如在下斟酒賠罪,還希望如玉公子海涵!”黑衣男子右手拎起酒壺倒入另一酒杯,左手一揚,那盛着滿滿一杯酒的酒杯便平行飛向了簡钰。
“呈公子好意,不過簡钰是南人,喝不慣北方烈酒!”簡钰手中一展,扇面貼着杯底輕輕一轉,然後往前一推,那杯酒又飛回到了黑衣人面前。
那酒杯穩穩滴酒未灑,到了黑衣人面前猛地下沉落下。酒杯一落下桌面,杯中的酒水竟然飛濺而出。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被灑了一臉的酒。
原來方才簡钰折扇一轉,酒杯已經往回飛去,可是他依然往前送了一送,便是加入了這一股子巧勁。
“大膽,竟敢對将軍無禮!”見此,黑衣男子腰間長刀蒼然出鞘,怒視着簡钰等人。
“将軍?”簡钰狐疑地看着黑衣男子,“到不知閣下是哪位将軍?”
“我家将軍正是讓倭寇文風喪膽的靖海将軍!”那侍衛傲然道。
“靖海将軍樓邪飏?”簡钰微微一笑道,“讓倭寇威風喪膽嗎?只怕不見得吧!靖海将軍征讨倭寇多時,可是卻連一群喪家之犬都收拾不了,也不見的多厲害!”
“那是倭寇太過狡猾,不敢與樓将軍正面作戰。若是不是朝廷一再阻止——”
“夙野,退下!”黑衣男子抹了一把臉,讪然道,“都說如玉公子溫文如玉,是個謙謙君子,今日才曉得流言不得盡信!”
“諾!”夙野驚覺失言,連忙退下了。
可是,簡钰何等聰明,自然明白他的未盡之言。朝廷一直視北方的鞑靼、瓦剌為心腹大患,将邊防主力都放在了北方。加上朝廷中宦官奸佞朋比為奸,朝廷對于倭寇一向不甚上心,甚至禁止地方官兵出兵。以至東部沿海許多官兵因為沒有朝廷軍令,面對倭寇騷擾也多有放縱,這才是倭患難除的關鍵所在。不過此時,簡钰不爽樓邪飏方才的試探,有意讓他出醜罷了。
“将軍既知是流言,又怎麽會輕信呢?”簡钰挪揄道。
“看來,如玉公子不僅武功好,辯才更高!難怪江南那些所為才子都将公子奉若神明呢!”
自古以來便是文人輕武,武人不屑于文人。可是,偏偏這簡钰出生武林世家,卻文武雙全,無論是文人還是武人都願意與之相交。
“樓将軍才是辯中高手,在下自愧不如!不敢打擾将軍,我等自當告退!”簡钰說完也不待樓邪飏回答,轉身上樓了。
那摔傷的小二早有同伴扶下去救治,對方是靖海将軍,客棧老板自然不敢得罪,此事便揭過了。
“有趣,真是有趣!這如玉公子果然是個妙人,難怪舒意竟然也會動心!”樓邪飏站起身抛下一錠銀子,帶着夙野離開了客棧。
那錠銀子顯然已經超過了一頓酒飯所需,只怕支付小二的藥費也是綽綽有餘。不過——
簡钰站在樓上,望着樓邪飏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位大将軍行事風格顯然不是簡钰欣賞的類型。
衆人回房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間便如了簡梓源的願望,前往秦淮河畔一游。
夜晚的秦淮河果然迷人,就連老成持重的簡梓淳臉上也帶上了溫暖的笑意。簡梓淳雖然穩重畢竟是年輕人,也不乏一顆少年人貪玩的心。
包括護送完王氏姐妹趕來彙合的淩然一行七人上了一艘小畫舫,聽着姑娘們的琴聲,看着迷人的秦淮河景致,倒是頗有一番情調。
“輕吟一句情話,執筆一副情畫。綻放一地情花,覆蓋一片青瓦。 共飲一杯清茶,同研一碗青砂。 挽起一面輕紗,看清天邊月牙。愛像水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