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對于陳弈白來說,這種隐忍的姿态反而更誘人,林染只覺得後腰上的手掌越來越熱,他自己還不明所以。這麽上藥,對于兩人來說都是一場甜蜜的折磨。等陳弈白終于給紗布打好了結,林染幾乎是長舒了一口氣。
依舊是雙人間,兩張床。
熄了燈,皎潔的月光灑進來,林染看着陳弈白輪廓的剪影,安靜得仿佛已然睡着了。他懷戀着剛才後腰上的溫度,蒙着被子,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就是老實不下來。
沒等他翻騰幾下,陳弈白就開口了:“睡不着?”
林染等的就是這一句,聞言便不動了,聲如蚊吶:“我…我害怕。”
沒聽見陳弈白的回應,林染大着膽子,繼續說:“哥…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害怕。”
“怕什麽?有我在。” 陳弈白終于動了,他側過身去,面朝着林染,卻依舊沒有下床。
正當雨季,窗半開着,夜風穿過繁茂的枝葉,帶着些許墨綠色的濕氣。豆大的雨點砸在樹葉上,不一會兒,稀疏的雨點便漸至稠密。
陳弈白起了身,将紗窗卷起,将玻璃窗合住,只餘窄窄一條縫隙,用以通風。做完這些,剛轉過身來,便聽到林染的聲音淹沒在雨聲裏:“我……背上疼。”
“啪嗒”一聲,燈霎時便亮了。陳弈白走過來,聲音裏透着焦慮:“我看看。”
林染卻往被子裏一躲:“沒事,又不疼了,就疼剛才那一陣。”
陳弈白卻十分強硬,把人從被子裏扒出來,上衣掀起來解開繃帶,在燈下仔仔細細看清楚了,确無大礙,才又将床頭的幹淨紗布拿出來,重新包紮了一遍,顧慮着林染睡覺的姿勢,将結改收在鎖骨處。
林染舒舒服服地被他照顧着,摸摸鎖骨上小巧的蝴蝶結,心想他陳老師手真巧。
關了燈,四周重又暗下來。眼睛還未能适應黑暗,此刻是真正的漆黑一片。
林染默默聽着雨,在雨打樹葉的白噪音裏辨認着陳弈白的腳步聲。
然而背後的床墊似乎突然陷下去了,林染剛想回頭,後背上便貼近了一個熱源。陳弈白從背後将他虛虛攬在懷中,聲音裏有一種任他依靠的安穩:“睡吧,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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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戲(二十四)—— 紗布(續)
時近春末,天氣轉暖,賓館裏依舊是四季不變的棉被。陳弈白的體溫在後背熨燙着,溫熱的手虛虛搭在他脖頸處,正是脈搏跳動的地方。到底是熱,林染發了汗,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就要掀被子。
剛要動作,攬在身上的手就又收緊了些。林染轉過頭去,試圖和陳弈白打商量。然而他借着月光,卻發現陳弈白掩飾性地一低頭,眼角有一道晶亮的光點一閃而過。
林染愣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有些遲疑地,伸手去碰陳弈白的眼角,然而,指尖确有涼涼的濕意。
“你……你別……我沒事的! ” 他是真的慌了,語無倫次,支吾着不知要說什麽才好。那個字在唇邊繞了很久,到底是不敢說出聲,他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也是有眼淚的。
他想起自己為了騙陳弈白的懷抱,随口說出的“我害怕”,後悔不疊。“害怕”這種情緒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卻是陳弈白。林染掙紮着坐起來,摁亮了床頭燈,借着昏暗的燈光去吻陳弈白的眼角,有些不知所措地,沿着高挺鼻梁,輾轉吻向嘴唇。
“別怕……你看,我在這裏。”
“我是你的……你能對我做任何事。”
“哥,你要不要我?”
他記得陳弈白說過的,要等他自己願意。
仿佛是突然被摁下了開關,陳弈白頓了一下,猛然抱緊他,把人吻住了。
林染只覺得這個吻和平時大不相同,既兇又狠,牙齒咬着嘴唇,嘴唇吮着舌頭,大腦因缺氧而眩暈,身體熱得像是要燒起來。
陳弈白的手在他身上點火,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被剝光。因怕壓着他傷口,陳弈白将身下的人小心翻過身去,俯下去親吻他的背和未包紗布的那側蝴蝶骨。
被子恰好堆在腰下,林染的小屁股自然而然地翹起來,這個姿勢着實讓他難為情。感覺到背上的呼吸和親吻有向下的趨勢,林染臊得厲害,把紅撲撲的小臉埋進枕頭裏,企圖僞裝成一只鴕鳥。
陳弈白見他這些小動作,更覺可愛,俯下身咬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聲音裏帶着調侃:“這就害羞了?小染,那等會兒你可怎麽辦吶?”
林染青澀的身體在陳弈白的撫弄下顫栗,渾身軟得幾乎要化作了一攤春水,嘴上卻反而硬撐着, 喘着氣,斷斷續續地挑釁:“別……廢話,你進……不進來。”
他這話一說完,便覺陳弈白大掌握住他腰胯處,将人往下一拖,複又欺身下來,股縫處擠進一根又硬又熱的粗大物什,不緊不慢地摩挲着。
林染瞬間慫了,剩下的話再說不出口。
進去的是陳弈白的手指,沾了剛剛換藥時放在床頭的藥膏。第一次被入侵的內裏不自然地收縮着,蠕動間反将手指吞得更深。陳弈白怕傷到林染,十分耐心地幫他做好擴張,等裏裏外外潤滑好了,才将林染因發抖而東倒西歪的身子扶正,分開臀瓣,一點一點慢慢地進入,好讓林染逐漸适應。
然而即便如此,只進到一半時,林染便受不住了,腰背塌下又拱起,難耐地問:“好了沒?”
陳弈白暗笑他天真,在他敏感的腰眼處親一口,哄道: “就好了。” 說着撈起他的腰腹壓下去,往深處又推進幾分。
“啊……疼! ” 這一下,林染是真疼得很了,身體痙攣起來,扭過身就要推開陳弈白。
“噓,小染乖,我輕輕的。” 陳弈白哄孩子似的哄着他,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又将人壓回床上親吻。這種狀态兩人都不好受,十分磨人,也十分煎熬。陳弈白忍了片刻,終究是忍不住了,複又緩緩抽送起來,又握住林染因疼痛而半軟的器官,富有技巧地安撫。
等林染那處漸漸适應了陳弈白的霸占,滋味也漸漸變得不同了。又是一個頂弄,林染控制不住,仰起頭哼了一聲,陳弈白聽出不同來,問:“疼?”
林染染着情欲的眼神有些迷茫,其實比起疼來,深處更覺一種難言的酥癢。這種陌生的感覺比疼痛更讓他恐慌,因此聽到陳弈白問他,便下意識地點點頭。
陳弈白摸摸他的臉:“對不起” 林染迷茫着,剛想搖頭,卻又聽陳弈白說:“小染乖,疼也忍着點。” 便不再隐忍,扣住他的下身,放縱地抽送起來。這下林染的聲音再也壓制不住了,恩恩啊啊的,不時從緊咬的唇縫間溢出。
陳弈白一聽見他這樣的聲音就受不住,似乎又硬了幾分,自控力徹底下線。他不禁有些無奈:“別喊了。你要是想停下來……”
林染眼裏含着淚,十分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把手捂到唇邊。陳弈白看他這樣,只得嘆了口氣,把他的手扯下來壓在枕頭上,低下頭去和他接了個漫長而纏綿的吻,把那些引人犯罪的呻吟吞入腹中。
林染被陳弈白折騰着出了三次精,等陳弈白終于爽利了,林染已經累得眼皮兒都不願再擡一下了。陳弈白正給他清理,卻見林染嘴唇嘟囔着,口齒不清的,不知在說什麽。
陳弈白有些好奇,湊過去,輕聲問他:“ 說什麽?”
而後他聽見林染有些孩子氣的聲音,一瞬間,陳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成了一顆熔化了的奶糖。
“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試戲(二十五)——尾聲
因為林染受傷,劇組不得不調整工作進度,把別人的戲份往前提,同時也把林染的文戲調到前面來拍。就這麽緊趕慢趕,在八月雨季前,劇組已完成了絕大多數拍攝工作。林染殺青的當天,正趕上陳弈白來客串幾場戲。林染早早就守在片場停車場,等着他家陳老師。然而盼來的保姆車內,跟着陳弈白下來的,還有另外一位青年,眉目如畫,穿着亞麻料的寬松衣褲,與尋常人比,別有一番風流韻致。
這人看着有些面善,林染愣了一下,眼神轉過去問陳弈白。
還不等陳弈白開口介紹,那人卻已主動走過來,眼波流轉打量着他:“百聞不如一見。小染,你好啊,我是柳聞雪。” 說完便禮節性地伸出手來。
他的笑容裏滿是真誠,林染一聽他名字就明白了剛才的熟悉感是來自哪裏。他想起來了,他們倆之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