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反正她已經知道我不信任她了,這個時候再表現得明顯點也沒什麽,但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比我還拼還愛演,就差給我跪下了。
“您的魔力太過強大了,以我的身體沒辦法容納下全部,就算只有一半也...”
不知想到了什麽,希拉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要等也可以,但以您的力量,用完儲存在裏面的魔力恐怕要等上好幾天。”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其他的辦法了。
不如說,我除了認命好像就沒別的路能走了。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上前将手掌貼在了光球上。
該怎麽做?
還沒等我細想這個問題,我就感覺到掌心一陣發熱,和剛剛觸碰到時的冰冷完全不同,隐約還有些麻麻的感覺,就是位置有點不太對勁。
這種感覺持續了有幾秒,理智告訴我可能有危險,感情上我卻一點也不想松手,那種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的愉悅感讓我忍不住眯起了眼,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好舒服...
等幾秒後這種感覺消失,我心中那種不舍的感覺就更明顯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舍得收回手,生怕會錯過什麽。
但那是不可能的,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不管我怎麽等待都是不會有回應的。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我竟然想對希拉說再來一次,就算是糟糕的事前,這麽舒服能夠再享受一次也值了。
噓,千萬不能讓菲爾聽到,不然我就完了。
“...這樣就算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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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緩了一會,等這種奇妙的感覺完全褪去了,我就回過頭對希拉問道。
希拉繞着球體轉了一圈,似乎在确認什麽,結束後便對我點了點頭。
“幻境已經解除了,我現在就帶您離開這裏。”
啊,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我悄悄松了口氣,跟在她後面離開了這裏。
一段時間後,我終于久違的見到了太陽。
...可太陽為什麽是紫紅色的?
我仰起頭看着斜挂在天邊的烈陽,很認真的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變成色盲了。
可能是剛才那波的後遺症?
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可千萬別是永久的啊...
“這裏是哪裏?”
“幽暗峽谷。”
“...是我知道的那個幽暗峽谷嗎?”
“如果沒有第二個幽暗峽谷的話,是的。”
希拉看起來心情不錯,居然開起了玩笑,相比起來我的心情就複雜多了。
怪不得她不怎麽出去,要是我家也在有人間地獄之稱的幽暗峽谷裏,我也不想出門,怕死。
我有些蔫蔫的看向了周圍,“傳送陣在哪?我想回去了。”
“啊是的,請往這邊走。”
傳送陣是一種複合型魔法陣,顧名思義需要數量為二以上的魔法陣疊加在一起,既不能分開畫又不能讓重疊在一起的部分互相影響,啓動魔法陣需要的魔力巨大不說,一個傳送陣也只能定位一個地方,是目前來說繪制難度最大,人力消耗也最大的魔法陣。
除此之外,傳送陣不僅圖案繁瑣,需要的空地面積也非常巨大,而之所以到最後肉眼能看到的直徑只有兩米,也不過是因為那是最上層唯一能看見的只負責美觀作用的裝飾魔法陣,實際上在這之下還隐藏着無數的大型魔法陣。
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希拉就是那種只追求效果,對美觀條件沒有要求的人。
這居然是傳送陣?真的不是什麽陷阱嗎?
看着地面上大大的×,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雖然說傳送陣就是要做得很明顯,但這麽明顯真的不會被誰挖掉嗎?
不對,這個标志的意思難道不是讓看到的人知道我是目标嗎?!
對此希拉表示再多畫一個魔法陣實在是太麻煩了,反正這裏平常也沒有什麽人或者魔物會靠近,畫得再好看也沒用,還不如這樣來得既省時又省力。
她告訴我,她在這周圍安置了不少巡邏用傀儡,一有魔物靠近就會進行驅逐,如果是人類則會在第一時間提醒她。
這其中的原理太過複雜,我暫時還不想研究得那麽深。
恩...等以後空下來了再說吧,如果傀儡真的有這麽好用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自己試着做一個木頭的。
一番心理鬥争後,我終于站上了這無比可疑的×,忍住了想要拔腿就跑的感覺,靜靜等待希拉啓動傳送陣。
然而等了好一會我設想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無論是傳送啓動,還是被什麽東西砸中腦袋,統統都沒有。
“稍微等我一下,這個太久沒用了好像有點生鏽了...”
我:???
傳送陣還會生鏽的嗎?
等等,好像是有傳送陣需要定期保養這種說法...但應該也不是生鏽吧?
看她好像一時半會搞不定的樣子,我就迫不及待的從上面下來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希拉連忙擺手,“您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随便走走,我好了就叫您。”
這種被當成了小孩子哄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我看了眼遠處隐約有龍形魔物飛過的天際,琢磨着這麽危險的地方我也不敢随便走啊,雖然我确實很好奇就是了...
算了,既然她都這麽說了,我就當一日游好了,大不了別走太遠,應該出不了什麽事。
最終我還是成功說服了自己,小心翼翼的邁開了探索未知世界的第一步。
然而下一秒,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希拉小姐,你好像有客人來了。”
“恩?”希拉疑惑的擡起了頭,“應該只是傀儡吧?遠遠看着是挺像人的。”
我又仔細的看了會,“你有給傀儡穿披風嗎?”
“我為什麽要給傀儡穿披——”
希拉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她也看到了我說的那個人。
就在我們說話的幾秒鐘時間內,那道身影原本還離我們有幾十米的距離,轉眼就縮短到了十米不到,偏偏他的步伐看上去也只是在悠閑地散步而已,配上這速度就一下子變得詭異了。
我下意識後退幾步朝希拉靠近,她也起身來到了我的身側,警惕的看向來人。
“這裏是私人領域,不要再靠近了!”希拉揚聲喊道。
可惜她的警告并沒有派上用場,那人的腳步都沒有停頓片刻,還保持着原來的速度在朝我們靠近,轉眼就來到了我們面前。
“再靠近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許是因為緊張,希拉的聲音有些變調,但很快就被她調整了過來。
也不知她做了什麽,周圍陸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她說的巡邏傀儡在靠近吧。
但如果來的是這人的同黨,那可就糟糕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忍不住開始猜測是不是他們故意把傳送陣弄壞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沒辦法離開這裏。
這樣的話,我應該就是被連累的,希望他們能看在我只是個路人的份上放我一馬。
...不過就算放了我,就憑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沒辦法在這地方存活下去吧,更別說是安全離開了。
這麽想想,我突然就絕望了。
直到我看清了來人鬥篷下的臉。
“先、先生?!”
聽到我的聲音,那人終于停下了腳步,擡手摘下了帽子。
“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愛葛妮絲。”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我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好、好久不見啊,先生...”
在對方的注視下,我的聲音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十四歲以前的私人教師,阿諾德先生,也是熟人裏唯一一個會喊我全名的人,每次一聽他這麽喊我,我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哪怕我們已經有好些年沒見面了,那些習慣還是保持到了現在,有好有壞。
自從我十四歲那年入學中央學院,作為我的私人教師的阿諾德就失業了。
我并沒有想要趕走他的意思,畢竟他算是整個家裏我最親近的人,可他卻說已經沒什麽好教我的了,他也該繼續自己的旅行了。
那之後他陸陸續續給我寄來了好多東西,都是世界各地的土特産,好讓我知道他到哪了,但我若是想寄東西過去卻是沒有辦法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哪了,寄出去了人家也不知道該往哪送。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個旅行家,這點他在很久以前就和我說過,只是不知為何來到了塞西爾家,從一個令人敬仰的強者變成了我的私人教師。
具體原因他沒有和我說過,但我猜應該是我過世的父母和他做了什麽交易,或是他們對他有恩,他是為了報恩才留在塞西爾家這麽久的。
理解歸理解,這不妨礙我覺得教授我這麽一個既沒有魔法天賦也沒有劍術格鬥天賦的人,對他來說完全是大材小用了。
哪怕感情上舍不得他離開,我也知道這樣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所以就算我再不舍,我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讓他留下來。
有意思的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竟然是覺得只要我開口了,他就一定會留下的。
哈,怎麽可能。
“确實好久不見了。”
阿諾德從鬥篷下伸出了帶着白色手套的雙手,手指捏住那薄薄的布料往上拎了拎,明明是笑着,我卻瞧出了幾分危險。
“我原本還想抽空回去看看你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也許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沒有好好地呆在家裏,反而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
“我親愛的愛葛妮絲。”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這個就是男主(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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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NPC的養老生活
貝拉是個生而知之的轉生者。
家庭富裕美滿,不為世俗憂心,隐瞞着自己是轉生者的事情,除了身軀“病弱”以外其餘方面皆是人生贏家。
就是所謂的,只需要種種花看看書的大小姐。
沒有什麽不好的,“什麽東西都擁有”又“什麽地方都去過”的貝拉小姐并沒有統治世界或者是成為世界最強這種偉大志向,除非她家破産了,或是帝國毀滅了,否則什麽也阻止不了她繼續自己的養老生活。
然而就在她十八歲的生日宴後,她突然在自家新招聘進來的仆人名單裏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嗜血戰神。
貝拉:......?
看着正在自家後院劈柴火的紅發男人,貝拉大小姐陷入了沉思。
長得帥歸帥,但是取這樣的名字,他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