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機時刻
魏容一馬當先,最先看到道路旁舉臂招手示意的黑衣侍衛,他勒缰停下來,掃了不遠處的涼亭一眼,身穿水綠衣裳的小姑娘正與他遙遙相望。
黑衣侍衛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見過魏公子,涼亭處的貴人已恭候公子多時,還請公子移步。”魏容思索片刻,翻身下馬,把缰繩遞給福山,跟着侍衛往涼亭處走去。
晨風輕拂,吹動着裙擺。
“見過魏公子,耽擱公子趕路,請公子恕罪。”趙清宛見他過來,屈身行禮,擡眸望着他。
他一身沙青色窄袖勁裝,襯着如玉般俊朗的容貌,更加氣勢非凡。雖然一路打馬而來風塵仆仆,也未折損一絲君子風度。
深邃的黑眸注視着趙清宛,不知在想什麽。
趙清宛正以為他不會回話的時候,卻聽到他意外的出聲,聲音低沉磁性,又帶着點清冷:“……無妨。”
“趙姑娘找在下何事。”他接着說道。
“我……”趙清宛突然有些遲疑,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只怕也是不能勸說他留在京城。
何況她現在跟他已經沒有半點關系,唯一可能有的關系也被她親手斬斷,如今又有什麽資格對他的事指手畫腳。
魏容見她半響沒有下語,抱拳行禮淡淡的道:“若趙姑娘無事,在下就繼續趕路,後會有期。”
趙清宛聽到“後會有期”四個字打了個激靈,有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如墜寒潭。
在他轉身之際一把拉住他的手,力道大的手指都捏得發疼。
魏容渾身一震,從手上穿來的溫度清楚的提醒他發生了什麽。他想甩開那只手,卻又似乎沒有力氣一般。
趙清宛拉着他,喃喃道:“你能不能不走……”聲音小的若非魏容耳力極佳,都是聽不到的。
魏容只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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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來,語氣冰涼冷笑一聲道:“趙清宛,你此時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他現在的神情是趙清宛不曾見過的冷漠,她鼓起勇氣剛一開口。
魏容就打斷她:“別說你突然後悔了這種話,做過的事那容得了你出爾反爾,恕在下還需趕路,告辭。”甩開她的手轉身離去。
被甩開的趙清宛身形晃了晃,要不是青竹眼疾手快的扶住,人可能就要摔在地上了。
白英見他這麽對待她家姑娘,氣的不行,正要上前攔住姓魏的。
有人已快了一步,趙清宛身形一閃追了過去:“魏容,你給我站住!”
她趕到時,魏容已翻身上馬,眼看人就要揚鞭驅馬而去。
趙清宛來不及反應,只得張開雙臂攔在馬前。生人突然上前,馬一下受到驚吓,馬脖子使勁往後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擡,雙眼上翻,瞪的老大,長嘶入耳馬上的魏容吓的一身冷汗,急忙馭馬要避開她。
然而距離太近,無法施展。
緊随其後趕過來的青竹白英等人見此情形,皆目呲欲裂,腦中一片空白。
正在這千鈞一發眼看趙清宛就要葬身馬蹄之下的時候,黑衣侍衛一下暴起撲向被驚之馬,一刀砍向馬腿,一手推開趙清宛。
鮮血四濺,殘馬倒地哀鳴。
衆人趕到之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青竹驚呼一聲飛奔過去:“姑娘——”
連忙去扶摔倒在地的趙清宛,卻見她雙眼緊閉,一動不動。青竹惶恐不安嘶啞的着聲音:“姑娘……姑娘……你怎麽了?姑娘你醒醒啊!不要吓奴婢。”說着說着已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見此情形白英也跌跌撞撞的奔過去,一起呼喚趙清宛。
兩人只覺天塌,若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別說老爺夫人饒不了她們,便是她們與姑娘多年的情分,也會折磨的她們痛苦不堪。
魏容在馬匹将摔之際,急忙飛身下馬。此時站在一邊,見人似是昏了過去。沉聲道:“趕緊去牽馬車,送你家姑娘回府,在這哭哭啼啼有什麽用!”
說完接過福山遞過來的缰繩,打馬奔向城門的方向。
無頭蒼蠅似的衆人,趕緊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馬車牽過來後,青竹白英又面臨一個艱難的問題,如何把昏迷的姑娘扶上馬車?
在場之人全都面面相觑……
福山着急的催促她們:“你們快點,我家公子已經趕往城中,通知相府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加上黑衣侍衛頗為不耐煩,他救的人他還不知道嗎?馬根本沒碰上人,不愧是女流之輩,只是這樣就能吓暈。
真是沒用——
黑衣侍衛走上前去,一把提起趙清宛,在衆人目瞪口呆愣神之際,把人丢進馬車。
“………”
白英不禁為她家姑娘捏把汗,暗自琢磨等姑娘醒了,一定要告訴她,某人把她像沙包一樣丢來丢去!
青竹見她在那兒咬牙切齒,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麽,來不及細問,急忙拽着她上馬。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這裏有一名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神秘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