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戟。”
“我不會再遲疑,不論你到底是誰。既然認定了你,便不後悔,也不會不願意。”
“只是你,會嫌棄我,是個瞎子嗎。”
即便他什麽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經驗,他卑微地将自己放入塵土裏,愛,不過是這樣。
将一切柔軟袒露,有時明亮鮮豔,有時淋漓殘忍,太過赤裸裸的坦誠,反而會将對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膽戰心驚地抛開所有顧慮,只是不知對方,是否會全盤接受。
聽完滿最後一句話,醜奴心疼地将滿摟入懷中,吻着他的發頂:“怎麽會,我怎麽會。”
滿不知道醜奴要對他做什麽,只是自己那處也頂起了衣料來,他衣物只被褪了一半,醜奴攬着他的腰,一只手從他的褲中探入,伸入他臀縫之間細細打磨着那處穴眼,他難耐地漲紅了臉,膽怯地推拒:“不,那處,別碰——”
看着滿的模樣,醜奴又有些心軟,他知道滿未曾嘗試人事,在此處倉促地要了他,反而讓他恐懼。
他将手退了出來,褪去滿的褲子,一手握住勃起的性器,滿驚呼一聲,從未被人觸碰過得地方本就敏感,醜奴動作雖然溫柔,卻處處刮擦到他舒服的地方,他仰着頭輕輕喘息:“慢,慢些。”
“別動。”
醜奴看見滿左眼下側有一道細微的小口子,微微滲出一些血來,他伸出手就要觸碰,沒想到滿瑟縮着往後退了一些,想必是剛才被樹枝刮到了,醜奴望着那道口子,也不再用手觸碰,反而撫着他的半張臉,身子前傾湊近。
滿不敢動,他只知醜奴在用舌尖舔舐着他臉上的這道口子,像是兩個交纏而擁互相療傷的困獸,他下身那昂揚的性器還在醜奴手中緩緩催動着,臉上的口子被吸去了血珠,透出一層淺薄的紅來。
兩人十指交纏握在身側,滿的觸感更是放大十倍,有另一炙熱滾燙的硬物與他的在一處厮磨起來,他灼熱身軀與他相貼,兩人昂揚俱在一處來回套弄,被刮擦到敏感之處,滿更是張着口喘息起來,他吻着他的頸脖,溫柔纏綿,像是一陣不會走離的風,裹挾着他直至欲望盡頭。
滿癱軟在醜奴的懷裏,那處已經展現出釋放過後的疲态,他一手被醜奴抓在手中,撫着那還在簌簌抖動的硬挺,觸手之處俱是滾燙灼人的溫度,他險些要縮回手,卻被醜奴緊緊握着,伏在他耳邊,仍舊是那磁性低啞的迷人:“幫幫我,阿滿。”
醜奴為他蓋上兩人褪去的衣衫,他看不見自己這副模樣,香肩半露,頸脖上布滿歡愛痕跡,一只手在布料之下來回聳動套弄,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着那紫黑物事,青筋虬紮的柱身被摩挲得脹大了幾分,醜奴仰着頭催促滿更快些,更猛烈些。
他抓起滿的手,細細為他擦拭手指,被他濺滿的白濁殘留在手掌心,見滿倒在懷中,心中充實感不斷放大,他低下頭又是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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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顯然意猶未盡,可雨已停,想來在這裏過夜自是不可能,只有趁着現在,趕緊下山去。
從來未曾落下的疤痕,被雨淋濕過後有些塌下,醜奴披上衣服後,為滿穿上了衣衫,兩個人緘默不言的有了某種默契,一切都和之前不同了。
醜奴撕下幾道疤痕,剛要準備再次臨在臉上,滿突然開口道:
“阿戟,讓我再摸摸你,好麽。”
他自然是看不見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撕下疤痕後模樣——那是一張難以用任何語言描繪的臉,去除了疤痕的阻礙,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含情脈脈地望着身前的人,薄唇淺淡地揚起弧度,什麽話也沒說就牽起滿的手,閉上雙眼,讓這雙手撫上他的臉,再一次,細細地描摹,比任何一次,都要認真。
滿一邊撫着醜奴的臉,一邊笑着,可眼中竟是慢慢滲出淚水,聽見細微的哭聲,醜奴睜開眼,緊張地用拇指拭去他流出的淚水,又急切地問道:
“怎麽了?”
滿只得搖了搖頭,繼續用手撫着這張臉,從眼皮到鼻梁,再從人中到唇,下颌、額頭、頸脖,一樣都不曾缺漏。
“我記得阿戟的模樣了。”
“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醜奴站在滿的面前,再次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一遍遍地撫摸。
突然兩手一下握住滿的手腕,靜靜地說道:
“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阿滿。”
醜奴背着滿下了山,即便褲腳全被泥土打濕,身上也被樹枝刮了不少道口子,他也沒一聲悶哼。
他知道滿累了,一句話都未說,只感受背上之人倚靠着自己,平穩緩慢地呼吸着,兩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全然放松警惕的模樣。
這下,醜奴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恢複內力,帶着滿離開的想法。
醜奴姓林,名戟,是嘯月山莊的少莊主,他本是一代武林世家的公子,如今卻淪落至此,想來這一路的奇幻,遇上了滿,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喜歡上一個人并不需要多麽深重的緣由,他本就不愛女子,也從未遇上什麽可以交付終生的男子,直到遇見滿,他便認定,就是這個人了。
兩個人默契的不再說一句話,回到天音寺時,已經是深夜,醜奴背着滿回到了寺廟方丈安排好的屋中,看着滿熟睡的臉,他的心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只是他眼下的細痕還未消去,一時心思也顧不上許多,放了人就沖出寺廟去尋藥。
去尋藥之前,又去了那老仆的屋,讓他伺候滿沐浴更衣,再準備一些可口的齋飯來。
即便是練武之人,今日來回如此折騰也疲累得很,找到了藥膏就急匆匆地跑到滿的屋中,看見滿沐浴過後已經熟睡,桌上的齋菜也吃了不少,一下輕松了許多。
自己洗淨了手,便輕手輕腳地沾了藥膏在指尖,為滿輕輕地塗抹。
他看見他的雙眉又蹙了起來,甚至晃着頭拒絕,就在他用力要掰過滿的臉時,他突然醒了:
“我沒事。”
一盒小小的藥膏還在床前放着,林戟的手指上也沾着藥膏,他隐去聲線,又恢複醜奴的聲音:“滿少爺,讓醜奴為你塗上藥,這樣傷口便會好得快些。”
滿聽見林戟這番話,也只好乖乖坐起身,微微皺着眉,忍受這藥膏塗在傷口上的疼,他一向怕疼,又扭着頭要拒絕,下一秒剛要掙脫,一片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兩人坐在榻上,互相擁抱着彼此,兩舌也緊密糾纏在一處,屋外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獎勵你的。”
林戟自然是不能在滿的屋內過夜,他拿了藥膏就要走,沒想到身後卻被人抓住了衣袖。
坐在榻上的滿,換上了沐浴過後的純白裏衣,身上散去濃重水氣,清香混雜着藥香萦繞在鼻息間,原本束在頭頂的青絲披挂了下來,發絲掩蓋不了他眼角下還泛紅的小傷口,他緊閉着雙眼,咬了咬下唇,猶豫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這獎勵,不夠。”
滿有些後悔了。
以他的性子,根本不會做出如此肆意妄為的事,此處雖說是俗家所住,畢竟也是佛門淨地,再說身邊還有二弟的随從,可他像個不管不顧的愣頭青,執意要讓林戟留下來,他不知道他會做什麽,可他內心又隐隐期待着。
他的手依舊很輕柔,沾了些藥膏就往他臀縫間探入,他只要稍稍表現出拒絕,林戟就不再強迫他,可他紅着臉說道:“我沒關系的,阿戟。”
他從來沒感受過有一根手指探入穴眼處,單單只插入一指就腫脹得他要用全身的氣力推拒,林戟撫着他的後頸,俯下身親密地吻着他,他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好像纾解了一些疼痛,這次林戟沾了些藥膏進入,沒有如此艱澀,可滿那處自然是緊得他伸不進去第二指,他只好慢慢地用一指開拓着,他不忍心看滿難受的模樣,只好緩緩地在濕熱穴肉內探尋着,穴口緊緊包裹着他的手指,滿又緊張,一下下地夾緊雙臀,被林戟的手從他後頸一直滑至腰際,摩挲着那處,又不再吻他發紅的唇,轉而去舔弄那耳垂。
一觸碰那耳垂,滿全身陡然生出一層粉來,他顫着聲求饒:“別,別碰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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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戟只能見懷中人的臉頰轉為胭脂紅,雙頰猶如飛霞入鬓,他細密的汗珠從臉頰邊滑下,可雙手仍舊緊緊地抓着他的衣領,顫抖着身子,又幾乎不受控制地夾緊了自己的雙臀,他雖然嘴上說着拒絕,一次次又說沒事,他能承受。
常年習武的手自然骨節分明,指腹的薄繭觸碰着穴內的軟肉,激得滿一陣陣暈眩,兩指在他的穴內緩緩攪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