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秦紹晟看着手掌上的鮮血,轉身三兩步來到肇事司機面前。見狀司機和律師第一時間沖上來攔住要動手的秦紹晟,他們合夥才堪堪拉住狂怒中的秦紹晟。
“二少。你不能在這裏動手!”
“滾開!”秦紹晟面容扭曲,他胸腔急速起伏情緒激憤之下發出嚯嚯聲。
律師語速飛快:“你快去陪陪江易杉,他要被送醫院了。他需要你。”
秦紹晟目眦欲裂,死死地盯住肇事司機。
司機拽着秦紹晟往救護車的方向走:“二少。江先生做手術還需要你簽字。”
到底是用江易杉勸動了他。
律師和司機把秦紹晟勸上了車,之後司機帶着秦紹晟迅速趕往醫院,而律師留下來看住肇事司機等交警來。她一邊從貨車上翻找出司機的證件一邊撥通了秦時堯的電話。
秦時堯接電話的時候剛到醫院,他迎面就看到失血休克的江易杉被推進急症室。他提前跟醫院方面溝通,接下來江易杉出現的任何情況先告訴他,如果秦紹晟在場除了好消息其他一律不許說。
他知道他弟弟在江易杉的事情上多沒有理智。
秦紹晟沒兩分鐘就到了。
“小衫呢?在裏面嗎?”
“正在手術。”
秦紹晟聽了就想往急救室走。
秦時堯拉住他:“你冷靜點。手術結束醫生會告訴你情況的。”
“哥。他就在我面前——”秦紹晟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就在我的面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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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會沒事的。”秦時堯看到他滿手的鮮血,“剛剛醫生說了他情況不算太遭,你耐心等一會。會好的。”
秦紹晟盯着急救室的大門。
秦時堯知道這時候說什麽秦紹晟都是聽不進去的,他抓着秦紹晟的胳膊把人按在門口的座椅上,在司機拿來熱毛巾的時候轉遞給秦紹晟。
秦紹晟把臉深深埋在毛巾中,手上的血跡染在了毛巾上,他稍稍冷靜後說:“車禍有問題,那輛車就是沖着小衫去的,沒有剎車。”
“吳律師跟我說了。”秦時堯說,“這件事你不用分心,我會去查。”
門被打開,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秦紹晟扔下毛巾沖了上去:“他怎麽樣?傷到哪裏了?他一直在吐血。有沒有好一些?”
“秦先生你放心,我們正在手術,脫離危險會告訴你的。”醫生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秦紹晟頹唐地坐回到椅子上,他雙手交疊撐着額頭。
閉上眼也好睜開眼也好,眼前都是江易杉灰敗的臉。他到現在後背的冷汗還沒有消退,他害怕醫生出來告訴他最壞的結果,他除了等別無他法。
秦紹晟心像被刀子反複切割。
他的小衫那麽怕痛又嬌氣,沒有他哄怎麽受得了。
明明這一切可以不用發生的,如果一開始自己親手把他接回家,就能保護好他。他明知道江易杉被他慣壞了,做事任性又沖動。他不應該把他丢在A市的。
他怎麽能丢下他不管他呢?
滿腔自責的秦紹晟沒注意到秦時堯避開他和醫生在不遠處的通道口交談。
“秦先生,患者多髒器破損出血。”醫生将病危通知書遞給秦時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秦時堯皺眉。他低估了江易杉的傷勢,現在有些騎虎難下:“還有希望對嗎?”
“我們會盡力的。”醫生猶豫地說,“實話講,希望全在他自己能不能撐下來。”
“我知道了。拜托你們,請務必救好他。”等醫生離開後秦時堯看了眼還在門口等消息的秦紹晟,他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走過去将通知書放到了秦紹晟面前。
秦紹晟看到擺在眼前的病危通知,呼吸都停了幾秒。他接過通知書的手一直在抖,他捂住臉再也繃不住情緒。泣不成聲。他低着頭拿着病歷夾夾住的通知單。數次哽咽。
他後悔了。
他還沒有抱抱他。
江易杉被送進手術室是早上十一點左右,搶救手術持續了七個半小時,中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單。手術結束轉入ICU,沒過幾個小時傷情再度惡化,第二次被推進手術室搶救。
秦紹晟整整等了一夜。
第二天秦時堯下午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醫生告訴他,江易杉的生命各項體征趨于穩定,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值,不過總體來說已經是好消息了。
秦紹晟在醫院呆了一天一夜,被兄長勸回家休息。他到家也睡不好,躺在床上做的全是噩夢,他太怕突然收到來自醫院的噩耗,他實在撐不住這種煎熬,早早起床來洗漱過後又去了醫院。
江易杉又在ICU呆了一天,生命體征跨過了危險值,轉入了單間的特護病房。
但是接下來又有了另一個問題,他傷的太重了,被撞倒在地的時候傷到了頭部,短時間是不可能清醒了。在結合他目前的情況,更多害怕的是他一睡不起了。
秦紹晟換上無菌服進去看他的時候醫護人員剛給他的身體做過清潔換藥,他們給他插上各種醫療插管,他安靜的沒有任何回應。在之後醫護紛紛離開,把病房空間留給秦紹晟。
床頭的心跳監控儀發出節奏規律的提示音。
短短兩天時間,江易杉原本就單薄的身軀瘦脫了形。他臉頰深深凹了下去,青筋血管凸出來。秦紹晟坐在病床邊,根本不敢伸手碰他。
江易杉的左手露在外面,手背紮着輸液針頭。他的手掌很小,但是手指長,無名指和小指關節外翻,是練鋼琴留下的特征。秦紹晟捏着他的小指關節揉了揉。
江易杉雖然說自己是因為錢才選擇當藝人,可他私下裏練琴開嗓從沒偷懶過。跟他在一塊久了,秦紹晟都不碰煙酒辛辣。秦紹晟記得說自己跟朋友們說要戒煙的時候,大家都說他瘋了。
他們問江易杉這樣天天挂臉色的人有什麽好?
秦紹晟笑笑也不解釋,他怎麽會讓別人知道他的小衫私下有多甜多軟。
江易杉父母在他初中畢業就離婚各自有了家庭。江易杉輪流住在兩家,兩邊都沒辦法融入。家庭變故讓他早熟,但是心智差了一截。父母沒教好他改如何為人處世,他自己默默觀察周圍也只學會用冷漠面對外界所有情緒,把自己封閉起來。
直到遇到秦紹晟,讓他發現,原來撒嬌能得到關注和寵愛,而不是指責和厭煩。
他明顯就變了。
江易杉到哪裏都會貼着秦紹晟站,他們倆出去玩的時候江易杉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秦紹晟身邊,秦紹晟對他很好,只要江易杉開口要秦紹晟就能幫他弄來。
漸漸變成秦紹晟去哪裏他都要跟着,但是他嘴上總是要逞強不承認的。
秦紹晟真的太喜歡冷冰冰的江易杉只對他一個人敞開柔軟心扉的模樣了。他霸道的把這樣的江易杉占為己有。他給了江易杉一切的他想要的,不停地滿足他,讓他再也不去看別的人。
他要江易杉的變化只針對他一個人。
兩人認識半年後,秦紹晟問江易杉什麽時候能答應做他戀人的時候,江易杉表情可有意思了。他顯然是被秦少爺的金錢蜜糖連番轟炸炸的快暈了,都忘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欠了人情是要還的。
“給你花了這麽多錢……”秦紹晟故意逗他:“都親這麽多次,可以讓我吃點別的了吧。”
江易杉感受到了危機,往後退了兩步:“你要吃什麽?”
秦紹晟步步緊逼,把人困在角落裏:“你說我要吃什麽?”
江易杉被吓壞了。他害怕地看着比自己高的秦紹晟。
秦紹晟知道他不是彎的,不在吓他。伸手把人抱在懷裏揉揉捏捏,雙手不老實地伸進江易杉的衣服裏:“不做別的,你別怕。”
江易杉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他心思全在秦紹晟的手上:“你不能亂摸。”
“你說摸哪裏是亂摸?”秦紹晟笑,手指揉了揉他的乳尖,“是這裏?”另一只手探進他的褲腰裏隔着內褲撫摸江易杉的陰莖,“還是這裏?”
江易杉差點沒跳起來。
秦紹晟按住他,一條腿卡進他腿縫裏,大腿頂住江易杉的裆部輕輕磨蹭:“就摸摸。”
江易杉慌得要死:“你別摸了!”
“不摸。”秦紹晟抓住江易杉掙紮的雙手把人禁锢在牆壁和自己身體之間,他低下頭去找江易杉的嘴唇,嗓音低沉磁性,“先讓我親你。”
他吻住江易杉,很快就用舌尖挑開江易杉的牙關。秦紹晟吸咬他的舌頭,舔舐他的上颚,把他親的嘴都合不上只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同時用腿把江易杉蹭硬了之後再偷偷伸手摸進去。
“唔、啊。”江易杉根本無力招架,他嫩的連自身反應都處理不好。在秦紹晟把他摸得渾身顫抖的時候,他緊緊抓着秦紹晟的衣服,一臉想哭又舒服的表情。
秦紹晟不斷的用親吻安撫他,手輕輕揉弄他的陰囊,手掌包裹陽具,拇指撥弄龜頭下面的系帶。讓江易杉舒服的不再反抗,主動放松了夾緊他手的雙腿。
秦紹晟順利地解開江易杉的褲腰,一只手撫慰他前面的性器,一只手往下揉捏他細滑的大腿皮膚。
“啊……”江易杉腰抖的更厲害了。
秦紹晟撫摸江易杉大腿內側:“喜歡摸你這裏?”
江易杉不說話,喘息聲出賣了他。
秦紹晟耐性十足地開始尋找江易杉身上所有的敏感點,他先是從耳朵開始,舌尖從耳尖舔到耳根,耳垂被牙齒輕磨。手掌游弋過大腿內側之後跑去了後臀,指尖按在尾椎骨的位置緩慢下移。江易杉頸側被他親出了一串紅痕,秦紹晟還不滿足,掀起江易杉的寬大的T恤把頭伸進去,啃咬他的鎖骨,舔舐他的乳尖,親吻他胸口。握住性器的手也開始上下套弄。
“嗚……”江易杉整個人變成了粉紅色的,他皮白,更是顯得誘人萬分。
秦紹晟真的是被他迷死了。
他下身硬的脹痛,恨不得當場把人壓地上辦了。他誘哄江易杉也來摸摸他,江易杉做了好半天的心理準備也沒敢去脫秦紹晟的褲腰。他扭捏地問:“能不能隔着褲子摸?”
秦紹晟當真被他氣笑了,單手解開褲腰拉鏈就把江易杉的手抓過來一起握住,他欺壓着江易杉,強迫他把兩根性器握在手中,雙手又被秦紹晟的手包住,四只手合夥開始套弄兩根又硬又燙的陽具。
江易杉被秦紹晟壓着親,舌頭都被吸麻了,下身陣陣快感讓他腰眼發酸,沒多時就射了出來。秦紹晟把手上精液抹在江易杉乳尖上,盯着他羞憤難耐的表情打着手槍。江易杉羞得根本不敢看他,撇過臉卻被秦紹晟咬着頸側射了一身。
江易杉喘勻氣才有了理智,他氣的要死,瞪着秦紹晟:“你好變态啊!”
秦紹晟纏着他問舒不舒服。
江易杉打死都不說,他低着頭拿濕巾擦掉身上的精液,臉又紅又燙。
那時候秦紹晟已經被他青澀純真的模樣迷得神魂颠倒,牽起他的手,舔掉他小指上沒擦掉的一點點精液,說:“你說舒服,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弄來。”
江易杉梗着脖子:“真的嗎?”
“對。你承認舒服就行了。”
江易杉臉色變來變去,最後耳朵尖都紅了:“舒服……是舒服的。可是你下次不能射我身上!”
秦紹晟攬着他腰把他抱起來,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說:“好的。下次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