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夥人打牌吃飯鬧騰到晚上十點還要去酒吧繼續。
衛峰看出秦紹晟想溜走,勾上他的肩膀故意大聲說:“你個單身狗,晚上high一下要你命了?人萍萍小姐都沒說話呢。”
“是啊,秦哥跟我們去呗。平時就不來,這都過年玩玩又沒事。”
秦紹晟有苦難言,他天還沒亮就被江易杉弄醒了,又在外面來回折騰了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想說開車不喝酒結果一杯白的就已經擺在他面前了。他酒量淺的很,再去酒吧準得喝多。還好衛峰知道他不能喝酒,中途趁沒人注意把他杯子換了。
散場結束時接近淩晨一點。
在場唯一沒喝高的秦紹晟和沒碰酒的曾萍萍安排出租車把人一個個送上車。最後剩下衛峰,秦紹晟本意是想曾萍萍開衛峰車回家,他和衛峰找個代駕。
衛峰喝多舌頭打卷,嚷嚷時有些口齒不清:“不!給我找代駕,你把萍萍送回去!怎麽?你讓一個女的,半夜自己回去?!”
曾萍萍說:“衛老板我自己開車回去可以的,你和晟哥回去路上小心點。”
“秦紹晟你看你,是不是男人!”
秦紹晟就怕衛峰喝大了胡攪蠻纏耍酒瘋,勸半天也勸不動他,只好找代駕,他剛掏出手機就聽到江易杉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紹晟。”
秦紹晟扭過頭。
江易杉戴了頂鴨舌帽,路燈照亮了他一半的臉:“我看到衛峰朋友圈發的照片。我猜你們一定喝多了,過來接你。”
曾萍萍首先注意到的是對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服,女人對心上人尤其心細,衣服明顯是秦紹晟的。再看江易杉的臉,她覺得格外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姓名。
倒是旁邊暈了頭的衛峰借着迎面打着遠光燈的車輛看清了江易杉的臉,他酒勁一上來就要罵:“我就操了!江易——”
“衛峰!”秦紹晟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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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萍萍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雖然說是過年,酒吧門口人還是多。江易杉壓低了帽檐。
衛峰被吼了一下意識到要壓低聲音:“你他媽還敢過來,你就仗着老秦心軟是不是?”
秦紹晟聽了打開車門把衛峰推進了後座,利落地關上車門。轉身把衛峰的車鑰匙遞給曾萍萍,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江易杉:“他情況特殊不方便。今天委屈你自己回去了。衛峰明天酒醒了讓他上你家取車。”
曾萍萍看了眼沒說話的江易杉點頭說好。
目送卡宴離開後,江易杉從秦紹晟手裏拿過車鑰匙坐上了駕駛座。秦紹晟拉開另一側車門坐在副駕駛。
後座上的衛峰正要死要活地抱着頭呻吟:“媽的我頭暈死了,你推我上來我差點沒吐出來。那孫子呢。”
“我讓他走了。”秦紹晟說,“別吐我車上。”
剛把鴨舌帽摘下來的江易杉聽秦紹晟這麽說又戴上了。
“滾蛋好,早他媽就該讓他滾蛋。”衛峰頭也不擡地問,“誰開車?”
“我喊的代駕。”
“曾萍萍呢?”
“開你車回去了。”
“你說咋讓一個女人自己開車回去?你說你的紳士風度咋、咋就對妹子這麽苛刻呢?哎喲不行我頭疼,我睡一會。”衛峰歪靠在後座閉上眼,摸着喝圓了的肚子念叨:“老秦啊你就是心軟錯了人,他那人什麽人品,他就是騙你錢的。人不行,你換一個。找不到也別急,等我幫你相個年輕漂亮又聽話的。”
江易杉看了一眼秦紹晟。
秦紹晟沒什麽表情:“別睡了,一會就到你家了。”
到衛峰家,秦紹晟架着衛峰上樓,江易杉想下去幫忙卻聽到衛峰還在嘀嘀咕咕罵:“真他媽不要臉,過年還跑來給你添堵,你說這人是不是壞!是不是!”
江易杉聽到秦紹晟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是。”
他縮着肩膀坐回到車裏,打開車窗散去車內的酒氣後趴在方向盤上遠遠地看着秦紹晟。他又注意到秦紹晟的手機放在了中控臺,他按了一下home鍵,上面整整一頁的未讀信息都是他發的。信息擡頭是小衫。
他笑了一下,随後表情跟哭了似的。
他想衛峰說的沒錯,秦紹晟這麽好的人偏偏心給錯了人。
他太壞了,他不配。
等秦紹晟送衛峰回家再下來時看到江易杉枕着方向盤發呆。
江易杉是極為好看的,就算帶着帽子下巴抵在方向盤上微微嘟嘴的樣子也令人心生好感。秦紹晟心想今晚喝多了,被壓在心底那些對江易杉的迷戀又要冒出頭了。
他只能板着臉,裝的冷漠一些。
回去路上一路無言。
到了租屋樓下,江易杉熟練地停車熄火,卻沒有打開車門安全鎖。
“我很早之前加的衛峰,估計他自己都忘了。我還特意換了名字和照片,平時就通過他的朋友圈了解到你的消息。”江易杉輕聲說,“看你們每次聚會都會來這家酒吧。”
秦紹晟不接他的話。
江易杉只好說:“今天早上我又任性了對不起。我忘了你初二會去拜年。”
秦紹晟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開門。”他不想聽江易杉繼續說下去了,他太清楚自己對低聲下氣的江易杉多沒抵抗力。
江易杉側過臉看着秦紹晟:“你怕我在酒吧門口曝光,讓衛峰別大聲說話的時候。我好開心。”
其實他高興秦紹晟還留着通訊錄,還像以前一樣備注着昵稱。但是他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秦紹晟又要惱火了。他只能揣在心裏細細地品,全身都要開心的融化了。
江易杉笑起來的時候顏如舜華:“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你愛我,我好開心啊。我又好難過,恨自己沒珍惜。”
秦紹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他好像看到江易杉眼睛裏汪了池清水,波光漣漪。
“我知道你恨我煩我,也知道我這樣糾纏你很難看。這些我都知道。都是我的錯。”
在江易杉吻上來的時候秦紹晟終于發現不是他的錯覺,是江易杉哭了。秦紹晟想要去推開他的手在碰到他顫抖的身體就停下了。
他那些裝出來的色厲內荏根本沒用,江易杉一哭就沒了辦法。心中一面懊悔自己的心軟,一面又止不住因為對方而心疼酸脹。
江易杉又哭又笑,他說:“紹晟,你能不能在臨走前抱抱我。我就是貪心啊,我太壞了。你就當最後……可憐可憐我。”
秦紹晟放在手邊的拳頭松開又收緊,到底還是沒能伸出手。
江易杉笑了一下,繞過中控跨坐在了秦紹晟的身上,眼淚滴在秦紹晟的臉頰,他輕聲說:“沒關系,我自己來。”
車廂空氣溫度因為他這句話而逼近沸騰。
秦紹晟唾棄自己狠不下心又容易受撩撥,下身只要是江易杉來弄就能硬。當柔軟的後穴将陽具包裹住的時候他呼吸徹底亂了。
裏面是那麽燙,又那麽軟。
秦紹晟鬓發被汗水浸濕了,他情不自禁摸向江易杉的臀肉,貪戀手指縫隙都能被滑膩軟肉填滿的觸感。江易杉發出誘人的輕哼,手撐着秦紹晟的腹肌上下起伏。
他們的肉體是如此的契合。
江易杉面染紅暈,呼吸聲随着起伏節奏或短或長,體內那根每一次操進來都能滿足他,身體被填滿、被碾磨是那麽的舒服。
他手掌伸進秦紹晟的衣服裏,指腹摸到的是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潛藏着隐秘的力量。
他胸中積攢了太多的快樂想吐露出來,可他又舍不得打擾這麽安靜惬意的溫存。他只想永遠被秦紹晟侵占着。
他摸着秦紹晟,從身體深處渴求着對方,渾身燥熱難耐,腰越來越軟,喘息越來越輕。
他胳膊軟軟地搭在秦紹晟肩上,雙手交叉于對方腦後,弓着腰雙腿打開,讓粗硬的陽具頂在前列腺上,前後搖晃腰臀,酥酥麻麻的快感沿着後脊流竄至全身。
他舒服的都快化成水,鼻音又浪又甜。
秦紹晟喉嚨發癢,全身冒火,他眼看跨坐自己身上主動到發浪的江易杉再也忍不住了,攬過江易杉的腰,他前傾身體把陽具送到最深處,飽滿圓潤的龜頭操開內壁褶皺,惹得江易杉失控呻吟。軟糯的叫聲更是催生他去征服操幹對方的念頭,他手托着江易杉的細腰,抖動腰胯深深地操開越來越緊的穴道,龜頭被絞緊吮吸時秦紹晟閉上眼壓下射精的欲望。
車廂裏充斥了淩亂的喘息聲。
秦紹晟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車不夠大不夠寬敞,江易杉的雙腿緊緊夾着他的腰,他想讨伐争奪的卻沒有太多餘地,他耳邊全是江易杉輕聲細弱的淺淺呻吟。窗戶上都是江易杉被操到敏感處胡亂扭動時留下的手印。
江易杉高高仰起下巴露出纖細的頸脖,上面附了層細汗,在月光下白的刺眼。
秦紹晟抓着江易杉的腰的手沒了輕重,腦海裏除了把人操爛操壞再沒別的想法,打樁一般持續搗弄。秦紹晟的動作又急又快,江易杉很快就被操得神志不清,手掌在對方起起伏伏的腹肌上撫摸,一想到它們每一次繃緊顫動都是在把自己操的浪叫,江易杉前面陰莖就抖動着流出津液,體內高潮不斷。眼前陣陣白光過後,江易杉繃緊了身體射了出來。噴發出來的白濁弄得兩人前胸一片狼藉,有一滴還濺到了秦紹晟的下巴上。
情事中江易杉腦子沌沌的,直接湊上去舔了。
秦紹晟掐緊了手中的臀肉往自己小腹方向擠壓,來掩蓋他因為江易杉小小的細微挑逗而有了射精念頭的尴尬,他抓着江易杉的腰猛得整根幹到底,在痙攣蠕動的穴肉吮吸下酣暢地射了幹淨。
鼻息間都是情事的氣味。
秦紹晟深吸幾口氣托着江易杉的臀部将半軟的陽具抽了出來。後穴裏被搗成水狀的潤滑劑混着精水順着穴口流了下來滴在秦紹晟的西褲上。江易杉紅着臉拿紙巾随便擦了擦屁股,他還保持跨坐在對方身上的姿勢,動作放蕩色情。
秦紹晟轉開視線。
江易杉穿好褲子紅着臉問:“能坐一會嗎?我腿有點軟。”他怕秦紹晟以為自己在撒嬌讨他心軟,又解釋:“其實也是可以走的。但是我想跟你說說話,你在外面比你在家溫柔好多啊。”
秦紹晟沒說話也沒動。
就這樣江易杉就很知足了,他坐在秦紹晟腿上輕聲問:“你舒服嗎?”
秦紹晟的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江易杉沒看到,還在低頭說:“如果舒服的話,在你走之前能多做幾次嗎?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都會去學的。”
秦紹晟聽不下去了,他打開車門催促:“下車。”
江易杉跟在秦紹晟身後走進樓棟,心想人生如果能重來一次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