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10)
死啊,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好在他反應機靈,解釋道:
“我前段時間不是拉來一個汽車俱樂部麽,有幾個混的好的,聽說我被人整了,想幫我出頭,我也就……”許慕說完,看秦科半信半疑。直接說道:
“你不信啊,你不信我打電話過去感謝他?”
秦科看許慕在手機裏翻通訊錄,擡手把他的手機拿掉,和他說:“我只是不想你成為小混混,重蹈覆轍。”
他知道最開始認識的許慕是什麽樣子的,現在看到他這樣子,很擔心許慕還是會像曾經那樣。許慕知道秦科心裏再想什麽,馬上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
“你想太多了,我不會成為小混混,也不會像曾經那樣幼稚,我發誓,秦老師,我只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
許慕一番話說的感人肺腑,秦科也不再起疑,幫他收拾東西,兩個人正要離開的時候,一直負責許慕這間病房的護士刻意在臨走之前來看了一眼,他眼睛止不住的往秦科身上看,聽許慕喊秦科為秦老師,也嘴甜的問秦科:
“秦老師,要帶你表弟出院了?”
秦科點了點頭,那女人就滿臉不舍,像是在心裏糾結什麽重大的事情,後來過了一會兒,她幹脆大膽的問秦科:
“秦老師,不知道你平常忙不忙,我能不能留一個你的電話,我想請你吃飯。”
呵呵,許慕就站在一邊,早就知道第一天這個護士看到秦科的時候,眼睛都不眨,現在看到她那麽大膽,他就在旁邊起哄:
“秦老師你桃花很旺啊,留一個電話號碼給人家呗,你看小姐姐長那麽漂亮。”
秦科轉過去瞪了許慕一眼,那家夥還是滿臉的開心,一副殷勤的樣子,護士小姐姐馬上就臉紅了,秦科看許慕還想在旁邊吹風,幹脆拿起那護士手上的記錄單,刷刷刷的在病歷單上寫字,還真的把電話號碼給別人了。
許慕就是開個玩笑,哪裏知道秦科竟然當着他的面泡妹子,竟然還真的生氣了,出了醫院就一言不發,下巴都要擡到天上去了。
直到到了停車場,秦科把他拉進汽車後坐,他這才看了一眼秦科:
“拉我幹嘛,我的手是男人的手,你去拉那個護士小姐姐 。”
秦科抿了抿唇,忍住沒笑,不是你讓我給人家號碼的?
許慕哼了一聲,病好了就開始折騰秦科了,一個人可憐巴巴的靠在車窗上,不滿的吐槽:“那在床上的時候,爺爺我讓你別□□,也不見得你就不□□啊。”
這什麽鬼謬論!
秦科把他拉過去,撲倒,他怕許慕的傷還沒好,就半跪在上面,對着許慕挑眉:
“吃醋了?”
“吃你大爺的醋!”
許慕知道自己傷沒好透,秦科是不敢對自己怎麽樣的,就大着膽子用自己的□□去摩擦他,就是故意勾引他:
“我不是那種會輕易吃醋的人。”
秦科知道許慕心裏的那些小九九,壓着他的腿,半跪起來解自己的皮帶,許慕還真的被他的陣勢吓到了:
“我可沒好透,你想死?”
“我只想爽,管你好透沒好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喜歡我的女孩子面前吹涼風。”
秦科說完,把許慕從沙發上拉起來,從汽車後座上抽了一張濕紙巾出來,給自己擦幹淨手,這才不緊不慢的把褲子脫了,把手放到許慕嘴裏搗鼓了幾下,湊到他耳邊咬他的耳朵:“我是不敢動你病怏怏的身體,但我弟弟表示,你的嘴巴還是能說會道的。”
許慕:“……”
此時,可憐的護士小姐姐看着記錄單上的字,哭笑不得,只見那上面就簡單的寫了幾個字:
【已結婚成家,勿念。】
——
原本秦科是準備送許慕回到招待所拿行李換地方居住的,誰知道他們剛剛到了樓底下,秦深就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許慕一開始接的時候還有些心虛,以為秦深是來找他爸爸的,那丫頭竟然在電話裏和他說:
“許慕叔叔,你要不要來我家吃火鍋?”
許慕挂了電話之後,高興的想直接撲倒秦科:“你女兒這是叫我回家的意思啊,太好了。”
許慕離開家大概一個多月了,他都沒想到秦深開竅的那麽快,自己主動打電話讓他回家吃火鍋,畢竟大冬天的,不吃火鍋就太對不起這種冷飕飕的天氣了。
秦科看許慕那麽開心,擡手彈了他的腦門一下:“現在是咱們家的閨女了。”
許慕點了點頭,想起剛剛還舔過秦科的手,直接嫌棄的甩開。
去樓上收東西時,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抱住秦科:
“唉,那以後我們能光明正大的住一個房間,秦深也不會介意了吧?”
一想到以後可以和秦科名正言順的進行“婚後”生活,許慕滿臉都是興奮,他看秦科有點猶豫,馬上親了他一口:
“我就是假設假設,能這樣是最好的。”
但許慕的這個想法,并不是不可實現的,秦深這丫頭接受他之後,就變得格外的懂事,沒有幹涉過他們的生活,許慕就大膽的,直接和秦科住到一個房間裏了,秦科起初還有些顧慮,馬上就被許慕一句話給斬斷了:
“冬天抱着睡暖被窩,不暖白不暖,大不了夏天我再過去。”
“夏天你又會說怕打雷,冬天再過去?”
許慕擡手彈了他的腦門:“秦老師你真聰明。”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這一晚可是許慕有史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了,他放下了心裏的顧慮,安心的躺在他的懷裏,一覺睡到大天亮,後來許慕又在家裏休息五天才去店裏上班。
許慕住院的這段時間大家都來看過他,也知道了王越□□死不承認的事情,對王越早已沒了當初的好印象,而且,自從王越辭職以後,店裏面就安靜多了,趙靖看許慕終于來上班,關切的問了他的身體情況,又安慰許慕:
“別和王越那個王八蛋計較,他的人品我們這裏的人都知道了,沒有哪家敢要他這個修理工。”
大師傅辭職的時間就定在下周一,馬上就要離開店裏,最近許慕因為王越的事情,在老板那裏印象很深,已經确定了他會升職的事情,個個都羨慕他,準備等他請客吃飯。
許慕也是明白人,所以病剛剛好就趕緊來上班了,知道要更加努力才能得到重視的機會,升職只是一個小開始。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王越的性子會那麽嚣張,中午吃過午飯那小子竟然又來店裏了,不過這一次王是帶着一個女人來的,他是來找許慕理論的,到了門口,他便直接和昔日的同事撕破臉,指着許慕就罵:
“許慕,你要不要點臉,我他媽打你還嫌髒了我的手,都說了不是我幹的,你這背地裏對我來這一套的是什麽意思?”
王越被程光啓派去的人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還被踢掉了一顆牙齒,現在帶着自己的堂姐來鬧事了。
許慕看那王越手腕上還包着繃帶,牙齒又漏風,有點好笑,想了想只得忍住,裝無辜:“你臉怎麽了?”
“不是你派人打的嗎?你全家死光了,做了缺德事不承認?”
“你怎麽知道我全家死光了?”許慕從不介意王越說這種話,一臉的淡定,這個王越不就是個癞皮狗,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帶着一個女人來說理,是不是智障的腦子?
許慕只晃眼看了一眼王越旁邊的女人,吓了一跳,這尼瑪果然是孽緣,這可不得了,這不是秦科學校的王老師嗎?許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為此還吃過這個女人的醋。
許慕先恭恭敬敬的朝王老師鞠了一躬,說道:
“王老師,你是王越的表姐啊?”
王老師顯然也認出許慕來了,知道許慕是秦科的遠房親戚,有點尴尬,本來是想二話不說就把許慕弄到派出所解釋的,這下倒是有些猶豫了,看了看自己的表弟王越,問道: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解釋解釋。”
顯然這王老師只是被王越拉來虛張聲勢的,許慕拉起自己的衣服,那上面還有很明顯的縫線痕跡,他也沒說過程,只是對王老師說道:
“王老師,你也是個懂法的人,知道□□要受到什麽處罰。”他說完,把目光落到王越身上,“我不喜歡和小人計較,我一直都是良民,你臉上這些傷和我沒有關系,自己不知道在外面混了什麽爛人,不要什麽都扣在我頭上。”
許慕依法炮制王越的口供,告訴王越:“不要冤枉我。”
王越氣的咬了咬牙,剛剛罵了一句娘,店老板就出來,冷不伶仃的說道:
“王越,我還要做生意,別在我門口吵架,也別用你的小心眼去揣測別人。”
王越從技校裏出來就在這店裏工作,都好些年了,對店老板自然也有些怕,聽到店老板那麽說,他矢口否認:
“□□?這狗蛋子還輪不到老子廢那麽多力,要我真的做了,警察為什麽不抓我,不判刑,警察都沒說我□□,你們他媽在這裏瞎瘠薄亂扣什麽帽子?”
王越不僅不承認自己□□,說出來的全是髒話,許慕嫌棄的皺了皺眉,對王老師說道:
“王老師,人你領回去吧,治治腦子。”
王越沖過去就想在許慕腰上來一腳,還好王老師眼疾手快,看自家這個小心眼又脾氣暴躁的堂弟有點理虧,拉着他先走了。
店門口都是看熱鬧的人,許慕不耐煩的擡手轟走:
“都去做生意去,沒什麽好看的?”
他剛要轉身回店裏,就聽到背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他:
“許慕。”
許慕轉過身去,才看到許久沒有露面的趙總在車裏對着他招了招手。他還沒出聲,店老板就打開了車門,把趙琛從車上請下來:
“趙總,昨天不是還在溫州,今天就回來了?”
趙琛沒在看許慕,說道:“是啊,我又想弄車了,閑不住。”
許慕跟在身後進了店裏,沒多說什麽。自從和前妻離婚之後,趙琛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生意上,這一年都在外面奔波,最近是好不容易才回到這裏,想見許慕,也就順道開車過來看看,沒想到車剛剛停穩,他就聽到了許慕和同事的争吵,當然也看到許慕腰上的傷疤。
早先他在溫州的時候,就有他公司的人說許慕好像好幾天沒有出現在店裏了,他本以為他換工作了,沒想到是被人給捅刀子了,這事情,他還有些感興趣。
——
好在趙琛并沒有在店裏多呆,只買了些配件就走了,許慕沒挂在心上,只要趙琛對他沒有那種意思就行。
許慕出了一口惡氣,心情不錯,今天給自己下了個早班,回來的時候還去菜市場買了水果,家裏都沒人,他就一個人在廚房削水果,不一會兒,他就聽到秦科開門的聲音,他本想沖出去迎接的,後來才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女人,不就是中午才見過面的王老師麽。
他又不想出去了,就躲在廚房的冰箱後面偷聽兩個人說話,秦科順手把菜放到桌子上,給王老師倒了杯水。今天王老師來找秦科,是想替自己堂弟說理的。
許慕沒出聲,拿了蘋果聽兩個人在客廳裏談話,王老師剛剛把王越被打的事情和秦科說完,許慕就聽到秦科說:
“我是看着許慕長大的,他從小就不會欺負人,更不會說找人打你堂弟。”
許慕躲在靠着冰箱,一邊啃蘋果,一邊聽着王老師把自己誇的天花亂墜:
“他前不久被人拿刀刺傷了,差點就沒命了,這事情是誰做的,我們就先不提了,警察說什麽就是什麽,要是王老師你覺得這件事情是許慕做的,你可以喊警察來家裏調查,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床都下不了,怎麽去打人?”
王老師和秦老師畢竟是同事,看王老師說話事事都向着許慕,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的,但他那個弟弟是什麽本性,她自己其實也清楚。那家夥在學校就經常打架鬥毆,是被技校提前開除的問題學生,本想着今年二十一歲了,人也應該長大了,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自認理虧,知道秦科這人從不撒謊,更沒辦法憑着自己弟弟的一面之言去冤枉許慕,說道:
“秦老師,我也是相信我弟弟的,其實我們同事那麽多年,要真的是許慕做的,道個歉就完了……”
王老師話只說了一半,就看到秦科眼神有些不耐煩,她知道平日裏這位秦老師大多是嚴苛認真的,這下被自己喜歡的人突然投了個讨人厭的眼神,心裏有點慌,底氣不足,秦科放下茶杯,說道:
“許慕被人無緣無故捅了那麽多刀,誰來給他道過歉,他一個麻省理工的理科生去給店裏畫線路圖都是大材小用了,偏偏招惹了別人的嫉妒心,他那麽大的人了,不會像小屁孩一樣的無理取鬧。”
許慕就躲在冰箱後面聽着,手上的蘋果都忘記吃了,一瞬間,被秦科這句霸氣側漏的袒護感動的熱淚盈眶。
他以前從沒聽過這人正面誇獎過他什麽話,第一次聽到這人這樣誇獎他,偏袒他。那之後,王老師自然是知道自己惹的秦科不高興了,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本想着幫弟弟讨個公道,沒想到反而把秦科惹怒了,只得匆匆告別。
許慕聽到秦科關門的聲音,這才把嘴裏的蘋果咽下去,還沒出去,秦科就進了廚房,問他:
“你躲在這裏偷什麽牆根?”
許慕笑的很開心,勾着他的脖子說:“秦老師你竟然會撒謊。”
秦科把手放在冰箱上把他圈在裏面,低頭咬了一口他手上的蘋果:
“對付撒謊的人就用撒謊的手段。”
“你剛剛袒護我的時候,超級帥。”
許慕想親他,想了想,又探出頭去,本想看看秦深在不在家,就被秦科捧起來,來了個濕吻:
“小深深不在家?”
秦科把他整個人都摟進懷裏,吻他的脖子和耳朵:“你說在不在?”
他說完就抱着許慕往樓上走,問許慕:“今晚吃糖醋魚,喜不喜歡?”
在秦老師的世界裏,往往柴米油鹽要多一些,目的就是把許慕和秦深養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看時間還早,秦科把許慕弄到樓上之後,兩個人在浴室裏來了一次,許慕好久沒做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感覺每次都能被秦科榨幹,秦科看他想睡覺,準備晚點做飯,就陪他房間裏躺了一會兒。
沒多久,秦科就被許慕的手機震動吵醒了,他從許慕的褲包裏掏出手機,本想拿給許慕,只是晃了一眼,就看到有個昵稱為趙總的人給許慕發信息:
【許慕,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一起出來吃頓飯?】
49、1.30晉|江獨家發表 ...
許慕自然沒有答應趙琛的邀約, 直接了當的拒絕了,對于這種以後都不會有任何交際的人, 許慕并不想給他什麽念想,哪怕是成為朋友也不行。
可這趙總,偏偏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第二天許慕到了店裏的時候, 才發現他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他, 還主動和許慕打招呼, 像是老朋友一樣的和他聊天, 說起了前不久許慕受傷的事情。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好好的, 怎麽會被人追着捅刀子。”
許慕沒多想趙琛怎麽會知道自己被人捅刀子的事情,只說都過去了,看王越那慫樣, 以後是不敢在背地裏陰他的了。趙琛聽到許慕那麽說, 微微皺了皺眉:
“你們一個小小的店,都能有那麽多恩怨情仇,這社會那麽險惡的?”
趙琛就是沒事找事和許慕胡亂瞎扯, 反正他最近休息,就是想來看看許慕, 吃不到的肉, 飽一飽眼福也不犯法吧?
因為趙琛和店老板認識, 這家夥幹脆就在店裏呆了半天,中午還去外面的餐飲店叫了幹鍋蝦,招呼店裏的人一起吃飯, 趙總也算是店老板的朋友兼熟客,也是許慕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這時候許慕自然也只能由着趙總,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還存着那麽點意思,明明都大半年沒出現了,一出現,馬上就來店裏找自己了。
許慕今晚還有電路圖要畫,本想收工早點回去,他剛剛想離店,就接到了秦科的電話,說是順路從學生家裏出來,順道來店裏接他一起走。
現在已是深冬,天黑的更早,秦科大概是擔心許慕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刻意來接他的。
許慕幹脆在店裏收拾東西,順便把貨盤點盤點,他盤點到一半,感覺到身後有光,轉過身去才看到趙總開了停在門口問他:
“你怎麽還不回去?”
許慕眯着眼睛回應了一句:“馬上就走。”就聽到趙總問他:
“你說你這人吧,請你吃飯不去就算了,有什麽好躲着我的,朋友也不能處處?”
趙總就是喜歡許慕我行我素的個性,到不了手上的東西都是珍貴的,想方設法的想要和許慕有點關系,就是想追他。
“我不喜歡和外人接觸。”許慕本就對趙總沒有好感,從垃圾堆裏撿來的破爛,就算鑲了金還是個破爛。
兩個人,一個在車內,一個在店內,就這麽僵持着,誰也沒有說話,後來還是來接許慕的秦科出現,兩個人之間才有所緩和,秦科并未開車,是走路來的,他遠遠就看到許慕在和一個坐在車裏的男人說話,也不知道剛剛兩個人說過什麽,許慕看起來有點躲避的意思,見到大救星秦科來了,很快把店裏的東西弄完,洗了手鎖門:
“趙總,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秦科聽到許慕喊那人叫趙總,馬上就想起了昨晚許慕手機上的那條短信,這個趙總和許慕肯定有事,他只把目光落到趙總身上掃了一眼,便和許慕一起走了。
趙總在車裏坐了一會兒,盯着秦科的背影看了許久,想了想,幹脆把車燈關了,就把車停在許慕的店門口,自己在車裏抽煙,順便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人離開店了,你們跟好了。”
——
汽配城一到了晚上就死氣沉沉的,店門緊閉,又是大冬天的,難免有些陰冷,許慕和秦科靠在一起,他看今天秦科臉色不太好,也不敢牽他的手,問他:
“秦老師,你生氣了?”
秦科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沒有。”
“那你皺着眉頭幹什麽?”
許慕擡手彈了他的腦門,這幾乎是兩個人之間最親密的一個小動作,有什麽不開心的,開心的,都要彈一下腦門。許慕放低了姿态哄他:
“大悶蛋,你如果什麽都悶着,我是不會明白……”
許慕話說了一半,不安心的轉回去往後看了一眼,秦科停下來,問他:“怎麽了?”
“我總感覺有人跟着我們?”
秦科并未察覺到,以為是前不久的事情給許慕心裏落下了陰影,牽了他的手:
“我在你旁邊,別亂想。”
許慕不再亂想,只看了看秦科拉住他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笑了笑。
許慕自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後的确是跟着兩個人的,可惜那兩個人還未行動,就被緊随其後的四五個人直接擒住往趙琛車所在的停車區域走,趙琛看人抓到了,從車上下來,把煙丢了,蹲下去看了看兩個帶着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從旁邊的助理手上接過刀子,直接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刀,那小混混疼的叫了一聲,凄厲的聲音在汽配城響起來,聽得人心寒。
趙琛早年間就是黑白道都混的,現在抓到這兩個針對許慕的人,哪裏肯手軟,把刀子抵到男人的喉嚨底下:
“知道我是誰麽?”
男人還未說話,就感覺趙琛手裏的刀尖戳到了自己肉裏:“新晨市是我的地盤。”他說完,眯着眼睛,威脅到:
“誰他媽派你們來的,不說老子馬上剁你的手指。”
那人馬上說道:“爺,是王越,是王越給錢讓我們吓唬他的。”
趙琛咬着牙,湊到那男人身邊:“聽好了,他是趙爺我罩着的,你試試看,敢動他一根頭發,我殺你全家。”
趙琛說完,比了個手勢,他身後的人馬上就在那人的肩膀上,手機上腰上各劃了幾刀:
“想要你全家保命,就麻溜的離許慕遠點,聽到沒有?”
趙總早年間就是個黑白道都混的主,現在做起這些吓唬人的事情,絲毫不減當年的氣派,說完,踢了地上的兩個人一腳,讓他們兩個人滾,兩個人連滾帶爬的,往小巷口跑去,趙總這才把刀子交給旁邊的助理:
“別以為我這半年沒在這裏,這天和地就變了。”
那邊剛剛一直跟在秦科和許慕身後的人,想了想,有點膽怯的說道:
“趙總,我們這幾天守在許慕身邊也挺久了,他好像,和那個男老師,關系匪淺。”
……
另一邊,剛剛被趙總恐吓的兩個人跑出汽配城之後,顫抖着給那邊打了電話,話也說不利索:
“爺,這事兒我們不幹了,許慕有人罩着,是新晨市的趙總。趙琛,今兒個咱兄弟被被他在相同的位置捅了刀子,那人肯定已經再查了。”
“趙琛?”
“這人是新晨市的首富,道上混久了的兄弟都知道,他早些年幹房地産起家的,道上還有些關系,弄不好要把兄弟們的命給喪了。這事情就到此為止,趙琛的人我們哥幾個惹不起,也不能輕易惹。”
那端沉默了許久,想了想,只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
許慕和秦科回到家的時候,秦深已經在彰顯自己驚為天人的廚藝了,把好好的一個廚房弄的烏煙瘴氣的,秦科趕緊跑進去,這小丫頭竟然在照着菜譜弄薄荷排骨,他趕緊把火關了:
“瞎弄什麽?”
秦深有點委屈的解釋:“我看你們都沒回來,做大餐犒勞犒勞你們啊。”
許慕湊過去看了一眼賣相極差的炸排骨,有點心疼,開玩笑的說:“秦老師,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炭火烤肉啊,很流行的韓式燒烤啊。”
秦科瞪了一眼跟在旁邊瞎起哄的許慕,他馬上閉嘴,在自己嘴巴上比了個叉叉,秦深想笑又不敢笑,許慕叔叔因為插嘴被爸爸瞪眼睛馬上捂嘴巴的模樣,覺得這兩人還真的是天生一對,互補性的。
秦老師的廚藝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在速度方面,從來不會拖拖拉拉,很快就把晚飯弄好了上桌,一家三口的晚餐時間往往格外的溫馨。
秦科現在在寒假期,這幾天的晚上都沒怎麽忙,洗了澡,都沒和許慕打了招呼就躺下了,許慕一個人在書桌旁畫電路圖,他想了想,覺得今天的秦科有點奇怪,不和他親熱就算了,洗了澡就睡也不像是他的性子,現在看他背對着自己,許慕就走過去,擡腳踢了踢他的背脊:
“喂,姓秦的,我今天惹你了?”
秦科往床邊縮,懶得理許慕:“沒有。”
“那你都不和我說晚安也不陪我工作?”
秦科沒說話,只拉了拉被子:“你別鬧了,去工作吧。”
許慕在腦子裏把今天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碰到秦科的雷區了,看秦科不願意和自己說話,許慕沒多想,幹脆先去畫圖,等到他把圖畫完了,他看秦科已經睡着了,便關了燈,小心躺進去,結果他剛剛把臺燈關了,秦科就轉過來面對着他,許慕還在不明所以,就聽到秦科問他:
“今晚如果我不去接你,你是不是就和那位趙總去吃飯了?”
秦科根本就沒睡着,一直想的都是昨晚他看到的短信和今天見到趙總看許慕的那個眼神。他忽然想起那時候自己去找許慕,他眼裏躲避的目光和有事瞞着的眼神。
是不是兩個人已經認識很久了?畢竟趙總在電話裏說了,很久沒有見許慕了?
許慕恍然大悟,秦老師的眼睛是火眼金睛啊,就只看了趙總一面就知道趙總對他有意思?
他靠近秦科,從被子裏拉住秦科的手:“我說你怎麽了,一股子醋味,我又不喜歡趙總那種老變态。”
許慕不敢和秦科說曾經被趙總吃了豆腐的事情,反正他都沒放在心上的,那之後趙總對他也還算客氣,說了難免讓秦科心裏有疙瘩。
“不喜歡他還和他來往密切?”
感情這個秦老師,還是個腦補狂,說道:“我那裏和他來往密切了,我就只和他吃過兩次飯。”
他就是話沒說清楚,秦科就知道了,許慕果然和趙總有交集,甚至還出去吃過飯,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有點傷心和難過,轉過身去背對着許慕:
“那位趙總看起來財大氣粗,像是會給你好生活的人。”
他始終在心裏惦記着,許慕以前是個嬌生慣養的小祖宗,現在跟了他,條件雖然不辛苦,但也沒辦法給他奢侈的生活。他自始至終都是有這個顧慮的。
許慕聽到他那麽說,有點生氣的坐起來,翻身過去壓住他:
“我就喜歡你這種器大活好的,錢有屁用。”
“錢有用。”
“有你妹的用。”
秦科的本來性子就比較悶,現在生許慕的氣,不會像許慕那樣破口大罵發洩,許慕罵他都無法讓他動怒。許慕和秦科杠上了,就坐在他的肚子上,也不下去,問秦科:
“你到底是那只眼睛看到我和趙總有奸-情的?他單方面的喜歡我,我也不能把他踹到黃河裏,我怎麽可能和他出去吃飯?”
許慕說完,看秦科還有些不悅,就趴下去親他,哄他:
“大悶蛋,我們一起睡那麽久了,我對你是怎樣的你還有懷疑?要不要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啊?”
在哄秦科這件事情上,許慕經驗尚淺,畢竟平常他才是被許慕哄的哪一個,他只好一個勁的往上湊,掏出手機,翻出趙總的電話:“我馬上就把他的手機號給删了,他和我們老板有點交集,吃飯都是大家一起吃的,又不是單獨請的我。”
許慕各種好話都說盡了,連色-誘都用上了,秦科就是沒反應,許慕後來耐心爆炸,也翻過去,直接不理秦科了:
“我先滾去我那邊睡,你愛怎麽想怎麽想,我不和你解釋了,你肯定覺得我解釋等于掩飾,那種尖嘴猴腮的人我真的瞧不上,把金山給我搬來我都瞧不上,你有盛世美顏,那老家夥什麽都沒有,你死了我都瞧不上他。”
許慕正要下床,秦科就轉過來拉住他,直接把他拖回床上:“你咒誰死?”
許慕哎喲了一聲,知道秦科自己想通了,轉過身去抱住他,親了他一下:
“當然是趙總死。”
許慕又說:“秦科,我覺得我們的生活過的很好,我不會去羨慕那種奢侈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啊,你在我身邊,就是撿垃圾我都要和你一起。”
“我不會讓你撿垃圾的。”
“我就是舉了例子。”
“舉列子也不行,我會努力把你養好。”
“我自己能養自己。”
許慕看秦科完全不生氣,心裏也放松了下來,擡腳摸着他腳裸上的那條腳鏈:“你聽着秦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倒是你,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了,我肯定把你的腿打斷,讓你跑都不能跑,拴在我的房間裏,天天服侍我。”
“你看sm看多了?”
許慕笑了幾聲:“為人師表啊秦老師,sm是什麽,我不懂唉。”
“在床上我從不把自己當老師的。”他說完,擡手把許慕的紐扣解開:“我沒你那麽偏激,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只會安靜的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許慕拉住秦科的手讓他去摸自己脖子上的戒指:
“你能不能說點好的?都定終身了,我不愛你愛誰?”
秦科低着頭吻着他的鎖骨,應了一聲,說道:
“許慕,你的愛是一輩子的嗎?”
許慕說:“一輩子怎麽夠,至少要九輩子。”
是啊,一輩子太短了,以後得每一世都那麽相愛,永不分離。
——
兩個人在一起那麽久,從沒有過什麽隔夜仇,都是小脾性小誤會,往往第二天就會和好如初。好在許慕第二天去店裏的時候,就沒有見到趙琛了,他還以為他這次要陰魂不散,都想好了要怎麽和趙琛說。可這趙琛,偏偏就是個不喜歡輕易放棄的人,中午許慕店裏盤點的時候,又接到了趙琛的電話,哪怕把這人的電話號碼删了,因為對數字的敏感,許慕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他沒接,沒想到趙琛挂了之後,竟然把電話打到了店老板手機上,許慕有些不耐煩,接了電話就問:
“趙總,你最近那麽閑啊?”
“我傷心啊,許慕。”趙總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醉了,說話也有些不利索,趙琛聽到許慕還對自己那麽兇,嘆了口氣:
“我就問你,你來不來和我吃飯?”
“我很忙,趙總。”
趙琛被昨晚他調查的結果傷到了心坎上,看着兩個人住在一個這麽多年,兩個人沒準都是私定終身的,他倒是好,插了一腳就算了,還白白的幫許慕做了嫁衣,擺平了對許慕有威脅的那些人。
一想到這些,趙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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