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6)
師,你下次能不能別在裏面放凳子,我的天靈蓋差點碎了。”
明明是自己醉酒了走不穩,還怪起浴室裏的凳子了,他哪次不是把凳子放在裏面的,話雖是這麽說,秦科并未計較,應了一聲,裏面又沒聲音了,他擔心許慕,敲了門,見裏面沒有反應,心急的擡手擰開,這才發現浴室的門沒鎖,許慕坐在凳子上,靠着牆壁,一臉的生無可戀。
“撞傻了?”
許慕看秦科進來,又看了看全-裸的自己,拿了毛巾遮住重要部位:“我頭有點暈。”
秦科勾了勾唇角,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
“不是嚷嚷着沒醉,要畫電路圖麽?”
許慕白了秦科一眼:“爺爺我說沒醉就是沒醉!”
秦科順手把門鎖上,卷袖子準備給他洗澡,問道:“你是誰爺爺?”
“我是你爺爺。”
輩分都亂不清楚了,還沒醉?秦科不會和他生這種氣,只揚了揚嘴角,順手拿過他放在腿上的毛巾,剛一拿開,許慕就擡手捂住重要地位,臉色更紅了:“你幹嘛?”
秦科看喝醉酒之後,好像随時随地都要炸毛的許慕,輕呵了一聲:“十八歲的時候不知道羞恥,讓我幫你搓背,現在倒是知道什麽叫害羞了?”
許慕被秦科的一句調侃說的面紅耳赤,秦老師雖然表面上悶,卻不見得心裏就沒有懷着撩人的心理,這下兩個人都在浴室裏,說話倒也放開了。
許慕本來還挺害羞的,聽到他這句話,憤憤的擡起頭去,這一看,自然就注意到了某人身體上的特殊變化,他默默的咽了口唾沫,蹭的一下站起來,打開花灑,把秦科身上弄的全是水:
秦科沒料到許慕還來這一出,甩了甩臉上的水:“怎麽了,發酒瘋了?”
許慕哪裏還管那些,就在浴室裏赤身裸體的抱着他,擡手去脫他的毛衣,吻着他,用手去摸他的下面……
39、1.30晉|江獨家發表 ...
靜谧狹隘的空間裏, 只有水流落在地上的聲響,不多一會兒, 小小的浴室裏就氤滿了熱氣,許慕擡起臉看着秦科,那沾了水滴的睫毛濕漉漉的, 眼睛稍微一眨, 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看的秦科心裏一顫。許慕用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整個人都貼上去, 用舌尖舔他的唇瓣, 他知道自己還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什麽,他甚至還大膽的把手從他的褲子裏伸進去:
“秦科, 想要麽?”
這時候突然被他低沉着嗓音叫了名字, 那帶了絲魅惑的聲線撩着耳朵,原本就搖擺不定的心被這人一勾引,反應倒是越加的強烈了起來, 秦科回吻他,明知故問的啞着嗓子問許慕:
“要什麽?”
許慕隔着布料摸着他身下的物體, 聽到他這麽問, 擡眸看了看他, 他淺淺的勾着唇角,用一雙溫暖的眼睛看着他,許慕的手上上下下的摩挲着, 用自己赤-裸的身體去蹭他:
“我一直以為你成仙了,欲望那麽強烈的?”
“沒你強,小狼狗天天腦子裏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秦科說完,雙手捧住他的臉,傾身去吻他,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這時候幹脆擡手把花灑開大,兩個人就站在水簾下面,淋着溫熱的水,唇齒間纏綿交織……
許慕閉着眼睛,耳邊嘩啦啦的水流聲裏,還能聽到他低沉的呼吸聲,大抵是不滿足這樣的淺嘗辄止,到了後面,這人就把他抵到牆邊,吻他的耳朵,他的鎖骨和脖子,用舌尖輕輕的舔舐着,一路向下,最後落到他的胸前,手指就在他的腰上蹂-躏,兩個人相處那麽久以來,第一次這樣坦誠相對,許慕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他摸着秦科的下-體,附在他耳邊,舔他的耳垂和鎖骨……
“許慕……你手上力氣太重了……”
許慕被滿屋子裏暧昧的氣氛弄的意亂情迷,聽到秦科這樣說,他睜開眼睛看去,他用滿是情-欲的眼睛看着他,擡手放在許慕的那只手上,引導他,在他耳邊啞着嗓子說:
“這樣,輕一些……我很舒服。”
這人壓抑着心裏的某種欲望說這種話的時候,末尾的那聲嘆息和留在耳邊溫熱的觸感,徹底讓許慕繳槍投降……
——
兩個人大概在浴室裏呆了一個多小時,許慕早先秦科一步出來,他換了幹淨的衣服,看着自己鎖骨上,胸口上紅色的印記,完全不知道今晚自己為什麽那麽大膽,把一直以來想和這人的發生的第一步給發生了。
他看了看手機鏡面上自己的臉頰,也不知道是呆在熱水裏站久了,還是因為酒意還沒醒,這時候紅的可怕,連脖子根都是紅的,想起剛剛在浴室裏解決需求的一幕,許慕的臉更紅了,趕緊甩了甩腦袋,盡量把自己的思想放到工作上;
“要完善一下中午的電路圖啊,電路圖。”
他輕咳了一聲,擡手敲了敲浴室的門,有點不好意思:
“秦老師,我過去了,晚安。”
他說完,正想像往常一樣離開,浴室裏的水聲就停了,那人從裏面打開門,叫住了他。
許慕剛剛轉過身去,他就捧起他的臉吻了一下:“把你的髒衣服留在這裏,我一會兒洗了,你早點睡,晚安。”
他第一次給他一個濃情蜜意的晚安吻,眼裏滿是溫暖的笑意。
許慕愣了好久,原來私底下這人是這樣一副做派,對他關心備至,寵愛有加,他自個兒在房間裏開心了很久,安心放下自己的髒衣服,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蹦噠着去自己的房間裏畫電路圖了。
路過走廊的時候,正好遇到出門下樓吃東西的秦深,小丫頭盯着他看了一眼:
“許慕叔叔,你是不是又感冒了,臉怎麽那麽紅?”
許慕心裏咚的一下,害怕被這丫頭發現自己和秦科的事情,硬着頭皮解釋:“我剛洗了澡,都是熱水熏的,當然紅了。”
好在秦深這丫頭神經大條,不像秦科那麽聰明,沒多想,下樓之前還問許慕要不要吃東西,她順手拿了,許慕搖了搖頭,便回了自己房間開始工作。
他一個人坐在工作臺上畫了很久的電路圖,又翻出拍的照片細細的研究參考,準備給趙總排一個可以承擔車載空氣淨化器的線路,線路圖剛剛畫到一半,他的手機上就收到了趙總的短信:
【小許,你睡了嗎,打擾你了,我這邊看中了一款車型,不知道你會不會看車?】
許慕沒多想,回複了過去【我還沒睡,趙總,看車的事情找我沒錯的,等把你這車的線路排完了,我和你去看看。】
那位趙總大概是擔心許慕的工作進程,還刻意問了許慕的線路圖進程,許慕如實回答之後,兩個人便中斷了短信聯系。
許慕心裏美滋滋的,遇到趙總算是遇到了貴人,許慕又怎麽會不知道,如果趙總的車是找熟人改裝的,那人明明知道這樣排線路會引起短路還背着趙總這樣做,明顯的心懷不軌,許慕算是誤打誤撞的救了趙總一命,現在這人應該是很信任他的,倘若以後處好了關系,他的人脈會因此越來越廣,完全不愁在汽車改裝這方面沒有客戶。
他起初只想找個工作混日子,汽車算是他的興趣愛好,能得到一份與之相關的工作也算運氣不錯,直到他看到秦老師在假期的時候也不願意讓自己閑着,便開始在心裏改觀了找工作混日子的态度,想要努力的去掙錢,為他們的小家庭出力,添磚加瓦。
他今年的目标,是和秦老師一樣的,在年底買車,一家三口出去玩。
或許現在的日子并不富有,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修理工,他也只是普通的小學老師,但這樣的生活,恰恰是他願意的。
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
此生不求大富大貴,只願歲月靜好,來日方長。
——
趙總的汽車排線問題并沒有耽誤許慕多少時間,三天之內,許慕就按照和趙總保證的那樣,排線完畢,安裝了車載電器,而一拖再拖的,是趙總需要的發動機。
這是開年的第一單大生意,老板人脈廣,一直很用心的去聯絡和洽談,但趙總這人挑剔的很,一直沒看中合适的。
許慕是店裏工齡最短的員工,突然拉來了這麽一個大客戶,老板和大師傅對他的個人印象也改變了很多,這天,店老板請大家吃晚飯,飯桌上就好奇的問了許慕一句:
“許慕,你是大學畢業還是學過相關知識,你電路圖畫的還挺好,還把電流電壓都計算出來了。”
店裏的店規懶散,許慕當初去應聘,就是因為在他提出沒有身份證的時候,老板同意了讓他當學徒工,關于自己的身份背景,許慕更是只字未提,只和大家說過自己目前住在遠房親戚家。
許慕點了點頭,只說:“我就是在三流大學裏念過幾年書,學的是數學專業,對這方面有點研究。”
店裏沒有人是大學生,個個都羨慕的不得了,趙靖說道:
“三流大學畢業也是大學生了,我們店裏可沒有大學生,稀奇。”
許慕謙遜的表示:“和社會大學畢業也沒什麽兩樣。”
在修理店工作的,不是技工出生,就是辍學打工的小夥子,大家自然也都很稀奇許慕,店裏向來都是看業績說話的,如果這月趙總把發動機成交了,許慕的業績直接上了一個檔次,店老板對許慕刮目相看,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和許慕說:
“那以後店裏工資和月度統計都交給你打理,我老婆懷孕也不方便,我還蠻放心你的。”
店老板是個白手起家的糙漢子,平日裏都是把發工資和月度統計的事情交給自己的老婆打理,現在知道許慕還會做這種事情,二話不說就交給了許慕。
趙靖跟着起哄:“不錯啊,小師弟。”
趙靖知道許慕這是被老板看中了,馬上就站好了隊形,把前幾天背着許慕和大師兄王越說許慕的壞話的事情抛到了腦後。
就算有時候老板娘忙不過來,記賬目和統計也只會交給大師傅,現在老板那麽說,對許慕的欣賞自然無以言表。
許慕知道自己能得到老板的賞識,并不僅僅只是因為三流大學這種理由,是因為他的确交出了自己的實力和成績,也因為趙總這位貴人的出現,讓自己在店裏的身份直接升了一個檔次。
大師兄王越看到大家都對許慕笑臉相迎,自然也站起來給許慕敬酒,臉上笑的一臉燦爛。
聚會散了之後,許慕還是如往常的一樣的到店裏收拾了一番才準備幹幹淨淨的回去,老板早就走了,只有王越和幾個師兄坐在裏面嗑瓜子。
有人看王越從聚會上出來之後一直黑着臉,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便放高了音量嘲諷:
“我覺得現在的大學生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啃老的照樣一堆一堆的。”
“是啊,吃飯睡覺談戀愛,畢業證就到手了。”
許慕緊皺着眉頭,自然知道這夥人是故意說給自己的聽的,轉過身去,忍住想要一腳把凳子踢過去的暴脾氣,似笑非笑的說道:
“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我太能理解這種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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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 我太能理解這種心理了。”
此話一出,先前說風涼話的那兩個人馬上被堵了回去, 倒是王越,像是無心參與這場口舌之戰一樣,從椅子上站起來, 刻意走到許慕那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覺得大學生就是有資本一來就比我們好, 別和兄弟們生氣。”
“我犯不着和……”許慕話說了一半, 想了想, 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擡手掃掉王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先回去了。”
許慕把心裏往上冒的怒火壓下去, 心裏記着秦科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想了想,覺得自己犯不着和一群狗生氣較真。
畢竟世界上, 總有人覺得你的一切都是躺着就能得到的, 嫉妒的心理發了狂,卻只敢在心裏隐藏着,面上笑的天真無害, 其實內心早就已經腐爛惡心。
幾個人看了看許慕離開的背影,和王越平日裏玩的交好的便開始三言兩語的說起來了風涼話:
“王越, 別去和他計較生氣, 論資質經驗, 他不過是個剛入門的半吊子,不過是運氣好遇到了趙總。”
王越聽到有人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轉過身朝那個發出聲音的人瞪了一眼:
“放你娘的狗屁, 我就看他的運氣能好到哪裏!”
那人馬上噤聲,幾個人趕緊圍在王越身邊,說着讨他歡心的話。
許慕并不是一個能悶的住事情的人,原本最近喜事連連,和秦科的感情關系更是實現了大跨越,結果被王越這人的行為反感的不行,到了家裏,面上的不開心,更是巴不得全家人都圍着他,關心他。
秦科正在廚房裏收拾碗筷,看到許慕進了門,話也不說,下巴都要擡到天上去了,他一看就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問他:
“大爺,誰惹你了?”
許慕洗了手,默默的走到秦科旁邊打下手:
“秦老師,你說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好好的相處下去嗎?”
秦科停下洗碗的動作,關切的看着他:“誰欺負你了?”
許慕馬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爺我是那種會任人宰割的人嗎?”許慕說完,就把今天在飯局上說的事情和秦科簡述了一遍。
秦科沉默了很久,看了許慕很久,想了想,直接和許慕說:
“別在那工作了,換工作吧。”
秦科一直不喜歡許慕的這份工作,倒不是因為看不起這個職業,只是覺得許慕太累了,每天回家都把自己的弄得髒兮兮的不說,還總是動不動就加班,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孩子,哪裏能受得住這種苦,現在同事之間有了矛盾,秦科連勸都不想勸他,直接慫恿他辭職。
許慕滿是不開心的嘟着嘴,自然是明白秦老師這麽說的真實想法的:“我又不覺得我的工作累,我覺得是值得的,只是這個王越啊,心眼就和針尖一樣,我不爽他好久了,秦老師,不如我找人湊他一頓吧。”
秦科聽許慕動不動就擺出小混混解決事情的模樣,瞪了他一眼,擺出一副老師的态度:
“還當自己是街霸小混混?暴力解決和狗咬狗不是一個道理的麽?”
“狗?誰是狗了!”許慕被秦老師教育的臉紅脖子粗的,也就是随便那麽一提,現在他是知道的,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因此今晚才沒和王越起沖突,這不是一下班找沉穩的秦老師吐槽和支招了麽。
秦老師不太喜歡看某人不爽就動手的暴力方法,和許慕分析了王越的心态,讓許慕先在王越這邊迎合幾天,看看這人的反應,秦老師打的是中規中矩的迂回戰,秉着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心理,緩和算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許慕雖然不怎麽喜歡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但還是勉強接受了,笑着給秦科拍馬屁:
“秦老師,你不僅僅是一家之主,還是我和阿深的人生導師啊。”
秦科擦幹淨手,把毛巾遞給他,揚了揚嘴角:
“別怕馬屁了,這是我的榮幸。”
許慕貼過去想吻他,馬上就被秦科躲開了,他看了看樓上,兩個人心照不宣,家裏還有個毫不知情的孩子,無法在公共場合眉目傳情,秦科看他有點遺憾,擡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你這周六是按時下班的吧?”
“暫時還不知道。”許慕好奇的眯着眼睛:“怎麽,秦老師你想給我驚喜?”
“驚什麽喜,這周六我弄好吃的,錯過了沒下次了。”
許慕馬上就舔了舔唇,雞啄米似的點頭,秦老師精通廚藝,各種菜譜順手拈來,難得要做大餐,許慕光想想就已經流口水了。
秦科注意到許慕無意間舔嘴唇的動作,咽了口唾沫,不再對着他看,轉身準備上樓:
“我上去看看學生的試卷,門沒鎖,要洗澡自己進來就行了。”
——
許慕最喜歡的就是每晚的洗澡時間,他就喜歡在他的浴室裏哼着小曲,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的,從身到心都舒坦透了。即便是在假期,秦老師的晚上時間依然很忙,不是批作業就是備課文,今年開學之後,他就開始晉升為年級組長,在這之前,需要做的準備實在是太多了。許慕洗了澡出去之後,秦科還沒忙完,他挪了椅子過去,緊了緊身上穿的綿絨家居服:
“我看你好忙啊,我幫你批一點?”
秦科對家教的學生依然很嚴苛,假期還要學生做複習卷,許慕簡直懷疑他有工作強迫症,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許慕看秦科不說話,拍胸脯保證:
“不相信我這個高材生的計算能力?”
秦科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顧忌他太累了,督促他早點睡覺,他心裏還在想着許慕和他說的那件事情,又想勸他:
“許慕,你考慮看看,我不想你那麽累。”
“這是目前我想做的事情。”許慕的語氣輕松了很多,逗他開心:
“秦老師,你別想太多,我就是這樣的性子,喜歡的工作就不累,我能理解你關心我,但你也得支持我一下是不是?”許慕說起這種話來就沒完沒了,把店裏開心的事情分享給他:
“而且啊,除了王越,大家都特別的照顧我……”
他一個人正說的入神,沒注意到秦科從抽屜裏拿出了什麽東西,只是手一涼,伴随着清淡的香味,那人手上沾了護手霜,搓到了他的手上,他一邊搓他的手,一邊擡眸看着他:
“反正我是說不動你,那麽喜歡這工作,就好好的愛護你的手。”
許慕看着他抹在自己手上的護手霜,眼眶有些潮濕,這人溫暖人的模樣,認真起來的時候,倒是格外的好看:
“從哪兒弄來的護手霜?”
“阿深送的。”秦科擡眸看了他一眼:“味道很好聞。”
他說完,用擦滿了護手霜的手捧着他的臉,送給他一個吻:
“去睡覺,好好休息。”
許慕的鼻子離着他的手很近,那味道淡淡的湧進他的鼻子裏,真的很好聞,就像是秦科給他的感覺,初見時覺得清冽又不可靠近,後來才知道,他溫暖貼心的,像是冬日裏炙熱的火苗。
——
許慕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刻意按照秦科囑托的那樣,準備先迎合王越幾天,畢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人,要真的鬧翻了臉,的确對大家都不好,尤其現在大師傅還沒走,都是一個師傅領進門的,鬧僵了無非也是給別家看笑話。
好在前幾天趙總說的看車的事情定在了今天,他只需要和王越相處半天罷了,年後都不怎麽忙,許慕幹脆下了個早班,陪趙總去看車。
趙總這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麽的,平日裏總是給人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今天帶着許慕來看車,也是打定了想要換一款愛車的想法,許慕不過在旁邊對某款他喜歡的車型誇贊了幾句,趙總稍作考慮,就果斷幹脆的直接付款買下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許慕對這位趙總的驚人舉動有點匪夷所思,整個人的腦子裏都在冒問號,後來車子開到半路,趙總突然讓司機先生靠邊停車,讓他先出去。
許慕警覺的看了眼窗外,車子還是在市區的,只是停在了一座早已不通車的橋下,看起來有些壓抑:
“許慕,今天的車你喜歡嗎?”
為了方便說話交談,兩個人都是坐在後排的,趙總說完這話,便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許慕隐約覺得趙總這話問的有些奇怪,正在心裏思考怎麽回答,趙總就擡手放在他的臀部捏了一下,許慕吓的一個激靈,聽到趙總大方的說:
“喜歡的話,我送給你。”
許慕看着趙總看他的眼神,心裏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我去你大爺的,這人是個雙性戀?不是結婚了嗎?還想包養小白臉?
許慕看趙總毫不避諱自己眼裏的渴望,擡手掃掉他放在自己臀部的手,輕呵了一聲:
“趙總,包養小白臉這種事情,我建議你去會所健身房碰碰運氣。”
“你做我的O,車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大概趙總對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輕車熟路,對于許慕的反應更是早有預料,他并未厭煩,擡手把許慕按到在沙發上:
“看到你我會有特別的感覺,跟我吧,我可以給你大把的錢花,車子房子我都有。”
41、1.30晉|江獨家發表 ...
“我可以給你大把的錢花, 車子房子我都有。”
許慕被趙總禁锢住肩膀,動彈不得, 後背就抵在狹小的車門上,他試探性的掙紮了一下,才發現趙總力氣還挺大, 大概是感覺到許慕的抵觸情緒, 趙總手上放松了力道, 卻不肯放開他, 誘哄他:
“你只需要陪我睡覺, 就能有大把的錢花, 這工作,比你每天都去修理汽車要好很多,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他大概覺得許慕和那些沒有見過面的小夥子一樣, 說完這話, 他用腿壓住許慕的腿,伸出一只手從兜裏掏出好幾張紅票子放到許慕的胸口:
“你拿去花,想要什麽就和我說……”
許慕看了看自己腰上的錢, 掙紮了一下,無奈被趙總握住手腕, 動彈不得, 那人看他話也不說, 以為他默許了,便松了手,許慕拿起那幾張紅票子砸在姓趙的臉上:
“趙總果真是財大氣粗, 家財萬貫。”現在在市區,許慕想他也不敢怎麽樣,要是敢在車裏對他做什麽,等到逃出去,非得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這下雙手獲得了自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軟弱,只一臉蔑視的勾着唇角,拎着趙總的衣領:
“可惜你大爺我看不上你的錢,識相的就放我走!”
大概是完全沒想到許慕這人外表看上去就像個與世無争的小白臉,說起話來卻格外的盛氣淩人,揪住他衣領的行為讓趙總愣了好久。
這人和曾經他包養的小白臉不一樣,不愛財,而且性子還挺烈。第一次遇到這樣固執的人,趙總擡手放在他握住衣領的那雙手上,老奸巨猾的看着許慕,繼續誘哄他:
“那你想要什麽,我有的都給你。”
許慕見不得趙總一副誘拐小孩的猥瑣模樣,呸了一聲:“我要你滾。”
沒來由的被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羞辱,一向高高在上的趙總哪裏受得了這脾氣,這許慕就是個帶着利刺的玫瑰,直接壓翻他,把手從他的衣領後面伸進去,誰料他剛剛伸進去,許慕就掙紮着彎起膝蓋抵在他的小腹上,沉着一張臉:
“你敢動我試試?”
趙總本就在心裏發虛,又聽他說話帶着十足的威懾力,心裏更疑惑,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有什麽背景?還是戲演的太真,他看不出來?
兩個人就保持着這個姿勢僵持在車裏,趙總對着他擡了擡下巴:
“我可是看中了你們老板介紹的發動機,你要是答應,一會兒我們去店裏把錢付了?”
向來對錢沒什麽特別概念的許慕,聽到趙總這麽威脅,更覺得可笑,哪怕他的确很喜歡這份工作,但又何必要出賣肉體去換來這些所謂的虛榮:
“爺爺我不稀罕你的錢,你的單子,放手!”
許慕掙紮着手臂,看趙總不肯,眼裏更多了些寒光,用目光威脅他:“放不放!”
趙總是第一次遇到許慕這樣強硬又底氣十足的人,心裏泛着嘀咕,心裏想着來日方長,暫且先松了手,許慕坐直了,理了理身上穿的毛衣,讓趙總開門,等到那人讓司機開了門,許慕才摔門出去。
那司機一直都知道自家老板有這種癖好,現在看到手的獵物摔門出去,進了駕駛室之後問趙總:
“趙總,換個目标吧。”
“換什麽目标。”趙總擡手理了理着被許慕揪的亂七八糟的衣領,眯着眼睛,從車上拿了一支煙點燃,勾着唇角:
“我還蠻喜歡他暴躁的小性子。”趙總想起許慕的屁股,心猿意馬:“還有他的屁股,一看就很耐操,很嫩。”
——
從趙總車裏逃出來之後,許慕頭也不敢回的走了好長一截路,一直不敢轉過身去,直到走到人多的步行街,他這才往後看了一眼,趙總早就沒跟上來了,他找了路邊的納涼椅子坐下來,長長的松了口氣,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的表現,應該是唬住對方了吧?
他馬上給秦科打了電話,那邊大概在教學,過了很久才接通,可是聽到電話裏那人熟悉的聲音之後,他突然又不想把這種事情和秦科講了。
和他說了不過是讓他徒增煩惱和擔心,他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能怎麽解決?
秦科以為許慕是打電話和他說晚上不回家吃飯的,接了電話就問:
“是不是晚上又不回來吃晚飯了?”
許慕愣了一會兒,揉了揉鼻子:“啊,回來的,就是晚一點,想和你一起吃晚飯。”
“那我做好飯等你,辛苦了。”
許慕其實一點也不辛苦,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心裏暖的不行,連連點頭,又随便說了幾句,這才挂了電話。
許慕在街邊坐了許久,也想過要打電話給助理程光啓看看他那邊有什麽對策,實在不行就找人給那位猥瑣的趙總施加點壓力,可是趙總這人是什麽身份,什麽背景,他自己都沒摸清楚,不敢茫然的決策。
許慕想,要是換做十七八歲那時候的自己,何必要像個大人一樣的去顧慮這些,拎起棍子就去和趙總拼個你死我活,誰輸誰是孫子,可秦老師說了,這是混混派作風。
許慕正在心裏亂成一團,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手機上又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今天是我過火了,算是我賠禮道歉,對不起。】
趙總這是精神分裂了,還是被他唬住了,怎麽那麽容易就道歉了?
他收到這條短信之後沒多久,大師傅就給他發了短信,說是恭喜他,趙總來定發動機了,看趙總的樣子好像還挺開心,以後合作的機會會很多。
許慕完全不懂趙總這是在下什麽棋,馬上發短信過去問他:
【你想做什麽?】
趙總看他發過來的短信依然如同剛剛那樣的生硬,回短信的速度就更快了:
【我為我剛剛的失禮道歉,以後,還是想要請你幫我改裝和檢查。】
許慕還在心裏懷疑,那邊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對你有那種行為,是因為我自己有那方面的怪癖,沒忍住,抱歉。】
這短信裏的趙總和剛剛在車裏企圖對他動手動腳的趙總完全就是兩個人,許慕甚至都不相信短信是趙總發的,看了一眼,幹脆直接不理了。
滾你大爺的,管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老子以後離你遠點。
這邊廂,趙總盯着手機看了許久,始終沒有等到許慕的回答,只好默默的把手機關了,這時候他和司機早就在回公司的路上了,司機看他還有憂慮,便和他開口:
“就是一個混小子而已,何必要貼着臉去哄他?”
“這你就不懂了。”趙總覺得自己今天的這一切行為都很不正常,起初只是打着想要和許慕坦白了包養的想法,現在,他又完全不想這樣了。
他現在不想包養許慕,想許慕徹徹底底的,從心到身都徹底被他征服。
男人具有天生的控制欲和征服欲,遇到不聽話的小動物都想訓一下,更何況,這人對于他來說,還帶了那麽些特別的感覺。
——
許慕只在街上随便晃蕩了一下,這才乘車往家裏走。
到家的時候秦科還在做飯,沒想到他回來的那麽早,還挺放松的和他開玩笑:
“怎麽着急的想來見我?”
“小深深沒在家嗎?”
聽秦科和自己的說話的語氣,許慕猜這丫頭八成沒在家,平日裏秦科可是擺出一副老師的态度來的,得到秦科肯定的回答,許慕的膽子馬上就大起來了,從後面摟住秦科的腰,想起今天的操心事,把頭靠在他的背上長長嘆了口氣,沒說什麽。
秦科以為許慕累了,動了動背脊:
“要是累了就上樓洗個熱水澡,洗完就能吃飯。”
許慕心裏壞心眼可多了,馬上湊到他耳邊:“我不累,我是想我們什麽時候能再像那晚一樣的,一起洗?”順便,一起解決生理需求。許慕可是期待了很久的,自從那晚和秦科大膽的發生了一些接觸,他就更大膽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還有更深入的糾纏,就等着秦科主動開口,然而,并未等到。
秦科的耳朵被許慕這句暧昧不清的話弄的癢癢的,動了動耳朵,看着說這話都不會害羞的許慕,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胳膊:
“溫飽思淫-欲,工作不夠累?”
許慕說不過秦科,只得放棄,在心裏猜想,大概秦老師比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