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時候,又有一只手從地上鑽出,抓向謝清檸的小腿,劉清波眼明手快,直接一劍削過去,慘白的手掌落地,瞬間化為白骨。
“何方妖孽!”他大喝一聲,劍鋒劈在地上,直接劃出一道深痕。
幾秒之後,黑色液體從深痕下面汩汩冒出。
那頭宋志存挽起袖子,對所有人道:“你們讓開。”
歐陽隐的小腿肚以下,已經全部陷了進去,并不是衆人的力氣不夠大,而且下面拽着他的力量實在太大,大家沒敢使出全力,生怕保不住他的腿。
宋志存走到歐陽隐面前,看了對方疼痛流淚的表情,跪了下來,一手按在地面,一手則緩緩伸向泥土裏。
腳下的泥土雖然有些濕潤,但依舊是夯實的土地,剛才歐陽隐的身體被扯進去之後,也不是沒有人想把他身旁的土地挖開,但都不可能像宋志存這樣,輕而易舉地,手就一點點伸入地面,漸漸沒過手肘。
突然,他的手往下一沉,好像被人拉住!
衆人的心跟着往上提,只見宋志存皺起眉頭,手臂微動,好像在土下與什麽東西較勁。
“不要光顧着看別人,注意自己腳下。”龍深的聲音響起。
冬至回頭一看,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
“前面是什麽情況?”他小聲問。
“一個日本人死了。”龍深回答得輕描淡寫。
被龍深一提醒,大家都提起十二萬分警惕,不時望向四周。
“頭頂!”遲半夏驚呼一聲。
衆人擡頭望去,果然看見一只慘白的手從頭頂伸出一半,靜止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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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半夏:“剛才我也擡頭看過,當時什麽也沒有!”
劉清波的反應最直接,他舉劍把那只手斬下來,白慘慘的手一落在地上,腐化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劇,在衆人的圍觀下迅速變成森森白骨,而頭頂沒在土壁內的其餘軀幹,卻依舊一動不動。
宋志存面上微微出汗,肩膀繃得很緊,估計是在使暗勁。
“起!”他大喝一聲,竟托住歐陽隐的腳底,直接将人給托上地面。
泥土随着歐陽隐雙腿脫離困境而連帶被挖出來,大家這才看見,土裏果然有一只手,但這只手顯然已經被宋志存生生掰下來,像剛才那樣,迅速變成白骨。
歐陽隐挽起褲腿,腳踝上面五個指印清晰入目,深紫泛黑。
李映見狀凝重道:“這是屍毒,得趕緊拔掉!”
他又轉頭看向宋志存:“宋局,您……?”
宋志存擺擺手:“我沒事,從前特意練過手,可抵禦屍毒。”
他張開手掌,果然沒事。
李映從包裏拿出裝糯米的布袋和符紙,以符點火,伸進布袋裏攪拌,然後将整個布袋按在歐陽隐腿上。
歐陽隐吃痛低呼,又咬牙強忍住。
宋志存道:“歐陽,現在離出口不遠,這次培訓,你就不要參加了,先回去養傷。”
歐陽隐擡頭:“宋局,我可以堅持,我想參加。”
熱敷了一會兒,李映拿開布袋,只見上面的黑印非但沒有變淡,反而有逐漸擴散的趨勢。
宋志存當機立斷:“小葉,你現在立馬帶着歐陽回去找人,分局那邊有位陳道長,讓他給歐陽治傷。”
葉承連連點頭:“好的,陳道長我認識!”
歐陽隐有些不甘心,可他也知道,這麽下去自己非但走不了路,還會拖累隊友,只能在葉承的攙扶下起身。
“抱歉,是我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宋志存拍拍他的肩膀:“我們的确要求大家不怕死,但不是要你們做無畏的犧牲,先把傷養好再說。”
李映把糯米袋綁在他的小腿上,道:“這可以暫時緩解屍毒,但你必須盡快根治,不然很快會蔓延全身。”
“多謝!”歐陽隐的目光掃過同伴們,他拱了拱手,既是道別,也是鼓勵。
大家也都拱手回應。
兩人離去後,衆人繼續前行。
沒多久,他們就看見一個人靠在牆邊,七竅流血,眼睛圓睜,下半身還在土裏。
“剛才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在,不過已經說不了話了。”龍深道。
毫無疑問,這個日本人應該也跟歐陽隐一樣,受到了毒屍的襲擊,但他沒有歐陽隐的運氣,也沒有宋志存在,最後只能凄慘死去。
“這麽說,那些日本人來得也沒比我們早多少。我們現在趕緊追上去,說不定還能遇上他們!”劉清波道。
張嵩撇撇嘴:“有什麽危險讓他們先去趟雷不是正好,這幫人從頭到尾就沒安好心!”
龍深沒有說話,他依舊維持着不緊不慢往前走的步子,但每隔一段路都會提醒大家,小心頭頂或腳下。
經過歐陽隐的事情,衆人也不敢再掉以輕心,都手握武器,以戒備姿态随時準備出手。
水流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就在前方數十名處,通道驀地來了個急轉彎,一條開闊的大河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龍深摸上通道側面一處土壁,敲敲打打。
“這裏應該原本才是通道,被封死了。”
大家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頭頂有一條縫隙,像是原本的石門位置。
“那我們要不要把封死的門強行打開?”劉清波問。
龍深搖搖頭:“照日本人的路走就好。”
他當先走上前,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衆人趕緊跟上。
河水湍急,河面很寬,手電筒掃過去,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對岸。
但與此同時,他們的立身之處卻忽然變窄。
在通道拐彎之後,大家相當于是走在懸崖峭壁上,浪高水急,不時濺上來打濕腳面。
不知從哪裏刮來的風,帶着水汽迎面撲來,冷得讓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腳下的通道僅供一人側身通過,有些地方甚至只能容納半只腳踩上去,驚險萬分。
雖然衆人基本都會水,可誰也不想一個失足掉進河裏去洗個澡,誰又知道河裏會有些什麽東西呢?所以大家無不走得很慢很穩。
進入懸崖之後,衆人的次序就有所變化,冬至依舊跟在龍深身後,但身後的人卻變成了巴桑。
別看巴桑個頭壯,他其實有點恐高,雖然身體貼着牆壁,總有種下一秒就要掉河裏去的錯覺,但他不肯露怯,依舊緊緊跟在冬至後面,只是腳步挪動難免慢了很多。
後面的顧美人倒是沒有催促,但冬至發現了巴桑的異樣,伸手過去,捉住他的手腕。
“我走得穩,你跟着我。”
巴桑心頭感動,沒有掙脫。
但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河面上突然蹿起碩大無朋的黑影,挾着腥風朝衆人掃來!
腳下立足之地僅有半寸,左右都是同伴,任是他們本事再大也逃無可逃,當即就有幾個人被掃落水中。
但龍深反應更快,幾乎是在有人落水的時候,他已經飛身掠去。
手中白芒亮起,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斬向黑影。
冬至和巴桑眼睜睜看着顧美人被掃下去,都下意識伸手去拉她,結果黑影啪的一下打在河面,水浪激起數米高,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給卷落水中。
“是蟒,一條巨蟒!”有人驚呼起來。
手電筒在水中明滅起伏,偶爾映亮怪物身上局部的鱗片,證實了對方的身份。
冬至聽說過,世上最大的蟒叫亞馬遜森蚺,大概有五六米長,成年男人那麽粗,還能吞食巨鱷。
但亞馬遜森蚺,跟眼前這條蟒比起來,那只能是小巫見大巫,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他在水中撲騰,一面緊緊抓住顧美人,帶着她游向岸邊,後者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正好被巨蟒的尾部掃中腦袋,已經不省人事,差點就要被河水沖走。
另外一邊,龍深正與巨蟒展開激烈的搏鬥。
對方體型碩大,上半身甚至還沒有露出真容,僅僅将尾部浮出水面,仿佛貓捉老鼠,逗着眼前新來的獵物。
但它很快發現,這些獵物并不像想象中那麽好欺負,這讓它想起不久之前的不愉快回憶,有幾個“獵物”,也是這樣從它眼皮子底下溜走。
而現在,龍深持劍斬向巨蟒尾巴,一劍就斬出一道血痕,疼痛與血腥徹底激起了巨蟒的兇性,它終于從河面上緩緩伸出頭顱,想看清獵物的模樣。
“它有三個腦袋!大家小心!”陳旬喊起來。
黑暗中,六只紅色的“燈籠”上下游移,明滅不定,幽幽發光,詭谲而又可怖。
劉清波不甘示弱,在水中努力尋找巨蟒翻騰不止的軀幹,一旦發現,一劍就斬上去。
但他的一劍,與龍深的一劍,威力明顯不同,劍身與蟒身相撞,卻沒有切入血肉的感覺,反而被堅硬的鱗片彈開。
劉清波不由吃驚,他自忖這一劍已經用上了全力,就算劍氣不如龍深,憑飛景劍的威力,也不至于連鱗片都砍不進去啊,難道龍深手裏的劍更厲害?
他百思不得其解,其餘衆人也各上法寶,連遲半夏也給巨蟒下了降頭術,不過似乎因為蟒身過于巨大,一時半會還沒有效果,李映的符箓裝在防水袋內,倒不至于弄濕,但是符法對巨蟒顯然也效果不大。
這條三頭蟒實在太巨大了,當一個物體的體積大到一定程度時,許多傷害在它身上就相當于九牛一毛。
更何況是一條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龐然大物!
巨蟒似乎被衆人的“小動作”激怒了,它其中一個腦袋彎下來,朝陳旬噴出一口黑霧。
宋志存眼明手快拽住他的領子往後一拖,但陳旬仍難以避免吸入一些,不由咳嗽幾聲。
混亂之下,宋志存沒來得及多留意,将陳旬放在一旁,便躍上蟒身,伏低身體,但巨蟒身上的鱗片和黏液實在是太滑了,他很難站穩,沒幾下又被對方甩動的尾巴甩入水中。
他看出來了,這條巨蟒本身有點傷,可能是早前日本人留下的,可能是更早留下的,這傷讓原本沉眠水底的巨蟒不像往常那樣安靜,他們趕上了最糟糕的時候。
衆人在這條巨蟒面前顯得蒼白無力,它刀槍不入,連劉清波的劍都無法在它身上砍出傷痕,李映等其他人的攻擊更沒有什麽效果。
巴桑倒想召喚雄鷹來攻擊,但他們現在身處地底深處。
對這條神話怪物一般的三頭巨蟒來說,唯一有威脅的,是龍深。
龍深手裏的劍,連巨蟒抵禦刀槍的鱗片都能砍出血痕,這使得它對這個男人異常忌憚,三個腦袋嘶嘶扭動,張開獠牙朝龍深噴出黑霧,龍深避開黑霧,整個人從蟒身上滑下去,但他順勢用劍從巨蟒脖子上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巨蟒吃痛,身體扭動越發劇烈,河水被它攪出巨浪滔天的動靜。
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人只能在河裏勉強保持穩定,更不要說出手攻擊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上蟒身,而且竟穩穩站住,還靈巧而飛快地往上攀越,一時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林瑄!
冬至很快認出他。
只見林瑄手裏拿着一柄錘子,攀着蟒身步步往上,每幾步就在蟒身上釘入一顆釘子,釘子細長如針,對巨蟒來說如蚊子咬咬,無關痛癢,但林瑄卻因此借力,在釘子上一躍而上,最終到達巨蟒中間的那個腦袋,然後舉起錘子,狠狠敲向它的其中一只眼睛!
原本林瑄跟着過來,衆人都沒當回事,心裏未嘗沒有把他當成外人來暗自防備的想法,不過林瑄成天笑嘻嘻,見誰都是未開口三分笑,加上嶺南林家當家人的身份在,大家也不好對他擺臉色,不過要說多親近,就談不上了。
林瑄也不以為意,除了三不五時逗逗冬至之外,就是跟宋志存交流得比較多,至于龍深,他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都是一樣的話少。
砰!
在滔天巨浪中,大家還能聽見這聲動靜,可見林瑄用了多大的力氣。
燈泡一樣紅豔豔的眼睛被砸破,眼球和血從巨蟒眼眶裏噴濺出來,它嘶的一下狠狠甩動,竟将林瑄直接給甩出十幾米遠,後者落入河中,生死不知。
一只眼睛瞎掉讓中間的蛇頭開始混亂,但随之而來的是它更加猛烈的報複,視線之內的龍深成為它報複的對象,三個腦袋同時張開獠牙,齊頭并進沖向龍深。
黑霧從巨蟒口中噴出,分作三股,幾乎将龍深整個人罩住。
“小心!”不知誰喊了一聲,聲音很快淹沒在滔滔河水中。
龍深的身形陡然拔高,盼着峭壁飛快上升,堪堪避開那股黑霧,腳一蹬,又借力撲向巨蟒,抱住它的頸項,将劍刺了進去。
“我拖住它,所有人先走!”龍深喊道,他的聲音因為耗力過度也變得微微沙啞,但力量猶在,仿佛誰也不能撼動分毫。
冬至在水中沉浮,抽劍砍向蟒身,铮的一下,劍身居然反彈起來,可見巨蟒已經修成金剛不壞之身,竟連削鐵如泥的長守劍也奈何不了它分毫。
也不知道看潮生與這三頭巨蟒相鬥,會是誰勝誰負。
普通蟒蛇當然不可能跟蛟匹敵,可眼前這三頭巨蟒,已經是神話中才會出現的兇獸,也許看潮生在,都未必奈何得了它。
巨蟒仿佛不耐煩他們在它身上撓癢癢似的舉動,碩長蟒身在水中甩動翻騰,将河水攪得天翻地覆,一個巨浪卷來,冬至直接被拍離幾米,險險避開巨尾的襲擊,但腦袋也被水流沖擊過來,弄得頭暈腦袋,眼前直接黑了好幾秒,順帶喝了幾口帶腥味的河水,差點沒吐出來。
然後他就看見,剛才他們掉下來的地方,靠着一個人,對方雙手揮動,像是在做什麽儀式。
仔細一瞧,原來是謝清檸。
謝清檸看似雙手空空在漫無目的地揮舞,實則手中卻有兩個細得不能再細的絲線。
兩個小孩兒落在巨蟒身上,一步步走得很穩,它們神情木讷,動作靈巧之中又帶着一絲無法言喻的古怪。
“那是什麽!”巴桑駭然。
“傀儡偶師,她是傀儡偶師!”遲半夏為他解了惑。
巴桑恍然,難怪謝清檸先前對自己所長一直諱莫如深,也許正是擔心同伴異樣的眼光。
此時兩只孩童傀儡手持匕首,在蟒身上慢慢走着,似乎在尋找弱點。
謝清檸雙手揮舞,眼睛緊閉,眉頭擰出好幾道褶子。
三頭巨蟒在這裏不知生存了多少年,它的鱗甲固然堅硬如鐵,但也有一些鱗片在歲月中磨損。
孩童傀儡突然站定,小男孩舉起匕首,往其中一處狠狠插下去!
匕首入了一半,但轉眼竟然又被彈出來,巨蟒左邊那個腦袋扭轉過來,嘶嘶作響,一口将男童傀儡的腦袋咬下來,又将女童傀儡掃下去。
噗的一下,謝清檸噴出一口鮮血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大家都在水中掙紮沉浮,他們諸般能耐,平時對付僵屍惡鬼邪魔都不在話下,現在卻對這占據了絕對力量的兇獸束手無策。
聽見龍深的話,宋志存也大聲喊道:“趕緊設法離開,不要硬拼,我們殿後!”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一群年輕人的心氣在現實面前被消磨得差不多,李映帶着顧美人他們開始往巨蟒的反方向跑去,但它似乎察覺了“獵物們”的意圖,已經瞎了一只眼睛,又被刺了一劍的巨蟒兇性大發,巨尾卷起,又狠狠拍向水面,河水頓時湧向狹窄的河岸,巨蟒拍擊不斷,河水不斷上湧,水位迅速上升,李映他們又被卷入河中,在巨蟒與龍深宋志存搏鬥的同時,猶能抽出餘力阻攔襲擊其他人。
劉清波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滿心不甘,心頭火起,他擡頭遙望龍深還在與巨蟒的三個腦袋激烈争鬥的身影,咬咬牙,拿着手電筒,提劍就鑽入水裏。
打蛇打七寸,打蛇打三寸,對蟒也同樣通用,這些訣竅人人都明白,但問題是面對這樣一只龐然大物,別說找它的七寸和三寸了,能夠在它身上留下傷痕已經是不容易,更不要指望找什麽要害了。
巨蟒在水裏翻騰,攪得河水渾濁不已,手電筒能看見的範圍有限,劉清波只能憑借直覺來判斷巨蟒的位置,在幽暗渾濁的水浪中勉力往前游動。
忽然間,一股巨大的暗流湧來,他下意識揮劍抵擋,卻忘了劍在水中受到阻力,威力速度減半,暗流迎面而來,将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推。
一只手忽然從旁邊伸出,抓住他的胳膊往旁邊拖。
劉清波一驚,劍下意識要刺出去,手電筒卻照出一張模糊的臉。
他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甩開對方,又作了個手勢,讓對方離自己遠點。
對方卻不依不饒,依舊拉着他做手勢,像是要問明白他想做什麽。
修行者在水下的閉氣時間比普通人長,卻不是長了個腮,能無窮無盡在水下呼吸,被對方這麽一耽擱,劉清波的氣都快耗盡了,只能浮上水面,惡狠狠嚷道:“你能不能滾遠點!”
冬至沒理會他的惡劣态度,在三頭巨蟒面前,所有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是不是想要在水下偷襲,我幫你!”
劉清波冷笑:“你不拖後腿就不錯了,能幫我什麽!”
冬至剛才看見龍深與宋志存一直與巨蟒周旋,為他們拖延時間,但巨蟒一心二用,讓他們一時想跑也跑不掉。
他既是想幫龍深,也是想幫自己和同伴脫困。
冬至抹一把臉上的水,快速道:“我聽說蟒蛇的三寸和七寸都是弱點,但現在你也看到了,它那麽龐大,根本沒法找,不過它在水下應該還有一個弱點,我有長守劍,你有飛景劍,我們可以合力!”
劉清波:“什麽弱點?”
冬至:“肛門!”
“什麽?!”劉清波懷疑自己聽錯了。
冬至以為他沒聽明白,急道:“就是菊花!”
劉清波:……
冬至:“你到底幹不幹?”
任何一種生物被利器捅菊花,滋味都不會太好受,那地方跟要害也差不多了。
劉清波嘴角抽搐:“你知道它的菊花在哪裏嗎?”
冬至道:“我見過蛇的标本,應該是在靠近尾部的下方,它的上半部分不好靠近,下半身相對容易,蟒和蛇的構造應該差不多!”
情況緊急,容不得劉清波多考慮,他胡亂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劉清波:一失足,成千古恨。
冬至:沒有比我,更聰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