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厮混
胡繪來到常冶住的小屋,常冶又以畫為被,正在睡覺,手邊是三個酒瓶子,看起來昨夜又喝了不少,他的頭發散亂,衣服上墨跡點點,但繞是如此,還是讓人覺得清麗。
“你要是狐貍精,指不定男人排着隊為你獻精氣。”胡繪将手指按在常冶唇上說。
常冶“唔”了一聲,胡繪用手勾開了他的腰帶,皮膚暴露在外的冷意讓常冶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着正對着自己行不軌之事的胡繪,笑了下道:“是夢嗎?”
胡繪對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道:“你覺得呢?”
常冶支起身子抱住胡繪的脖子,然後親吻胡繪的臉,胡繪樂的他對自己沉迷,他将小畫家抱到了桌子上,讓他躺畫紙之上,然後笑着說:“今日,我來為你做一幅畫!”
說完吻住常冶的唇,将他拉入無盡的欲海……
胡繪舒服了,起來穿好衣服,常冶攤在桌上,身下的畫紙已經皺皺巴巴,因為汗水和一些其他液體,上面也不再光白,反而有着斑斑點點,但和常冶身上的痕跡比起來都不算什麽,狐妖有辦法在這方面榨幹每一個人,常冶感覺自己差點死掉,但他的意識還在。
“狐貍,你要走了?”常冶有些不舍道。
胡繪咬了一下他的唇說:“狐大爺我還有要事要辦?”
說完就不見了身影,常冶向虛空一抓,什麽都沒抓到,他有些悵然。
胡繪給他的是他從沒有體驗過的,他愛上了這種感覺,上次時候每夜,他就想吃了藥一樣,身子熱的厲害,夢裏都是胡繪和他胡作非為的景象,這也讓他的畫越來越行雲流水,順利異常,可那種空虛的感覺他沒辦法滿足自己。
如此,常冶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麽于春宮圖有如此天分,原來他本身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胡繪離開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找其他男人,可是一看到他們,常冶只想嘔吐,所以他明白自己只想要胡繪,也不知是喜歡出自他筆下的皮囊,還是真喜歡那狐貍,常冶不是個追根究底的人,他想來率性而為,想不通就幹脆不想了。
從桌上下來,雙腿一軟常冶直接坐到了地上,常冶揉了揉腦袋,今夜有畫作的拍賣,他還得去一趟。
黑夜來臨,進入拍賣館的客人都發了一張面具,重雨樓選了一張惡鬼面具戴上,然後給釋道選了一模一樣的,兩人經過春雨爹的引導才來到這相公館後面的拍賣館,沒想到這裏竟然比外面熱鬧多了。
三層的小樓,全部坐滿了人,重雨樓在二樓找了個空,和釋道站在那兒,拍賣還未開始,整個小樓嘈雜還很熱,重雨樓要了一壺酒。
“凡人就喜歡湊熱鬧。”重雨樓道。
釋道沒有回應,重雨樓聽說這次拍賣的只有三件東西,但是卻來了這麽多人,不是湊熱鬧是什麽。
就在重雨樓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釋道說話時,兩人突然察覺到一股妖氣。
“釋道,有妖。”重雨樓說。
釋道“嗯”了一聲看着一樓拍賣臺,下面有桃花公子的畫,一瓶藥,還有一個蒙着面的人,這三樣就是今晚拍賣的“物品”,而妖氣就是那個蒙着面的散發出來的。
“要動手嗎?”重雨樓小聲問道。
釋道搖了一下頭,重雨樓就安靜下來沒說什麽,心想也許這個妖也是想段浪一樣的好妖。
鑼鼓聲起,小樓裏瞬間安靜下來,臺上走上一個戴鬼子面具的男人,他說:“今日拍賣開始,請各位老爺安靜。”
說完他讓人先拿上了那瓶像藥的東西,然後說:“無面聖手的回春丹一枚,想來回春丹的功效我就不用介紹了,各位出價吧!”
話一落就有人說五十兩,接着很快又有人加價,重雨樓沒聽說過一顆藥還能這麽貴,又不是仙丹。
“釋道,這是什麽?”重雨樓問。
“人參肉。”釋道的眼神閃過金光,他已經看到了瓶子裏面的東西。
人參肉,重雨樓立馬想到了段浪,于是咽了下口水說:“難道是?”
“嗯”釋道肯定:“當初吃了人參肉的只有十六人,但是剩下的不知所蹤。”
重雨樓想了一下,李儒當時是殺了十六個人,人參肉一口就行,十六個肯定還有剩,那其他的呢?這麽想着,重雨樓看了下正在拍賣的回春丹,打了個冷顫,突然相通了很多事,李家是凡人,他們又是怎麽知道人參肉能延壽回春的,一定是有人告訴他們。
也就是說李家的事很可能是這個人一早就計劃好的,段浪的命在入李府前就被人盯上了,這太可怕了。
“釋道,你早早就知道?”重雨樓有些生氣道。
釋道沒有解釋,他現在想不通,這人參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那個無面聖手又是誰?
“叫價,拍下回春丹。”釋道說。、
重雨樓心想你怎麽不自己喊,想是這麽想,但是也沒真說出來。
此時回春丹的價格已經到了五百兩,重雨樓一聽直接叫了一千兩,這下子所有人都沒聲了,紛紛朝他這邊看過來,這回春丹的傳聞也只是傳聞,沒人真正試過,誰會用一千兩買這麽一顆藥丸。
重雨樓有些心虛,小聲問:“釋道,你有那麽多錢嗎?”
“有。”釋道說。
重雨樓松了口氣,他還以為釋道沒有呢?這時候已經有小厮來找他去後面交易,釋道也跟着一起去,重雨樓指了指妖的位置問:“不去管這個?”
釋道說:“因果未到。”
兩人離開後,就開始拍賣桃花公子的春宮圖,趕來的常冶在暗處看着,最後他的畫也以一千兩的價格拍了下來。
本以為自己的畫是壓軸,誰能想到還有一個男人,許多人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比春雨公子的畫還值錢。
鬼子面具的掌櫃帶他走上臺來,然後對所有人說:“這位是白梅公子,他想找位夜共度一夜,今日來是求個準價。”
以往也有那種自恃美貌的公子姑娘這樣幹,拍出去的價格就是他們這一年來接客的底價,只要給的起,他們就陪,但已經很久沒人這樣幹過了,花枝街是什麽地方,什麽樣的美人沒有,誰能保證自己就是最美的呢?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時候,鬼子面具的掌櫃扯下了男人擋面的黑布,接着小樓裏就傳出統一的吸氣聲,常冶直接站了起來,因為那臺上不是別人,正是白日和自己厮混過的胡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