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妖氣
樓雨重睜開眼看着床上豔麗的帷幔,昨夜的情景變的有些不真實,仿佛是夢,但身上的不适又提醒着他不是夢,他轉開視線,看見釋道像往常一樣在榻上打坐,重雨樓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然後走到自己昨夜看到的畫前。
這畫實在是露骨香豔,兩人不着一縷,正進行令人羞恥的事,難怪自己沒有被迷煙所惑,卻是被這畫所迷,畫中兩個男人交纏在一起,面目都是極致的快樂,重雨樓臉紅了一下,好像昨夜只有他是這樣的表情,釋道的臉就像冰住了一樣,除了喘息,一點看不出來他沉醉其中。
想到這兒,重雨樓悵然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問釋道:“我們走嗎?”
釋道睜開眼睛說:“先在這裏待幾日。”
“哦”重雨樓回應,不過住在這裏也不能住在妓館,可是釋道似乎沒有挪地的打算。
“釋道,我們不走嗎?”重雨樓坐在榻上看着釋道又問,他不太想待在這裏,待在這他總想着畫裏那些事,這實在不太好。
釋道站了起來,幻化了相貌,重雨樓跟上他,兩人出了屋子,從二樓往下看,就發現一個憔悴美麗的男子正在和昨夜的穿紫衣的男人說話,他手裏拿了一幅畫出來,紫衣男子驚訝地站了起來,接着兩人又不知說了些什麽,那名送畫的男子離開了,但他的畫卻留了下來。
“那位就是桃花公子。”春雨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重雨樓回過神,原來他就是屋裏這幅春宮圖的畫者。
“那幅畫是怎麽回事?”重雨樓指着紫衣男子手中的畫說。
春雨看了眼道:“桃花公子出新作了,應該是拜托爹爹在晚上拍賣。”
說完,釋道向樓下走去,重雨樓立馬跟上,春雨笑了笑,要是所有的客人都想這兩位,他這日子可就輕松多了。
釋道到了下面,對春雨的爹爹說:“此畫可否一覽?”
“本來拍賣前是不可的,但是我看公子氣質不俗,又出手闊綽,這畫讓公子看看,也無不可。”說完,春雨的爹爹打開畫卷。
重雨樓呼吸一滞,這畫的筆力內涵比那房裏的更甚一千倍,畫中底下的男子眼中含笑,上面的男子趴在男子身上,穿了一件被打濕了裏衣,濕衣貼在身上,勾勒地他的身材曲線非常誘人,而他的眼神裏也慢慢都是底下的男子,兩人微張着唇,正欲吃一顆又大又紅的櫻桃,可真正是欲而不色。
“這桃花公子果然高明。”重雨樓喃喃道。
春雨爹爹将畫收起,笑着說:“看來桃花公子又突破了,我有預感,這幅畫将在今晚賣出前所未有的高價。”
重雨樓回道:“那就恭喜了。”
說完他看了眼釋道,釋道擡腳向外走,重雨樓跟着他問:“釋道你在想什麽?”
釋道停了下來,重雨樓也跟着停下,接着他聽釋道說:“那畫似乎沾惹了妖氣。”
“什麽?”重雨樓并沒有察覺出來。
釋道沒有再說什麽,不過重雨樓猜到,他們今晚恐怕又得來一趟,不過現在還早,他想吃東西了。
此時,某位愛好美男的大戶家中,一個滿身肥肉的男人看着胡繪,連口水都留下來了。
“小人謝老爺收留之恩。”胡繪笑着說道。
他這一笑,立馬迷的男人昏頭轉向,男人向他靠近,吸了吸口水說:“你跟我,我什麽都給你。”
胡繪笑着向他招招手,男人一下撲了過去,開始撕扯胡繪的衣服,胡繪的眼睛閃着紅光,男子立馬像定住了一樣,胡繪一把掀開他,然後伸出一只手,那手的指甲變的又尖又利,它劃開了胖男人的皮肉,接着胡繪吐出妖丹,皮肉中滲出的血全都湧到了他的妖丹之中。
胖男人的臉越來越白,胡繪看他快不行了,立馬收起妖丹,手一撫,男子的傷口就消失了。
胡繪蹲下來在男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一閃身從屋子裏消失。
過了幾個時辰,男子醒後就犯了老病,這一病差點沒了半條命,他只記得自己和花枝街一個美人玩,玩夠了就睡了一覺,其他什麽都記不清了。
胡繪回到花枝街,他現在挂名在一家名為含春館的妓館,一進去老鸨就來找他要銀子,胡繪給了銀子就聽見有人在議論桃花公子。
“桃花公子又出新畫了,聽說這次新作不得了,還沒拍,就已經有人想私下拿下了。”一個老頭模樣的人說。
另一個看着油光滿面的富紳說:“這桃花公子本人長的也是一個嫩,真不知這滋味嘗起來又是什麽味道。”
“你就別想了,肖想他的那麽多,你見誰得逞過嗎?別看人是一畫春宮的,但老常家可沒說不認這個兒子。”
那富紳點點頭,他就是庸脂俗粉看多了,瞧着桃花公子那樣清麗的美人有些蠢蠢欲動。
幾人正說着,就看見一個公子在他們面前摘下了帶紗的帽子,一瞬間幾個人眼睛都看直了,胡繪笑了笑說:“幾位爺口水收收。”
說完他徑直朝那富紳走過去,一下坐到了人腿上,然後斟了一杯酒遞到富紳嘴邊問道:“這位爺覺得我和桃花公子,誰更好看?”
富紳呆愣道:“你,當然是你,誰能比得過你。”
說着手就朝胡繪的屁股摸去了,胡繪捉住他的手說:“爺是想讓另外幾位也大飽眼福?”
話一落,其他人就露出淫靡豔羨的目光,他們想不通這餡餅怎麽就砸在富紳頭上了,富紳一聽,将胡繪抱了起來,朝一間空房進去了,另外幾個羨慕之餘,立馬向老鸨打聽這位公子的名號。
至于富紳,進了屋子就沒了意識,胡繪的妖丹本來今日是吸夠了精氣,可是這個人嘴太髒,說的話胡繪不愛聽,這才盯上了他。
“就你這樣子,也敢肖想他,不自量力。”胡繪說着劃開了富紳的皮膚。
胡繪笑着收起妖丹,然後打開窗戶閃了出去,化作狐身,向竹林跑去,這才多久,他就有點想那個小畫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