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裏是鼎威集團董事長項振龍的宅邸，奢華的豪宅裏兩代同堂，除了項振龍和他的夫人何旼芝、項家三個少爺項鈗晟、項鈗懷、項鈗謙三兄弟，另外項家的司機劉福松以及項家的管家柯秋桂母女也住在這。
鼎威集團跨足的領域極廣，旗下子公司十餘家，除了夯極一時的高科技業，還有航運以及傳統産業，目前由總裁項鈗晟負責管理統籌，二少爺項鈗懷負責國外分公司的管理，三少爺則忙着經營他自己的攝影工作室。
項家家大業大，負責統籌管理的項鈗晟自然是常常忙得昏頭轉向，所以在不自覺中，就依賴起從小住在項家的樓倚馨。
她是管家柯秋桂的女兒，從小喪父，因此一直和她母親住在項家。
樓倚馨個性成熟懂事，除了手巧，連腦袋也靈活，所以很得項家大小的喜愛，項鈗晟更是從小就把她放進了心裏。
與其說是依賴她，倒不如說他是故意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想時刻看到她，然後等着她一天天長大。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标致可人，他的占有欲也一天比一天強烈。
他喜歡她替他準備每天的穿著，喜歡她站在他面前替他打領帶，然後更喜歡她被他看得羞赧瞥眼的嬌态。
樓倚馨也很珍惜這幸福時刻，她喜歡每天叫他起床、每天替他準備要穿的衣服，尤其喜歡這麽靠近着他替他系領帶。
她知道，有不計其數的女人想替他做她現在所做的事情，所以她格外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每每和他四目相交，她的心跳就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被他目不轉睛的緊盯着，她的臉也會不自覺地泛上一抹微紅。
怕被發現自己的感情，她只得選擇低頭，回避他的目光，并朝後退了一大步，卻因為一個踉跄險些跌跤。
項鈗晟适時地伸手撈住了她，并且把她往自己的跟前一帶，這一拉，兩人的距離反而更近了。
太緊張了，以至于她只能屏住呼吸，好讓心跳稍稍穩住。
“我問你，女人都喜歡怎樣的男人？”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一本正經的問着。
“這個問題鈗晟哥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她輕輕的掙離他的懷抱，讪讪的笑着回複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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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項鈗晟在女人圈裏有多受歡迎，雖然他的脾氣不算好，但是他能幹多金、高大又帥氣，而且出手很大方，所以有無以計數的女人想獲得他的青睐。
據說，網絡票選最想被他擁抱的男人裏，他打敗了衆多知名藝人躍居第一名，由此可見，他的确是女人最夢寐以求的男人類型。
但她當然不知道，項鈗晟壓根不是真的想知道女人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他想知道的是他眼前這個女人喜歡的是怎樣的男人。
“何以認為我應該比你清楚？”
“鈗晟哥不是接受過這期新時尚雜志的專訪？”
“那跟我的問題有關系？”
“采訪的記者不是有跟你說，你當選這次網絡票選女人最想擁抱的男人第一名？”她認真的提醒着。
“所以？”
“真不知道？”樓倚馨眨着大眼睛，狐疑的問着。
他佯裝不耐煩地問：“我到底應該知道什麽？你直接說不是很好。”
“呆喔！女人都喜歡鈗晟哥這類型的啦！”樓倚馨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手不自覺的多使了點力氣。
項鈗晟趁勢抓住她的手腕，直勾勾盯着她指控，“那麽用力幹麽，你想謀殺我嗎？還是你吃醋了？”
吃醋……是啊，是吃醋了，吃那些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告白的女人的醋，但，就算是吃醋了，她也不能承認。
她從小就被母親告誡，不能對項家三個少爺有非分之想，所以她非常謹守分際。
“我吃什麽醋，是你該下樓吃早餐才對。”
見她神色自若的抽回自己的手，項鈗晟為之氣結。
而看着她轉身，頭也不回走出他房間的背影，他更忍不住要想，難道只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
帥氣多金的男人真的很受歡迎，所以搶着想嫁進項家當少奶奶的女人自然不計其數，每天都有人送來照片想替項鈗晟做媒人。
但是項鈗晟一律冷處理，他婉拒所有的相親，更不讓人替他介紹女朋友，讓急着想抱孫子的項夫人很心急。
兒子無動于衷，項夫人只好求助于一向最懂得兒子喜好的樓倚馨了。
“倚馨，你比較懂鈗晟的喜好，你幫我看看，這些照片裏的女孩子哪個比較可能會讓鈗晟心動呢？”
看着那堆照片，樓倚馨只覺欲哭無淚，她怎麽也沒想到項夫人會讓她替項鈗晟挑對象。
不能喜歡項鈗晟已經夠傷了，讓她替他挑對象，更傷。
“夫人，是大少爺的對象，應該讓他自己挑選比較妥當。”她只能笑笑推托。
“他要是願意挑，我就不用頭痛了，你也知道，他都三十了，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他不緊張，我都緊張到白頭發一直冒出來。”
“其實大少爺還很年輕，條件又那麽好，喜歡他的女孩很多，夫人不用太擔心的。”
“倚馨，你就當幫項媽媽的忙幫我挑一個吧，項媽媽真的很想抱孫子，我怕再過幾年我老了，想抱都抱不動了。”
因為樓倚馨從小住在項家，加上項夫人沒生女兒，所以一直把樓倚馨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
看項夫人說得可憐，樓倚馨也不忍心再繼續拒絕，只好拿起那一疊照片，開始認真挑選起來。
照片裏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麗有氣質，每個都出身名門，受高等教育，而且身家豐厚，配項鈗晟都可說是郎才女貌。
“每個條件都很好對吧？”
她苦笑在心，點頭同意項夫人的看法，“真的條件都很好，每個都很适合大少爺，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挑呢……”
“直覺喽，鈗晟很信任你的眼光的，如果我跟他說是你挑的，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當項夫人這樣說的時候，樓倚馨突然覺得心很痛。
她忽然懂了古時候人常說的，為人作嫁是怎樣一種心情，眼酸酸、鼻酸酸、心酸酸，眼淚卻只能往肚子裏吞下去。
“這個……”她随意抽了一張遞給項夫人。
項夫人壓根不知道她的心正在淌血，接過照片，喜形于色，“我也覺得這個女孩不錯耶！我們眼光很像喔！”
她不語，只能陪着微笑，雖然她的心痛着，但是卻能理解項夫人的反應，天下父母心，項夫人高興是人之常情。
“倚馨，你現在就拿照片去給鈗晟吧。”
“我？”她微微一愣，倒希望項夫人幹脆痛快的給她一刀，因為要去執行那個任務，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所以她決定推托，“夫人，對不起，我沒辦法去，因為我已經答應我一個學姊要去幫她代課了。”
“這樣喔……好吧，那我就自己跑一趟了。”
“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系啦，你有事也沒辦法的，反正只要告訴鈗晟照片是你幫他挑的，我想就沒有問題了。”
“嗯……”除了配合着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
*****
忙碌、忙碌，還是忙碌，忙碌是項鈗晟的生活寫照，他全心投入工作，成績斐然，所以年紀輕輕就被新世紀雜志票選為最優質企業家。
幾乎沒有人會說他是好命投對胎，因為他一路走來，總是付出的比別人多，他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
“連周末都在工作，你是想讓你媽我帶着遺憾進棺材嗎？”不讓秘書通報，項夫人直接進入項鈗晟的辦公室，結果因為項鈗晟太專注，連她進辦公室他都沒察覺到，項夫人只好自己打破沈寂了。
“媽！您怎麽來了？”
聽到母親的聲音，項鈗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擡頭一看，才知道自己沒聽錯，他母親真的跑到公司來了。
“想和兒子一起吃頓飯，偏偏兒子眼裏、心裏只有工作沒有老媽，我這個老太婆只好臉皮厚一點自個兒帶便當過來和你一起吃了。”
項鈗晟笑了笑，起身走向母親，“您生氣了嗎？”
“我敢生氣嗎？能生氣嗎？”
上前摟住母親的肩膀，他安撫着，“別生氣，我這就陪您吃飯，讓我看您都帶了什麽好吃的料理來？”
“我讓阿桂幫你準備了你愛吃的。”
“謝謝媽。”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坐下來吃吧，你一邊吃一邊聽我說。”
“什麽事？”本來他就覺得母親來得太突然，肯定不是單純想和他一起吃飯，果然母親無事不登三寶殿。
“就跟你說一邊吃一邊聽我說。”項夫人把兒子按到沙發上，然後迳自打開餐盒，“吃吧。”
“您還是先說是什麽事情吧。”總覺得現在吃下去等等會消化不良，所以他選擇先聽母親的來意。
“如果我不現在說你就不吃是不是？”
“我吃。”他乖乖吃了一口飯，再吃一口菜，“您可以說了。”
項夫人這才滿意的笑了，并且從皮包裏拿出了照片，“看看這照片。”
就知道一定有事，“我都說了不相親，也別給我介紹女朋友，我現在光忙工作的事情都快要分身乏術，沒多餘的精神去應付女人。”
“什麽應付！瞧你說那是什麽話，這可不是我挑的。”
“不然呢？”
“是倚馨幫你挑的。”
“什麽？”正在喝水的他嗆到了，但讓他更難受的是傷人的事實。
他母親希望他早點結婚他可以理解，但樓倚馨跟着湊什麽熱鬧
“喝慢一點。”項夫人拍了拍他的背，然後唠叨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想相親，但是你相信倚馨的眼光吧？平常你不是最依賴她嗎，不是她準備的衣服不穿，不是她配的領帶不系，所以，這次就見見她幫你挑的女孩吧。”
他無語了，太過依賴也變成了一種罩門，他總不能說，那依賴是他故意營造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樓倚馨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但一想到樓倚馨那麽巴不得快點讓他死會，他就覺得很不爽。
“到底怎樣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考慮考慮。”
“別考慮了，倚馨的眼光你還信不過嗎？”
“如果不能考慮的話，就別提了。”
“好、好！就讓你考慮，晚上回家給我一個答案，我還有SPA約，飯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母親離開後，項鈗晟越想越不開心，最後決定找樓倚馨好好當她一下。
*****
在準備考教師證的同時，樓倚馨會像現在這樣，偶爾幫同學代課上上家教，也偶爾替她母親和項家人跑跑腿，因為吃住都在項家，所以她也沒有額外收取報酬。
當然項家人也跟她提過讓她到鼎威上班，但是她一直沒有答應。
從小她母親就不斷的在她耳邊諄諄教誨，說就算項家人對她好，把她當家人看待，但是她們的身分就是傭人，叫她千萬不要有非分之想。
所以，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發現。
但，最近越來越常有心痛的感覺，尤其聽到項鈗晟去相親時，還有項夫人要她替項鈗晟挑對象時，那種感覺更劇烈。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下課了，她還不想回家，因為她很怕面對項鈗晟，更何況出門前那件事讓她心情到現在還是忐忑的，“不知道他知道我幫他挑對象會有什麽反應？”
才喃喃自語完，她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着項大少爺，她遲疑了。
接？不接？
兩個選項不斷的在她腦袋裏重複運轉，最後她還是沒接電話，而且拖到很晚才回到項家。
因為電話打不通，加上樓倚馨又晚歸，所以項鈗晟索性将車停在家門口等她，哪知道一等就等到十一點多。
看到他從車上走出來，樓倚馨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回神過來，清楚明白項鈗晟是在等她，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只能硬着頭皮緩步走向他。
靜靜看着她迎面走來，項鈗晟雖然一見她氣就消了一大半，但還是忍不住責備，“都這麽晚了才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這麽晚回家很危險嗎？”
“和同學唱歌唱得太開心了，一時就忘了時間。”
“我找你一整晚，為什麽不回我電話？”
“我手機沒電了。”
很能掰，他才不信她去唱歌，八成是怕被他罵，故意躲着他的，“要我檢查你手機嗎？确定不是在躲我？”
他真的很精明，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接管項家龐大的事業。
“我為什麽要躲鈗晟哥？沒有理由嘛！”
知道她肯定不會自動招認，項鈗晟拿出口袋內的照片遞給她，“這個就是理由。”
看着照片，樓倚馨露出尴尬的笑，“很漂亮，誰啊？你的女朋友嗎？”
“樓倚馨，我媽一個人瘋也就算了，你跟着瞎起哄什麽？”
“生氣了？其實夫人也是為你好，我……也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他很想跟她說，只要她在他身邊陪着他，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說清楚講明白的時候，他不清楚自己父母的想法，也還不确定樓倚馨是否喜歡他，他怕自己太快表态會吓跑她，所以還是決定等确定了她的心意之後再向她告白。
不過，他還是很惱她的“好心”，因此決定利用這機會刺激刺激她，“我沒生氣，有你這麽替我着想，我應該開心。這女的是你挑的？眼光的确不錯，好，就讓她到家裏來吃個飯吧，你去邀請，還要負責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為了我的幸福着想，好好加油啊！”
說完話，他就轉身按下大門的密碼，迳自進入屋裏。
被留在身後的樓倚馨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回過神來，但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決定認真了嗎……”
那應該是好事，但她發覺自己的胸口好疼，好像有一把刀狠狠往她的胸口插了進去，令她痛苦難耐。
*****
周末到了，一早項夫人就跑到項鈗晟的房間交代他不能亂跑，因為今天家裏會有客人來。
這讓他震驚的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他沒想到樓倚馨那丫頭真的去邀請了那個賈小姐，還聽說一早她就和她媽媽推着購物車去市場買菜。
而且不只是那樣，為了迎接客人到來，樓倚馨母女倆還勤快的把屋子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就怕客人會不滿意。
他看了很生氣，所以一直故意找樓倚馨麻煩，她在拖地，他就故意要她替他坐在計算機前找數據，她在擦桌子，他就故意讓她拿衣服去送洗。
但她都照單全收了，讓他想刁難也沒辦法。
“還有什麽要做的嗎？”她認真的問着。
“沒了，你去忙你的吧。”他悶悶地把她趕出房間。
下午，客人上門了，除了人在國外的項鈗懷以外，一屋子可以說是全員到齊了。
上了餐桌，項夫人客客氣氣的招呼着，“家常菜，別客氣，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賈小姐的胃口。”
這真的是客氣話，項家的餐桌上，只差沒有天上飛的，其他山珍海味統統都上桌了。
“伯母，叫我思嘉就好了，已經很豐盛了，我不會客氣的。”
這個賈思嘉應對合宜、微笑滿分，連舉手投足也沒得挑剔，不能否認，樓倚馨的眼光真的很不錯。
不過，從他發現自己喜歡上樓倚馨之後，再美的女人都打動不了他的心。
但，當他的目光投向站在後頭等候差遣的樓倚馨時，他的心猛地一緊。
他等着她長大、開竅，她卻急着幫他媽把他推銷出去，他怎能不郁悶。
所以一上餐桌，他就話也不說的只顧吃起自己的。
“鈗晟，怎麽不和思嘉聊聊，人家可是為你來的，不然也要替人家夾點菜啊。”項夫人看不過去，叨念了幾句。
他這才勉為其難的拿起公筷，夾了菜送到賈思嘉的餐盤上，“這個不錯吃，我們家倚馨手藝很好，你嘗看看。”
他故意把樓倚馨的名字往嘴上挂，想着如果賈思嘉夠聰明，也許會察覺出些許端倪來。
但是沒有，她只是點着頭，品嘗着，然後贊同地說：“手藝真的很不錯，改天我應該向她讨教讨教。”
“不用改天，倚馨坐下來一起吃，順便傳授賈小姐幾招。”
樓倚馨聞聲暗暗皺眉。這項鈗晟是有沒有頭腦 這場合哪是她能上桌的，就算她不介意，她母親也不會讓她坐下。
果然她才想着，她母親就一把拉住她，然後自己找起借口，“不好意思，倚馨還得幫我忙，改天我讓倚馨做本筆記送給賈小姐好了。”
然後，樓倚馨就被她媽拉走了。
樓倚馨一走，項鈗晟自然也沒心情唱戲了，又開始不發一語地吃起他的飯，完全沒把客人放在眼裏。
“鈗晟……”
知道他媽又要怪他忽略客人，他只好把燙手山芋丢給一旁的小弟項鈗謙，他用力踢了下項鈗謙的腳，讓他開口。
“啊—— ”突然被攻擊，項鈗謙哀號了一聲。
“怎麽了？”項振龍瞥了眼小兒子，關注的問着。
“沒，不小心咬到了舌頭，不好意思。”
咬到舌頭卻一直歪着身體去揉小腿，光看他的行為舉止就知道有鬼，但沒人去戳破他的謊言。
兒子都不開腔，項夫人只好自己胡亂找起話題了，“不知道思嘉對鈗晟第一印象怎麽樣？這孩子平常就是個工作狂，所以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他都不怎麽熱衷，不知道你見着他這樣會不會覺得很失望？”
“不會啊，我覺得項總裁很好，穩重不多話，是我很欣賞的類型。”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以後可要多聯絡，培養一下感情啊。”
看見母親一頭熱的想把他和賈思嘉撮合成對，項鈗晟有些不悅，卻又不能當場發飙。
“我突然想到還有事情要辦，你們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既然不能明目張膽抗議，他決定逃跑。
“鈗晟！思嘉還在呢！”見兒子迳自走掉，項夫人尴尬得直沖着他大叫。
“項媽媽，沒關系的，他有事就讓他去忙好了，改天我會自己約他出去的。”
沒想到賈思嘉非但沒動怒，還更加主動，項夫人當然是樂見其成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