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咬你耳朵
“卿卿, 好了嗎?”樂無憂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白喜兒将荔枝味的唇脂塞到自己衣袖下面, 起身往外面走, 應着:“好了。”
二七招手,想說白姑娘, 您的唇脂還沒有塗呢, 但白喜兒朝她眨眨眼,二七懂了沒說。
“無憂,去吃飯了。”白喜兒眼神認真, 似乎一會的吃飯對她來說是個大事,可細看眼底閃着飄忽。
樂無憂像往常拉住白喜兒的手:“嗯, 去吃飯。”
白喜兒看着二人相交的手, 又去看樂無憂嘴角的弧度。
樂無憂沒有生氣, 但為什麽他沒有生氣讓她的心從不安轉向郁悶。
白喜兒另外一只藏在衣袖裏的手攥緊了荔枝唇脂,無憂是不是沒有發現她沒有塗, 還是他只是說說根本就不在意!?
一想到如果以後樂無憂眼裏無她, 只是單純對她微笑, 她心情更難受起來。
樂無憂目光平視前方, 餘光卻全将白喜兒小動作看去。
二人一路來到旁邊的耳室,白喜兒喝着面前的粥,有點心不在焉,直到旁邊小碗上出現一塊肉,白喜兒眼神騰地亮起來,肉!
“卿卿, 給你吃肉。”
雖然最近四處奔走,但白喜兒發現一個可悲的事實,她長胖了!
宋有生到底長胖了沒有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确長胖了。
她得節食,不然過幾天從大興城運來的漂亮衣裳就穿不下去,想到這白喜兒心裏又一痛。
“卿卿不胖,還瘦着呢,可以吃。”
樂無憂又從另外一個小盤子裏夾了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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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胖嗎?白喜兒摸着自己臉,好像真的不胖,那就吃!
下定決心的她三兩下就把碗裏的肉吃完,樂無憂則繼續給白喜兒投喂。
早飯吃完,白喜兒帶着樂無憂去往前廳,今日他們茶館所有的茶水錢減半,且消費到一定數量的顧客還可以獲得別的禮物,風生水起茶館裏很快就人滿為患。
白喜兒站在櫃臺,看着時隔十日再次熱鬧起來的茶館,心情大好。
這種熱鬧持續到晚上。
天色一暗,風生水起茶館立刻關門,客人們也都諒解他們,之前他家落難,現在已證清白,他們的确該好好慶祝一下。
茶館內,挂着耀眼的黃色絲帶,按照白喜兒的說法,她小時候要是做了什麽值得誇獎或者家裏遭入晦氣的事情,阿爹阿娘總會挂上黃色絲帶,為她驅趕晦氣。
今夜,她也要為宋有生挂上黃色絲帶,而且從今往後,風生水起茶館會越辦越好,每個人會生活越來越幸福!
所有人聽着白喜兒激情澎湃的講話,心情跟着高漲起來,大家很快在一起吃吃吃喝喝喝。
白喜兒拿出來的酒均是上好的酒。
有人非要拉着樂無憂喝,他目光卻是越過四五個人身後喝着有些上頭的少女,少女獨自一人往後院走去,他将身邊人推開,連忙跟了上去。
待他走到後院,後院空蕩,一下就找不到心上人,心着急起來。
他踏入走廊目光仔仔細細搜索,眼神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冰冷。
如果找不到喜兒怎麽辦?手掌一下縮着拳,前世記憶浮現腦海裏,如果真的找...他的呼吸都變得局促起來。
不安慌張心痛如潮水朝他撲來,他在失控的最後一刻聽到如慵懶貓咪的聲音從房頂上傳出來。
“你在找我嗎?”
少女潇灑的拿着一壺酒,站在房子邊迷糊着說。
她只要在動一步就會掉下來。
樂無憂心大驚,急忙出聲:“卿卿別動。”
“啊?”白喜兒眼神迷茫,泛起一層水霧,聽着以為他在叫她,她腳一打滑,身子朝下面跌去,白喜兒眼神微微清醒,身子處于本能反應就要動,但一結實有力的手臂先她一步就穿過她的腰肢,緊緊将她抱在懷裏。
白喜兒仰頭,看見樂無憂剛毅的側臉。
樂無憂抱着白喜兒直接上了房間,期間注意到白喜兒一直再看他,他便低下頭給白喜兒露出一個活色生香的笑容。
白喜兒心徹底迷亂,這樣的男子好像拐回家藏起來。
烈酒的後勁促使着白喜兒,樂無憂一把把她安穩放下,她則直接轉了個身子,雙臂搭在樂無憂脖頸,臉對着樂無憂下巴,聲音是獨有的誘人。
“無憂,你說我漂亮嗎?”
樂無憂一愣,随後眼睛能笑出花來:“漂亮。”
白喜兒心情大好,身子扭動,樂無憂連連扣住她的腰肢,生怕她又不小心跌了下去。
“無憂,你長得也好看,好看的我每次看着你都想日——”
少女腦袋猛然短路,杏眼一下瞪圓,樂無憂來了勁頭,誘惑她:“想日什麽”
“日——唔——”少女偏頭想沒想個所以然,煩躁起來。
樂無憂趕緊安撫,生怕吃醉酒的小貓控制不住自己。
吃醉酒的小貓聽着溫柔的話語,眼神慢慢侵濕,又飛撲到樂無憂懷裏,發出響聲。
房下的人聽到響聲,紛紛擡頭去望,宋有生打着場面:“大概是哪家頑皮的貓循着酒香跑出來了吧,不礙事,大家繼續來玩。”
一群沒什麽曲裏拐彎心思的大男人自然看不懂宋有生眼裏藏着的揶揄,繼續猜拳喝酒,好不熱鬧。
屋頂,白喜兒沒形象的哭起來,臉埋在樂無憂懷裏,還不讓樂無憂看見,樂無憂聽到白喜兒哽咽的那一聲,身子就僵了,手慢慢落在白喜兒後腰上,白喜兒感受到樂無憂大手在安撫她,一下哭的更是放肆。
風生水起的白姑娘,那可以扛起一整個風生水起茶館,上敢怼知府兒子,下敢打地頭蛇,這樣一個眼裏一切都不是事的姑娘竟然...哭了。
“喜兒,我在。”樂無憂将少女圈在懷裏,仍由少女鼻涕眼淚擦在他身上,望着天上皎潔明月。
喜兒,我在,我這一次一定可以護好你
白喜兒自然不知道樂無憂心裏在想什麽,等自個哭夠了,才起身背過身子。
樂無憂不知道白喜兒為什麽突然背過身子,叫了聲:“卿卿?”
白喜兒小肩膀還一抽一抽的。
哭的臉髒兮兮,怎麽可以讓無憂看見,會毀她仙女形象!
白喜兒拿出手絹仔細擦拭自己臉,等擦拭幹淨,将手絹放回去時碰到早上帶出來的荔枝唇脂。
心思流轉了幾分,要不塗上吧,有烈酒的作用,她想塗就立刻塗起來。
樂無憂看着眼前的姑娘突然挺直腰板,笑了,這丫頭又想做什麽,還故意把背挺直。
白喜兒塗好,咳嗽一聲,人還沒有轉過來先出聲:“可先說好了,我剛才沒哭,你也沒看見。”
樂無憂逗笑,哄着白喜兒:“好好好。”
白喜兒轉過身來,樂無憂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因為樂無憂看見白喜兒唇色變化。
荔枝味的唇脂顏色偏紅,很襯白喜兒皮膚,剛哭過的少女眼眶還含着濕氣,可嘴角卻楊着幾分微笑,樂無憂就看着白喜兒看出神了。
白喜兒注意到樂無憂望的方向,心裏欣喜,可面上努力維持鎮定。
“無憂,你在看什麽?”
樂無憂沒應話,白喜兒皺眉在她以為樂無憂不會回答時,一臂有力的攔腰抱住她,後将她拉入溫熱的胸膛裏。
“卿卿長的這麽漂亮,自然是看卿卿。”
白喜兒一下竟然沒有辦法反駁,哼,每次都知道會這種話來搪塞她,然而她自己還非常受用!?
樂無憂将白喜兒緊了緊,白喜兒沒有拒絕,從內心上講,白喜兒早已願意接受樂無憂的靠進,只是她本人還沒有發現。
“喝酒嗎?”白喜兒遞給樂無憂酒壺。
樂無憂目光停留在白喜兒手指上,那是卿卿喝過的酒,眼眸暗了幾分,吐出一個铿锵有力的字眼:“喝!”
樂無憂手掌熱的發燙,眼神一半看着白喜兒,一半将自己所有小心思藏起來,他手掌故意在白喜兒握着酒壺的手上停留幾分,但姑娘眼眸泛着迷離,顯然沒有察覺出男人的小心思。
在姑娘眼神慢慢有了焦距看向他的時候,樂無憂幹脆利落拿過酒壺,二人眼神一下錯開,樂無憂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不要給我喝完了...”白喜兒見樂無憂喝的那麽盡興,有點急了,你喝完了一會我喝什麽啊!
小姑娘生氣的語音卻因為醉酒而顯得散漫,沒有平時訓人的威嚴,樂無憂趕緊把酒壺還給白喜兒,白喜兒像護寶貝似的将酒壺護着,還生氣說:“哼!一會不給你喝了!”
樂無憂揉揉白喜兒頭發:“好好好,全是喜兒的誰也搶不走。”
白喜兒一開始還拒絕樂無憂摸頭,但聽到他的話放松了警惕,眼眸天真:“說的真的?”憨憨的傻傻的令人揉|捏。
樂無憂哪裏見過這樣的白喜兒,一下樂開了。
白喜兒見他笑的大聲,她也跟着笑着大聲,笑一會打開酒壺仰頭潇灑的喝一口,在繼續目不轉睛看着樂無憂。
樂無憂穿着白色外襖,裏面是藏青色內搭,容貌出塵,吃醉酒的白喜兒露出隐藏的屬性,爪子撒開酒壺起身搖搖晃晃朝着樂無憂走去。
吓得樂無憂趕緊抱住她,眼眸的笑帶着光亮:“你說你,今晚都是第幾次飛撲進我的懷裏了,你也不怕我…”
“小哥哥你長得真好看,真是深得我心,想把你拐回家當夫君,嘿嘿!”
樂無憂還沒有說完,白喜兒一手捏住樂無憂一旁的臉,然後雙手同時發力,毫不客氣拉扯樂無憂的臉。
樂無憂一下走神了,眼神更是暗了幾分,看着懷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小丫頭覺得捏起來手感不錯,又捏了捏,然後一個挺身,唇瓣只差一個手指的距離就貼在樂無憂脖頸之上,呼出去的熱氣全部灑在樂無憂脖頸上,樂無憂只覺得全身的熱氣直往一個方向跑去。
樂無憂平息靜氣,某個作怪的磨人精還不自知,更是仰頭一下半坐在樂無憂的腿上。
此刻白喜兒貼着樂無憂耳膜說:“小哥哥,你長得這麽好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
白喜兒一個字一個字幾乎是摩着樂無憂的左耳說完,樂無憂左耳早就充血。
樂無憂忍耐忍耐再忍耐,直到——耳朵上傳來一絲疼痛,一切破功。
白喜兒說完低頭看見樂無憂耳朵發紅,眼花的看着像她最愛吃的點心,小聲嘟囔一句:“咦~二七什麽時候買的,想吃!”毫不猶豫張嘴就咬住那耳朵。
唔,有點硬,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樂無憂嘶發出抽氣的聲音,這下還怎麽忍的了!
樂無憂箍筋住白喜兒腰身,一下将白喜兒打橫抱在懷裏。
“卿卿,你還記得我之前說我想吃荔枝嗎?”
白喜兒無辜眨眨眼,但是聽到荔枝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下笑成兩道彎,甜甜的道:“荔枝,我最愛,要吃要吃!”還差點水舞足蹈起來,被樂無憂控制住。
樂無憂眼神徹底暗了下去,從白喜兒衣袖裏拿出荔枝唇脂,打開溫柔的塗抹在白喜兒唇瓣上,白喜兒感覺有什麽涼滋滋還特別好聞,想抿,卻被樂無憂呵斥住,白喜兒一下乖的不得了。
樂無憂把唇脂放回去,看着聽話的白喜兒像個伸出狐貍尾巴的老狐貍。
他輕輕的慢慢的說:“喜兒,別急,我這教你一起。”
然後低頭吻住了那抹着荔枝唇脂的唇瓣,白喜兒一下睜大了雙眼,發出“唔”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親了呢.......
開心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