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六十三
“咣”,為首的幾個家丁撞牟足了勁兒一塊兒撞向雲竹院的大門。
雲竹苑的大門到時堅實,挨了這一撞,紋絲不動。
“快,快拿我們帶來的木頭樁子撞上去,別在開門上花太多功夫。”嬷嬷吩咐幾個家丁。
早就想到了會撞不開門這一點,臨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人帶了一個撞門的樁子。
“你們幾個,把着院子的四周都看緊了,仔細有人翻牆跑出去。”嬷嬷安排的周密。
有這樁子做助力,只“咣”的一聲,雲竹苑的門就被撞開了。
孫氏率先沖了進去,一衆婆子小厮緊随其後。
雲竹苑的小厮上前阻攔:“你們是怎麽人,你們這般私闖民宅,可是犯了律法的。”
“滾開,我家夫人來尋我家玲珑小姐,怎麽就私闖民宅了。”嬷嬷氣焰嚣張,一把推開了上前阻攔的小厮。
小厮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卻還不忘喊着向馮玲珑報信:“小姐,小姐,有人過來鬧事。”
孫氏嗤笑一身:“馮玲珑被人當做外室養在這裏,你們是該叫她姨娘吧,還叫什麽小姐。”
“不許你诋毀我家小姐。” 小厮從地上翻身站起,又擋在了孫氏前頭。
嬷嬷又要上前推搡,就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住手。”
正是馮玲珑的聲音。
一道纖麗的身影從側屋走了出來,馮玲珑穿着一身湖光綢緞衣裳,戴着紅包石頭面,明媚嬌豔。
孫氏并不和馮玲珑對廢話,直接吩咐身後的家丁:“給我搜,就算把這院子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野男人給我翻出來。”
馮玲珑驚道:“母親,你這是做什麽。”
孫氏冷着一張臉,:“我這是做什麽,你也不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情,你告訴我,你為何出現在這個院子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條街巷的院子都是用來幹什麽的。”
嬷嬷嘲諷道:“夫人,這條街巷的院子,可都是那些不上臺面的商賈養外室的。”
馮玲珑的一張俏臉憋得通紅:“母親,嬷嬷,你們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做出這等辱沒家門的事情。”
嬷嬷一張老臉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玲珑小姐,做沒做這樣的醜事,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現在,認證物證俱在,你居然還想着狡辯,夫人為了你的名聲着想,就沒有驚動家裏的親戚,只自己一個人過來。
馮玲珑心內明白,孫氏怎麽可能為了她的名聲着想,是為了馮城璧的名聲着想吧,她們既想拿着這事情擋了入宮當伴讀的路,馮玲珑往後的人生,可是還不想讓馮玲珑的事情牽連到馮城璧。
所以為了能夠有認證,她們還特意找來了幾個圍觀的鄰居。
如此這樣,也好意思說是為了馮玲珑好。
“母親怕是誤會了。”馮玲珑邊說着,邊走向查看小厮摔倒時候被擦破的手掌。
“你也好意思說誤會,你這樣的名門閨秀,做什麽事情不好,竟然想着給人家當外室,像你這樣的,就該被浸豬籠。”
孫氏嘴上說的惡毒,心裏想的更惡毒,她想的是悄悄将這件事情告訴馮勝,馮勝定然會勃然大怒,到時候,不管馮玲珑是考了第二名還是第三名,馮勝都會想盡法子不讓馮玲珑入宮給公主當伴讀。
馮玲珑出了這樣的醜事,若是她以後被皇子看上,入宮當了皇子妃,這件事情再被有心之人翻出來,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就算馮勝再想用馮玲珑去攀龍附鳳,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一開始就不要讓馮玲珑入宮給公主當伴讀。
“母親,你是為了城璧姐姐能夠入宮當伴讀才這樣污蔑我吧,若是這樣,母親就收起污蔑我的心思,因為,我并無心進宮給公主當伴讀。”
孫氏心內冷笑:“這小賤蹄子,居然還學會了緩兵之計,她越是這樣說,自己越是并能夠掉以輕心,這馮玲珑,整日和徐琳琅那只小狐貍混在一起,早就和徐琳琅一般狡猾了。”
“你亂說什麽話,我怎麽會污蔑你,等下,下人們将你那奸夫尋出來,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說到這裏,孫氏感覺到有一絲一樣,照理來說,這個院子就這麽大點兒地方,尋找個人應該是三下五除二就尋找出來了,怎麽進去裏屋搜尋的家丁都聽不見動靜了。
難不成是那奸夫飛天遁地逃出去了。
孫氏疑惑地向屋內看去。
終于有幾個家丁出來了,道:“夫人,我們還尋着了王姨娘。”
一個衣着華麗的夫人被推搡着走了出來。
孫氏如罹雷擊,這婦人,竟然是 “王姨娘。”
“你怎麽在這裏,我明白了,定然是你那好女兒尋到奸夫之後,讓那奸夫把你從窯子裏贖了回來。”
‘我說馮玲珑好端端的一個名門小姐,怎麽會去做人家的外室,原來是為着把你從窯子裏書櫥來,你好好的在窯子裏待着就是,為什麽還如此不安分,你可知道,你這般行事,便毀了你女兒的一生,。’
孫氏心內得意,好一招一石二鳥,原本還想着如何才能拿捏住馮玲珑,原來,在她将王姨娘賣了的時候,這母女二人就自己走入了死胡同。
這可不是她逼迫她們的,而是馮玲珑自己的選擇。
“夫人明明是把我賣給了人牙子,如今怎麽張口就說我被賣到了窯子裏,莫非是夫人有意為之。”王姨娘道。
孫氏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那我不妨将實話告訴你,就是我安排那王婆将你賣到窯子裏,王姨娘,窯子裏的日子過得怎麽樣啊,老爺這麽多年都沒有碰過你,想必你也是寂寞的瘋了吧。”
王姨娘氣極:“你,你的心思怎能如此惡毒。國公爺已經不寵愛我了,你為何還要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将我除去而後快。”
孫氏冷笑一聲,道:“你女兒擋了我女兒的道路,只有一個不入流的母親,才能徹底斷送了你女兒的前程,所以,我也只能把你賣到窯子裏了,我說,你在窯子裏好好呆着就是,幹嘛還讓你女兒費那麽大的力氣把你贖出來,你女兒哪有那麽多銀子,她為了救你,竟然給人坐起外室來。哈哈哈,她自己将自己的前程斷送了,這可怨不得我。”
馮玲珑走上前來:“母親,我自問這些年都對你敬重有加,你為何要對我們母女二人趕盡殺絕。”
“敬重有加?”孫氏目光中露出了狠意,“你若是真的對我敬重有加,怎麽會不聽我的話,繼續考末名。”
馮玲珑道:“我為什麽不繼續考末名考下去,母親,我也是為宋國公府好,姐姐的學業并不算拔尖,我這樣做,也是想為家門争光才這樣做。”
“你住嘴。”孫氏恨聲恨氣的說道:“就憑你,也配給宋國公府争光嗎,城璧是嫡長女,只有她考取了好名次,才是給我宋國公府争光,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說給定國公府争光。”
馮玲珑委屈道:“母親,你,你怎麽能這樣說”
“我這樣說怎麽了,你不過是個低賤的庶女,竟然也敢壓住你嫡姐的風光,如今,你又做出這樣低賤的事情,我是容你不得了。”
“夫人,那奸夫找到了。”一行家丁推搡着一個頭上蒙着鬥篷的男子走進院子裏來。
為首的家丁 道:“夫人,我們将院子裏翻遍了也沒見那奸夫的影子,方才門外的人手在牆根兒底下找到了這個奸夫,就是方才我們看見的蒙着鬥篷進了這院子的人。”
孫氏嘲諷的笑了一聲:“馮玲珑,這可是你找的野男人,就連進這院子也得鬼鬼穗穗,和你實在是再相配不過了。”
“張五,将他臉上的鬥篷給我拿開,我倒要瞧瞧,是什麽樣的雞狗之輩,和馮玲珑做出了這等茍且的事情。”
“玲珑做了什麽事情。”一道洪厚的男聲從鬥篷下面傳來。
孫氏呼吸一滞。
衆人都朝蒙着鬥篷的男人望去。
男人掀開蒙在頭上的鬥篷。露出了幽黑的臉龐,男人生的人高馬大,右側臉上還有戰場上留下的刀疤。
這人不是馮勝又是誰。
推搡着馮勝過來的家丁下了一跳,忙跪下磕頭:“國公爺,小的抓錯了人,小的還以為抓的是那賊人,沒想到是國公爺您趕過來了。”
原是家丁抓錯了人,将趕着過來的國公爺抓住了。
孫氏開口道:“老爺,家裏的家丁終于将你尋來了。”
孫氏心想,原是派出去的小厮二人找到了馮勝,馮勝着急趕過來,卻被在牆根兒候着的小厮當做那奸夫抓了起來。
“家裏可是出了大事兒了,我派人去尋你過來,結果找遍了演武場和你平日辦公的地方,都沒找到你,國公爺你方才上哪兒了啊。”
馮勝的面色黑沉沉,道:“出什麽大事了?”
孫氏稍稍松了一口氣:“玲珑她,玲珑她偷人,就在這院子裏,她給人做外室。”
馮勝的面色愈發深沉:“你說什麽?證據呢?”
孫氏的心安定了一些,道:“國公爺,你可知道,這裏的院子,都是人用來養外室的,最近這些日子,玲珑都偷悄悄的來這個院子,和他那奸夫私會。”
孫氏身旁的張嬷嬷忙道:
“公爺,今日有人看見小姐又來到了這處院子和人私會,我便忙帶着人手過來了,正撞到那奸夫鬼鬼祟祟的進來,我便帶着人進來了,誰知那奸夫腿腳倒是麻利,居然給跑了。”
“不過老爺,就算那奸夫跑了,我們也是有證據的,
“玲珑小姐最近還買了許多貴重的衣裳首飾,這麽貴重的東西,她是哪裏來的銀子買這些,所以,必然是那奸夫送的。”這附近跟前的鄰居都看見了,玲珑經常來這院子,還有那野男人,你說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個院子,她們能做什麽呢。”
“孤男寡女?”馮勝重複一遍,“這不是還有王夫人在嗎,怎麽就孤男寡女了。”
馮勝喚王姨娘為王夫人。
孫氏心裏有些奇怪,不過眼下孫氏的注意力不在這個上面,只急忙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國公爺,前些日子我也和你說過,王姨娘偷盜了我的首飾,我一生氣,便把她賣給人伢子了。”
“誰知道那個人伢子是個黑了心肝的,她見王姨娘貌美,竟然把王姨娘賣到了花街柳巷。”
“想必後來是玲珑把王姨娘贖了出來,王姨娘在那等花柳地待過,自然看着玲珑和人偷情便見怪不怪了。”
孫氏只覺得越說越順,越說越是那麽一回事兒,哼,就算那奸夫跑了,王姨娘母女,也再也翻不過身來了。
“哦?是這樣啊。”馮勝冷笑一聲。“你不是說,你看見了那奸夫嗎,你給我說說,那奸夫長什麽樣子。”
一直暗地裏瞧着雲竹園的小厮捂住了嘴。
他怎麽覺得,馮将軍和方才進去那奸夫像的很。
那小厮努力回想着那奸夫的樣子,。心裏生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孫氏開了口,道:“方才離得遠,妾身也沒有看清楚那奸夫的模樣,隐約瞧見那人身形猥瑣。
“猥瑣?”馮勝不怒反笑,“你不覺得,你口中那奸夫,和我長得很是相像嗎?”
孫氏仔細一想,國公爺一說,她還真覺得有點兒像。
“國公爺高大魁梧,怎是那野男人可比……”
話說到一半,孫氏捂住了嘴巴。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帶着這麽多人上門來欺辱污蔑玲珑,我就告訴你,壓根兒就沒有什麽奸夫,這些日子來雲竹苑的,是我。”馮勝怒道。
孫氏驚的瞠目結舌。
周圍瞧着的人都要被驚掉了下巴。
“這些時日,我和玲珑來這裏看望王夫人,你居然敢說玲珑是過來約見男人,還能編撰出玲珑給人當外室這樣的荒唐話。”
“對了,方才你說的那一番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你不擔讓玲珑考取末名,你還想将王夫人賣到那等煙花之地。”
孫氏如挨了晴天霹靂,什麽,方才她說的話,國公爺都聽到了?
“你這蛇蠍夫人,容不下府中的姨娘,容不下庶女,你這樣的心胸氣度,怎麽配做我宋國府的當家主母,我看,你這樣的蛇蠍夫人,及不上王夫人一二,縱然在你手下受了那麽多委屈,王夫人怕我處置了你家宅不寧,從來沒在我跟前說你的不是,都搪塞了過去,還說出來住是因為養病,原來,原來都是你動的手腳,我看,你現在就立刻自請下堂吧。”
孫氏驚的氣都出不上來。現在,她已經将事情完全想過來了。
原來,這些日子,來到這雲竹苑的男人,都是馮勝。
怪不得剛才家丁滿院子都搜不到馮勝,馮勝可是做将軍的人,自然能夠輕易的逃脫。
翻出院牆之後,馮勝并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在牆角聽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所以,這所有的一切,馮勝都已經知道了。
孫氏的心中湧起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國公爺,我方才是亂說的,我是亂說的啊,你不能讓我下堂~”
馮勝繼續往下說道:“你不修婦德,已經不配做宋國公府的夫人,王夫人,從今往後,這宋國公府的事情就由你來管理吧。”
王夫人也驚了一跳,自過年的時候,馮勝在街市上見了她一面,便尋到了這雲竹院。
馮勝竟然對她奇好,比起年輕時候更甚。
對于馮勝,王夫人心裏也是有怨氣的,怨他的涼薄,怨他的喜新厭舊,可是,王姨娘還要為馮玲珑的将來做打算,只有她在馮勝心裏有了一席之地,馮勝便會愈發看重馮玲珑,從而給馮玲珑說一門好親事。
所以這些日子,王姨娘便也假意待馮勝。
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馮勝竟然很是喜歡這種私下相見的感覺,便屢屢來雲竹苑。還給她和馮玲珑買了好多衣裳首飾,另外又給了好多銀錢。
王夫人以為待她依舊是像年輕的時候,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誰知,此刻馮勝竟然讓她日後掌管府的大小事務。
“将軍。”孫氏撲道馮勝身前跪下:“将軍,你我是結發夫妻,你不能這樣對我呀,況且王姨娘可是進過窯子的啊,她怎麽能去掌管我們宋國公府的事情。”
“我娘并沒有進過你說的那等地方。”馮玲珑冷聲道。“大夫人,你買通牙婆要将我母親賣到那等見得不得人的地方,殊不知我早就想到你會生這樣的壞心思,提前做了安排,我不妨告訴你,買賣人口那個人伢子,本就是我的人,所以,你将我娘賣了之後,我娘就來到了這雲竹苑,從來沒進過那樣的地方,你不要血口噴人。”
孫氏恨的咬緊牙關:“馮玲珑,你這小賤蹄子,敢如此瞞天過海。”
馮勝冷眼瞧了孫氏一眼。
馮玲珑又道:“原本,我是打算和母親在這雲竹苑清清淨淨的過下去,你卻步步相逼,今日,居然還這樣污蔑于我。”
孫氏顧不上與馮玲珑纏鬥,抱住馮勝的大腿,道:“國公爺,你不能讓這賤人做宋國公府的管事,她懦弱無能,怎能鎮得住下人,你不能讓我下堂,你若是休了我,城璧該怎麽做人啊。”
馮勝緊皺着眉頭,方才他氣急了,這才讓孫氏自請下堂,可是孫氏是有品級在身,他要想休妻,不免要驚動聖上,這可不是什麽光彩事情。
況且,鬧出這麽大的事情,确實會影響子女們的前程。
馮勝縱然喜歡馮玲珑,卻也得顧及別的孩子。
他若是此時休妻,那麽長子便不是明正言順的世子,馮城璧也難以說個好人家了。
馮勝到底壓制住了心中的怒意,道:“你也不必下堂了,我任然保留這你正妻的名分,不過,待回到,你便到府中的庵堂內吃齋念佛吧。”
馮勝又看向王姨娘:“以後,你便把府中的大小事情操持起來罷。”
王姨娘道:“可是妾身并沒有管過家。”
馮勝卻道:“你不是把仙雲閣管的井井有條的嗎,照我看,多歷練歷練,你定然能管好,好了,就這樣定下了,你收拾東西回宋國公府住便是。”
孫氏身旁的嬷嬷顫顫巍巍的道:“就算王姨娘沒進過窯子,可是她到底當過外室,讓她管事,豈不是于理不合,國公爺,這天底下,可是沒有讓外室管事的道理啊。”
馮勝向那嬷嬷投過一道鋒銳的目光:“誰說王姨娘當過外室,你這,王姨娘身子不好,我便讓她住在這裏休養一陣,怎麽就成了外室了,你說王姨娘是外室,言外之意,便是本将軍是那等養外室之人嗎?”
嬷嬷慌忙辯解:“國公爺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馮勝環顧四周:“你們,還不為王夫人收拾行李,接王姨娘府?”
馮勝一下令,原本是過來“捉奸”的家丁紛紛開始為王姨娘收拾起東西來。
圍觀着的外室都看得羨慕極了,這王姨娘的命,也太好了吧。
方才她們可是都聽明白了,這王姨娘是被正妻從府裏趕出來的,誰知這國公爺倒是把她當做外室養了起來,如今,這位國公爺奪了正妻的官家之權交給她。
這王姨娘雖然沒有正妻的名分,可是卻是有了正妻的權利啊,這是何等的風光。
這人和人啊,真是不能比。她們只能待在這條街巷做外室,就算生了孩子,孩子也是沒名沒分的,她們更是一輩子都進不到自己男人的府邸裏。只能等自己男人偶爾得了空過來瞧瞧她們。
王姨娘并不想離開雲竹院,在雲竹院過的這幾個月,是她一生最幸福輕松的時光了。
“國公爺,妾身在這裏住的就挺好,不必回府。”王姨娘對馮勝說道。
馮勝的語氣卻很是堅定:“你還是回去罷,玲珑大了,你在外面住着,對玲珑的親事也不好。”
“再說,我也想天天見着你,這竹院好倒是好,就是離宋國公府太遠了,我要是想見你,便得誤上一些事,遠不如你住在府裏方便。”
王姨娘快速思忖了一番,眼下雖然是要回宋國公府,可是卻也無需常呆在過國公府裏,眼下還是要回去正一正身份的幫助馮玲珑的未來做打算的,等到完全站穩了腳,日後如何做,還是她自己說了算。
王姨娘點了點頭。
馮勝看了一圈這烏煙瘴氣的院子,道:“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日後,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将今日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個字,我定然讓那人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話間,馮勝的目光落在了那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過來看熱鬧的鄰裏婦人。
馮勝的目光生寒,如戰場刀劍上的寒光。
那幾個外室驀地覺得冷意滲到了骨子裏,慌忙跪下,道:“大人饒命,民婦絕對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這些婦人方才也聽到了,這些下人一口一個國公爺,便知道這男人的身份甚高,不是她們能夠輕易得罪的人。
孫氏本以為這一趟會給馮玲珑致命的打擊,沒想到卻讓自己丢了管家權,如今,自己這主母的身份,也只是一個空殼子了。
孫氏軟軟跌坐在地。
王姨娘看向孫氏,當如,孫氏為刀俎,她為魚肉,如今也是風水輪流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12 20:55:03~2020-01-13 21:45: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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